第227節(jié)
城南鎮(zhèn)衛(wèi)生所,到底有多少洛家的內(nèi)應(yīng),他不得而知。 從今天開始,他必須寸步不離地守在麥小芽身邊。 時間回到當(dāng)前,危景天挑選關(guān)鍵的部分講給麥小芽聽,麥小芽才知危景天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 “景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麥小芽勸慰地在他手背上拍拍,手掌卻被快速抱住。 “小芽,我?guī)阕?,遠走高飛,好嗎?”危景天一瞬不瞬地凝視她,眼眸中的瓊漿浸潤著甜蜜與愛情,他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怕過,凌淵不足為懼,可洛一達是個瘋子,他能傷害麥小芽一次,就能傷害她第二次。 危景天不敢再冒險了。 麥小芽沒有當(dāng)即答應(yīng)他,在堅定的視線中找到了一絲猶豫,“景哥哥,我也很想陪你遠走天涯,可是……” 她強迫自己直視那雙深邃的桃花眼中的失落和迷茫。 那是與軍人的氣質(zhì)不符的陰柔之色。 “可是,景哥哥,我和弟妹好不容易才轉(zhuǎn)學(xué)到此,要是換了地方,我怕……我會拖累你?!丙溞⊙壳鍧櫟碾p眸滿是陳懇和不忍。 她和其他的女孩不一樣,小小年紀就有一個家要養(yǎng)。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學(xué)校和住宿,只要你們跟我走,立刻馬上就能上學(xué)。”危景天肯定地說,他在很久以前已經(jīng)著手做這件事,為了二人未來的生活,他犧牲點算得了什么? 麥小芽無力扶額,擠出了一個干干的笑容,當(dāng)景哥哥要帶她走,她求之不得,可是她不能走,前世她就是著急離開白石村,想到城里去陪在危景天身邊,他才會被人算計,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 她絕不容許這件事發(fā)生。 “不行!”那張窄窄的黑白相框里,陳列著危景天永遠失去的生命,麥小芽便覺觸目驚心,恐懼地抽回了手,如炸毛的小花貓亮出了爪子。 “為什么?”危景天不相信,一向唯他馬首是瞻的麥小芽,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留在城南鄉(xiāng)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莫非,她也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危景天頭腦一片空白,滿眸無法相信的視線,望著麥小芽蒼白的小臉出神,她,變了嗎?不,不會的,他的麥小芽永遠不可能變。 “小芽,我明白你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你?!蔽>疤彀褎兒玫拈僮臃旁诎状杀P上,晶瑩黃綠的顏色令人食欲大開,可望著危景天走出門的身影,她沒有了胃口。 洛一達,為什么要打擾她的安寧?! 那一刻,麥小芽的心臟是抽搐的,景哥哥誤會了她。 凌淵陪著醫(yī)生向病房走來,拉住了危景天,“醫(yī)生的確診書,你也聽聽吧?!?/br>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爭寵 此時此刻,沒有什么比麥小芽的命更重要,危景天沉吟一下,帶著醫(yī)生走進了病房。 屋里一下子多了三個男人,麥小芽感到擁擠、局促難安。 “把衣袖撩起來?!贬t(yī)生從托盤里抽出一個針筒,職業(yè)性地對麥小芽笑笑。 撩衣服?麥小芽驚懼地問了一遍,“為……為什么?” 當(dāng)針頭插進了她細嫩的血管,麥小芽淡淡地叫了一聲。危景天眉心一皺,盯著血液從血管流入了針筒,醫(yī)生拔針后,忙拿起棉簽壓在傷口上,動作輕盈敏捷,第一時間遮住了她的傷口。 “不要看?!蔽>疤煲皇终蛊搅怂奸g的褶皺,一手輕按傷口,看得凌淵只覺胸悶氣短,快爆發(fā)了。 醫(yī)生毫無感覺,迅速把血液拿去化驗。 當(dāng)房中只剩下三人,凌淵一手插進褲袋,一手用力地捋了一下頭發(fā),仿佛捋掉了無限情絲。 “我說危景天,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場合,別有事沒事給我上眼藥,行嗎?”凌淵對危景天提出了抗議,“你是她男盆友不假,可秀恩愛也要顧及點世俗的想法、旁人的眼光吧?” 聽著凌淵酸溜溜的話,危景天噗嗤一笑,“你不愛看就出去?!?/br> 兩坨紅暈爬上了麥小芽素白的瓜子臉,被凌淵的視線凌遲了千百遍,也不好說什么。 凌淵鳳眸一瞪,看不慣危景天卻又不能拿他怎么樣,氣得手叉腰,“這是我的地盤,憑什么走的人是我?” 危景天哂笑,“城南鎮(zhèn)什么時候變成你的地盤了?我記得從出生起,就在街上溜達了,不信你可以問問街坊鄰居?!?/br> “你生得早了不起?也不看看自個年齡和長相,哪一點讓你有當(dāng)麥小芽男朋友的自信?”凌淵酸溜溜的視線在他身上亂剜。 兩個活寶在斗嘴,麥小芽悠閑地捏起一塊蘋果。 一只大手撫上了她的頭發(fā),動作輕盈優(yōu)雅,“我今年十九,你呢?你都二十二了!凌淵,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來醫(yī)院和我抬杠?” 在危景天看來,凌淵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偏偏要找個理由給自己臺階下。 一口甘甜的汁液嗆入了麥小芽的鼻腔,她劇烈咳嗽起來,眼淚都咳出來了。 “怎么了?是不是病了?醫(yī)生!”凌淵脖子一長,喊來了醫(yī)生。 危景天伸出大手淡定地替她拍背。 這一靜一動兩個活寶,成功讓麥小芽認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年齡! “天哪,我才發(fā)現(xiàn),你們都好老??!”當(dāng)一個十二歲的軀殼里拘著二十二歲的靈魂,麥小芽曾經(jīng)直接忽略了這些朋友的年齡。 這一問輪到危景天咳嗽了,“小芽,你,你不會是后悔了吧?那可不行!”他有種欺騙幼童感情的罪惡感。 “我就說嘛,小芽還小,咱們當(dāng)大人還是別太早讓人介入感情,否則,對她將來的成長有害無益!”凌淵說得冠冕堂皇,俊秀的容顏忍不住的眉飛色舞,但愿有情人終成兄妹,當(dāng)二人悟已往之不諫,他才能成為麥小芽來者可追的人。 嘿嘿嘿,這一波眼藥上得很到位。 在凌淵眉梢微挑的一瞬,麥小芽佯裝懵逼地撓頭,“可是,景哥哥,我怎么越看你越順眼?你簡直太帥太年輕了!” 她刻意把年輕二字咬得格外清晰,用目光向凌淵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