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弛大媽走到麥小芽身邊,瞧著滲出血水的胳膊,心痛不已,“小芽,你的事兒在來路上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趕著過來,你準備怎么處理這兩個人?” 眾人的目光落在麥小芽身上,她眼角一抽一抽地跳動,若放了張?zhí)m,憑她的性子今日之事鐵定重演,若不放過她,那么她和張?zhí)m的母女情分算徹底葬送了。 “姐,你別猶豫了!既然張?zhí)m要害你,咱們就沒了這個媽!”麥小寶厭棄地剜了一眼張?zhí)m,網(wǎng)中的她就算向他求救一百次一千次,他只會置若罔聞,“張?zhí)m,你是怎么對付我jiejie,怎么拋棄我們姐弟仨的,現(xiàn)在你居然陷害我jiejie,你的心怎么長的?” 張?zhí)m渾身一震,把鳥網(wǎng)弄得晃蕩直動,“小寶,你別聽你jiejie的,她就是想里間我們……” 麥小芽齒冷,閉上眼眸不愿再見張?zhí)m一副無恥的面孔。 “村長,你來得正好,快放我下來?!睆?zhí)m思忖了片刻,厚著臉皮向村長李世貴投了一個直勾勾的媚眼,當年她年輕的時候,李世貴對她可是垂涎欲滴呀! 張?zhí)m見李世貴不動手,語氣越發(fā)委屈溫軟,儼然如賢妻良母,“今兒,我聽說麥小溪生病了,取了藥來救她,可麥小芽那個小賤人偏偏不學好,設了陷阱抓我們不說,還誣陷我和癩子有jian情!” 癩子一聽不樂意了,“張?zhí)m,你可別不知好歹,是你讓我來辦了麥小芽的!你怎么忘了!” 人人皆驚,辦了是什么意思,過來人都明白! 張?zhí)m氣急敗壞,“怎么哪兒都有你!我可告訴你,我是洛家的少奶奶!你說這話可要負責任!”癩子懵逼了片刻,難看的唇角扯出一縷好笑,“你?洛家媳婦兒?哈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你張?zhí)m不是在街上賣的嗎?你不賣,打扮成這樣走夜路,還從了我,不就是欠干么?” 想起第一次在小茅屋撲倒張?zhí)m的經(jīng)歷,癩子信心十足,回味著張?zhí)m細皮嫩rou的銷魂味兒砸吧砸吧嘴,唾沫星子在空中飛濺。麥小芽瞧著一陣反胃差點吐出來。 “莫二叔,替我瞧著他倆,我要去報警!”麥小芽交代了莫二,便跟李世貴向李家走去,背后傳來張?zhí)m、癩子殺豬般的吼叫聲。 “麥小芽,你個天殺的,我是你親媽,你連你親媽都敢告?” “麥小芽,我可什么事兒都沒做,上門看望生病的你,你報什么警?小心警察說你報假警!” 麥小芽手臂的疼痛也比不上心尖的痛,腳步飛快向村口走去,李世貴打著手電筒在后面追,氣喘吁吁地問,“小芽,你真打算告他們?那可是你親媽!” “村長,你也看到了,他們要陷害我!”麥小芽不想解釋,從來村民們都以長輩為尊,長輩不論做對做錯,落在小輩身上只有承受的份兒,誰若反抗幾句便被道德綁架成不尊老愛幼,與老年人一般見識! 麥小芽忍不住磨牙,要是今天這事還被人說成跟長輩一般見識,她就見識給他們看! 忍痛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半個小時后,警笛聲打破了鄉(xiāng)村四月的寧靜,停在危家所在的山下,梁思瀚帶著六個便衣警察走進了危家大門。 “怎么又是你?”梁思瀚的撲克臉在見到受傷的麥小芽后,眉頭微蹙,顯得十分震驚,目光落在她小臂上,“你受傷了?” 這已經(jīng)是麥小芽第n次見梁思瀚了,不知為什么重生之后,她就感覺和梁思瀚特別有緣,“可能我太倒霉了吧。”麥小芽苦笑著回應他,若說她不倒霉,誰倒霉?先是被親爺爺、堂姐陷害,現(xiàn)又被親媽給砍傷,梁思瀚都懷疑她麥小芽是不是天煞孤星下凡歷劫來的。 梁思瀚對一個女警耳語數(shù)句,女警從吉普車的后座取出一個醫(yī)療箱,拿出碘伏和繃帶,替麥小芽輕輕沖洗傷口,上了點藥后纏上繃帶,“下手真狠!一張皮兒就那么沒了,也不知會不會留疤!” 女警對梁思瀚耳語數(shù)句,麥小芽只覺兩道火辣辣的目光向她投來,關切、不忍、同情,她都懷疑梁思瀚是不是被她的傷給弄糊涂了,趕忙提醒他,“嫌疑人還在里屋呢!” 梁思瀚這才大闊步走進廚房,凌厲的眼刀沒有一絲溫度,在屋里轉了一圈落在被網(wǎng)住的二人身上。 李世貴一同過來,見梁思瀚對案情分外關心,把事件的前因后果闡述了一遍,弛大媽和莫二爺做了認證,物證是地上帶血的鐮刀、床頭的一包藥,麥小溪想起什么,趴在床底下把一碗水端給梁思瀚,“警察叔叔,這是我媽……不,這個女人兌給我喝的藥!”話語間厭棄地剜了張?zhí)m一眼。 張?zhí)m頓時炸毛,“死小孩,你別誣賴好人!我給你的藥你已經(jīng)喝了,你別從別處兌了毒藥來污蔑我!”麥小芽好笑,事到如今張?zhí)m做錯了事,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一口咬定她沒做。 麥小芽走到梁思瀚面前,“梁警官,請你驗驗這碗水的成分,張?zhí)m和癩子說過,這是一碗強效蒙汗藥!”望向面如死灰的張?zhí)m,麥小芽唇角陰冷的笑意越發(fā)妖嬈。 梁思瀚照辦,與麥小芽所言分毫不差。 “來人!把他們倆帶走!”梁思瀚讓麥小芽解下機關后,亮出了兩把銀閃閃的手銬,押送二人上車。 他見過豪門內斗、親眷為了爭奪繼承權互相殘殺,可沒見過像麥小芽的家人這樣,明明損人還不利己,偏偏一個個前赴后繼地要陷害麥小芽。 “你是不是命里帶煞?”離開危家時,梁思瀚不明所以地問麥小芽。 眼神飄忽了一下,麥小芽擠出一絲苦笑,“沒毛病?!?/br> 癩子是個色厲內荏的家伙,欺負老幼病殘的勇氣尚在,可一進了警察局,就慫包了,把所有事兒托了底,涎著麻臉哀求審訊員,“警察大哥,您看麥小芽除了受了點輕傷,不啥事兒沒有么?看在我盡力配合辦案的份上,能從寬處理么?”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陰謀告吹 他還想著回到白石村繼續(xù)過游逛的糊涂日子呢! 不料審訊員大喝一聲,聲色俱厲地拒絕了他:“你這是強jian、殺人未遂,沒得逞就不用懲罰了?呵呵,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新修訂的刑罰對你這種作jian犯科的人渣采了最強硬的手段,我瞧著你沒個二三十年是甭想出來了!” 麻臉頓時垮了,癩子痛哭流涕悔不當初:“警察大爺,這全是張?zhí)m那個婊子做的,她說見不得麥小芽好,助我辦了她,要沒她幫忙,我能進得了危家?”為了保命,癩子又把張?zhí)m的犯罪事實交代了個底朝天。 而張?zhí)m本想仗著母親和女兒的身份,打同情牌,可洛家來人后,她徹底斷了出獄的想法。 那日她正在審訊,審訊員得到通報洛家來人了,張?zhí)m的臉變了幾變,還是強作鎮(zhèn)定竭力維護自己的利益,可審訊員拿出癩子的說辭,她徹底傻眼了。 審訊結束,洛云沒有見她一面,也沒保釋她,通過關系看了一遍兩人的供詞后,只對梁思瀚說了一件事:“為了維護洛家的名譽,請求案件秘密審理。” 梁思瀚想著公開審理對麥小芽的名譽造成極大的困擾,不如秘密審理,反正依照線下的法律,二人是不可能逃出生天,沒個十年二十年是下不來臺的,便答應了洛云的要求。 同日,洛云去民政局麻溜地辦了離婚手續(xù),加上張?zhí)m在洛家足不出戶的,全村也每個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張?zhí)m哀求警察向洛家托信,求洛家出手救她,可得到的卻是冰冷的答案,“洛家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一本綠本子扔到了她面前,離婚證!洛云為了保住洛家的形象居然同她離婚?!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洛一達的繼母,沒有我誰照顧他?洛一達你知道是誰嗎?是洛家唯一的繼承人!他還昏迷在床,全家除了我沒個女人,誰能照顧他?”事已至此,張?zhí)m還做著洛家能看在洛一達的份上,救她一命。 一個冰冷的聲音喚醒她的迷茫,“張?zhí)m,有人來看你。” 刺目的光芒中,一個陰影逆光而來,來者是個姑娘。 “你怎么來了?”收斂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張?zhí)m恢復了以往的高高在上,冰眸望向麥玲玲那張慍怒不屑的臉。 卻不料麥玲玲在接待電話那邊坐定,拿起話筒便冷笑,“張?zhí)m,你太令我失望了!” 失望?她何曾與麥玲玲有過交集?“閨女,你如果是來看我笑話的,請你回去吧?!睆?zhí)m作勢掛斷電話,麥玲玲是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知道她與洛家關系的人,曾經(jīng)那么高高在上的富家太太,一夜之間淪為階下囚,張?zhí)m不想讓人欣賞她的狼狽。 麥玲玲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地笑著,吐出一個聲音,“你以為憑你的力量,能偷到洛家的頂級蒙汗藥?” 一語驚醒夢中人,張?zhí)m剎那抬眸,“你是說……”警察查出的強效蒙汗藥,絕不是她從洛家偷出來的那些,為此她在下藥時放了十足十的量,就希望麥小溪和麥小芽沾一點水,就全身癱軟昏死過去,那么癩子就能為所欲為了。 待藥效散去,麥小芽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失身,肯定鬧得要死要活,到時候就算危景天再寵著她,洛一達再喜歡她,也不能接受一個失身于癩子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