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弛大媽拍了大手,“喲,這照顧小豬仔你還觸類旁通,小芽,將來白石村可都靠你了?!?/br> 瘦削的小臉閃過一絲紅暈,麥小芽不好意思了:“別這么說,我也在學習呢?!?/br> 話語間,英子照著法子做了,果然不出五分鐘孩子的抽搐好多了,又恢復了平常的狀態(tài),英子就要給她喂奶,被麥小芽攔?。骸皠e,孩子剛剛好些,萬一復發(fā)的話,母乳嗆入了肺管,要引發(fā)肺炎的。” 英子忙停了手,拉著小芽的手感激涕零:“小芽,要是沒有你和大嬸,我和毛毛這兩條命就交代了……”想起近日的腌臜事,委屈滴下淚來。 弛大媽安慰地撫摸著她的脊背:“英子,我的丫頭,你要是在娘家住得不舒服,搬過來和我作伴,我可以照顧你的?!?/br> 麥小芽點頭稱是,深知產(chǎn)后抑郁的危害,便建議英子搬去大嬸家,出門去燉湯藥,迎面撞上了鼻青臉腫的石招娣。 “好你個敗家精,在我女兒背后嚼什么舌根!要離間我母女的感情,還是要幫著弛春香那個黑寡婦占了我的窩兒?”石招娣夾槍帶棒,撲到麥小芽身上猛抽。 好在麥小芽身手敏捷,從她的魔爪下逃開,“石招娣,你積點德吧,英子姐怎么也是你的親生骨rou,這樣作踐她,就是作踐你自己!” 石招娣一愣,沒想到連麥小芽一個黃毛丫頭也敢頂撞她,氣不打一處來,拎起竹竿子往她身上招呼,“早就聽你大嬸說了,麥小芽克死了爹,克走了媽,又把爺爺害死了,你算哪根蔥,也敢來克我?” 那竹子在空中亂舞,呼呼作響,殃及池魚打中了黃老頭,他少不得攆她走,:“破落戶,你看看你那潑婦罵街的樣子,跑到我的地盤撒野,太小看我黃老頭了!” 石招娣心下一窒,撲到最恨的弛大媽身上,又啃又撓,“天煞的黑寡婦,死了男人就來破壞我的家庭!你這個小三!” 呼天搶地的,要把黃老頭的藥材鋪給掀翻了,麥小芽生怕她進內(nèi)堂嚇著英子和年幼的孩子,否則再抽搐一次,她也沒辦法醫(yī)好,便以身體擋住門。 弛大媽不敢還手,挨了好幾巴掌,臉也撓出了血痕,用手護頭嗚嗚地哭,麥小芽知她是顧念親情,石招娣是她弟媳她也敢打,可還是英子的媽,她怕傷了英子的心,才選擇的默默承受。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殃及池魚 麥小芽瞧不過眼了,路見不平一聲吼,拿了一個茶盅把一壺涼開水澆在石招娣頭上,冰冷刺骨的水一泡,石招娣懵逼了片刻后劇烈咳嗽起來,“好你個麥小芽,我不打斷你的腿算我輸……” 她動了真格的,麥小芽怕摔碎了黃老頭的茶壺,在原地愣了一會,可石招娣已經(jīng)抄起了板凳,向她的頭頂砸來,木質(zhì)板凳堅硬如鐵,她下了死手的話,麥小芽不死也得殘廢。 頭腦剎那空白,四肢如凝固了一般,在板凳砸來的一瞬,麥小芽閉上了眼。而藥店的人也沒想到石招娣這么狠,個個都呆若木雞,來不及阻止。 “砰”板凳砸在某處,預期中的疼痛和鮮血沒有到來,麥小芽半睜一只眼,只見一堵高大結(jié)實的人墻擋在她面前,椅子砸在了他的腳下。 “景哥哥!你被砸中了?”麥小芽喉嚨一窒,比自己受傷還要害怕。 危景天堅毅如鐵的身軀擋在她面前,而眸中卻是溫柔如水,為了麥小芽他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當麥小芽淚涌上眸,顫抖地手攬住他的臂膀,“景哥哥,你別嚇我,你有沒有受傷?” 俊逸出塵的面容浮起一絲輕笑,柔長的手指拭去麥小芽的眼淚,“小傻瓜,你景哥哥我怎么能這么輕易受傷?”轉(zhuǎn)身間,只見石招娣跌坐在地,如見鬼似的看著危景天,滿目驚恐,而她旁邊的板凳被砸得七零八落。 “你敢對小芽動手?”危景天頎長的身材微微俯下,眸中一片冰冷,卷帶著滾滾殺氣,似乎要用目光把石招娣殺死。 石招娣愣在原地,又看了一旁粉碎的板凳,她只覺眼前一黑,手中的板凳就被人大力奪走砸壞,根本沒看清是怎么發(fā)生的。 “你……你想怎么樣?”石招娣如聞鬼魅地問,后背一片冰涼。 危景天cao起一塊板凳條兒,語氣腹黑而狠辣:“你連麥小芽都敢打,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不過分吧?!闭f著揚起的板凳條兒如風中狂刀,砸在石招娣的左腿上,她發(fā)出殺豬似的嚎叫,額角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麥小芽本想替她求情,可她實在該打,弛大媽忙拉住危景天,半曲著腿兒要跪下:“景天,景天,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弟妹吧。她……她再也不敢了?!?/br> 石招娣唇角勾起一絲詭異狠辣的冷笑,“呵,弛春香,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的腿斷了,最開心的就是你吧!我腿廢了,莫二那個老匹夫就是你的了吧,哈哈哈……不要臉!”一口淬在弛大媽的臉上。 弛大媽卻擦也沒擦,繼續(xù)哀求危景天,“景天,求你了……看在英子的份上……大嬸給你跪下了?!?/br> 麥小芽忙攙扶起她,替她擦去臉頰的口水,“弛大媽,你起來。這種人死性不改,為了她作踐自己不值得!” 弛大媽低下淚來,緊張地瞧了英子所在的房門,見英子正抱著孩子抹眼淚,眼底一片哀涼,想是對親媽失去了愛意,弛大媽急得直搓手,“英子,你出來干什么?快進去呀!這兒沒你的事兒。” 一陣感動敲打著麥小芽的心扉,感慨英子修了幾世的福分,才修得弛大媽這么好的大嬸,而她的大嬸劉雪芬恨不得她死呢。她眼角眉梢的失落被危景天一滴不漏地盡收眼底,拉起她的手腕,“小芽,有我保護你,你別怕?!?/br> 麥小芽抬眸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景哥哥,我不怕?!?/br> “呵,果然物以類聚,不要臉的sao貨專門勾搭男人,小小年紀就對危景天下手了,呵呵,麥小芽,你這么好本事,遺傳的是你媽吧?”石招娣口中咒罵不休。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張?zhí)m她已經(jīng)不愛了,可怎么著也是她的母親。麥小芽不允許別人當面抹黑! 石招娣陰狠地斜睨著她,用語言挑釁她,“呵,不是嗎?我聽說你這么小就已經(jīng)不是處女了?你把身子給了危景天,還是洛家那個花花公子?” 她的話不堪入耳,危景天身上的地獄氣息越發(fā)濃烈。麥小芽怕她越描越黑,揚手便給了她一巴掌:“我不打長輩!可你污蔑我,污蔑我媽,我要給你點教訓!” “教訓?你除了甩我?guī)讉€耳刮子,還敢怎么樣?故技重施把我給毒死?”石招娣呵呵冷笑,那神色仿佛劉雪芬附體,要把麥小芽的名聲敗壞殆盡才肯罷休。 麥小芽近日聽到不少關于她的風言風語,無非是編排她和洛一達、危景天的曖昧關系,編排她老媽的風流史,沒到眼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就過去了,可現(xiàn)在石招娣居然當著危景天的面,把捕風捉影的邪話臟人耳朵,麥小芽只得自證清白,“石招娣,你……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些骯臟事兒!你少血口噴人!”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作妖的石招娣 石招娣卻不罷休,“沒做過?我可聽劉雪芬說,你小小年紀身上就來紅了,呵呵,別告訴我你已經(jīng)成年了,你才十歲,怎么可能來紅?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你失身了。”又把腹黑的目光投向危景天,“危景天,你在外當兵,麥小芽在家給人供床,你……” 憤怒令麥小芽頭腦空白,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在心臟了。除了打她找不到自證清白的方法,眼淚不爭氣地涌上來。 危景天卻cao起另一根板凳條,扔給石招娣,平靜的語氣下卻是不容置疑的,“給你一個選擇,另一條腿是我?guī)湍愦驍?,還是你自己來?” 懾人的氣勢把所有人都驚呆了,石招娣打了個寒顫,“你……你敢?” 危景天環(huán)視藥鋪,黃老頭早年可見過了危家的可怕之處,除了出身軍閥,還有不可小覷的武警力量,當年沈思年領導的紅衛(wèi)兵舉報危嚴的父親左傾,聲勢浩大,出動了幾十個持槍衛(wèi)兵,可殺到危家祖宅被一通槍炮逼退,幾個呼聲最高的人當場身亡,更奇怪的是這件事被瞞得水泄不通,全村上下知情者失蹤的失蹤,暴斃的暴斃,如今只剩下黃老頭了。 黃老頭忙拉住危景天,神色慌張:“后生,你是年少有為的軍人,別跟婆娘一般見識,由她去吧?!?/br> 被凜冽的目光一掃,黃老頭噤聲了。 “選哪一個?”危景天如君臨天下的姿態(tài),睥睨跪地的石招娣,那眼神仿佛在說,誰敢動麥小芽一根手指頭,就同樣下場。 石招娣面如菜色,渾身一凜,抓起半截斷裂的椅腿子,在右腿上顫抖了半天,愣是不敢砸下去。 這時,莫二聞訊而來,撲通跪在危景天腳下,“危家少爺,求你放過我婆娘,她是個婦人,我沒管教好……” 鼻尖發(fā)出一聲冷哼,危景天睥睨莫二,沒有說話,她對麥小芽的污蔑已經(jīng)到了不可原諒的地步,想讓他疑心麥小芽的清白沒那么容易,他對她有絕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