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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八零萬元戶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跛子滿身酒氣,卻不像是醉了,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又在她后背擂了幾拳,可謂招招到rou,麥香秀腿受傷了,根本躲不開,只能哀嚎著哭進門找翠姑庇護。

    “天殺的跛子,誰給你臉打我女兒了?”翠姑護犢子的情緒上來,她的女兒自己可以打,別人哪怕是她丈夫都不能!攔在二人之間,見面就甩了跛子一個耳光。

    “好哇,老妖婆,你連我也打?我才是受害者好吧!”跛子滿眼血絲,酒氣和唾沫一起噴濺到翠姑的臉上,又要毆打老岳母。

    “阿大!阿大!劉雪芬!快來人吶,你老娘我要被跛子打死了!”當翠姑被跛子拎住了頭發(fā),頭腦發(fā)暈的時候,鬼哭狼嚎著向兒子求救。

    麥阿大一聽,趕忙拎著扁擔,沖出院子,幾扁擔抽在跛子的腿肚子上,罵罵咧咧,哭爹喊娘的聲音頓時充斥著麥家的整個院子。

    翠姑、麥香秀和麥阿大扭打在一起,跛子本就斷了腿,以一敵三吃了不少虧,就說麥阿大落下的那幾板子,就把他的另一條腿打折了。

    跛子跪在地上,臉上掛了濃彩,還斜睨著麥香秀鄙棄不已:“你這個賤人!我要跟你離婚!離婚!”

    離婚正合了麥香秀的心意,“離婚就離婚!我早就受夠你了!男不男女不女,跟你在一起別提多惡心!”

    跛子焦黃的臉色扭曲了一下,“呵呵,你倒是很干脆!想離婚很多年了吧?我偏不如你愿!呵呵,你放心,我不會和你辦離婚的!”

    他變臉的速度太快,麥香秀還來不及高興,就被否了,眼中的怨毒之色越發(fā)深沉:“不離婚,可以,那我也可以喪偶!”

    她的眼眸因毒辣而陰沉,像極了麥小言害死麥克儉時的神態(tài),翠姑的身體兀自震了一下,“你……你不要亂說!名聲還要是不要?!”

    冷眼旁觀的劉雪芬冰雪聰明,從來就不喜歡麥香秀,此刻也瞧出了端倪,唇角的笑意越發(fā)諷刺,“二妹,你說什么?喪偶?二妹夫只是折了腿,大不了下半生殘廢在輪椅上,也死不了人的?!?/br>
    話還沒落聲,就被麥香秀凌厲陰狠的眼刀刮了一下,劉雪芬也不是善類,能給受盡了寵愛的麥香秀落井下石,她求之不得,憑什么她的女兒就要遭受牢獄之災(zāi),麥香秀做了壞事卻能逍遙法外?

    “二妹,你別這么看著我!這幾天的事,我也看到了,你偷了人,二妹夫找你出氣沒錯啊!你挨了耳刮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劉雪芬歪在墻邊,把碎瓜子殼混著口水,吐在麥香秀面前。

    麥香秀哪兒甘心,“大嫂,你閉嘴!你知道什么?你的女兒做了好事,害死了我爸,你還有臉管我們的家事?麥家的臉都被你女兒丟光了!”

    劉雪芬最討厭的就是麥小言被人攻擊,登時怒了,撲上來照著麥香秀的臉又扇了兩下,“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麥香秀哪兒受得了被外姓人毆打的氣,撲上去就要撕爛她的嘴:“你憑什么打我?你算哪根蔥?我在麥家的時候,你還沒臉進門呢!”

    劉雪芬瞅著她傷在腿肚子上,一腳踹在傷口上,麥香秀“撲通”跪在地上,仇恨地剜著她,劉雪芬啐了一口,“大嫂教訓小姑子,天經(jīng)地義!有本事你去外面說,說我打了你!”

    眼見一個好好的家死的死,傷的傷,自己又成了寡婦,胸口一痛,一口氣沒提上來,就直接撲到在地了。

    “媽,你怎么了?”麥阿大看著親媽被氣暈過去,忙帶她去看醫(yī)生。

    劉雪芬淬了一口,把剩下的瓜子扔在地上:“母女一樣矯情!”

    麥香秀是個沒良心,只有在受傷的時候才想到母親處避難,現(xiàn)在翠姑暈倒了說不好一個腦溢血就去了,她依然慢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跛子的臉惡狠狠地淬了一口,二人互瞪了一眼,才氣哄哄地去瞧翠姑的病。

    剛出后山的麥小芽,此刻正站在麥家小院對面的一棵大松樹上,把院中發(fā)生的事情都看在了眼底,在翠姑倒下的一瞬,她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心情莫名地低沉、哀傷,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現(xiàn)在她去看翠姑一家的話,一定會被當成罪魁禍首被痛打一頓的。

    她太熟悉麥香秀和劉雪芬的為人,此刻,恐怕早已對她恨之入骨,把今天受的罪都潑在她身上,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麥香秀的威脅

    兩天后,陸三發(fā)來白石村收購蛇舌草,與麥小芽約好在村口僻靜的竹籬笆外交易,麥家姐弟抬著十斤的干草,交了貨,老陸對這批貨很滿意,贊不絕口,從口袋里摸出五塊錢,塞在麥小芽手里,機警地四下張望了一番,“小芽,快,趁現(xiàn)在沒人,拿了錢回去吧?!?/br>
    麥小芽會意地接了錢,“陸伯伯,不會影響你出貨吧?”

    老陸搖搖頭,把聲音將了幾分:“聽說你姑的事了嗎?”

    麥小芽一晃神,把近日麥家發(fā)生的事聯(lián)系起來,“難道是妍妍姐……”忙掩嘴不提,把事情壓下,老陸忙把食指附在唇上,示意她不要說不出來。

    “這次事發(fā)突然,妍妍也沒想整麥香秀,是她運氣不好,錢順發(fā)的老婆前腳剛出門,她也敢上門挑釁,這不是找死么?那婆娘是什么品級,呵呵,十鄉(xiāng)八里,論能干沒幾個人比得上她!”陸三發(fā)用低沉的聲音說,瞧他對錢順發(fā)老婆的贊美不像是假的,麥小芽對她的興趣更濃厚了。

    “好啊,原來你們還在買草!”從竹籬笆后躥出一個人,正是滿臉陰鷙的麥香秀,唇角掛著猩紅的血液,看著十分詭異。

    陸三發(fā)懵神了,“你……你怎么在這?”

    麥小芽下意識地擋在姑姑和陸三發(fā)之間,生怕他們打起來。麥香秀跛了一腳,走過來的速度慢了幾分,可也因此而更顯陰毒,“麥小芽,你把有毒的草賣給陸三發(fā),君仁堂已經(jīng)查出來了!”

    在麥小芽出獄前,陸三發(fā)根本沒有從她處收購草藥,麥香秀想使詐,把麥小芽賣毒藥的名聲傳出去,也要看麥小芽同不同意。

    “大姑,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我什么時候賣過有毒的草了?”

    麥香秀用力瞅著老陸的蛇皮袋,企圖看出一點異樣,哪怕沾上一片烏頭的葉子,她也能人贓并獲地把罪名潑到她身上。可偏偏陸三發(fā)和麥小芽一樣謹慎,三個蛇皮袋都扎得嚴嚴實實,連麥小芽的三個小籮筐都不剩一片葉子。

    “哼,你這幾天賣給陸三發(fā)的草藥,可都送到老錢的君仁堂了!他可是查出了烏頭,說,你又想用烏頭毒害誰?”麥香秀仿佛罪證確鑿,大紅色的指甲指著麥小芽的鼻子質(zhì)問。

    陸三發(fā)看不下去了:“麥香秀,你是小芽的姑姑,她現(xiàn)在沒爹沒娘,你這個當姑姑的,就不要把臟水往她身上潑?!?/br>
    麥香秀聞言卻是仰天大笑了三聲,面色因嫉妒而扭曲:“姑姑?我沒有這種害死親爺爺?shù)闹杜?!也沒有包藏禍心用烏頭害人的侄女!”

    這時,正有幾個農(nóng)人扛著鋤頭,從路邊經(jīng)過,見她這么說都露出了曖昧不明的笑容。

    “喲,香秀啊,你老公沒跟你離婚吧?腿打折了,剛好配對哇!”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重點根本就不在麥小芽是否販賣毒藥這件事上。

    有一個農(nóng)人聽不下去了,“香秀,那個jian夫是誰?。磕憷瞎汶x婚,怎么不見他來娶你?”

    麥香秀眼眸緊閉了一下,洶涌的怒意正在胸間掃蕩,可偏偏耳邊只有一個聲音,“一切都是麥小芽的錯!是她把我害成了殘廢變成了跛子!是她糟蹋了我的名聲!”

    “滾!滾!你們給我滾吶!”充斥胸間的怒意終于讓麥香秀奮起反擊,追上去把那些人都趕跑了。陸三發(fā)趁機蹬上車子,向村外飛速開去,而麥小芽姐弟仨也抓緊空檔拼命跑回了危家小院。

    看到麥香秀出丑,麥小芽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只有身不由己的無奈,希望事件盡快平息。

    樹欲靜而風不止,翌日清早,麥小芽進山采摘新一天的草藥,發(fā)現(xiàn)兩隴蛇舌草全部被連根拔起,根須朝天,早已被曬成了干干,再也活不了了。

    幾隴蛇舌草可是一家三口的救命錢,雖然一次只能賣個五六塊錢,但支撐姐弟仨的生活開支綽綽有余,如今,全都曬死了!

    麥小芽只覺胸口一陣凝滯,一口氣呼不上來,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土里。

    “誰?到底是誰要害我?到底是誰要斷我麥小芽的后路?”長大了唇,半天才發(fā)出聲音,淚水順著眼瞼撲棱棱往下落,麥小芽感到了錐心的疼痛,就算當日被捕入獄,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撕心裂肺地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