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紅雨傘落地,傘面沾了骯臟的泥水,一如此刻麥小言正在做的勾當。 “你敢背叛我?”一股熱氣在沈星辰的體內亂竄,直擊他的神經,讓他產生了拿麥小言試試的沖動,麥小言終究是他的人,沒道理讓別人嘗了鮮。一只手直接探囊取物般,剝離了麥小言的外衣,又大力往小樹林里拖。 麥小言在掙扎了幾秒后,發(fā)現怎么也逃不脫他的掌心,兜里的致命藥草“啪啦”掉到地上,“那是什么?”沈星辰撿起那草藥,“這就是你要藏的草藥?” 只見那植物長著七角薄葉,帶著淡紫色的花苞,與蛇舌草有三分相似,不是烏頭是什么?只不過烏頭是有毒的,蛇舌草無毒而已。常人并不太懂烏頭的毒性,但沈星辰卻從爺爺的手札上了解一二,烏頭是一種大毒大寒的草藥,能去寒止痛,但同時也帶有很強的毒性,誤服者輕則頭暈嘔吐,重則血壓下降直至心率衰竭。 麥家姊妹是怎么了?怎么一夕之間就看見二人都在挖找草藥? 麥小言慌張地扯過草藥,仿佛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臉惶惑,“干什么?別碰我!” “據我所知,你爺爺前些天得了高血壓,是麥小芽治好的,所以你才用這烏頭,和你堂妹爭寵?”沈星辰自以為捋順了思緒,揪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現在他才是決定麥家姐妹花命運的人,他為什么不充分利用這種機會呢? 麥小言眼珠一轉,揚起若有似無的笑意:“你猜中了?不錯,我就是要和麥小芽爭寵,關你什么事?”想扯回手臂,卻被他死死箍住。 沈星辰的疑心病最重,她只盼這招能拖住他,千萬別讓他壞了計劃!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沈星辰唇角勾起了一絲邪肆的yin笑,一只手不老實地探進了麥小言的襯衣扣子。 “你……你無恥!”麥小言雖和他要好了一段時間,但現在有了新目標危景天,還要破落戶的后代干什么,她根本沒想過把處子之身給沈星辰,也從沒想過給危景天,她不會為了愛把它給任何人,只會給滿足她需要的人。 麥小言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拉到嘴邊咬了一口。 “嘶嘶……”吃痛的沈星辰沒有放開她,反而多了一絲征服的快感,麥小言這個送上門的狗皮膏藥為了危景天,也敢這樣對他?當即把從沈思年處學會的倒肩摔施在她身上,以他的手腳,麥小言根本無從抵抗,輕飄飄地從他肩上摔倒,在著地前被他攔腰抱住,托在胸口細細掃視。 他的目光就想熾熱的火焰,透過她的衣服要把全身的輪廓都看去! “啪”一聲脆響在沈星辰的側顏響起,麥小言碩大的雙眸涌出了忿恨和不屑,“你也配?”甚至發(fā)出了一聲輕蔑的冷哼。 在欲念的驅使下,沈星辰想到稍后就能在她的身上復仇,沒有暴跳如雷,只是笑得越發(fā)邪魅:“據我所知,麥小芽正在販賣蛇舌草,你用烏頭是想毒死你爺爺,嫁禍給麥小芽吧?” 瞧著她隱匿已久的計劃被人提前預告,麥小言的臉先是一白,再是一黑,“你別亂說!” 沈星辰大膽地將手附在她胸前的小包上,不錯,才十三歲的年紀,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有了大人的規(guī)模,面對麥小言的抵抗,他的笑容越發(fā)恣意:“你斗不過我,我可以把你的計劃告訴任何人,包括警察,或者在你事成之后給你作偽證救你一命?!?/br> 麥小言的抵抗弱了,面上顯出猶豫之色。 “要不要活,在于你。否則,少管所就是你的監(jiān)獄。”沈星辰在她嫩滑的容顏上輕輕一啄,強扭的瓜不甜,自動送上門的女子用起來才更有味兒,畢竟不用負責任、也不用擔風險,他樂得給她主動的時間。 在天人斗爭了三秒后,麥小言眸光一狠,她的計劃是麥小芽,沈星辰就算知道,只要她成了他的人,那沒有道理再幫著外人,明眸躍然如火,跳動著挑逗的光芒,膽子也大了,“要怎么玩,隨便你。不過,你得答應我,必須幫我做不在場的證據。” 見麥小言恢復了本來面目,沈星辰冷笑:“你果真要冒著被抓的風險,把麥小芽害死?”這對姐妹花有這么大的仇嗎?況且,在他征服麥小芽之前,她怎么可以死在別人手上? “你不用知道太多,只要照我說的去做?!丙溞⊙悦黜Γ麤Q的、陰狠的、快意的、籌謀的,一應具有,使得她黑色的眸子越發(fā)深不見底。 正文 第九十章丟失證據了 這個女人的心機太深了。沈星辰暗想,如果不把她控制好,倒戈相向,那危險的就是他了,不過,自負是伴隨強烈自尊的附著物,沈星辰自負地認為,天底下沒有他掌控不了的女人。越危險的女人玩起來才越有勁,不是么? 時年尚幼的沈星辰,已經從他爺爺身上學到了如何掌控他人命運的陰毒,當年沈思年就是運氣差了些,以他的聰明才智怎么可能把污名留在案底?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女人,又是女人! 沈星辰霍然抓緊了麥小言的腰,把她拖到一棵低矮的松柏下,以衣服作衾,把二人包裹其中。 春雨正盛,時而刮過一陣冷風,早耕的農人早就回屋躲雨,誰會知道在小白河邊的樹林里,正在進行一場骯臟的交易? 當沈星辰放松地占有她,麥小言也張大了雙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占有。是他,沈星辰,奪去了她的武器,好在這個武器是重復使用的,只是沒有了那層膜,她無法交換更豐厚的條件罷了。 以一層膜來換取兩條命和她的安危,麥小言覺得值了,這才死心地閉上了眸子。 而另一邊茅草屋里,麥小芽冒著摔斷腿的風險摘下了所有蛇舌草,秘密地拎回家,放在了睡覺的床底下,選了一個日子換點錢財。 老陸對這次藥草贊譽有加,說他從沒見過這么豐碩的蛇舌草花苞,依舊給她算了五毛一斤,足足有十斤,一下子麥小芽的兜里就多了五塊錢。 雖然與賣松鼠賺的五十塊相差太大,但賣蛇舌草是個長久的營生,草挖了根還留著,可以再長大,經過三五天就長出了一棵鮮嫩的青草,而且因為常挖常新的緣故,原本枯黃干瘦的蛇舌草,經過她松土之后,長得越發(fā)青嫩蓬勃,簡直能與小芹菜媲美了。 麥小芽在后山挖了幾塊巴掌大的地,把帶根的蛇舌草栽種在黃泥地上,每天給它們澆水施肥,居然長出了藤蔓,新添了嫩芽和花苞,比野生的蛇舌草旺盛多了,而且不帶雜草,挖起來方便。 不過這是后話。 這天她扛著草藥回到麥家,弟妹都去放牛割草了,麥小芽躲在屋里料理好草藥,開始拾兜洗菜、做飯,當屋頂冒起了炊煙,一身濕淋淋的麥小言突然闖進廚房,二話不說打了一桶水,去了衛(wèi)生間嘩啦啦洗澡。 真奇怪,麥小言以前下雨從不出門,今兒個怎么淋成了落湯雞,而且神色也不太好。 麥小芽下意識去看了一眼她掛在洗澡間外的臟衣服,河泥?她去河邊干什么?只見一條白襯衫從洗澡間扔了出來,掛在柴上,衣服扣子掉了兩只,那可是她最喜歡的白襯衫,怎么會弄得如此狼狽? 關鍵是,襯衫的下擺沾染了一種藍紫色的汁液,還有一片七角薄葉子,“烏頭?”麥小芽捏住葉子的手猛然一顫,麥小言取了烏頭干什么? 難道是…… 一顆心有點亂,麥小芽強自鎮(zhèn)定,既然對方已經出手,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斃,若無其事地走到灶間,把晚飯所需的吃食準備好。 今晚吃的是一盆紅燒茄子,翠姑心情似乎不錯,又有寶貝女兒麥香秀留下來吃飯,就切了半條臘rou炒茄子,“大火!你是少了口氣么?火燒得這么低!”翠姑把鏟子在鐵鍋上重重地敲了兩下。 麥小芽不想和她爭辯,往灶膛添了兩三塊薪柴,火勢頓時旺盛了不少,大鐵鍋冒出青煙,翠姑添了一點山茶油,又覺得添多了,舀了兩三勺淋回油桶,卻發(fā)現塑料油桶被燙凹了,一張老臉黑了三分,“你就不會把火燒小一點?把油桶燙壞了,你要賠!”翠姑抓了麥小芽當出氣筒。 麥香秀剛好進廚房盯食,明知是翠姑自己的錯兒,還幫著她罵人:“就是!跟你死鬼老爸一樣,做事沒個準兒!” 罵她不要緊,罵她的父親就不行。麥小芽蹭地站起來,清亮的雙瞳迸濺著怒意:“誰愛燒誰燒!別瘋狗一樣亂咬人!”大步流星向里屋走去。 麥香秀尖刻的咒罵傳來:“喲,才給你多大的氣,就受不了了?將來有得你受!” 今天的翠姑沒有像往常那樣咒天罵地,一來是她錯在先,二來想是有女兒替她出氣內心寬慰,總算不用再受劉雪芬母女的腌臜氣了,姑且讓麥小芽放肆幾天吧。 從廚房離開,麥小芽并非什么事都沒做,而是去井邊打水,把姐弟仨的衣服漿洗干凈,晾曬在院落的曬衣桿上。 “我的襯衣呢?媽,我的襯衣呢?”前院傳來麥小言火急火燎的叫喊,像丟了什么東西,麥小芽裝作沒聽見,繼續(xù)晾曬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