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填報志愿這事,他得想一想。 “褚時映,你報京城吧。我也很大可能會報京城的學(xué)校?!崩疃蛄嗣蜃?,有些別扭地說著。 雖然這個褚時映為人不厚道,連同學(xué)的錢也賺,但是他卻很仗義的。 “我再考慮考慮。”褚時映說道,“你們?nèi)ミ^我家,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得考慮一下才能做決定?!?/br> 想到褚時映他家,眾人沉默,不再說什么。 周老師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沒有傷到內(nèi)臟,就是痛一些而已,為了保險起見,醫(yī)生讓周老師住一天院察看。 李懂將事情安排,等師母過來,這才和李世銘離開。 “你還回學(xué)校做什么?”路上,李世銘準備送褚時映回他家,順道在褚時映家里蹭頓飯,然而褚時映卻讓他送他到學(xué)校。 “明天還在到學(xué)校填報志愿,所以我今天晚上去我哥那里蹭一個晚上,后天再回家?!瘪視r映說道。 回來奔波太累了,所以他今天晚上是不會回去的! 李世銘很失望。 “褚時映,你去我家住吧。”正在后座玩手機的荀天磊出聲,“我家房間很多,當(dāng)然,你也可以跟我一起睡,我們秉燭夜談?!?/br> 褚時映:…… “不去?!瘪視r映立馬就拒絕。 “為什么?”荀天磊怒了,因為胖而顯得有些小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我家的房子可舒服了?!?/br> “你晚上打呼?!瘪視r映嫌棄地說著,“我聽了兩年?,F(xiàn)在終于可以解脫了,我怎么可能還會再去聽?” 荀天磊啞口無言。 打呼是每一個胖子的通病,他也不例外。 “所以說?!崩钍楞懭滩蛔⌒Φ溃疤炖?,你該減肥了?!?/br> 荀天磊:…… 這一個兩個都是讓他減肥的。 他就是胖了一些,招誰惹誰了? 褚時映回到學(xué)校,去了寢室,看到章劍坐在寢室的鐵床上。 高考完了之后,他們早就將東西給搬回來家了,宿舍里空蕩蕩的,鐵床上什么也沒有,章劍瘦瘦小小的一個人坐在鐵床邊上,看著有些恐怖。 章劍一看到褚時映,立馬“轟”地站起來,只是他起得太快,頭猛地一下撞到上鋪的床檐邊,痛得倒吸一口氣,捂著額頭,看著褚時映,問著:“褚時映,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他們呢?” 李懂的父親竟然是書記! 而他和李懂三年同學(xué),竟然都不知道,要是早知道的話,他肯定好好地跟李懂處好關(guān)系! 褚時映看到那油跡斑斑的地板,皺緊眉頭,說:“他們各自回家去了。章劍,你怎么不拿拖把拖一下地板?” 章劍就把拌飯醬給掃了了事,連地板都不拖一下,整個下午都干坐著。 “我忘記了?!闭聞吹侥堑匕迳系奈圹E,瞳孔一縮,說道。 他一點心情也沒有,怎么可能去拖地? “他們怎么快就回家?不回寢室了?那這些拌飯醬呢?”章劍急急地說。 他們竟然忘記這些拌飯醬了?不可能??! 褚時映轉(zhuǎn)頭去拿拖把,在拖把上滴了一些洗潔精,而后將拖把濕水,拖干凈地板。 章劍見褚時映專注拖地,不回答他的問題,氣得直跳腳,說:“褚時映,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禮貌?” 褚時映拿拖把的手頓住,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了章劍一眼,說:“到底是誰沒有禮貌?這拌飯醬你不要就不要,沒有必要扔掉!要知道,我媽很辛苦才做得這些拌飯醬的!” 虧他之前因為章劍窮,還處處關(guān)照章劍,甚至得知章劍之所以買拌飯醬是賣給別人賺差價,他也沒有說什么。 送百香果的時候 ,還多送章劍幾個。 就當(dāng)這一切都喂狗去了。 章劍被噎住了,一時也找不到什么話來說。 褚時映拖好地之后,從自己的包里找到自己帶來的蛇皮袋,將桌上的拌飯醬裝好,明天再給荀天磊他們。 今天事發(fā)突然,這些拌飯醬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帶走。 留在寢室里,又怕章劍禍害了這些拌飯醬。 依著章劍今天這狀態(tài),章劍完全做得出來。 收拾好之后,他背著包就離開了,完全不理在寢室里跳腳的章劍。 出了校門口,褚時映正準備搭車去褚輝那里,卻不想,李世銘的保時捷又停在他的面前。 “上車吧?!避嚧皳u下,李世銘笑嘻嘻地說,“我們在杏林開了幾間房,還開了個ktv包廂,今天晚上去唱歌,大家都不回家了?!?/br> 褚時映:??? 剛才為什么不告訴他? “我們都不想回去面對章劍,所以就沒有提前告訴你。”李世銘補充。 之前沒有覺得有什么,只是經(jīng)過今天早上那事之后,他們一致都不想回學(xué)校看章劍那自私的臉了。 褚時映:…… 難道他就想面對章劍? 他上了車。 到了酒店的包廂,李懂他們已經(jīng)在那里了。 點好菜之后,李懂說:“今天傍晚,就剛才,蔣永寧已經(jīng)被檢查機關(guān)的人帶走了。據(jù)說是貪污受賄?!?/br> “那么快?”褚時映略有些驚訝,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懂。 李懂挑眉,說:“別這樣子看我。不是我爸做的,他還沒有那么大的能量?!?/br> 蔣永寧是另一個陣營的,他爸雖然是市委書記,但是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把一個局長給擼下去。 “我做的。”況昭鵬淡淡地說,“我舉報了他?!?/br> 所有人驚悚地看著況昭鵬。 “他教出一個連老師都打的畜生,可見連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好鳥。他的事情肯定禁不住查,所以才會那么快就被帶走。”況昭鵬淡淡地說。 “你爸又是哪一個?”褚時映忍不住問道。 他剛才搜索了原主的記憶,一直到原主高中畢業(yè),都沒有說這些人是什么二代啊。 要不然,有這么一層同學(xué)關(guān)系在,原主也不會那么費勁心思算計白富美了。 難道他穿錯劇本了? 不對,他穿的是人,不是劇本。 況昭鵬一臉無語地看著褚時映,說:“我爸不是哪一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務(wù)員?!?/br> “李懂也是這么說的?!崩钍楞懙卣f著。 況昭鵬被噎了一下。 “我舅舅在長州市檢查機關(guān)工作?!睕r昭鵬解釋道,“我之所以來這一邊,是因為我爸媽有事,照顧不了我,讓我來舅舅家住?!?/br> “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舅舅。他說檢查機關(guān)早就在暗地里調(diào)查蔣永寧了?!?/br> 所以速度才會那么快。 “都是二代?!瘪視r映感慨地說著。 要是原主知道他寢室里的個個都很牛逼,也不知道會不會后悔沒有好好地跟室友相處。 “什么二代?”李世銘笑道,“你不也是二代嗎?” “窮二代?”褚時映笑著反問。 “不?!崩钍楞懸荒樥?jīng)地說,“醬二代!” 褚時映:……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荀天磊他們都笑了起來。 吃過飯之后,又去唱了歌,褚時映走回房間。 李懂在酒店的房間的門口等著他。 “褚時映,今天謝謝你。”李懂一見他過來,立馬就說著,“我代周老師謝謝你?!?/br> “客氣。周老師也是我的老師。老師被人無故毆打,做為學(xué)生的,怎么可能袖手旁觀?”褚時映應(yīng)著。 “不管怎么說,我都感謝你?!崩疃嵵氐卣f,“你以后有什么事,打我電話?!?/br> 說著,不等褚時映回應(yīng),自己走了。 褚時映:…… 這副別扭又鄭重的模樣,很難相信這是李懂。 他回了房間。 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褚時映忽然想起,他有靈泉水,今天應(yīng)該弄一滴靈泉水給周老師喝的,這樣,周老師就會好得快一些。 明天再說吧。 這靈泉水效果太好了,萬一周老師一下子就好起來,那這事就很難解釋清楚了。 第二天,褚時映和李懂去了學(xué)校。 招生的老師已經(jīng)開始極力宣傳他們學(xué)校,然后開始搶人,就差直接上手了。 褚時映看得目瞪口呆。 李懂眉頭皺了皺,說:“高中三年,難道你沒有看過這情景?每一年都有招生老師過來學(xué)校招人的?!?/br> 原主的記憶是有這么一回事,可是,真的現(xiàn)場看到,褚時映覺得很震撼。 “你想報什么學(xué)校和專業(yè),自己去咨詢吧。”李懂看褚時映這傻樣,勾了勾唇,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