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當(dāng)真,蠢材永遠(yuǎn)都是蠢材。 想著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略帶不悅。 “對不起,我……”扣動了扳機,一身悶響,泳池內(nèi)激起的血水濺到手背上。 將手中的槍隨意往旁一丟,他便就靠在了那沙灘椅上。 下面的人對視一眼,然后快速的清理著一片血池。 所有人都知道蘇琛看似溫和無害,實際上卻是暴戾至極。他可以殺人的時候都滿眼笑意,這樣的人如果是古代的帝王,那才是可怕。 至今還沒有一個人摸透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蘇琛。 他享受著鮮血的味道,那樣才能不斷的去刺激著他不要忘記一件事情。 陸衍生,好好的睡下去吧,等你醒來的時候,他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 “蘇少,您的手機?!币慌缘娜斯Ь吹膶⑹謾C遞了過去,蘇琛微微抬眼,隨后意識讓那人打開免提。 “一切都很順利,林施洛已經(jīng)徹底相信了?!碧K黎的聲音響起,他這才有些愉悅,輕輕的笑了笑:“我希望一直這么順利下去,不要讓我失望?!?/br> “放心吧,這可關(guān)乎著我的未來呢,我怎么敢大意?!毕氡貨]有人不喜歡這樣的人,聰明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斷我財路? 蘇琛揚了揚眉,看著那瞬間便就被清洗干凈換上了清水的游泳池,略帶贊許之意:“你比慕言聰明,那家伙,很笨?!?/br> 他不喜歡愚蠢的人,若不是慕言還有利用的價值,這泳池內(nèi),也該是嘗一嘗慕天王的血液了。 下人為他披上一件墨色大衣,隨即端來一杯咖啡遞到了他的手中。 輕輕抿了一口,苦澀的感覺讓他清醒不少。 那邊蘇黎說了什么他也沒太聽,掛斷電話的時候,他有些愉悅的勾了勾嘴角。 此刻安格正站在那墓碑處,他的眼中一片清冷。 對于林施洛的愛意甚至都未曾發(fā)芽落地,她便就和自己陰陽兩隔? 從得知這個消息已經(jīng)整整過去半個月,他雖然不相信,可是這半個月他都沒有看見林施洛的身影。 在陸家守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陸家已經(jīng)空了,沒有一個人。 他覺得眼眶有些澀意,身子在一點一點的發(fā)抖。 “安格。”鹿鹿的聲音有些低沉,這半個月內(nèi),安格失去了重心般。 “如果想為林jiejie報仇,不是站在這里就可以?!甭孤箯哪侨毡憔蜎Q定了,她因為林施洛的關(guān)系才會一再的猶豫,既然現(xiàn)在林施洛也因為陸衍生的原因而離去,那么她又有什么好猶豫的。 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又有何干。 她對陸衍生的恨意不是一朝一夕的了,他害的她失去了很重要的兩個人,她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安格的身子一頓,可是卻沒有說什么,有些眷念的看著墓碑上的那個笑容,然后隨著鹿鹿一同離開。 車內(nèi),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我們聯(lián)手吧,我說服不了鹿易,所以現(xiàn)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了?!甭孤沟哪抗庥行﹫远ǎm然對付陸家,對付陸衍生簡直是以卵擊石,但是都無所謂了。 她不會再忍耐下去,那些債總是需要償還的。 “鹿鹿,你知道竹子的生長過程嗎?”安格推了推眼鏡,那本是清澈的眼眸中,泛著一絲冰冷。 鹿鹿一愣,搖了搖頭。 “竹子的前四年幾乎都是出于不長的狀態(tài),當(dāng)所有人都開始無視竹子的時候,便就發(fā)生轉(zhuǎn)折點。因為第五年,竹子便就會瘋狂的成長,高過所有無視它的一切?!蹦晴R片中劃過了一絲精光:“其實前四年,竹子的根部早就蔓延了四周,它不是不長,而是為自己牢固基礎(chǔ)?!?/br> 如果他過去的那些年里太過于平庸的活下去,那么現(xiàn)在不會如此了。 看著心愛的人被折磨如此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看著她死了,他也依然無能為力。 他似乎明白自己過去對于鹿鹿而言是多么的殘忍,只有失去過才會懂得其中的滋味。 “安格,你?”鹿鹿仿佛一瞬間不認(rèn)識了安格一般,他向來溫暖,此刻卻仿佛變了一個人。 “在我們還沒有強大起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地底潛伏。”打開車窗,外面的冷氣讓他瞬間打了個激靈,隨后對著鹿鹿輕輕笑了開來:“鹿鹿,現(xiàn)在只有我們能夠無條件的相信彼此了?!?/br> 那一刻鹿鹿雖然覺得安格很陌生,但是卻依然選擇了和安格同一陣線。 她對于陸衍生的報復(fù)心理,在得知林施洛的死訊后徹底滋生開來。曾經(jīng)所有人的都會勸她,她不得不忍耐,可是如今有安格的支持就不一樣了。 有了安格,她便覺得這條路不再是一個人毫無目的的原地踏步了。 那日后,安格仿佛重新打起了精神。本來他在陸氏便就有著很好的人脈,加上葉珊不在,他在設(shè)計部可謂是一人獨占。 他整個身心都投入到了陸氏,因為他很清楚,他沒有任何的背景,想要爬到高層,只能依靠眼下的陸氏。 而鹿鹿收起了以往的玩心,在陸氏跟著安格后面一步一步的蔓延著自己的勢力。 鹿易看在眼中,深知這樣下去絕對不行,但是卻又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 加上鹿氏夫婦認(rèn)為自己的女兒懂得學(xué)習(xí)了,便更加高興讓她留在陸氏繼續(xù)學(xué)習(xí)下去。 除了昏睡在病房內(nèi)的陸衍生和慕言,其余的人全部都在朝著自己的方向走去。 深夜的帝都機場,林施洛喝了一口純咖啡,酸澀的味道卻讓她有些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