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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豪門女大佬在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80節(jié)

第80節(jié)

    這話,幾乎是撕破了臉了。

    張麗麗等待著朱教授的反應(yīng),可能是怒斥,可能是暴怒,可能是當(dāng)場翻臉,她等待著,承受著。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等到的,卻是朱教授臉上掛著的難看的虛偽的笑容:“什么魚死網(wǎng)破?張麗麗你是不是聽了什么傳聞對老師有了誤解,老師只是關(guān)心你的學(xué)習(xí)沒有別的意思。這樣吧,你先和你的朋友玩,老師等你有空再來找你談?wù)?,我感覺我們之間有些誤會?!?/br>
    說著,朱教授對著南嫵和唐笑笑了笑:“你們先陪陪張麗麗,這些日子她的情緒不對,我也很擔(dān)心她。她恐怕是聽了什么別人胡說的消息了,這才對我有了誤會……”

    南嫵對著朱教授輕笑著,不說信了,也不說不信。

    唐笑卻沒有那么好的涵養(yǎng),臉上全是對朱教授的憤怒和鄙夷。

    朱教授臉僵了僵,卻依舊掛著笑。轉(zhuǎn)過身去,整個臉就失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嚴肅——張麗麗這是怎么了?

    張麗麗看著朱教授離去的模樣,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個她原以為是權(quán)威、無法戰(zhàn)勝的人,在公共場合卻是這樣的虛偽和軟弱。比起自己,他更害怕失去一切。

    那么,之前自己做出的那些退讓,那些脅迫之下自己的屈辱,算什么?

    她呆呆的看著朱教授離去的背影,看了半天,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唐笑想要安慰,卻被南嫵止住了:“讓她哭吧,這是最后一次哭了?!?/br>
    張麗麗哭的很兇,哭到連服務(wù)員都過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還是肆意的哭著,發(fā)泄著自己內(nèi)心的恐慌和不甘。許久,她才哽咽著停止了哭泣,對著南嫵,她笑了起來:“謝謝你?!?/br>
    謝謝你讓我看清了他的紙老虎本質(zhì)。

    謝謝你讓我有站起來的勇氣。

    謝謝你給我反擊的力量。

    那么多的謝謝,最終也不過是一句謝謝你。

    南嫵隨意擺了擺手,說道:“跟我來?!?/br>
    張麗麗抹了抹眼淚,二話不說就跟著南嫵。

    南嫵上了車,帶著張麗麗和唐笑到了個偏僻的地方。那里已經(jīng)有了一輛車停著,一個麻袋里裝著個人,正四處翻滾著,四周站著四個保鏢一樣的人物,偶爾踢上一腳,好讓這個人不要滾得太遠了點。

    南嫵指著那個袋子,說道:“偶爾我們也要做一做違紀的事情,那個就是朱教授了。只一點,不能踢頭和后腦勺,不能致命,可以用針扎,但是不能留在體內(nèi)。懲戒他的事情,留給法律。我們要做的,只是出一口小小的氣?!?/br>
    張麗麗看著那個在麻袋里蠕動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還有就是,千萬不能被他發(fā)現(xiàn)究竟是誰?!?/br>
    說著,她一步一步的下了車,走到了那個麻袋的身邊。

    那個麻蛋蠕動著,遠遠看去,就像是茅廁里的蛆,讓人作嘔。

    身邊的東西很齊全,鞭子,軟木棍,甚至是南嫵說的針。

    張麗麗拿著鞭子,往那個麻袋上一鞭子一鞭子的抽著,看著這個人在地上從怒罵,到哀嚎,到最后的痛哭流涕,她死死的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點的聲音。

    許久,她才停了手。

    她不知道在南嫵的幫助下,這個朱教授能判幾年。

    可是這樣手刃仇人的錯覺,已經(jīng)足夠她記一輩子。

    針、棍子、鞭子,張麗麗從來沒覺得這輩子有這么痛快過。

    看著那個放棄了掙扎的禽獸,張麗麗上前踩著他的下|腹,看著這個人仿佛王八一樣努力的想要蜷縮著身體,想要保護自己的要害,張麗麗突然覺得,這樣一個曾經(jīng)仿佛是個大山一樣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張麗麗踹了一腳,聽著他的哀嚎,笑了起來。

    為了這種垃圾賠上自己的一輩子,不值得。

    她要毀了這個垃圾的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精神cao控才是這段關(guān)系里最可怕的,張麗麗站不起來,告了也沒用的,e=(?o`*)))唉

    第88章

    朱教授這些日子成了學(xué)校的笑話。

    學(xué)校里有傳聞, 說朱教授為人不端正, 被人套了麻袋打呢。

    不少人不信,可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模樣, 都忍不住好笑, 又把這個傳聞給傳播的廣了點。

    為人師表的權(quán)威, 在這樣的傳聞之下,蕩然無存。

    朱教授想起那天的遭遇就害怕。

    無情的鞭打, 腳踹,朱教授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如果不是那人適時地停住了手, 朱教授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活活打死的。

    被悶在麻袋里的感覺很糟糕。

    呼吸不暢, 整個人被捆著,能動的也不過是左右翻滾。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他永遠不知道下一鞭子會抽在哪里,也不會知道自己會不會就這樣被打死在那里。

    黑暗之中的未知恐懼是最讓人害怕的。

    朱教授不愿意回想那天的遭遇,他仿佛一條死狗一樣被人□□, 到最后, 他甚至害怕到留下了一灘尿跡。

    人走之前, 還給他打了一針安定。等他醒過來的時候, 天都已經(jīng)黑了。

    那是郊區(qū),空蕩蕩的。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看到亮光。

    他進了警察局,就是哭, 報警。可是沒有絲毫的證據(jù),在警察問,有沒有結(jié)仇過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說沒有。

    警察說知道了,就讓他走了。

    朱教授氣急了。

    走?就這么走?

    他白挨揍了?

    他憤怒的拍著桌子,義正言辭:“我是納稅人!你們是國家機器!你就是這么保護納稅人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的?”

    警察見多了這樣的人,反問道:“那么,你還能提供什么線索么?”

    周遭的人看著朱教授,竊竊私語著,還有幾個人看著朱教授那尿濕的襠部留下的痕跡,忍不住輕笑。他們原本是同情的,可是,這人的舉止實在是讓人同情不起來。

    粗俗、野蠻、自大。

    朱教授也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心底有些懊悔自己來的急了。他指著自己臉上的傷,一字一句說道:“我是大學(xué)教授!高知分子!你懂不懂!凡是都要我提供證據(jù),要你們警察做什么?你們是飯桶么!查監(jiān)控!查人!這都要我教你?!”

    說著,朱教授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著自己手機暗沉沉無法打開的狀態(tài),氣極了,哐哐就往桌子上砸:“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曝光你們!你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警察笑了,禮貌的問著朱教授:“那你知不知道,就你這傷,去做鑒定,輕傷都鑒定不出來。你又知不知道,在這里敲桌子,我們能告你一個妨礙執(zhí)法。不提供線索又不知道誰抓的你,我們?nèi)ツ睦飵湍阕ト巳??警察是人,不是你?4小時保鏢,你叫……朱才是吧,xx學(xué)校教授,聯(lián)系電話留一下,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br>
    朱才被警察的話噎的半響說不出話來,一直口口聲聲叫囂著:“我會曝光你們的!我會曝光你們的!”

    殊不知,這段視頻,早就被在場的人給傳到了網(wǎng)上去了。

    ——這不是朱教授嗎?@朱教授,身份和學(xué)校都對上了。這是被人打了???

    ——打得好,這么囂張,口口聲聲納稅人曝光曝光的,這是高知識暴民吧。

    ——也不能這么說吧,他被人打成這樣,警察這個態(tài)度我也氣啊。

    ——氣什么氣,自己說不出哪里被套的麻袋,說不出抓的人是誰,警察要線索的時候,明擺著他心里有數(shù)卻不敢說,誰知道他做了什么虧心事。

    ——對啊,自己不說還指望警察破案,警察又不是萬能的。更別提他那破態(tài)度,曝光曝光的,搞得全天下就他一個納稅人一樣。

    ——笑死,朱教授不是那公知么?在網(wǎng)絡(luò)上“曝光”國家機器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對國內(nèi)的各種不滿,現(xiàn)在他倒是知道自己是納稅人了。

    ——[轉(zhuǎn)發(fā)]你們品品這精外的勁,這種人都能當(dāng)大學(xué)教授?你們學(xué)校招教授的門檻也太低了吧?

    ——看了看他vb的言論,臥槽集直男癌精外公知于一體,某大學(xué)這教授招的有水準啊。

    朱教授的vb被人扒了出來,不少人甚至就那段視頻做了表情包。

    什么我是納稅人.jpg,曝光曝光統(tǒng)統(tǒng)曝光.jpg,一群人借著表情包玩的歡樂。

    也有不少學(xué)生偷偷在vb上曝光這個所謂的教授,在上課的時候總是說著一些精外的言論,要是嚴重一點,幾乎可以說是煽動叛國了。還有幾個把錄音偷偷放了上去,眾人一聽,幾乎是驚呆了。

    這世上,竟然還有人吃著國家的飯,恨著這個國家恨到想要他回到殖民地時期。

    簡直是大開眼界。

    朱教授一時間是人人喊打。

    就是同事看著他的目光,都帶著幾分異樣。而這些日子,有關(guān)于朱教授的舉報信幾乎要把學(xué)校信箱給塞滿了,校領(lǐng)導(dǎo)多次找朱教授談話,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要他停課修整,而學(xué)校也要對他的個人言論進行詳談和查證。

    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朱教授恨極了那個曝光自己身份的人。更恨極了網(wǎng)上那些暴民!

    可他更多的是,害怕。

    教授這層身份是他的保護色,是他立足社會的成功證明。他借著這個身份,做了很多事情,卻依舊受人尊敬,他不敢想象,在這樣一個人人喊打的時候,如果他失去了自己的教授身份,他還有什么?

    中年危機,這個詞離他那么遙遠,可他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職場的挫敗,家庭的不理解,網(wǎng)絡(luò)上的聲討。

    人人喊打,朱教授幾乎就是那落水的狗,潛匿的蟑螂。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不知名的人給害的!

    想起警察問自己時說的那句“你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猶豫了一下,朱教授打了個電話給張麗麗。

    雖然不覺得是張麗麗干的,可他也想不出究竟是誰這么恨自己。想起張麗麗那天的反抗和不甘愿,想起她說的魚死網(wǎng)破,朱教授的心里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而警察就是這個時候到的學(xué)校。

    朱教授從來就沒想過,張麗麗竟然有那個勇氣來報警。

    看著那些警察,看著同事們異常的表情,看著校長陰沉的臉,朱教授的心沉到了地底下去。

    他不是張麗麗那樣的傻姑娘,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意味著什么??墒钦鐝堺慃惖牡拙€是一點點的退讓的一般,他的膽子也是隨著張麗麗的退讓而一點點的膨脹。

    他回想起一開始,所有的舉動都很隱秘,他做的都很謹慎。而到后來,他已經(jīng)肆無忌憚,不加掩飾了。

    他和張麗麗的通話頻率,他在微信和短信里留下的證據(jù)……

    想到那些,朱教授的臉就忍不住刷白。

    在警察局,朱教授見到了張麗麗。

    而陪著張麗麗的人里,還有兩個熟悉的。

    朱教授看著那兩個女生,終于想起了他們的身份。他指著南嫵,臉上全是憤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