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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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 兵部尚書恍恍惚惚地退回原位,其余人來得比他晚,沒空上前和孟侜打招呼,自然也就沒看見他的肚子。 “上朝——” 楚淮引示意孟侜不必行禮,挑了重要的事先商量了,然后話鋒一轉(zhuǎn),道:“姜儀于今早抵達京城,此次大將軍再破北狄,戰(zhàn)功赫赫,諸位愛卿說說,朕該賞賜什么?” 大將軍的名銜足夠響亮,再往上升,似乎也沒什么空間,嚴(yán)鑲提議:“陛下可賞賜將軍府的家眷?!?/br> 楚淮引的母后就是這么成為皇后的。 有先例可循。 然而將軍府沒有任何女眷,除了一只懷孕的小貓。 “小玖,宣旨。” 百官下跪,心想,陛下可能要給姜儀或者姜信孟侜一個駙馬爺當(dāng)當(dāng),良田美眷不在話下。 “孟侜聽旨——” 大臣們聽著聽著,似乎內(nèi)容不太對。 “孟侜連平諸亂,經(jīng)邦論道,治世之才,朕甚愛之……今冊封孟侜為后,內(nèi)外并舉,崇嫡明統(tǒng),以近賢臣,以奉宗廟,以明法度?!?/br> “臣接旨?!?/br> “這……”大臣們一頭霧水,但在聽到“崇嫡明統(tǒng)”時,心里一驚,急忙看向孟侜求證。 此時孟侜已經(jīng)站起來,隆起的小腹非常明顯。 難不成是……龍種?! 原先想要反對的大臣,一下子息了聲。 難怪陛下一回朝就宣布男子可為正妻,強迫男女生子,數(shù)罪并罰。他們都以為是慶王犯的事太惡心,觸及陛下底線,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原因。現(xiàn)在朝野上下都承認(rèn)男子可為正妻,他們再反對,就是朝令夕改,打自己的臉。 陛下一直不肯立后納妃,以國喪為由,一直拖著。大臣們著急萬分,差點以死相逼,現(xiàn)在陛下說自己連孩子都有了,除了慶賀,還有什么理由反對? 孟相這月份,怕是一回京就跟陛下好上了。這是什么精準(zhǔn)獨到的眼光和速度!孟大人這是押對寶了。 大臣們看著孟侜的,眼光熾熱,他們當(dāng)初要是有這覺悟就好了。 楚淮引生怕大臣里面藏著潛在的危險分子,不服圣旨,沖撞孟侜,從龍椅上面走下來,扶著孟侜,掃視群臣:“朕無后宮瑣事可理,丞相之才不可埋沒,特許孟侜,皇后和丞相兩位兼任?!?/br> 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后宮前堂混為一體,孟侜都怕楚淮引說出來被打。 然而陛下就是這么理直氣壯,禮部侍郎弱弱說這有違祖制,有礙朝綱。陛下答,孟侜不理后宮,朕也不開后宮,專注前朝,兩廂無礙。 御史大人說皇后母家勢大,萬一外戚作亂,危及大魏江山,皇子或有難處。陛下答,將軍府世代忠君,丞相從不結(jié)黨營私,若諸位愛卿效忠魏楚,不聽小人挑撥妄言,忠君立本,何患之有。 “諸位是對朕和丞相不信任,還是對自己的立場有所動搖?” 陛下舌戰(zhàn)群儒,孟侜嘆為觀止。 那你為什么每次會被本官氣到? 我難道不是講道理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注:封后圣旨有參考。 第84章 姜儀扶持北狄新王上位, 留了駐軍扎在北狄王庭, 隨后和賀淵一起回京。 他沿路買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小玩意給未出世的外甥孫,不管能不能用得上,統(tǒng)統(tǒng)買來裝車。 賀淵:“外甥開春才生,你買這個零嘴,到時都發(fā)霉了?!?/br> 姜儀:“侜兒出生時我們都不在, 雖然晚了十幾年,我還想給他補一份。” 舅舅輕輕晃著手里的小搖鼓, 當(dāng)初周氏說不定連這個都不肯給孟侜買。 “來三十只?!苯獌x對小攤老板道。 他有兩個外甥, 一個英年早逝, 一個即將生產(chǎn), 他是舅舅,兩個都不偏心。 賀淵不知道姜儀為什么要買這么多,以為他喜歡孩子, 不禁提議道:“我們也生一個吧?!?/br> “如果你能生孩子, 我一定回北狄給他掙個皇位繼承?!睕]有上進心只想賴著姜儀,賀淵難得野心勃勃。 姜瑤當(dāng)初瞞下孟侜腳心的印記, 說不定岳父岳母當(dāng)初也這么干過。 然后就被大將軍追著打出了二里地。 還打不過,慘。 姜儀人到信先至, 讓楚淮引不要告訴孟侜他的準(zhǔn)確回京時間,怕孟侜折騰著出城接他。 等他到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榮升國舅公, 縱觀京城,還有誰輩分比他高? 立后大典在孟侜的極力反對下, 楚淮引漸漸打消念頭,然而聘禮還是要有的。 姜儀一回來,十里紅妝從淮王府鋪到將軍府,國庫被孟侜把持,楚淮引恨不得掏空了淮王府的私庫,連屋頂都給拆掉送到將軍府,甚至撈了一半的雪斑放到將軍府的池子里。 就很像窮小子娶親,面對有權(quán)有勢的親家,捧出了所有家當(dāng)。 京城人都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姜家果然一門顯赫,順便回想了一下聲名狼藉的孟甫善,他身居宰相之位,當(dāng)初要是沒有辜負姜瑤,京城就是楚、孟、姜三姓的天下。 “要不說人干了壞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br> “誒,你們都去拜了將軍府旁邊的土地廟了嗎,一門將軍丞相皇后,官運姻緣財運都能求,可靈驗了……” …… 姜儀帶著北境四十萬大軍的虎符進宮找楚淮引。陛下對孟侜的誠意他看到了,將軍府也該有表示。 孟侜既是丞相也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個皇子,很有可能就是太子,姜儀手里還捏著四十萬大軍,還跟北狄賀淵不清不楚。權(quán)勢太過集中,平添嫉妒和心慌,反而不是美事。 楚淮引摩挲著這枚從姜家上一輩傳下來的虎符,一度易主,最終證明只有姜家人才配得上它。 現(xiàn)在大魏無戰(zhàn)事,舅舅把它當(dāng)孟侜的嫁妝還了回來。將軍府對小輩的嫁妝,向來是大方的,比如姜瑤,比如孟侜。 楚淮引:“孟侜若是知道舅舅這樣做,怕是要逃婚。將軍若是厭倦戰(zhàn)事,朕自然會收回這枚虎符。但若是因為朕和孟侜的婚事,朕不能接受?!?/br> “舅舅是大魏鎮(zhèn)國之將,安寧所在,孟侜和孟侜肚子里的孩子,都要仰仗將軍。朕要是此刻收了兵權(quán),一定會被孟侜罵昏君?!?/br> 說不定真的會逃婚,挺著八個月的肚子,想想就要昏倒。 姜儀:“他敢!打兩下就老實了。” 楚淮引靜靜看著他:你動手?朕是不舍得打的。 姜儀:“……”也就是嘴上說說。 “對了,朕往將軍府送聘禮也是孟侜的意思,舅舅全然收下,立后大典孟侜不愿舉辦,嫁妝也不必了?!?/br> 當(dāng)初將軍府掏空家底給姜瑤做嫁妝,哪有再讓他出孟侜的嫁妝的道理。 再者,楚淮引聘孟侜為后為相,嫁之一字,還真說不著。 舅舅一臉不贊同,姜瑤的嫁妝幾乎沒花在她自己和孩子身上,全用來找父親和弟弟的下落,相當(dāng)于沒給,要雙倍補給孟侜才是。將軍府沒有保護好姜瑤,這次定然要護孟侜和外甥孫一世周全。 姜儀鄭重跪下,接回虎符:“臣,姜儀,定不負陛下所望?!?/br> …… 管嘉笙之前就讓人盯著老國公的兒子龐良才,終于有一次見他鬼鬼祟祟地往城外莊子上跑,官差跟上,果然在莊子里發(fā)現(xiàn)了受傷的梁越,手背上有塊胎記,和謝映鴻所說的對上了。 奉國有一位焰火奇人,制作的煙花色彩形狀豐富,梁越裝作焰火商,在城外落腳時,認(rèn)識了龐良才。 那時龐良才正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吹噓自己meimei即將風(fēng)光出嫁,當(dāng)中有個人刺他“你以前不是說meimei是要當(dāng)皇后的么?”龐良才急眼了,就算不是皇后,我meimei嫁得也是三品大員之家,等著看吧,到時候一定弄得全京城都欽羨國公府。 梁越趁機和龐良才接觸,建議他當(dāng)晚放焰火,保證全京城驚天動地。并且假裝道士騙老國公把日子定在初十。 他一切算得正好,唯獨沒想到楚淮引竟然比原計劃要早三天抵達京城,幾乎是一回京就發(fā)現(xiàn)了沒來得及全部替換的太湖石。 計劃夭折,梁越安排好善后連夜離開,誰知路上竟然碰見了謝映鴻。 他也受了重傷,離開之時順手把作案證據(jù)轉(zhuǎn)嫁到謝映鴻頭上,然后躲到了龐良才的莊子上,威脅龐良才若是說出他的藏身之所,就拉他下水。 龐良才沒想到賣他焰火的人來頭這么大,他也不是任人威脅的慫包,扭頭就讓下人在包扎梁越傷口時動手腳。 此時梁越傷口已經(jīng)潰爛,高燒不醒。官府放出幕后之人已經(jīng)認(rèn)罪的風(fēng)聲,京城不再通緝梁越。龐良才知道是梁越找的替罪羊,松了口氣。他聽說梁越快不行了,趕到莊子,想一不做二不休,就地解決梁越。 就在他動手時,官兵破門而入,抓個現(xiàn)行。 柳宜修耗費了大量心力,才把梁越救回來,但右手和武功肯定是費了。 醒來的梁越一言不發(fā),似乎已經(jīng)接受這個事實。 孟侜把前朝圣旨扔給他:“或許,本官應(yīng)該叫你邱堅白?” 梁越諷刺一笑:“邱合璧這都跟你說了?別把我跟邱堅白混為一談。我才是父皇的兒子,他一個人前朝小人之后,也配姓邱!” “你氣不過梁太子把你們換了身份,所以想取得前朝寶藏作為補償?” “要是那昏君的寶藏被外人找到,會不會把梁氏一脈氣得死都不安寧?”梁越突然呵呵笑出來,表情卻更像哭。他本是天之驕子,平白無故就成了前朝余孽,誰能不恨,誰能不怨? 孟侜:“你看看圣旨?!比思也粌H氣到詐尸,還會感謝你幫他建好了心心念念的慶苑。 梁越抓過圣旨,飛快地瀏覽一遍,看完差點吐血,捂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 昏君!無賴!他不亡國誰亡國! 孟侜很理解他這種感受,梁越簡直就是前朝騙局里的一個倒霉蛋。這種倒霉感,跟他兩次掉下深淵都沒有撿到武功秘籍,有點像呢。 半響,梁越緩過來,臉色灰敗,鬢間華發(fā)叢生,老態(tài)盡顯,仿佛被這場騙局抽光了全部希望和精力,分分鐘要見閻王。 “要殺要刮隨意,我現(xiàn)在只有兩個請求。”梁越緩緩開口,也不管孟侜答應(yīng)與否,自顧自往下說,“慶苑一事,是我害孟大人掉下去,我無話可說,只求孟大人毀了慶苑,不要讓那狗皇帝得逞。不然我就是做鬼也要讓慶苑陰魂不寧。” “第二件事。挖地道的人是跟著我從奉國來的,當(dāng)年父皇派人來尋皇子下落,他們就是那一批人,以及后人。我已經(jīng)讓他們回奉國,此生不再參與此事。希望大魏和奉國都不要再追究他們的下落?!绷涸铰]上眼,他活了大半輩子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到頭來還是姓梁,可悲。 “本官應(yīng)允?!?/br> 孟侜道:“其實你一早就可以跟邱太子合作?!边@樣還能親手找邱堅白討債。 最初邱合璧能發(fā)現(xiàn)邱堅白不對勁,少不得梁越在暗地里穿針引線。 嚴(yán)格來說,對付前朝,他們是一條戰(zhàn)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