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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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充分,無可反駁。 對方的身體強勢壓緊,孟侜突然一僵,一秒恢復(fù)冷靜:“等等!我們還是試試其他……” 淮王可真是……天賦異稟。 “現(xiàn)在說這個,不覺得晚嗎?嗯?……”最后一聲消失在唇舌相接之間。 孟小貓被無情鎮(zhèn)壓,反復(fù)搓揉,只能憤怒地用爪子發(fā)揮了其他作用。 季煬揮揮手讓圍著孟侜小院的暗衛(wèi)們離遠(yuǎn)一點,自己抓了一把瓜子,默默蹲到其他樹上放風(fēng),有些老母親的欣慰,還有些心酸。 大家一起蹲軍營,你卻率先開了葷。 第10章 在孟甫善過壽這天,孟府在眾目睽睽之下,發(fā)生了一起家丑。 孟家后花園是京城公認(rèn)的閑情雅致,別具一格,乃是孟甫善親自設(shè)計,游覽一圈,飽吸天地靈氣,勝讀十年書。 就是不知道有幾成是阿諛奉承之人吹出來的。 兩位千金小姐在花園閑逛時,脫離了人群,居然迷了路,晃到了后門。 撞見這一幕,驚叫起來,惹來了眾人。 周氏到時,孟槐菡神志全無,還在男人身上撕不下來。男人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那物事都軟了,孟槐菡還扒著他不放,家丁們見小姐衣衫不整,也不敢上去拉。 周氏目眥盡裂,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孟槐菡扯開,狠狠一巴掌扇過去,力道之大竟然把頭上的金步搖甩在地上,珍珠蹦了一地。孟槐菡更是直接暈了。 她渾身發(fā)抖,宴會上裝出來的華貴氣度全無:“后門的護院呢!孟家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禍害家里的小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孟槐菡比較像主動的一方。 但周氏這么定性了,大家伙只能一起用譴責(zé)的目光看冷汗直流的護院們,以掩飾內(nèi)心的竊笑。 “是小姐、小姐說前院貴人多,讓我們?nèi)ナ刂箝T老爺會派其他人過來?!弊o院中有年輕氣盛的忍不住大聲辯解。 賓客中有人沒忍住噓了一聲。周氏臉色鐵青,目光狠毒地剜了一眼那個護院。 孟甫善姍姍來遲,見狀也十分掛不住面子。 他首先考慮的是他自己的名聲,遂溫和地看向與孟槐菡私交的男人:“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高堂在否?身負(fù)何職?” “事已至此,夫人你準(zhǔn)備菡兒的婚事吧。” 那男人似乎沒想到這樣發(fā)展,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孟甫善的話:“小人,小人王大富,京城周邊人士,父母健在,在千紅樓當(dāng)打手。” 孟甫善強自鎮(zhèn)定的表象在聽到千紅樓那一刻,終于維持不?。骸昂[!” 眾所周知,千紅樓是京城有名的銷金窟。 此人正是替孟槐菡送“丫鬟”過來的青樓打手。因為聽說左相今日過壽,朝中一半以上貴人都來道賀,頗為好奇,因此送完人之后徘徊不去,結(jié)果碰上了發(fā)情的孟槐菡。 自作孽,不可活。 京城繼前任右相兒媳逃婚之后,又有了一新鮮火熱的八卦! 左相女兒在左相過壽當(dāng)天和青樓男子在家廝混,眾目睽睽被抓,擇日就要下嫁! 有人憂心忡忡地感慨起大魏宰相的風(fēng)水,這一個接一個的。 嚴(yán)右相可要穩(wěn)住了。 但是,聽說他家的公子好像跟人跑了? *** 孟家的人都去關(guān)心孟槐菡了,孟侜作為孟府隱形人,沒什么存在感。只要孟槐菡不找他麻煩,小院里一向很清凈。 孟侜的床鋪實在算不上堅固,從日頭正毒,搖搖晃晃到夕陽西下,楚淮引做到一半差點直接把人裹在被子里抱回淮王府。 動靜大得連十米外的季煬心肝也跟著顫,甚至出去買了兩塊床板備著。 非常貼心,且未雨綢繆。 孟小貓安靜地睡著,睫毛仿佛用羊毫飽蘸春水刷過,又黑又長,濕漉漉一片未干。幾乎被孟侜撓花后背,楚淮引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磨平這小野貓鋒利的爪子。 他破天荒給人剪指甲,不是很熟練,幸好小貓連身都不翻,乖得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孟侜醒來之時,全身酸痛,他回想起初時進入的撕裂感以及楚淮引糟糕的技術(shù),蒼白著臉喃喃自語:“軍營里一定沒有女人吧?!?/br> 后悔,簡直后悔死了。 “你說什么?”楚淮引握著他的手,吹了吹指甲蓋的粉屑。 “淮王真是治軍嚴(yán)明?!?/br> 楚淮引:“……” “沒什么。”淮王的男性尊嚴(yán)還是要適當(dāng)維護一下,孟侜縮回手,無意間看見楚淮引脖子上交錯的劃痕,頓時一虛。 好吧,他也沒有好多少。 兩敗俱傷。 孟侜面無表情地看向楚淮引,努力用目光傳達(dá)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意思。 娘都不在,那各找各爹吧。 楚淮引接收到孟侜專注的眼神,心里一動,道:“我們……” “各取所需?!鄙钆鲁匆挟愊胩扉_的思路,孟侜快速接到,“淮王殿下大可放心,下官不會因此就對淮王存有非分之想?!奔钡椒Q呼都變客氣。 好一個互取所需! 楚淮引氣結(jié)。 “我說的不對?”孟侜觀察楚淮引的奇怪的反應(yīng)。 這一點他從始至終清醒的很。楚淮引野心勃勃,將來登大位,子嗣延綿,傳承國祚,怎么想都不可能和他有關(guān)系。 楚淮引深吸口氣。 小貓吃完抹嘴,一點都不好逗。 話題終結(jié)地太快,楚淮引在房間里煩躁的踱步,不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后續(xù),可看孟侜的態(tài)度,又似乎只有這一種可能,并且理所當(dāng)然。 楚淮引干不出強迫的事情來,但深覺不能被孟侜牽著鼻子走,他想再說什么,孟侜已經(jīng)裹成一個糯米卷閉目養(yǎng)神,擺明不想說話。 袖子不留神擦到桌子上擺的整齊的一疊紙,袖風(fēng)強勁,宣紙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飛起,楚淮引條件反射出手一截,正好截到一張寫滿字的。 兩種字跡。 其中一個非常眼熟。 孟侜聽見呼啦一陣響,就暗道不好,他猛地坐起,因為包裹地太嚴(yán)實被彈回床上。 他看見楚淮引從紙上移開目光,直直看過來,一臉復(fù)雜,隱藏著不明顯的怒意。 “你去賭場了?”那賭場里刀劍林立,寒光駭人,楚淮引親自去查看過。只要一想到孟侜又陽奉陰違,只身赴險,在刀光劍影里滾過一圈,他就覺得……這小貓怎么這么不聽話呢! “是?!?/br> “你在追查姜信之事?你懷疑有人暗中指使?” 孟侜頷首:“兵器之事只是順便帶出來的。我一人處理不了,便轉(zhuǎn)交于淮王。想必淮王會有收獲?!?/br> 楚淮引眸色一深,“你什么意思?” 孟侜已經(jīng)從被子里掙扎出來,“淮王愿意收下我嗎?” 這個收下,斷然不會指什么桃色遐思,楚淮引沉吟了會兒,問:“原因?!?/br> “得遇明君,出將入相。”孟侜挺直脊梁,大言不慚。 楚淮引把紙折了兩折,隨手塞進袖籠里,“為何是本王?” 他坐到孟侜旁邊,朝中支持二皇子的人不少,其中大部分以文官為主,孟侜也算此類。 他側(cè)耳恭聽,嘴角含笑,希望孟侜說幾句類似“我們關(guān)系不一般”的悅耳之語。 孟侜凝了凝神,認(rèn)真道:“陽伯河以東,百廢待興,陽伯河以西,紙醉金迷。京師子弟安于一偶,不知疾苦。蒼生多艱,淮王體諒民生,是大魏之福,也是孟侜所向?!?/br> “你倒是心懷蒼生。”被孟侜使勁恭維了一番,楚淮引并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回到京都以來,他對比兩地景象,不止一次想過這番話,可以說孟侜是說出他心聲的第一人。 可是,楚淮引微微皺眉,他有種一種近乎可怕的直覺,孟侜的“大義”,恰恰是他不想要的。 但他無從苛責(zé),因為這點,是每個英明帝王對所有臣子的要求。 而他,到底想從孟侜身上得到什么? 楚淮引暫時想不通這里面的糾結(jié),索性不再去想。 孟侜話里話外都在揭過昨晚之事,尋求兩人間新的平衡。 如此辛苦地轉(zhuǎn)移話題,那便如他的愿。 楚淮引挑眉,重新審視孟侜。隨手逗一逗的小貓,與共謀盛世的心腹,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要求。 孟侜小聰明是有,但其他的……楚淮引收起一腦子的旖旎遐思,同樣認(rèn)真起來。 他從不輕易將后背交于其他人,能被他看中之人,衷心與能力缺一不可。 孟侜看出楚淮引的疑慮,一點也不焦急。不會被一時的美色沖昏頭腦,于正事上始終保持理智,也就是這樣的淮王,才更有上位者的擔(dān)當(dāng)與責(zé)任。 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覺得勉強算個美色吧。孟侜不慌不忙地俯身,正色道:“我會證明自己的能力?!?/br> “不可涉險,否則無效。”不知道孟侜會怎么證明,楚淮引想了想,離開前還是囑咐一句。 孟侜點頭。 楚淮引盯了他一會兒,越發(fā)覺得孟侜的保證一點說服力都沒,半響,無奈地揉了揉他的腦袋,“休息吧,今天不會有人來打擾你?!?/br> “主子?!奔緹豢闯匆鰜?,立馬跟上,一臉的喜氣洋洋,就差端出紅雞蛋慶祝了。 “再不收斂你的表情,明天就去涼山練兵。”楚淮引冷不丁出聲。 季煬投繼續(xù)投以八卦的眼神,楚淮引回之冰冷地視線。 “咳,以后……”季煬連忙板起臉,是不是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