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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女神探在線閱讀 - 第136節(jié)

第136節(jié)

    有些人明明曾經(jīng)主動放棄了對方,卻還總以為對方一直都不曾對自己忘懷,這種人自大而又可悲,沒想到心胸如睿王那般裝著萬里江山的,也沒有免俗。

    她輕嘆了一聲,道:“我聽說太子其實已經(jīng)病了許久,只是一直都在強撐著身子,今日雖然在朝陽宮不見他舉止有異,但聽聲音也能發(fā)現(xiàn)他身子不太舒坦,并非全因夢到先皇后的傷心之故。如今太子妃臨盆在即,如果東宮真的突遭變故,即便太子妃能撐得下去,只怕旁人也絕不會讓她腹中的孩子活下來,還好這一次有驚無險。只是,睿王這次布局煞費苦心,結(jié)果卻一敗涂地,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br>
    “睿王隱忍多年,最不缺的便是耐性,他自然還會有下一步的打算。”似是想起了一事,云宣微微皺眉,道,“太子積郁成疾,年幼時的病根又重新發(fā)作,以后應付睿王府只怕會更吃力,而太子妃要處處顧及他們即將出世的孩子,凡事也會被掣肘,他們處境艱難,而我卻不能只念忠義不顧大局,阿薔,今后如何,你不必太過執(zhí)著,我所求不多,只希望你盡力能保太子他們平安便好?!?/br>
    蘇薔聽他言語中另有他意,驚詫問道:“什么意思?”

    云宣緊蹙了眉頭,眉宇間英氣逼人,道:“方才張慶來報,七日前,北侖國突然大舉進犯北境,而且他們應該得了內(nèi)應,幾乎攻無不克,兩日之間便攻破了兩座邊城,如今只怕形勢更為嚴重。”

    雖然他只說了三言兩語,但蘇薔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下一凜,問道:“所以,你要重新去沙場殺敵了,對嗎?”

    “我本是武將,過去的那些年,在母親病逝后,無論戰(zhàn)況如何,即便已經(jīng)被逼入了絕境,我也從未退縮過。可這一次,我卻做不到心無牽掛,因為我實在不忍心將你留在這個甚至比戰(zhàn)場還要危險幾分的深宮里。”云宣無奈道,“所以,我只愿你平安,待我打完這一場勝仗,就會請皇上為我們賜婚,至于奪嫡之爭,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畢竟家國面前,這些又算得了什么?!?/br>
    她明白這個道理,若家國有難,大丈夫怎可為了朝堂權(quán)勢之爭而對敵軍進犯視若無睹,更何況戰(zhàn)場才是他的用武之地。

    不過,他這次一走,朝中后宮無論發(fā)生什么變故,都會鞭長莫及無法左右了。

    她舍不得他,更擔心他,可還是道:“你放心,我等你回來就是了,什么時候出發(fā)?”

    他答道:“還要等皇上和兵部的安排,不過應該也就在這一兩日了,睿王應該也會把我這次良機,盡快勸皇上派我出兵?!?/br>
    一時傷感間,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可她卻突然不知道再說什么好,但聽他提及睿王,她突然想起一事來,問道:“睿王妃說云中衛(wèi)曾與睿王密談了良久,而后他便取得了睿王信任,他究竟說了些什么?”

    “睿王行事謹慎,為了能取信于他,自然需要一些實實在在的東西,”云宣不甚在意地道,“云煒是對睿王如實告知了我的身世?!?/br>
    蘇薔倒吸了一口氣,臉上卻沒有意外之色:“果然如此,但這樣做豈不是太危險了?”

    “睿王知道也無妨,這件事遲早所有人都會知道,況且睿王有自己的顧慮,不會對我如何的。”云宣開解她道,“如今先皇后一案雖然已經(jīng)塵埃落定,但皇上對皇后終究還是起了疑心,再加上胡典鏡家人被屠殺的那樁案子,連著崔國公府可能也會受到牽連,而年妃剛?cè)雽m,許妃和柳貴妃又已經(jīng)失寵,宮里如今是向妃獨大。她是個怎樣的人,向家的野心又有多大,可能睿王比你我更清楚,他雖然如今不得不依附他們,卻也定然會處處提防著,更何況向妃如今還將慶王收養(yǎng)在膝下。所以,即便睿王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僅不會讓向家得知,而且還會替我保守秘密,甚至在將來還會以此來制衡向家兄弟?!?/br>
    蘇薔贊同地點了點頭:“所以,睿王妃并不知道這件事?!?/br>
    “其實睿王一直也都感念著你當初對他的救命之恩,否則也不會雖疑心你卻從未傷害你,睿王妃明白他的心思,所以只要你謹言慎行,她應該也不會怎么明目張膽地為難你,”他遲疑了片刻,又道,“待我離開后,我想將一個人托付給你?!?/br>
    “你放心,我會留意年妃娘娘的,”她會意道,“如今她已經(jīng)搬出了朝陽宮,雖然你見她有諸多不便,但我卻還是有機會的,我一定會勸她從長計議,而且先皇后的案子雖然與她并無關(guān)系,但她也被睿王利用,險些連累了你與崔公子,我想她會明白的?!?/br>
    “年妃她自小生性倔強,為了報仇可以不計一切代價,但羽明終究還是她的軟肋,你對她相勸時要多提一提他,”云宣對她建議道,“畢竟羽明之后要隨我征戰(zhàn),而向東英又是兵部尚書,此時開罪他無論于公于私都不是一件好事。報仇固然重要,但在整個大周及千萬百姓的生死安危面前,那些恩怨都可以暫且一放,待天下太平之時,舊事重提也不遲?!?/br>
    蘇薔鄭重答應:“我明白,你放心吧。”

    “另外,張慶也會隨我去北境,而羽明為了打消皇上對崔國公府的疑心,也會請命去沙場,以后如果宮里出了什么變故,你一定要以性命為重,切不可什么事情都獨自撐著,輕衣司還有云煒可以幫你,”他默了一默后又道,“而且,我相信蘇復也不會為難你,若是有必要的話,你可以讓他幫忙?!?/br>
    蘇薔的臉上擠出一個清淺的笑容:“我可不敢讓他幫忙,他那么小心眼兒的人,定會讓我以身相許去報恩的?!?/br>
    云宣也笑了笑,但笑容里含著幾分無奈:“如果嫁給他才能保住你的性命,那我寧愿你對他以身相許。”

    第239章 天道輪回(六)軟肋

    北侖國來犯的消息很快傳遍了琉璃別宮, 在家國安危面前,之前的所有風波似乎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皇帝本來打算不日便準備啟程回鑾,但因著北境戰(zhàn)事吃緊, 太子又徹底臥倒在床,行程只能暫時耽擱。但好在還是有好消息從京城傳來,肖侯府從民間尋了一位隱世多年的杏林圣手送進了宮, 太皇太后的病情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 甚至已經(jīng)可以下地走路了,故而, 皇帝在再三思量之后,決定暫時留在琉璃別宮處理戰(zhàn)事, 順便讓太子養(yǎng)病, 畢竟回鑾時也不可能將東宮獨自留在別宮中。

    云宣, 張慶和崔羽明是在得知軍情后的第三天啟程趕往前線的, 他們離開的時候天色還未大亮, 蘇薔站在宮門口的不遠處目送他們離開。

    晨色朦朧中, 她看到云宣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了片刻, 隨后他高大而清肅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那道宮門之后。

    悲傷就這樣隨著他的出現(xiàn)和消失悄無聲息地從心底涌出, 匯聚在她的眸中, 淚水盈眶。

    “很舍不得, 是嗎?”一個溫潤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平靜而淡然,“本王原以為, 他為了你和東宮不會主動求上前線的。”

    是洛長念的聲音。

    她轉(zhuǎn)身行了禮,道:“如果殿下這么想,那大概還是不太了解他的為人?!?/br>
    晨曦中,洛長念的唇角凝了一絲苦笑:“是啊,可本王曾與他是生死兄弟,本曾以為,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過的交情是任何事情都無法動搖的,可沒想到本王與他終究還是有刀劍相向的這一天?!?/br>
    蘇薔低眉道:“可是,殿下還是選擇來送他一程?!?/br>
    洛長念的眸中多了幾分敬佩之意:“他應該很清楚,這一去,便是對本王與東宮之爭再也無可奈何,也知道即便他擊退了敵軍立下大功,只要本王掌權(quán),以后便不會放過他??蛇€是義無反顧地去了,這份膽識與氣度,讓本王不得不敬服。所以,本王來送他,不是因為往日情分,而是為了他對大周百姓的這一份忠肝義膽。若換做本王,這里既有君主與權(quán)勢,又有愛人與仇敵,而離開便有可能意味著放棄曾經(jīng)所有的努力,意味著再也見不到所愛之人,再也報不了血海深仇,只怕本王即便傾盡全力也要留下?!?/br>
    蘇薔平靜道:“還好,殿下不是普通平民,無須為此煩憂。”

    洛長念將目光從宮門口收了回來,緩緩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聽說你已經(jīng)從云宣那里打探到了輕衣司在明鏡局安排的眼線?!?/br>
    “是偵察門的萬霄,這次是她在暗中搜羅了我和明鏡局查到的線索,然后通過云煒傳遞給了云宣,”蘇薔恭敬地如實道,“另外,太子妃她們也在暗中出力?!?/br>
    洛長念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似乎想要將她看穿一般:“阿薔,本王該相信你嗎?”

    “殿下信與不信,皆在一念之間,”蘇薔坦蕩地微然一笑,道,“不過,依奴婢愚見,殿下此次未能如愿,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他一挑眉,饒有趣味地問她:“你說什么?”

    她緩緩而道:“殿下其實應該很明白,即便這一次太子為了先皇后的舊案與皇后和崔國公府決裂甚至違逆皇命失去了皇上的喜歡,但崔國公府根基甚牢,若無大錯,皇上也不會將國公府如何;而即便這次坐實了皇后謀害先皇后的罪名,可這件事牽連到皇家顏面,皇上必定不會聲張,大抵又會秘密處置,皇后也不會立刻失去鳳位。更重要的是,皇上醒過神來后,只怕會懷疑這件事是有人刻意為之,倘若逸王還在,那他還可以為殿下?lián)跻粨?,可他已?jīng)沒有能力再在宮中攪弄風云了,而殿下又在近日與東宮分道揚鑣,皇上自然有所耳聞,若是到時候他疑心起來,只怕對殿下也會心生不滿。疑心之病向來無藥可解,奴婢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倘若皇上并非春秋鼎盛之年,此時殿下一搏大有勝望,畢竟殿下如今已經(jīng)再無對手,可往后的時日還長,就算殿下此刻得了太子之位又能如何?逸王身在邊疆,已經(jīng)上書主動留在那里督戰(zhàn),說不定還會立下什么不世軍功,來日可期,而慶王會長大,太子失寵又有可能復而得寵,也許哪宮娘娘以后還會誕育皇子,這些都是說不準的事,殿下又何必急于一時,平白地在皇上那里失了信任?!?/br>
    蘇薔知道,他其實一向都極沉得住氣,可這次為了能讓皇帝廢黜太子卻甘冒大險,想來是一是因為顧凝腹中的孩子,二來是向之瑜與向家的幫扶讓他一時有些忘形了。

    他自小便不得皇帝歡心,最在意的應該便是他對自己的重視了吧,如今好不容易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自然是不愿意再失去的。

    洛長念靜靜聽著,原本神色寡淡,但慢慢地也肅了臉色,直到她說完后半晌都沒有說話。

    天色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亮了,似乎能聽到不遠處開始繁忙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道:“是啊,這次的確是本王太著急了,一步錯,步步錯,也許在父皇心里,已經(jīng)因這件事而遷怒本王了?!?/br>
    “如今北侖入侵,戰(zhàn)事要緊,而太子又纏綿病榻,此時正是皇上需要殿下的時候,只要殿下用心,總能重得皇上信任,”她垂首道,“另外,奴婢斗膽,在這次的卷宗里將一些破案的關(guān)鍵所在記在了睿王府的名下,向妃娘娘說她自會想法子讓皇上看到的,想來到時也能消除皇上的疑心一二?!?/br>
    洛長念心下明白,問她道:“那你倒是說說,本王該如何從長計議?”

    蘇薔沉吟片刻,恭順道:“奴婢并無什么遠見,只是覺得,凡是人,總是有軟肋的。”

    他并不意外,也對她輕描淡寫的這句話并不如何看重:“哦,那依你所見,太子、逸王和慶王都各有什么軟肋?”

    蘇薔輕輕搖了搖頭:“殿下誤會了,奴婢方才說的人不是他們?!?/br>
    洛長念的臉上流露出幾分驚訝與困惑:“不是他們,那是……”

    他的話并未問完,便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是他們,自然便是皇帝了。

    他忽而搖頭笑了笑,笑聲雖低,卻十分開懷:“本王府中那么多謀士,卻都不抵你方才那句話。是啊,無論本王做什么,其實只要對付一人便足矣?!?/br>
    雖尚不見旭日,但卻有奪目的光已從東方冉冉而起,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別宮里有傳言,說趙尚宮親自去了一趟附近最靈驗的寺廟,兩日后請來了幾位已經(jīng)修行五十年以上的高僧入宮,住在了專門為他們修整出來的流芳閣。

    第二天,

    第三天,那些高僧自然都是來為先皇后超度亡靈的,據(jù)說皇帝也召見了他們,并對他們敬重之至,竟接連五日都會抽出時間召他們前去朝陽宮說法,甚至對他們說的話都深信不疑。

    越是歷經(jīng)滄桑變故的人,便越容易相信天道輪回,這原是人之本性,更何況皇帝本就是信佛之人。

    照著那幾位高僧的吩咐,先皇后原已故去多年,若要往生極樂,便需超度整整九九八十一天,而一心想早日回鑾的皇帝竟也同意了。不過,說來也怪,自從那些高僧住進流芳閣后,琉璃別宮太平得很,莫說人命案子,就連一只鳥都沒有受傷的,而且太子的病情也緩和了許多,妃嬪不和也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闔宮上下不安靜祥和,讓剛剛歷經(jīng)過一場生死大劫的明鏡局突然間便清閑了下來。

    蘇薔便是趁著那時的閑工夫去拜見年妃的,雖然宮里對她絕世美貌的傳言已經(jīng)數(shù)不勝數(shù),但親眼見到她時,她也才明白什么才是傳聞中的天人之姿。

    生得毫無挑剔又出塵若謫仙的年小黛,即便蹙眉,也都是美的,這樣一個人,連她一個女子看一眼都心旌蕩漾,也難怪皇帝會寵她至連理智規(guī)矩都顧不得了。

    只是,她的憂愁都浮在眉眼之間,實在太明顯了,似乎疲憊得連藏都不愿意藏了。

    “你來了?!贝辛硕Y,站在窗邊的年小黛對她輕聲招呼道,“來,陪我看看風景。”

    所有宮人都在樓下候著,那里只有她們兩人,從她的言行來看,似乎和她熟悉得就像是她們不僅認識,而且還是至交好友一般。

    蘇薔應了一聲后,走過去站在了她的身后一步遠的地方停下,目光也不由望向窗外的連綿青山與碧空白云。

    她們所在的摘星樓是整個琉璃別宮最高的閣樓,足有五層,她們就站在最高的頂樓。

    雖然摘星樓這個名字實在有些名不副實,但站在這里既能睥睨整個琉璃別宮,又能欣賞宮外的風光,的確是個好地方。

    以前她在這里當差時,曾經(jīng)也想過站在這里會是什么感受,可也只不過是想想而已,畢竟摘星樓是主子才能進來的地方,就連打掃的宮人也都是掌事品階的。

    聽說柳貴妃還在京城宮城時就曾向皇帝請求住在這里,但卻被皇帝拒絕了,說這里是供眾人賞景的地方,若被她一人獨占豈成道理??梢娀实垭m然讓年妃搬出了朝陽宮,但對她的寵幸卻仍是后宮獨一份兒的,而且還是其他所有人都可望而不及的。

    可是,站在這么高的地方,若是到了深夜,會冷的吧。

    “聽說,他隨軍出征了?”

    年小黛的語氣極淡,但聲音卻并不算低,似乎并不擔心旁人聽見,而是她打心底對那件事并不關(guān)心,所以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蘇薔明白她所說的“他”不是云宣,而是崔羽明,點頭答道:“回年妃娘娘,云都統(tǒng)和崔公子一同出發(fā)的,他們在前線自會互相照顧的。”

    云宣征戰(zhàn)多年,而崔羽明武功高強,照理說,他們是不會有什么意外的,但其實她和年小黛是一樣的心思。

    即便他們是常勝將軍,即便他們是江湖第一高手,她們的擔心也不會少一分一毫。

    年小黛“嗯”了一聲,輕得幾乎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見:“放心吧,我不會輕舉妄動的。”

    “奴婢此次前來,除了這件事外,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說著,蘇薔從袖籠中掏出一個如掌心高的白瓷瓶來,雙手遞給她道,“這是睿王命奴婢送來的?!?/br>
    年小黛看了一眼,并未去接:“這是什么?”

    蘇薔遲疑了一瞬,如實道:“避子藥?!?/br>
    愣了一怔后,年小黛反而微然一笑,伸手拿了過去,打開瓶蓋后放在鼻翼下嗅了嗅:“聞著倒是不苦,怎么用?”

    “每次皇上來了之后,用一粒即可?!彪m然明知她不僅不會有半分的不情愿,甚至還會求之不得,但蘇薔還是不忍心地問她道,“年妃娘娘,是藥三分毒,這種東西終歸是會傷身的,更何況,您當真不愿做一回母親嗎?”

    “我這樣的人,若有了孩子,遲早是害了他。再說,我不愿?!蹦晷△煨⌒囊硪淼貙⒛前状善渴樟似饋?,“況且,你奉命前來,若是做得不好,睿王府也不會放過你吧?”

    蘇薔知道自己不可能勸得動她,只好隨她:“睿王知道您與崔公子的事,自然也能猜到您不會拒絕?!?/br>
    年小黛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拉上前一步,不知是不是因為那瓶避子藥的緣故,她的聲音突然輕快了許多:“我早就聽說過你,也問過云宣你哪里好,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但還不待蘇薔回答,她便咯咯笑道:“他說你哪里都好,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可沒有我長得好呢?!?/br>
    第240章 天道輪回(七)福星

    云宣他們離開的一個月后, 皇帝收到了他上報的第一份戰(zhàn)報,在不久前的一場戰(zhàn)役中,大周傷亡慘重,而且竟是又丟了一座城, 這應該算是云宣征戰(zhàn)多年敗得最慘烈的一次,皇帝龍顏大怒,當晚連年妃那里都沒有去, 而是留在了流芳閣徹夜聽那幾位僧人說法以平息心中怒火。

    第二天, 皇帝走出流芳閣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詔令逸王回京準備完婚, 說是宮中久無喜事,若他成親也能讓久病中的太皇太后開懷一些。

    這件事聽起來只是一件家事, 但明眼人都知道, 若是逸王回京, 怕是想再去前線立功卻是難了, 也便失去了他重得皇帝信任的最好時機。

    蘇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并不意外, 她知道睿王一定會這么做, 因為皇帝也是人, 他也有軟肋, 而他的軟肋便是包括上華大師在內(nèi)那幾位高僧的話。

    當初皇帝之所以開始留心先皇后的舊案, 不是因為太皇太后得知先皇后被毒死后的震怒, 也不是因為琉璃別宮接連幾次的命案,而是因為付嬤嬤以死證明先皇后的陰魂曾經(jīng)來過;而他決意不再追究此事,不是因為相信皇后無辜, 也不是因為認定有人布局,而是因為太子夢到先皇后的那一番肺腑之言。

    他對先皇后的死其實已經(jīng)并沒有那么哀痛,甚至很可能已經(jīng)不再在乎她究竟因何而死,畢竟他是皇帝,有那么多的國家大事要處理,有那么美的女子在等他歸去,他根本已經(jīng)無暇顧及那樁早已被塵封在歲月里的往事和那個早已淡忘在過去的發(fā)妻了。

    可是,除了真相,有一件事他不得不更在乎,那便是他既是天子,便要信奉天命,認定天意不可違逆,而若是諸事不順,便是自己或其他人的所作所為惹怒了上天。

    睿王又怎會不知,皇帝對佛意深信不疑,這便是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