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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女神探在線閱讀 - 第112節(jié)

第112節(jié)

    她自然是在假裝糊涂的,近日睿王已經(jīng)不再掩飾他的雄心抱負了,想要奪得儲君之位是遲早的事。

    “你明白我的意思,”不動聲色地,向之瑜依然微然而笑,眸光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我要讓你輔佐睿王為皇,而不是為王?!?/br>
    雖然向之瑜將這句話說得云淡風輕,但她終究還是將話挑明了,而且說得再也明白不過,讓她再也躲無可躲。

    縱然早就察覺到睿王的勃勃野心,但蘇薔從未考慮過若是這層窗戶紙被捅破后她該如何應對。

    一直以來,她都只與睿王直接或間接地聯(lián)絡,從未與太子有過任何接觸,而且其實于她而言,究竟是何人登上帝位根本無關緊要,更何況睿王和太子一樣都是帝王之才。

    可正如云宣所言,奪嫡之爭雖然看似只是天家皇子之間的明爭暗斗,但牽涉到的卻不僅僅是后宮朝堂,所謂一發(fā)而動全身,他們的你爭我奪不僅會牽連到朝廷命官及其家人,而且還會令后宮風云翻涌令民間百姓不得安寧。

    逸王和東宮之爭已然持續(xù)多年,不知已經(jīng)無端害得多少無辜的人家破人亡,如今好不容易眼見逸王和太子高低立下,若是風波再起,不知下一場紛爭何時才會是個盡頭,更不知有多少人或是什么人會被無辜牽扯其中而改變了人生或是斷送了性命。

    更何況,睿王智勇雙全,的確有帝王之才,若由他主導江山,天下也會昌盛繁榮,但太子仁厚,一旦登基定然會成為一代明君,于國于民也未免不是一件大好事。

    當然,無論誰做皇帝,都不可能做到治下的一角一落都毫無弊端,睿王雖然行事果斷英明,但城府太深且不擇手段,很容易推行酷刑暴力,而太子雖然寬厚仁慈,但極易輕信他人又太過多疑,難免會親小人遠賢臣,都有利弊。

    所以,歸根結(jié)底,其實于天下百姓而言,只要不是遇到昏庸至亡國的暴君,昏君,誰為儲君誰做皇帝根本不重要,他們求的不過是一個安寧的日子而已。若是在逸王退場后,太子再無后顧之憂,在皇帝百年后又能順利登上帝位,那天下和則天下興,大周至少不會再發(fā)生因為帝位之爭而引發(fā)的血流成河的慘案。

    入宮并沒有多長時間,雖然只是身在深宮,但她卻已經(jīng)見過太多因為帝位而無辜送命的宮人甚至是妃嬪,她從心底不希望那樣的事情再發(fā)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覺得既然太子也能成為一位明君,那為何還要為了幫睿王實現(xiàn)他自己的私心而害得天下和后宮都不安生,但你可曾想過,太子雖然性情仁厚,但其實卻并不適合帝王之位?!毕蛑さ恼Z氣突然充滿了傲然之情,聲音也揚高了幾分,“真正的英雄帝王,是需要野心和抱負,是應該殺伐果斷有擔當有氣魄的,若大周交到太子手中,那即便等到他百年之后,那時的大周依然還是如今的大周,可若是睿王殿下得了這天下江山,那他治下的大周將從此登峰造極,將是一個與此時今日全然不同且只會更好的大周,你身為大周子民,難道就不期待更好的日子嗎?”

    她情緒激昂,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睿王在帝王之位上大展宏圖之志,將大周治理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繁榮且強大的國度。

    她的話極富感染力,即便是蘇薔,也有那么片刻被她方才的話所打動。

    可是,她還保留著幾分冷靜,并沒有忘記或是打消自己之前的顧慮。

    “其實,我無需與你多言的,如今大勢已定,這些年來太子所有的公務幾乎都是睿王在一手處理,他凡事都聽殿下的意見,也不得不聽從殿下的意思,所以若是沒了殿下的支持,他不過空有太子虛名而已,即便你不愿意,大事也可成?!背聊似毯?,向之瑜平靜了幾分,又道,“我之所以如此勸你,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肯助殿下一臂之力,后宮或許還能少些風波少死幾個人,這樣的結(jié)果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嗎?”

    余光又瞥到石案上的那一紙認罪書,蘇薔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了,向之瑜突然在今晚來找她,必定不僅僅是因為她在收到歐陽默自盡的消息和得到他的認罪書后迫不及待地想打擊自己,而是因為更重要的事。

    那便是她也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許諾和與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婿相會于萬福宮的秘密,她想讓自己借著這件事使東宮和逸王兩敗俱傷,所以必須在那件事開始被調(diào)查前見自己一面并勸自己從此以睿王為尊。

    蘇薔雖然并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認在謀略方面東宮的確無法與睿王相提并論,但她卻還是無法下定決心,只好推辭道:“奴婢只是一介宮婢,何德何能,只怕要辜負睿王妃的一番苦心了?!?/br>
    “我方才所說的,你都能做到?!毕蛑s低眉一笑,又道,“而且,你還能做得更多,比如讓云宣也能接受睿王殿下的雄心壯志?!?/br>
    原來如此,她還希望自己能勸服云宣也從此以睿王馬首是瞻。

    云宣雖然與睿王既是君臣又是戰(zhàn)友,但他性子耿直,定然不會認同睿王所為,而向之瑜認為能勸服他的只有她,畢竟他掌管著輕衣衛(wèi),又在朝堂頗有聲望,若一旦睿王真正開始與太子相爭,而他卻站在太子那邊,那睿王自然會多些麻煩。

    如今東宮和逸王兩方已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若是睿王將這件事利用得當,的確能夠做到坐收漁翁之利,但他需要的不僅是自己的出手相助,更重要的是必須得到云宣的認可與支持。

    蘇薔心下嘆息,太子應該沒有想到,他對睿王的毫無保留竟會有一日成為睿王攻擊自己的武器吧。

    “我從小便與云宣相識,對他再也了解不過,他性情倔強,一旦認定了什么事便再也不會輕易改變主意,比如他對你動了心,便會將我徹底拒之于千里之外,”向之瑜語氣平靜地道,“再比如,他已經(jīng)認定了太子便是最合適的帝王人選,便不會輕易改投他人為主??墒?,于他而言,這樣的脾性對他在朝堂上的錦繡前程沒有半分好處。雖然我并不愿意承認,但也知道這世間若是有人能勸他放棄東宮改拜睿王府,那個人便是你無疑,所以我希望你能借著這幾日好好勸一勸他。畢竟大勢已定,若他執(zhí)意與睿王殿下作對,那一旦殿下登上龍椅,他不僅會丟了大好前程,而且很可能還會有性命之憂。”

    雖然她今晚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但蘇薔聽得出來,她最后的這番話尤其真誠,因為她是真的在為云宣的將來擔憂。

    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需再回避了,她默了一默后道:“茲事體大,奴婢需要時間考慮。”

    “好,我給你時間。”向之瑜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袖,拿起石案上的紗燈準備離開,毫不避諱地道,“不過,你只有一日可以考慮,畢竟我們的時間只有三天,若是你不情愿,我與殿下還需要另行安排?!?/br>
    在她拿起宮燈的那一剎那,蘇薔看見燈罩里的光微微一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遲疑了片刻后,終究還是在向之瑜剛抬腳走了兩步時又將她輕聲喚住了:“睿王妃請留步?!?/br>
    向之瑜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去看她,微有吃驚:“怎么,這么快便決定了嗎?”

    搖了搖頭,蘇薔眸光復雜,道:“奴婢已經(jīng)被一個問題困惑來多日,所以想借此機會請教一下睿王妃?!?/br>
    “哦?”向之瑜面露疑惑,又朝著她走了兩步,問道。“什么問題還能讓你想不明白?”

    “是有關胡妃娘娘和慶王的那場意外?!碧K薔一瞬不瞬地看著在宮燈的燈光下看得并不清楚的向之瑜,問道,“那場險些要了慶王性命的煙花宴,你與向妃究竟誰是幕后主使?或者說,是不是你和向妃都是罪魁禍首?”

    第196章 竹馬何在(二十三)梳子

    兩人默然對視著, 繁星點點的夜幕之下,誰都看不清對方的神色,終究還是向之瑜先行打破了她們之間并不尷尬的沉默:“等明日你有了決定,而且是我和殿下都希望的決定, 我自然會將答案告訴你,期待你的好消息。”

    她和侍女阿信離開后不久,天色便蒙蒙亮了, 那時蘇薔還坐在石案前, 兀自拿著那一紙并非歐陽默親筆所書的認罪書發(fā)呆,在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高亢的雞鳴叫時, 她終于將目光從上面收了回去,然后緩緩地將那張紙撕得粉碎。

    雖然之前發(fā)生的一切猶如一場夢一般, 但她心里卻很清楚那都是真的, 而她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接受了歐陽默已死的事實, 可實際上, 在開始撕那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張時, 她的手分明顫抖得厲害。

    她知道, 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她必須要為阿爹洗清冤屈, 那是多年來的執(zhí)念, 甚至有很多時候是支撐她活下來的唯一理由。

    阿爹一生清白正義, 不該承受那樣的罵名。

    可是, 若要達成目的,便只有聽從向之瑜的安排。

    她的確很聰明,知道那是自己的死xue, 所以一出手便兵不血刃地將她逼到退無可退的絕境中。

    她心中明白,若是自己去求睿王一趟,也許還會有一絲希望,但也只有那可憐的一絲而已,因為睿王隱忍了那么多年,為的便是這么一天,他應該已經(jīng)等了許久,為了不讓云宣成為自己登上帝位的障礙,他極有可能會回絕自己的請求。

    更何況,他其實還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向之瑜瞞著他做下的這一切,畢竟他并非是一心沉迷于兒女情長的人,即便對自己的王妃,他應該也留了幾分戒備,所以很可能一直都將向之瑜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只是他并不愿干預她的所作所為,因為他很清楚她做的那些事都是為了他好,當然也是為了她自己好。

    他一旦成為皇帝,那她便是皇后了。

    皇后?

    撕扯著宣紙的手突然頓了下來,蘇薔驀地一愣。

    她方才怎么一直都沒有想到呢?

    倘若向之瑜成了皇后,那她的父親向東灼便是國丈,向家的勢力又會更進一層樓,那云宣的大仇何時才能報呢?

    所以,即便是為了遏止向家的勢力,他也不會輕易同意睿王所求,雖然于他而言,公事遠比私仇更為重要,因為向家作惡多端,不該得到那般令天下矚目的榮光。

    將撕碎的紙片揉在手心里,蘇薔長長嘆息了一聲,只覺得自己比昨晚回來時更累了,而這種累遠比身體上的疲倦更致命也更可怕。

    她回到房中的時候,大家都還未起床,她小心翼翼地脫靴上了床榻,然后鉆進了被窩。

    清晨的夏日是最為涼爽的,她不再覺得悶熱,再加上一夜未眠,再多的心事也熬不過一擁而來的睡意,終是緩緩閉上了雙眼。

    雖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也許是因為她的心事太多,為了入她的夢而斗得幾敗俱傷,所以她竟一覺無夢,睡得極為踏實。

    醒來的時候,房中只有王子衿坐在桌案前正梳妝打扮,她伸了個懶腰,然后坐了起來,與她打招呼道:“子衿,早啊?!?/br>
    背著她的王子衿收拾了桌案上的胭脂水粉,回過了頭,對著她朗朗一笑:“若是你再睡三個時辰,那便該與我說晚啊了?!?/br>
    “嗯?”雖是睡到了自然醒,但許是因為熬了夜,她的雙眼依然泛著微紅,聽了王子衿的話后微微一愣,問她道,“什么晚???”

    “你已經(jīng)將早膳和午膳都睡過去了,自然只剩下晚了?!蓖踝玉品畔率种械碾僦凶?,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問她道,“你昨晚究竟跪了多久,竟然睡了這么長時間都不知道醒來?衡哥可是一睜眼便扯著嗓子嚎了許久,連其他屋里的人都被吵醒了,偏生就你雷打不動地繼續(xù)睡著……”

    “什么?!”終于清醒幾分的蘇薔看到從窗子外透出來的光,驚了一跳,“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午后了?”

    王子衿點頭道:“是啊,不過你放心,圣旨已經(jīng)下了,我們還要在贏州待上三天,所以這幾日都沒有什么事情做,大家都在別宮里遛彎去了,不過這個時候那么熱,她們也玩不了多久,應該很快便回來了,哎,你去哪里啊。雖然無事可做,但胡典鏡吩咐了,我們不可亂跑的……”

    著急忙慌地穿戴整齊的蘇薔已經(jīng)準備沖出房門了,但聽到王子衿所言之后,她又頓下了腳步,冷靜而思。

    是啊,昨日她已經(jīng)與云宣商議好了之后的計劃,但因為皇帝命她在暗中協(xié)助輕衣司,所以她并不能直接明目張膽地與他見面,故而他們只是相約在入夜后于這個別宮的后花園會面,到時再做后面的打算。

    可昨夜睿王妃向之瑜來找她,讓她于今晚給她和睿王一個答復,所以她本應該與云宣商議一下的,可如今,云宣應該為了調(diào)查萬福宮的事忙得不可開交,此時也不知身在何處,她又該去哪里找他?若是到處找人詢問,定然是不妥的。

    “啊,對了,”在她正不知自己該前往何處時,王子衿突然跳下了床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道,“你瞧我的記性,竟險些將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在你還睡著的時候,太子妃身邊的人來過,好像是她的哪個師妹來著,說是請你去她的院子一趟,打不過那人見你還沒醒來,便說這件事也不著急,等你什么醒了就什么時候過去便是。”

    原本心事重重的蘇薔不由一振精神,畢竟太子妃找她必定是有要事相商,所以抬腳便向門外走去,但在一只腳已經(jīng)跨出門檻時,她突然又轉(zhuǎn)回了身,問她道:“太子妃住在哪個院子里?”

    “錦繡園,不是太近,你應該不認得路,”王子衿笑著過去挽著她的胳膊道,“不過我可是認得,今日清晨我便將整個別宮都繞了一圈,可是用了好幾個時辰呢,不如我送你去吧。不過,你不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嗎?”

    蘇薔本是心事重重,但見王子衿的笑容明亮而開懷,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欣然同意后搖頭道:“不必了,還是去見太子妃要緊,說不定有打賞呢?!?/br>
    王子衿卻反而將她往屋子拉:“就算你不吃不喝,可既然去見太子妃,總得拾掇一番吧,瞧瞧你此時的樣子,哪里像是兩頓沒有飯吃的,簡直像是幾年都不曾碰過吃食的。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打洗臉水去,等我回來了再給你梳梳頭發(fā)?!?/br>
    蘇薔笑著道了謝,十分聽話地坐在了她的梳妝臺前,目送著她拿著空的瓷盆出了門。

    銅鏡里的自己的確頂著一頭雜亂不堪的頭發(fā),猶如鳥窩一般,而且因為夜里未眠,她的臉色也很不好,的確像是個混跡街頭的乞兒一般,若無王子衿及時將她攔下,只怕自己又要丟人現(xiàn)眼了。

    她苦笑了一聲,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打了個哈欠,然后右手去摸梳妝臺上的桃木梳子。

    梳子就放在銅鏡的右邊,她一摸便拿到了,但正在她抬手想先梳理一下前面的頭發(fā)時,突然透過鏡子看到了梳子中間的兩根梳齒間夾著什么東西。

    白色的,微微泛黃,小小的一片。又像是一團,但只有綠豆般大小,若不是被無意間看到,根本不易被人察覺。

    她先是并不以為意,正打算置之不理,準備讓那不知是何物的東西順著她梳理頭發(fā)的動作自然脫落,但在她已經(jīng)將梳子放在頭發(fā)上時更見那團白色泛黃的東西愈加明顯了,手不由得微微一頓。

    第197章 竹馬何在(二十四)偶遇

    王子衿端著水盆回來的時候, 見她靠在椅背上臉朝天地正閉目養(yǎng)神,笑道:“你還沒睡夠啊,先過來洗把臉吧。”

    蘇薔沒有睜開雙眼,也沒有起身, 聲音疲倦道:“我昨晚睡不著覺,看了快一夜的星星,太累了, 你還是先過來幫我梳梳頭吧, 我再瞇一瞇?!?/br>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也能讓你瞧一夜。”王子衿放下手中的水盆, 走到了梳妝臺前去拿梳子,“我方才和膳房的人說好了, 一會兒咱們?nèi)ュ\繡園的路上會路過那里, 到時候你先喝碗稀粥墊一墊肚子, 然后再去見太子妃, 免得到了那里肚子咕咕叫, 然后傳出咱們明鏡局虐待女史的流言來……”

    蘇薔聽著她的喋喋不休, 在聽到她拿起梳子后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向銅鏡。

    那時, 王子衿已經(jīng)拿起梳子放在了她的頭發(fā)上, 她看得清楚, 梳齒上殘留的紙片已經(jīng)不見了。

    王子衿仍是笑意盈然, 一如往常。

    而除了笑著說了句“好”之外,她也沒有再說些什么,任由她替自己梳著頭發(fā)。

    洗漱之后, 又在路上依著計劃去了一趟膳房喝了碗稀粥后,王子衿帶著她朝錦繡園的方向而去。

    無論是皇帝皇后、各宮妃嬪還是皇子親王的寢殿都在行宮的南邊,在就要快到錦繡園時,她們路過了皇后的鳳儀苑,恰好遠遠地看見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在門口與鳳棲宮的掌事宮女秀樹作別后朝西而去了。

    雖然她們那時距離鳳儀苑并不近,蘇薔也沒有看清那個男子的羊毛,但王子衿卻驚訝得幾乎跳了起來,晃著她的胳膊歡喜道:“啊,是崔國公家的世子崔羽明!”

    之前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所以蘇薔還記得他,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側(cè)著頭問王子衿道:“崔公子應該算是你的表舅吧?”

    “是啊是啊,我聽說他前些日子已經(jīng)回了京城,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到他,”王子衿笑得十分開心,但又顯出了幾分不知所措,“我要不要去見他一面?可是倘若他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怎么辦?”

    見她的行為舉止頗有些異常,似乎還掩著幾分小女兒的心事是,蘇薔驚訝:“你對崔公子……還存著別的心思?”

    “在我小時候,就是在我還不知道表舅是不能嫁的時候,的確是心心念念地想嫁給他,畢竟他可是我從小到大都最最最仰慕的男子呢?!蓖踝玉坪敛活櫦傻靥孀约和锵У?,“只可惜啊,他若是我的表哥也就罷了,偏生還是個表舅,真是枉費了我年少時對他的一番癡心?!?/br>
    蘇薔笑道:“想來崔公子一直都不知道他還曾被自己的外甥女惦記過吧?!?/br>
    “他若是知道了,說不定還能記得我呢。”王子衿一臉愁容地嘆息道,“可如今他卻是不可能記得我是誰了,畢竟他是江湖俠士見多識廣,而且我和他上次見面是在四年前,他肯定不會記得我是誰了?!?/br>
    “記不記得他都是你的表舅,你都是他的表外甥女,有那么重要嗎?”蘇薔勸解她道,“小心被皇后知道了你的那點小心思后饒不了你。”

    “這個倒是真的。皇后一直都希望表哥能娶一個與他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比如肖侯府家的千金或是丞相府的小姐,只可惜表舅他厭于爭權(quán)奪勢,一心向往自由,所以也不喜歡那些中規(guī)中矩知書達理的閨秀小姐,”王子衿嘖了一聲,頗有些可惜地道,“不過若是他還一直將自己放任在江湖之中,那皇后大概啊也管不得他,世子的位子也遲早會是他其他兄弟的。不過如今他已經(jīng)回來了,只怕以后就不會像從前那般隨心所欲了呢。說起來還是皇后明智,當初崔國公見他無心朝政且放蕩不羈,一心想要改立二公子為世子,是皇后堅持說他遲早會回來,好不容易才勸崔國公打消主意?!?/br>
    蘇薔微微一愣,問道:“你是說,他不再回師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