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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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有不耐,腳下一頓,側(cè)頭問道:“方才在壽宴上云中衛(wèi)一直沉默寡言,這個時候倒是話多,是睡醒了嗎?” “你別看我話多,但可是句句真心,不像云宣似地什么話都窩在心里,對不喜歡的倒是說得清楚,可對喜歡的卻躲躲藏藏的,太不漢子了。”云煒后退著踱步到了她面前,一臉誠懇地問道,“阿薔啊,你覺著我那個義兄怎么樣,可還合心意?” 她抿了抿下唇,審視著他沉默了片刻,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不是與他素有間隙嗎,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倒像是替他做媒一樣?” 他直了直身板,搖著扇子肅了神情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是覺得他不怎么樣,那咱們就是朋友,你若是喜歡他,那我可就要準(zhǔn)備一下了,畢竟他喜歡的我都愿意奪過來,尤其是還喜歡他的?!?/br> 第73章 暗潮涌動(八)返工 雖然不過出宮不過十天, 但再回去時蘇薔卻覺得好似是隔了許多年一般,先與吳蓬肖玉卿去司鏡室見了卓然。 卓然依然如往昔那般慈和,拉著她的手說了好些安撫夸獎的話,倒讓她頗有些不自在, 但卻也因此知道了云宣似乎在奏報中將沈熙一案的主要功勞都讓給了她。 眾人見她們回來,原本熱鬧的鏡書房驀地安靜下來,氣氛有些莫名的緊張。 與肖玉卿在眾目睽睽中各自歸了座, 周圍才漸漸有了些聲息, 動靜依然很小。 坐在她身后的梁辰紫佯裝不見她對自己的微笑招呼,直到她落了座, 才拿起筆桿戳了戳她的后背,等她回頭后問道:“案子既然已經(jīng)破了, 卷宗可整理好了?” 只不過幾日不見, 梁辰紫的面容似是比往時憔悴了許多, 好像心事重重。 “今日就要嗎?”她略有驚訝, 道, “我以為結(jié)案后十日才是最后期限的?!?/br> “你是聽肖玉卿說的吧?”梁辰紫輕輕扯了扯唇角, 面容依然清冷, 微含嘲諷道, “她又沒做過, 所知道的不過是條文規(guī)定罷了, 你能聽她的?雖然卷宗是十天歸檔,但這中間要經(jīng)過幾道審批,更何況上司們可不是隨時都有時間去審閱, 又各有各的要求,這一趟下來就得好幾日,而且若是有所紕漏就要返回重做,返工又要耗費幾日,你若是不抓緊,難道是要上司抓緊嗎?” 她一驚,沒想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耽擱了兩日:“可是我走之前也是請教過梁姑姑你的,當(dāng)時你不是也說……” “我當(dāng)時說這么簡單的問題還用問我嗎,意思是當(dāng)然不可能給你十天時間來整理一個案子的卷宗,可沒說讓你照著字面意思來理解,”截斷她的話,梁辰紫有些不虞道,“若非莫掌鏡讓我?guī)闶煜ぞ种惺聞?wù),你當(dāng)我愿意給自己尋這個麻煩嗎?如今兩日已過,你難道就只打算在這里埋怨我沒提醒你時限已到嗎?” 蘇薔也知道此事是自己太過大意,只好問道:“那梁姑姑打算什么時候要我上交?” “今天是第三天,明日必須給我,”低了頭繼續(xù)去翻案上的書,梁辰紫再也不看她,只道,“這局中人人都忙,我又不是你的授業(yè)恩師,不必事事都來問我,大多問題還是自己想清楚為好?!?/br> 蘇薔郁悶地轉(zhuǎn)了頭,看著桌案上從宮外帶回來的資料,有些頭疼。 看樣子她是不會教自己如何完成卷宗了,而肖玉卿更是從未接觸過卷宗,蘇薔想了想,不再耽擱時間,直接帶著從大理寺拿回來的文案去了案宗室。 因為一般宮女不能擅自進(jìn)出案宗室,所以這里的人很少,而當(dāng)值的人正是陳無印。 見了蘇薔,陳無印一臉驚喜,忙拉著她進(jìn)了屋,噓寒問暖又贊不絕口的好一陣安撫,言語之間總是想打探一下案情。 即便她是女史,也并非所有的卷宗都能隨意翻閱,只能查看最低限的盜竊案,但好在明鏡局的卷宗都是固定的格式與必要條款。 從陳無印那里領(lǐng)回了空白案宗,回到鏡書房,她細(xì)細(xì)回想著案情,盡可能齊全地將細(xì)節(jié)闡述其中,直到午膳時分李大衡興高采烈地過來找她。 她還是那般歡快,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對自己門人吳蓬在外的表現(xiàn)尤為關(guān)心,在聽到她說起吳蓬的確不辱使命時心情更是大好。 雖然這次歸來后眾人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客氣了許多,但似乎更多地是有意保持距離,蘇薔察覺后雖一時不解,但在無意間聽到她們提到逸王時還是明白了。 經(jīng)此一案,沈熙雖然安然無恙,從表面來看沈家的勢力對朝堂并無甚影響,但因為逸王似乎從開始便認(rèn)定了沈熙便是兇手,所以并未打算為沈熙翻案,這件事自然而然地便成為沈家與逸王之間的心結(jié)。倘若沈熙因罪而死,即便沈公傷心欲絕,那他的門生裙帶也不會因此與逸王決絕,畢竟殺人償命也在法理之中。但沈熙本就清白,逸王卻沒有出手相助,反而似是在偏袒劉尚一家,只怕與沈家稍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都會對逸王心存怨懟。 所以事情到了最后關(guān)頭,沈熙的死反而于逸王有利,那在他眼中,破獲此案讓真相大白的人自然便是仇敵,更何況她們將逸王賞賜以明鏡局的名義捐贈出去的消息只怕也已經(jīng)傳至明鏡局了。 不知不覺中,她在旁人眼中已與逸王成了水火之勢,而這深宮之中最忌憚的便是與皇族為敵,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傳聞中心狠手辣的逸王,所以她們都有意避開她倒也不奇怪。 不過離宮前便待她真誠的人卻依然毫不避諱,比如李大衡,比如錢九凝。 午膳在閑聊中很快過去,為了節(jié)省時間,她沒有去用晚膳,留在鏡書房一直在整理文案總結(jié)案情,也虧得暮晚后吳蓬過來幫忙,她們終于在熄燈前將卷宗要求的所有事項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 但第二天,梁辰紫只將她遞來的卷宗隨意一翻,便扔給了她:“照著綱目的順序整理好了再給我?!?/br> 接了回來,蘇薔照著她的吩咐將卷宗里的文案按照綱目排好了序后又遞給了她。 坐在書案前將卷宗翻了一遍,梁辰紫皺了眉頭:“第一,案宗不是戲文,你寫得這么詳細(xì)誰有時間看?第二,附本的供詞中雖有罪犯畫押,但為何沒蓋大理寺的公章?第三,驗尸既然是輕衣司斷下的,怎么也沒有輕衣司與大理寺的簽章確認(rèn)?你要知道,沈熙一案關(guān)乎三司,我們明鏡局留下的所有原始附本至少要有大理寺的簽章,你怎么連這個最基本的要求都沒有做到?” 蘇薔沒想到收整卷宗竟如此繁雜,有些遲疑地問道:“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宮了……” “那你只能再出宮一次了,就算案子了結(jié)了,局中的程序卻是一道不能省的,少一個都會被重新打回來?!睂⒛钳B卷宗又一次丟了過去,梁辰紫甚是無奈道,“還有,案宗寫得太長太啰嗦,重寫?!?/br> 去掌鏡房找莫承拿出宮腰牌的時候,蘇薔有些羞愧地將出宮的原因如實告訴了她。 沒有多問,莫承將腰牌遞給了她,只淡然道:“有時候明鏡局的規(guī)矩可不是你一個人埋頭苦干就能參透的,不懂的東西問一問效果會更好?!?/br> 在無措與尷尬之后,她點了點頭,接了腰牌后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宮。 要大理寺在本已核實后的文案上簽章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順利,上一次過來是歐陽慕帶她上下打點,又有云宣幫襯,所以很快便辦完,但這次她不想再見歐陽慕,又是獨自一人,所以大理寺的人對她并不熱枕,相互推諉了許久,直到過了午膳時分才有人接過文案去明示掌印少卿。 本來不過是半個時辰便能解決的事情,待料理干凈時卻已經(jīng)臨近暮晚了,她望著天邊絢爛的晚霞,長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聽到肚子咕咕地叫了一聲。 已經(jīng)一天沒有進(jìn)食了,倒是喝了一肚子的茶,她有些疲倦地?fù)崃藫嵝「梗@才發(fā)覺什么都干不成唯能等待時也會讓人筋疲力盡。 再過一兩個時辰便是宵禁,她趕著時間想去附近租輛馬車回宮,卻發(fā)現(xiàn)原本停在周圍的馬車都已經(jīng)收工回家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順著路人的指點一路向東,據(jù)說不遠(yuǎn)處的街市正是熱鬧,應(yīng)該還有馬車可租,但到了地方她才發(fā)覺這個地方似乎有些眼熟。 人聲熙攘香氣四溢,原來這一帶的街市正臨著東街,是之前云宣帶她來過的地方。 她本就饑腸轆轆,這里又四下飄香,有些把持不住的蘇薔決定先用過晚膳再走,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找了輛馬車。 許是因為時辰不早,東街街口的馬車也不多,但有位大叔見她過來便迎了上去。她也知道自己孤身一人不太安全,并沒有告訴那車夫自己要到宮門,而是先言明自己要先去宮門附近接個朋友。那車夫中年歲數(shù),面善又熱情,一口答應(yīng)可以先等她用過晚膳后再啟程。 并沒有特意去尋上次與云宣熟絡(luò)的那家豆花店,她只隨意地選了家最近的小店,點了兩道小菜。這東街果然名不虛傳,即便是最簡單的菜式,卻做得清爽可口,蘇薔甚是滿意。 結(jié)了賬,那車夫已經(jīng)笑盈盈地等在了門口。 寒暄了兩句,她正準(zhǔn)備上車,卻突然見有人先行一步將手放在了車門口。 微微側(cè)頭,看清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年輕男子,她略有驚訝。 器宇軒昂眉目如峰,看著甚是眼熟。 “六,六爺……”那車夫的臉色驀地一變,有些心虛地問道,“您這是……” 沒有理會他,那男子只是將目光探向蘇薔,面容不喜不怒,平靜問她道:“聽說蘇姑娘要去東華門,正好與我順路,可愿載我一程?” 正對上他的目光,她終于想起了他是誰,幾天前她在大理寺的公堂與云水巷見過他。 他就是逸王的貼身侍衛(wèi),元歆。 第74章 暗潮涌動(九)歸途 馬蹄聲噠噠, 踩碎了一路而來的燈下黃昏,車內(nèi)一片寧靜,有些許緊張。 終究還是元歆先打破了沉默:“姑娘這么晚獨自回宮,想來是對宮外的形勢不太了解, 以后這么晚還是莫要一個人出門,尤其是租賃馬車獨行?!?/br> 雖然他的語氣中并無關(guān)懷之意,但任誰都能聽得出其中端倪, 蘇薔有些驚訝地問道:“公子是說這馬車有問題?” “問題是有, 但也不大,倒也不至于劫財劫色, 最多也就是敲詐勒索一番罷了?!痹дf得云淡風(fēng)輕,“比如說好的車錢三錢, 但不給三兩就不讓走之類的。” 她一怔, 沒想到那位大叔看起來面善, 卻也會做出如此營生, 難怪殷勤。 “多謝公子幫忙, ”想起一事, 她好奇問道, “但公子就在附近, 這位大叔又稱您為六爺, 不知公子可是對東街甚是熟識?” 車中昏暗, 她看不清坐在對面的元歆神色,但卻明顯發(fā)覺到他默了一瞬。 “我是對東街很熟悉,東街的人也大都認(rèn)識我, 所以才有人將姑娘來到東街的事情告訴了我?!彼剖乔宄龝栃┦裁矗苯拥?,“至于為何有人會在那里認(rèn)出姑娘,我想是因為五哥他前幾日帶姑娘去吃過東街豆花的原因?!?/br> “五哥……六爺……”蘇薔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了其中關(guān)鍵,驚訝問道:“你是云將軍的結(jié)拜兄弟?!” “看來五哥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我。”語氣中略有失落,他頷首道,“不錯,我就是東街的阿六。” 她唏噓片刻,納悶問道:“可是,你怎么會是逸王府的人?” 話一出口,她便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魯莽,在大理寺的公堂上與云宣家中時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交流,讓人瞧不出半點關(guān)聯(lián),想來平日里關(guān)系也不甚融洽吧。 果然,元歆并沒有回答。 她也識趣地不再追問,卻聽他突然道:“我們應(yīng)該到西市了吧?!?/br> 一怔之后,她才意識到四周甚是熱鬧,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后掀起窗簾向外看,見雖然客人不多但路邊店鋪攤位卻很多,卻奇怪地發(fā)現(xiàn)竟有五六人騎著馬在他們的馬車后面,神色微微一變后放下了簾子:“的確是西市?!?/br> “以前我們也曾在這里流浪過,只是后來覺得東街更熱鬧,所以才在那里打拼了很多年,直到現(xiàn)在還有兩位兄長在那里住著。”元歆點了點頭,突然感慨道,“在五哥入伍之后,逸王府新建,公開招收護(hù)衛(wèi),我和三哥去報名參賽,沒想到最后我竟然入了圍。后來便與逸王膽肝相照,很快成為了他的貼身侍衛(wèi)。待到五哥回來的時候,也因此與他政見不同而生疏了許多。但說來也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這朝野鬧得天翻地覆,可此世的兄弟之情總不會變的。” 他的話雖然聽起來至情至性,但蘇薔卻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倘若他們兄弟當(dāng)真情深,那云宣都會帶她去東街吃豆花,又怎會從不提起這個經(jīng)常見面的六弟呢?更何況,孔姨和施伯也該認(rèn)得他,不可能見了他也猶如陌生人一般啊。 到了東華門外,那車夫跑得很快,連車錢都沒敢收。 將準(zhǔn)備好的車錢在無奈之下又收了回去,蘇薔屈膝行了個大禮,神色微斂:“多謝元公子相救?!?/br> 虛扶了她一把,元歆語氣平靜:“蘇姑娘這是何意?” “倘若公子當(dāng)真是為了銀子,大可囑咐那位大叔幾句,何必一路相送?!彼⑷灰恍?,語氣誠懇,“更何況,我方才在馬車上向外看時已經(jīng)察覺到后面有人騎馬跟蹤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意欲何為,但還是要感謝公子出手相救?!?/br> 他微一垂眸,算是默認(rèn):“那些人也不一定是要傷害于你,只是姑娘只身在外還是凡事小心。不過姑娘心智過人,我總算明白為何五哥會對蘇姑娘另眼相看了?!?/br> “公子客氣,我已經(jīng)多年未出宮門,卻不知這宮外也是危機重重,多虧遇到公子解困。”看了看四周,她有些愧疚地道,“只是那位大叔走后這里便沒了馬車,一會兒公子該如何回去?” “無妨,禁衛(wèi)軍就在附近,我去找肖子卿借一匹馬就行了?!彼恢本o繃的神色微微舒展,遲疑了片刻后道,“不過,這件事還望姑娘莫要向五哥提起,畢竟他對逸王頗有成見,而你剛剛破獲了沈熙一案,萬一查不清楚,我怕……” 他是相信那些人不會是被逸王所派,卻擔(dān)心云宣知道后在追查不到時會懷疑是逸王欲對她不利,反而會讓他們的關(guān)系更生隔閡。 蘇薔諒解道:“他們既然并沒有傷我,又何必要無事生非,公子所言我記住了。” 與他告別后,進(jìn)了東華門,她沒有直接回明鏡局,而是去了輕衣司。 見到她時,云宣有些驚訝,先命人將她拿來的文案去簽章,待屏退左右后有些不虞地問道:“你出宮怎么也不讓人陪著?” 雖然這一天有諸多不容易,她也只能一笑而過:“畢竟是我的疏忽,怎好再麻煩旁人?!?/br> “你一個人去大理寺,想來一定會被他們刁難。”雖然沒有提及歐陽慕,但云宣似乎確定她不會去找他幫忙,“那些朝廷命官平日里對百姓諸多為難,對奈何他們不得的同僚也不會給好臉色,不然你也不會這個時候才回來?!?/br> 她無奈笑笑:“說是刁難倒有些過了,不過是等的時間長了一些?!?/br> 云宣默了一默,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不擅也不屑于人際,不過世道如此,倘若能稍作妥協(xié),就會省下許多心力。更何況,經(jīng)此奔波,你也該明白有些事情的確不是以一己之力便能完成的,這宮中規(guī)矩繁多,你們明鏡局也不例外,很多內(nèi)部條文你不去問,便不會有人告訴你,最后吃虧的也只會是自己?!?/br> 她喝了口茶,掩了掩心中苦澀:“以往在琉璃別宮,只要泉姨高興,我便如魚得水,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原來為人處世這么艱難。很多事情并不是想當(dāng)然,查案雖然艱苦,但收拾后事更耗費心力。以前我的確以為只要案子查清楚了便是對明鏡局有了交代,現(xiàn)在總算明白很多事情不止是做好這么簡單?!?/br> “皇宮與民間無異,甚至更為兇險,這其中的人際關(guān)系利害得失最是關(guān)鍵。雖說各靠本事,但只顧著埋頭苦干并無益處,更重要的是守護(hù)好用武之地。”點撥至此,他不知道她已經(jīng)領(lǐng)受了多少,畢竟很多道理是經(jīng)歷過才會有所感悟,“你剛來宮城不久,以后會慢慢參透的。” 她點了點頭,極為謙遜:“人總歸是要成長的,以前不懂,難不成一直糊涂?今日多謝將軍不吝賜教。” 他笑了笑,雖然明知她已經(jīng)安然無恙,還是問道:“京城一入夜便不太平,你這么晚才回來,在宮外沒有遇到什么意外吧?” 她遲疑片刻,還是如實道:“有人跟蹤我,是元歆送我回來的?!?/br> 他神色一變,聽了她所述的詳細(xì)過程,半晌沉默。 見他神情有異,蘇薔沉吟片刻,決定不做隱瞞:“雖然在東街遇到元公子也只是偶然,但我還是覺得其中似是有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