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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妻慈母(重生)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此物本名神精香, 一根有數(shù)百條, 表皮比蠶絲還要柔韌,可以用來織布,制成的香筌布不止帶著淺淡香氣,還對孕婦有益。在波岐國,若妻子懷有身孕,夫君便會費盡心力地找到神精香,親自將表皮剝?nèi)ィ唤o手藝最精湛的婦人,織成布料用來裁衣。

    況且香筌布的成品如同冰紈,既瑩白光潔又絲滑柔軟,聽說波岐國的皇族穿的都是這種衣裳,只可惜神精香產(chǎn)量稀少,香筌布也根本送不到大周。

    杏眼中異彩連連,周清站起身,指腹輕輕撫過潔白的布料,剛欲贊嘆,便摸到了一點濕意,她忍不住問,“庫房中竟有積水,怎么把布匹給沾濕了?”

    昭禾走到女人身邊,秀麗面龐上滿是不解,“不可能,云夢里品質(zhì)上乘的布料都放在小庫中,那處修繕時請了不少能工巧匠,用的是最好的材料,根本不會漏水?!?/br>
    掌心上的濕意并不明顯,但周清卻覺得有些不對,她彎下腰,深深嗅聞著香筌布的氣味,卻發(fā)現(xiàn)此物的香氣與古籍中記載的不同,雖然馥郁醇厚,卻略透著一股腥氣,令人心思煩亂,這樣一來,怎能起到安神健體的功效?

    突然,她又想起一事。

    波岐國的香筌布雖好,卻不能與茵墀香的湯汁混合在一處,否則原本的香氣就變成毒香,擾亂心神,令人生燥,但從表面上看,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

    “若我沒猜錯的話,上面的水珠是茵墀香的湯汁,此物顏色極淡,干透后根本尋不著痕跡,與神精香相接觸,至多便會讓人心神不安,夜里輾轉(zhuǎn)難眠,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br>
    聽到這話,昭禾面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愕然地望著桌上的布料,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一匹香筌布竟會被人動了手腳,若不是周清及時發(fā)現(xiàn),她今日便會將此物送到瑞王妃手中。

    夜不能寐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不算什么,精力不濟養(yǎng)一養(yǎng)也便罷了,但如今瑞王妃懷孕五月,還是頭胎,她身體本就嬌弱,一旦有個三長兩短,肯定會鬧的天翻地覆。

    指甲狠狠戳進掌心,昭禾深吸一口氣,死死盯著水漬未干的布料。

    香筌布運來以后,一直被放在小庫中,門外有兩名侍衛(wèi)把守,平日里根本不會有人動手腳。但剛才由于柳賀年與焉明玉鬧事,侍衛(wèi)全都去到店鋪門口,有心人想要進到庫房,稍微謀劃一番便能得逞。

    強擠出一抹笑容,昭禾忍不住嘆息,“香筌布原本是好東西,眼下沾了茵墀香的湯汁,怕是不能用了,還真是糟踐了?!?/br>
    “茵墀香的味道久久不散,即使反復(fù)清洗也沒有絲毫用處,只能焚毀?!敝芮逡灿X得可惜,這香筌布本就難得,到底是誰暴殄天物,竟使出這種手段。

    “說起來,動手的人應(yīng)該也精通調(diào)香,否則即使知道香筌布,若尋不著茵墀香的話,也沒有任何用處?!?/br>
    皇家的事情平頭百姓自然是不能摻和進去的,但她與昭禾交好,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好友被別人算計,雖無法查探此事,但提點一番還是可以的。

    前有韓魏公濃梅香,后有茵墀香,昭禾腦海中浮現(xiàn)出柳賀年的那張臉,心中怒意翻涌。她不明白自己跟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一再陷害,一再出手,瑞王可是皇后所出的嫡子,皇長孫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若真順著香筌布查到了她身上,即便身為郡主,也不會落得什么好下場。

    見郡主心情不虞,周清也不好多留,她挑了兩匹薄綢,付了銀錢后,這才跟周良玉一起回到了香鋪。

    一路上,兄妹之間的氣氛十分古怪,兩人一聲不吭,無比沉默。

    走進家門,將布匹交給劉婆婆,周清拉著哥哥直接進了書房,直截了當?shù)膯枺澳愀ぶ鞯降资窃趺椿厥???/br>
    周良玉臉皮薄,這會兒尷尬至極,氣弱辯解道,“先前郡主來買香料,我提點了幾句,前些日子你被宣進宮,我又去了一趟郡主府,之后便再也沒見過面……”

    “那哥哥為何臉紅?”

    “最近天熱的厲害,書房門窗緊閉,密不透風(fēng),才會如此?!?/br>
    面對meimei一連串的質(zhì)問,周良玉不知怎的,竟有些心虛,過了好半晌,俊秀面容上的紅潮方才褪了下去,恢復(fù)如常。

    攏共才見過兩面,也不可能有什么,周清暗暗搖頭,只覺得自己多想了。哥哥常年讀書,鮮少與女子接觸,否則也不會被焦茹那種人給蒙騙,剛才他之所以臉紅,想必是因為郡主握了他的手,有些羞窘而已。

    轉(zhuǎn)眼又過了小半個月,周良玉打造出許多熏球,花紋十分精致,因為是純銀所制,成本委實不低,一只便要賣出十兩銀子。

    普通百姓肯定不會如此奢靡,但換成高門大戶的女眷,根本不會在意銀錢,很快放在香鋪里的銀薰球便被一掃而空,連帶著調(diào)和好的香料也賣出不少,進項比頭幾個月多了不少。

    與周家香鋪的熱鬧相比,對面的沉香亭用“門可羅雀”四個字便能形容的淋漓盡致。

    按說劉凝雪調(diào)香的手藝并不差,甚至已經(jīng)到了調(diào)香大師的水平,但她骨子里帶著一股傲氣,覺得那些粗鄙不堪的人根本不配用她親手調(diào)制的香料。

    因此店中賣的調(diào)和香,大多出自伙計之手,就算原料的品質(zhì)上佳,但技藝上有所欠缺,終究欠了一籌,喜愛調(diào)香的人一聞便能分辨出其中的差異,又怎會去到沉香亭中?

    此時劉凝雪坐在窗欞邊上,眼見兩名女子手拿熏球,說笑著從周家香鋪離開,清麗的面龐帶著幾分郁色,她輕輕撫弄著耳墜,沖著丫鬟吩咐,“把焦茹帶過來?!?/br>
    丫鬟是劉凝雪的心腹,平日里在主子面前也有些臉面,此刻面露猶豫道,“小姐不知,焦茹那蹄子委實是個水性楊花的,前幾日她查出有孕,竟是老爺?shù)暮⒆印?/br>
    劉凝雪聽罷一愣,心中暗暗著惱,先前她之所以收留焦茹,完全是為了給周家添堵,哪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女人竟爬上了爹爹的床,珠胎暗結(jié),要不了多久便會成為妾室,在劉家恐怕也不會消停。

    “罷了,既然她肚子里揣了塊rou,想必爹爹也不會讓她出來,既如此,你呆會給成郡王送封信?!?/br>
    邊說她邊走到桌前,丫鬟鋪紙研墨,她提筆寫道:凝雪浸yin香道多年,委實不善經(jīng)營,如今沉香亭門庭冷落,辜負了王爺?shù)钠诖?,還請您莫要怪罪……

    劉凝雪善用香,這一點體現(xiàn)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無論是帶著幽幽芬芳的裙衫,抑或是涂于面上的香粉,都出自她手,就連寫信的紙張,也特地用熏籠熏過,那種清雅獨特的香氣,與她身上的味道別無二致,保證景昭齊拿到信箋,便能想起她來。

    等紙上的墨跡干透后,丫鬟絲毫不敢耽擱,將信箋仔細收好,直直往郡王府的方向走去。也虧得成郡王對劉凝雪情根深種,不止不介意她商戶女的身份,甚至還跟管家交代過,一旦劉府的人過來,直接將人帶到書房中,萬萬不得阻攔。

    信箋很快便被送到景昭齊面前,男人俊朗面容帶著幾分憂慮,冷聲問道,“最近出了何事?凝雪為何如此頹唐?”

    丫鬟能受到劉凝雪的重用,自然也是個伶俐人兒,早就練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此刻她神色黯淡,沙啞開口,“王爺有所不知,小姐往沉香亭中投注了許多心血,但如今周家香鋪新制出了一種熏球,做工委實精巧,客人們覺得新鮮,便一窩蜂涌到了對面,您也知道小姐心氣兒高,竟生出了關(guān)店的念頭,她酷愛調(diào)香,若真將沉香亭舍棄,恐怕永遠都不能邁過這道坎兒?!?/br>
    愛屋及烏之下,景昭齊對調(diào)香有些了解,也聽說了最近京中風(fēng)靡的銀薰球,待丫鬟走后,他直接吩咐手下的侍衛(wèi),讓人買了幾只回來。

    將香料放入到小盂中,沒多久香氣便四散開來,味道比起正經(jīng)焚香差了些,畢竟此物主要勝在外觀精巧,攜帶方便,而不是將香料徹底焚盡。

    熏球的優(yōu)點在景昭齊心中,不過只是旁門左道,根本上不得臺面。小小物事,竟讓凝雪萬分傷心,不如徹底斷了根源,也省的專心調(diào)香的人被這些穢物誤了心神,從而走了彎路。

    大手一揮,他直接將侍衛(wèi)叫到書房中,讓其帶著五百兩銀票,去到周家香鋪。若那周老板是個識趣的,想必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再不會弄出這些奇技yin巧來博取眼球。屆時深藏于凝雪心中的郁結(jié),應(yīng)該也能徹底消散。

    等侍衛(wèi)走后,景昭齊坐在八仙椅上,腦海中浮現(xiàn)出凝雪調(diào)香的模樣,他無比癡迷,恨不得馬上就將人娶進王府,偏偏商戶身份低微,想要成婚怕是不易。

    第54章 本惡

    侍衛(wèi)懷揣著五百兩銀票, 從成郡王府中離開,徑直奔向香鋪, 抬眼看了看店門前老舊黯淡的招牌,他將五百兩銀子摸了出來, 昧下了三百兩,準備用二百兩銀子打發(fā)了周家人。

    畢竟商戶委實不堪,就算地位比前朝提高了些, 到底也上不得臺面, 何必在他們身上浪費這么多的銀錢?

    人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身為郡王爺?shù)男母?,侍衛(wèi)年紀輕輕, 前程大好, 周身自然透著幾分倨傲,他邁進堂屋,掃都不掃站在柜臺后的于福,冷聲道,“把周老板叫出來, 本官找他有事?!?/br>
    于福雖是個平頭百姓, 但最近半年以來,他認識了幾個鎮(zhèn)撫司的錦衣衛(wèi),也算是見過世面, 人家的身份可比普通的侍衛(wèi)強得多, 都不像此人這般頤指氣使, 還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

    面露討好之色, 他道,“大人稍待片刻,小的這就去通報一聲。”說著,于福將算盤放下,小跑著往后院的方向趕去,沒過多久便將周父叫了過來。

    侍衛(wèi)手里端著茶碗,小口啜飲著茶湯,看到周父后,他面上的倨傲之色絲毫未減,淡淡開口,“我們王爺說了,最近香鋪賣的熏球,只是旁門左道,若是繼續(xù)留下此物,肯定會耽誤了旁人,這些銀錢就當給周家的補償,將熏球全都交出來吧?!?/br>
    按照成郡王的想法,將這些熏球毀去最好,但侍衛(wèi)卻是個貪得無厭的,清楚這不起眼的小玩意都是以純銀制成,本身就十分值錢,還不如他做些好事,直接將東西收入囊中,也省的暴殄天物。

    把二百兩銀票隨手甩在桌上,侍衛(wèi)態(tài)度委實輕慢,好似打發(fā)叫花子一般。

    周父身為調(diào)香大師,很清楚熏球的寶貴之處,他想也不想的拒絕,“還請大人將銀錢收回去,熏球本是前朝的香器,因戰(zhàn)亂而失傳,并非什么奇技yin巧,王爺怕是誤會了……”

    侍衛(wèi)瞪了瞪眼,沒好氣的斥罵,“什么誤會不誤會的?讓你將熏球交出來,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

    周父本就有心胸痞滿之癥,見師傅面色不佳,于福甭提有多著急了,強笑一聲,“大人莫要動怒,小的這就去庫房把東西取出來?!?/br>
    邊說他邊拉著周父往后走,將人送回房中休息,嘴上不住安撫,“師傅放心,指揮使還在咱們家呢,肯定不會鬧出什么大亂子?!闭f罷于福來到香房前頭,大聲開口, “小姐,門外來了個侍衛(wèi),不準咱們香鋪賣熏球,簡直張狂極了,將師傅氣的不行?!?/br>
    隔著一層門板,周清將師兄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艷麗面容上帶著明顯的焦急之色,她猛地站起身,擰眉道,“指揮使,店里有事需要處理,小婦人去去就來。”

    話落,她一刻不停的往外走,因袖襟十分寬松,帶著幽幽蘭香的衣角正好掃過謝崇的面頰,柔滑細軟的布料仿佛一陣清風(fēng),令他心頭涌起一陣熱意,恨不得伸手攥住那只纖細的皓腕,將人一把拉入懷中。

    “等等,本官隨小姐一同瞧瞧,看看是誰家的侍衛(wèi)如此張狂無禮?!彼蝗徽酒鹕?,走到女人跟前。

    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周清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出拒絕的話,只因那侍衛(wèi)明顯來者不善,在指揮使面前,說不準也能收斂一二。

    二人趕到前頭的鋪子時,侍衛(wèi)正不斷翻動著盛放香料的木盒,那副肆意妄為的模樣,仿佛他才是香鋪的主人。

    聽到動靜,侍衛(wèi)抬起頭來,待看清了來人的面容,面頰霎時間漲的發(fā)紫,渾身不住顫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指揮使竟會出現(xiàn)在小小香鋪之中。

    瞧見男人狼狽不堪的德行,哪有于福口中的盛氣凌人?想來是認出了謝崇的身份,否則根本不至于如此。

    “大人特地登門,就是為了小店的熏球,那物可有何不妥之處?”

    即使女人的聲音萬分柔和,不帶一絲怒意,侍衛(wèi)嘴里的苦澀也沒有減少半分,他心里惱恨極了,暗罵自己不該當出頭的櫞子,若是再折騰下去,這條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這是王爺?shù)姆愿?,在下也沒有別的法子?!彼麧M臉堆笑,一把將桌上的銀票抓起來,遞到周清面前。

    謝崇不由嘲諷,“那些熏球光看材料,都不止二百兩銀子,眼下拿這點錢出來,就想將東西搶走,此種行徑與土匪有何區(qū)別?”

    侍衛(wèi)徹底啞了火,吶吶不敢吭聲,他在王府當差,自然也清楚主子被禁足一事,連王爺對上指揮使都討不著好,他哪里還敢放肆?越想越怕,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不住磕頭。

    謝崇身量頗高,此刻他微微躬身,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女人白皙的耳廓,瞇眼道,“這是成郡王的人?!?/br>
    周清恍然大悟,前世里劉凝雪就當上了郡王妃,明明只是商戶女,卻搖身一變飛上枝頭,正是因為成郡王對她十分在乎。最近幾日沉香亭客人驟減,即使劉凝雪手中不缺銀錢,估摸著也咽不下這口氣,才會讓侍衛(wèi)前來威脅。

    “回去跟成郡王說一聲,欺壓百姓的事情做不得,否則下回可不是禁足那么簡單了?!?/br>
    聞言,侍衛(wèi)如蒙大赦,再也不敢多做逗留,飛快地從香鋪中離開,很快便消失不見。

    即使哥哥成了探花,周家依舊招惹不起天皇貴胄,若非謝崇恰好在香房中,事情恐怕無法善了。

    白生生的小臉上露出明顯的感激,周清沖著男人一拜再拜,連連道謝,“今日多虧了指揮使,您多次相助,小婦人感激不盡。”

    謝崇虛扶了一把,眸色越發(fā)幽深,他神情無比認真,正色開口,“我是錚兒的義父,又怎能容忍別人上門欺凌?若日后還有那等不長眼的人,周小姐直接往謝府送信便是?!?/br>
    原本周清還想跟謝崇劃清界限,保持距離,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若不是指揮使出手,她根本無法解決。

    暗暗嘆息一聲,她避開那道灼熱的目光,心中卻升起幾分疑惑,前世里這個時候,寧玉蕪早就嫁給了謝崇,怎么這輩子沒聽到消息?

    “小姐在想什么?”

    周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地被謝崇打斷,她不免有些尷尬,彷如白玉雕琢的耳根也染上了絲絲緋紅,看起來無比嬌艷。

    “小婦人去年做了些桂花香餅,用沸水沖開便成了天香湯,其中加了甘草與鹽梅,有理氣潤肺的功效,指揮使可要嘗一嘗?”她刻意轉(zhuǎn)移話題。

    即使謝崇對調(diào)香并不精通,也知道天香湯屬于香茶,以往他從沒嘗過清兒的手藝,此時不免有些期待,頷首道,“那就勞煩周小姐了?!?/br>
    窨香茶主要用的都是桂花,沾著朝露的花瓣被摘下來,搗爛成泥,馥郁的香氣伴隨著汁水不斷往外涌,與茶葉本身的清香融合在一起,再加些別的輔料,味道尤為特別。

    而且香茶窨的時間越長,香味就越發(fā)濃郁,周家的香餅是去年九月制成的,品相極佳,這種好東西即使在宮里都少見,更別提外頭了。

    周清將香茶放進沸水中,煮開后便將天香湯端到謝崇面前。盛放茶湯的瓷碗略有些薄,炙熱的溫度將潤白的指尖燙的微微泛紅。

    謝崇瞥了一眼,呼吸略有些急促,他緩了緩心神,語帶期待的問,“若謝某沒記錯的話,小姐年僅十七,現(xiàn)下已經(jīng)和離,可有什么打算?”

    眼前這人究竟是何心思,周清心里明白的很,纖長濃密的眼睫微微顫動,她低聲答話,“指揮使尚未成親,怎的還替小婦人著急了?小婦人是有子萬事足,也沒想再嫁?!?/br>
    清甜的桂花香氣在房中彌散開來,周清卻越發(fā)緊張,頗有些坐立難安之感,她抬了抬眼,暗暗打量著那張俊美的面龐,發(fā)現(xiàn)男人眉眼處帶著絲絲郁色,手背上迸起青筋,明顯情緒不佳。

    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待天香湯沒那么燙了,謝崇這才飲了一口,卻根本感覺不到香茶的甘美,只覺得心如火燒,萬分難捱。

    人性本惡,謝崇本性貪婪,即使每日都能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但他依舊覺得不夠,恨不得將人拘在身邊,無時無刻都能看到那張令他朝思暮想的面容,能親吻如同花瓣般柔軟的紅唇,能把人牢牢抱在懷中肆意侵占......

    謝崇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因此一直沒有過分逼迫,但面前的女人卻如同蝸牛,受過一次驚嚇,便將自己牢牢縮進殼中,再也不出來,連機會都不愿給他。

    若是再等下去,他怕是真要受盡折磨而死!

    茶盞放在香幾上,發(fā)出哐當一聲響,周清忍不住顫抖了下,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有些發(fā)冷,兩手不自覺的環(huán)抱雙臂,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便見到男人陡然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

    杏眼中溢出nongnong詫異,周清緩緩?fù)笸?,她覺得謝崇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身上那股血煞之氣越發(fā)濃郁,令她驚懼不已。

    她恨不得逃走,但纖細的脊背緊緊貼著香幾,早已沒了退路。

    謝崇蹲下.身子,黑眸灼灼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女人,他突然伸手,摸了摸柔亮的發(fā)絲,沙啞著嗓子問,“清兒,你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