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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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謹只會讓皇后失去很多樂趣,那種很多女子求之不得的樂趣?!辟R云開溫言道:“朕自覺足夠強壯,足夠滿足皇后姣好的rou體,只要皇后愿意跟朕一起嘗試更多的情趣。” 聽著他海浪般的葷話,層層疊疊,溫溫和和,難以言喻。謝韞舜理性的固壩不可避免的被淹沒,悄無聲息的溺亡,無計可施。 賀云開的唇慢慢靠近她的,吻她,輕柔的吻,淺嘗即止,輕言細語:“朕身為皇后的夫君,沒有才華橫溢的能耐被皇后在乎,但朕依然很想讓皇后清楚的明白,朕并非一無是處,朕有著身體力行的好用之處。” 謝韞舜下意識的閉目,不由自主的面紅心跳。 賀云開吻著她,手掌溫柔而克制的移動,輕輕的用膝蓋頂開她的腿。 他喜歡她身不由己時的迷離、茫然,見過她化成新鮮春水的柔軟模樣。 身下懷中的她矜持、高貴、羞澀,身心從里到外散發(fā)著自信的傲慢,絕不懂得打開自己迎人入內(nèi),甚至是拒人千里。因此,面對這樣的她,他需要總是穩(wěn)cao控制,自作主張,強行攻占破開入她身心。 “啊……”謝韞舜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又惱又羞。 賀云開動作緩慢,溫柔道:“放松,皇后,放松?!?/br> “不……”謝韞舜放松不了。 “放松,享受朕的臨幸,朕能讓皇后滿意?!辟R云開循循善誘,加快動作,激烈的近乎失控。 “不要?!敝x韞舜毫無情趣,有的只是奇怪的煩躁,煩躁感在翻騰狂涌,心煩意亂。這才剛開始,可想而知他接下來還有漫長的過程,她鄭重道:“別再繼續(xù),臣妾很不適?!?/br> “怎么了?”賀云開停下,發(fā)現(xiàn)了她氣血虛弱,在她回宮踏進榮盛宮時,就發(fā)現(xiàn)她的面容不如以往的明凈潤亮,不知是不是路上奔波勞累。午后她已經(jīng)歇息睡了一覺,此刻觀察之下,她的氣色仍不復以往的好,狀態(tài)亦不好。 謝韞舜不適的皺眉,道:“臣妾疲乏?!?/br> “嗯?!辟R云開沒再繼續(xù),控制住自己,翻身離開,用棉帕為她輕擦,為她穿好里褲,低聲道:“朕去去就回?!?/br> 發(fā)現(xiàn)他走出了寢宮,謝韞舜深深呼吸,胸膛發(fā)悶,一陣嘔意涌出,干嘔。身子這是怎么了?她隱隱不安。 不適感緩和之后,她下床坐回窗前榻上,飲了杯茶水,吹著窗欞飄入的春風,望向夜色。 不由得,她想到了迫在眉睫的選妃。如果翟容容沒能通過被皇上臨幸掩飾非處子之身,翟太后更勝券在握的法子是什么? 買通驗身的嬤嬤?驗身環(huán)節(jié)時她會在場監(jiān)督,絕不會被蒙混過關。翟太后應該不會冒險用這種不可控的法子。 會是什么穩(wěn)妥的法子? 心緒煩亂,不知不覺,她疲乏的坐在榻上睡意深沉。迷迷糊糊中,她被慢慢抱起,隨即驚醒。 見是賀云開回來了,她的眼簾又合上。 “朕去取避子湯了?!辟R云開將她抱放回床上,將藥包在她眼前一晃,溫言道:“雖然是剛才朕進入不久,以防萬一,你想要喝嗎?” “喝?!敝x韞舜不想有萬一。 “你躺著,朕去煮。” 等賀云開將煮好的避子湯端到床前時,謝韞舜已經(jīng)困的入睡了,睡的深沉。他沒喚醒她,笑了笑,把湯碗里的湯一飲而盡。 夜深了,他熄燈,睡在她旁邊輕擁著她入眠。 第39章 忌不細心 謝韞舜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里被賀云開如海浪般的親吻、撫摸,良久的循序漸進。直到感覺過于強烈,情潮持續(xù)涌動,被激醒。 半夢半醒間,謝韞舜真實的體會到了賀云開的舉動,頓時睡意全無。 天亮了,已是清早,窗外響著清脆的鳥鳴。 “放松,是朕?!辟R云開溫柔的凝視著她的驚慌,溫存一笑,攬她入臂彎,輕握了握她的肩安撫。 謝韞舜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衫盡褪,心慌意亂,深吸了口氣。 賀云開的眼神里滿溢著熱情的渴望,輕語:“朕的身體需要臨幸皇后,可以嗎?” 謝韞舜茫然的望著他,他怎么不厭其煩的熱衷于此事…… “昨晚皇后睡著了,沒有服避子湯,恰好這次之后一起服用。”說著,賀云開就視她為默許,迫不及待,“放松?!?/br> 謝韞舜避不可避,恍恍惚惚??赡苁且庵救栽跍\眠,薄弱的被任意妄為。 她閉目,聽著窗外鳥兒的晨鳴,反應遲鈍的接受著他的臨幸。 窗外春和景明,而床榻上的他化作暴風雨,以驚心動魄的強悍,對她進行俘獲、占據(jù)。 她消沉的承受,滿身細汗,濕了眼眶。 忽然,他停了下來,驚問:“疼?” 謝韞舜蹙眉。 “朕傷到皇后了?”賀云開趕緊摟起她,捧著她臉頰,全神貫注的盯著她。他知道她在盡本分的承受著痛快,難道她也會盡本分時承受疼痛? 謝韞舜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他的恐懼,那是從未出現(xiàn)在他眼中的情緒。 “很疼?”賀云開語聲帶顫。 “嗯?”謝韞舜不覺得疼,身子只是像以前一樣酸軟的受不了,也可能是強烈疊加的酸軟感覆蓋住了其它的感覺。 “皇后流血了?!辟R云開隱隱懊惱。 流血?謝韞舜怔了片刻,恍然道:“應是臣妾的月事來了。” “才來?”賀云開驚詫,不是應該已經(jīng)過去了?難道女子的月事可以如此不規(guī)律? 謝韞舜確定道:“遲了些日子?!?/br> “那就好?!辟R云開輕吻了吻她的唇,溫言道:“今日不用喝避子湯了。” 確實不用喝,謝韞舜微笑問:“皇上該去議政殿了?” 賀云開低首沉默了片刻,自然是再無法繼續(xù),余光暼到她白皙修長的手,他心中有了大膽的遐想。當他抬眼看她,她的神情在清楚的等他從床榻下去。他心底微沉,平和的道:“是該去了?!?/br> 他有條不紊的穿衣下床,出了寢宮。 謝韞舜坐起身,看著床單上剛剛浸染的猩紅,她吩咐木桃取來月事帶。身子的感覺依然不適,胸悶氣短,但似乎好轉(zhuǎn)了些,便讓木桃暫緩宣御醫(yī)。 過了明日就是春分,謝韞舜用膳、梳妝之后,便著一襲明艷的襦裙,去見六位太妃,邀請她們參與選妃。 謝韞舜自入宮以來,跟六位太妃毫無往來,畢竟太妃們在頤養(yǎng)天年,以免使她們有不必要的困擾。 太妃們倒是時常聚在一起聊起皇后,聊皇后冷漠薄涼的高傲,聊皇后品味不凡的衣飾,聊皇后處死田嬤嬤的果敢,聊皇后對太后恭順的隱忍。得知皇后去岐蜢山剿匪凱旋,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聽聞她去近千里遠的小縣賞花,更覺她特立獨行。 在困于后宮幾十年的太妃們眼里,她們對皇后是充滿同情?;噬峡荛e散,太后獨掌后宮大權,皇后儼然是默默生存的弱小。若非是謝義大人之女,不知會成怎樣。 謝韞舜逐一前去她們的宮邸恭敬邀請,為六位太妃帶上相同的禮物,落落大方,并告知了十五位皇妃人選,請她們在春分之日各自選出一位。 除了賀元惟的母妃皇太德妃,其余五位太妃看到名單后很是驚喜,有她們家族的閨秀在內(nèi),且有兩個。不由得,她們暗暗動了人之常情的心思。 午后,謝韞舜拜訪完六位太妃回到祥鳳宮,便覺雙腿虛乏,胸中煩悶,沒有食欲,只吃了些爽口的瓜果。 小憩于榻,她吩咐貼身侍從們?nèi)ヘ撠煾黜検乱?,木桃負責御花園的布置,木梅負責茶點席宴,木蘭負責給十五位閨秀寫請柬送去各府。 傍晚,謝韞舜睡醒后仍困乏,不宜再睡,便強打起精神,漫無目的的樣子散步到乾龍宮。 賀云開在長廊下等著她來,可想而知她要見賀元惟。 謝韞舜看到了他,他面帶笑意的走向她,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覺得像是數(shù)丈高的海浪奔流襲來,有把她吞噬之勢。 賀云開陪同著她進了寢宮側(cè)殿,平和說道:“皇后可以放心從暗道出入,朕把有助睡眠的藥物放在了皇后永不會再誤吸入的地方?!?/br> 聞言,謝韞舜不語,獨自一人去見賀元惟。 整潔的院落春意滿園,賀元惟一襲月白春衫,長身挺立在花架下,提筆沾水在石案面上練書法。石上水字經(jīng)風一吹便漸漸陰干,可節(jié)儉的重復練習。 “元惟?!敝x韞舜笑著把畫下的垠口地形圖紙遞給他,指著勾勒出的區(qū)域,道:“這是我選定的地方?!?/br> 賀元惟笑著將筆擱下,去接圖紙時看了她一眼,細心的他一眼就發(fā)現(xiàn)她的神態(tài)有異,氣血不足,面色暗淡,精氣虛乏,立刻挪出椅子示意她坐著,問:“身體有恙?” “無礙?!敝x韞舜若無其事。 “御醫(yī)怎么說?”賀元惟語聲關切。 “無需宣御醫(yī),過幾日便好?!敝x韞舜自然不合適告訴他是月事在身,說道:“你看看我在垠口選的地方如何?!?/br> “未宣御醫(yī),怎知過幾日便好?”賀元惟聽她話中意思是月事在身,可是看她這樣子顯然是別的緣故。 “如果明日不見緩和,我就宣御醫(yī)。”謝韞舜隱隱覺得是有怪異。 賀元惟看著她萎靡的精神,一定是不適的持續(xù)多日了,問:“為何不是今日?你在回避什么?” “沒回避?!敝x韞舜笑了笑,道:“我覺得是長途勞累,再多休息今晚,或能緩和?!?/br> “緩和不了?!辟R元惟語聲沉穩(wěn),她這樣子不是疲累所致。 謝韞舜一怔,忽然胸口一陣強烈的不適,翻騰的難受,她捂嘴奔去墻角嘔吐。 “舜舜?”賀元惟追上兩步停住,見狀,神色沉了沉,了然于心。 謝韞舜用手帕擦拭嘴角,深深呼吸,轉(zhuǎn)身走回去,經(jīng)過他時,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這些日子太疲累了。” 賀元惟沉著的道:“我給你號號脈?!?/br> “好?!敝x韞舜知道他懂一些醫(yī)術,且讓他號號脈,應是疲累所致的虛弱。她坐回木椅,胳膊擺在竹案,捋起衣袖。 賀元惟回屋取出一塊棉帕,覆在她手臂,隔著棉帕為她號脈。專心的感受著她的脈搏,是喜脈,非常明顯的喜脈,她懷了身孕! 他閉了下目,掩斂去復雜的痛楚,睜開眼后目光唯有明亮,看她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挪開手,問道:“你剛才說的過幾日就好,是指什么?” 指的是月事,謝韞舜不方便說,她難為情的垂下眼簾。過了片刻,問他:“你診出什么了?” 賀元惟沒回答,明確問她:“是指的月事?” 謝韞舜輕輕點頭。 賀元惟疼惜的問:“何時的事?” “嗯?” “回答我,你指的月事是何時發(fā)現(xiàn)的事?!?/br> “今日清晨。” “腹部痛嗎?” “不痛?!?/br> “真的不痛?” 經(jīng)他一問,好像感覺腹部是在隱隱作痛,謝韞舜發(fā)現(xiàn)他很緊張不安,冷靜的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