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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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太后滿意的先飲為敬,不動聲色的定睛看他。 翟容容的嬌容紅燦,低首咬著唇,余光緊盯著他的手,祈禱著他快點喝下,緊張的快呼吸不了了。 沒有讓兩位女子等待太久,盡管輕易就能猜出酒水里有什么酒水,賀云開依然心平氣和的一飲而盡。 翟太后和翟容容同時竊喜的松了口氣。 翟太后克制著激動,自斟一杯,示意為皇上續(xù)酒,道:“哀家突然有些困乏,先去歇息,讓容容陪皇上用膳,哀家再敬皇上一杯?!?/br> 空的酒杯續(xù)滿了酒,晃的翟容容一顆心蕩漾著。 翟太后再次先飲為敬。 “謝母后。”賀云開捏了捏酒杯,若無其事的飲盡。 第35章 忌可是 謝韞舜到達(dá)垠口已經(jīng)有八日,她走遍了這個人跡稀少的貧瘠小縣,認(rèn)真研究地形地貌,選擇出最為合適的地方,畫在了圖紙上。 夜晚,繁星明亮,謝韞舜在臨時搭建的營帳里沐浴。這處安全的農(nóng)家小院過于簡陋貧寒,顏留隨行帶有舒適的營帳,便搭建在院中東南角寬敞干凈的地方,讓她歇息在營帳中。 萬籟俱寂,燭光搖曳,她放松的躺在浴桶里,準(zhǔn)備明日一早返回,能趕到春分前兩日進(jìn)京。 忽然間,闊步而行的腳步聲傳來,聽到營帳外的木桃和木梅輕聲行禮問安:“奴婢拜見皇上。” 皇上?賀云開來了?他又像上次一樣出宮? 謝韞舜一怔,便見賀云開掀簾進(jìn)來了,他一襲淡藍(lán)春衫,偉岸俊逸,披星戴月而來。 她在浴桶里的身子向水下滑了滑,先是命令候在營帳外的侍從們退下,隨即望著漸行漸近的他,心緒不寧,冷靜問道:“皇上又是私自悄悄出宮?” 賀云開面帶笑意的坐在浴桶邊,雙臂懶散的搭在桶沿,溫言道:“豈能?!?/br> “嗯?” “朕自從上次擅自離京去岐蜢山后,太后就下了嚴(yán)厲的命令,沒有她的懿旨,誰敢放朕出宮就殺誰滿門?!?/br> 謝韞舜若有所思的問道:“太后輕易的允許了皇上出宮來這里?” “豈會輕易?!辟R云開的目光沿著她的臉頰緩緩向下,滑過她優(yōu)美的皓頸,趁著朦朧燭光,好整以暇的瞧著她水里的身子。 謝韞舜察覺到他的目光所在,水里避不可避,便大方的隨他打量,清醒問道:“太后怎么允許了?” 賀云開平和說道:“太后的心情微妙?!?/br> 謝韞舜一詫。 賀云開的視線輕抬,注視著她,道:“朕臨幸了翟容容?!?/br> 聞言,謝韞舜心下一驚,她愕然的盯視他,他的神情坦然,像是發(fā)生了一件很正常的事那樣坦然。頓時,她的心震驚的狂跳,跳的太劇烈,震的悸痛,痛的難受。 “皇后離開京城之后,容容就奉行皇后的委托,進(jìn)宮多陪侍朕?!辟R云開的眼神溫煦,籠罩著她無處安放的驚慌和痛楚,“以皇后精心挑選、極力認(rèn)定的準(zhǔn)貴妃的身份。” 謝韞舜深吸口氣,盡量鎮(zhèn)定的問:“皇上為何臨幸她?” “為何?”賀云開認(rèn)真的想了想,認(rèn)真說道:“皇后授意她多陪侍朕,她就有的放矢,整日主動的陪侍朕,著坦胸露乳的薄衫,跳妖嬈艷媚的舞,彈奏撩人心弦的曲子,媚眼如絲……” 謝韞舜冷然打斷了他的話:“皇上被誘惑了?” “豈會?!辟R云開鄭重的慢慢搖首。 “嗯?”謝韞舜一絲不茍的盯著他。 “直到太后設(shè)宴榮盛宮,敬朕喝被下了春藥的酒?!?/br> “你喝了?”謝韞舜自然知道春藥是何物。 賀云開平靜說道:“喝了,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酒后無德?”謝韞舜的眼底薄涼,心里寒冷,冷的疼。 “身體需要?!辟R云開語聲平和。 謝韞舜不可思議的蹙眉,身體需要?他沒有因被下藥有任何不悅,反而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怎么能這么心安理得?! 賀云開的手浸入浴水中,無意的撩水,溫言道:“放心,朕事后讓她服下避子湯了?!?/br> 謝韞舜眼簾一垂,閉目,心緒繁雜。他竟然臨幸了翟容容,出乎了她的預(yù)料,她以為他是絕不會指染容容。 是她失算了?還是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謝韞舜苦惱的隱隱一嘆,她有時覺得他是高明之人,有時又覺得他很平庸,總無法確定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蛟S他一直是固定的某一種人,只是一直被她高估或是錯估了。因為,她對他一直持有盲目的偏見,始終無法真切的看穿他的真面目,從而無法做出精準(zhǔn)的判斷。 很矛盾的一種偏見。 “皇后?”賀云開輕捧起她的臉,瞧著她復(fù)雜的神情,若無其事的道:“皇后特意安排她陪侍朕,她那么溫柔可人,一副恭候朕臨幸的嬌媚模樣。朕年輕力壯,情欲旺盛,臨幸她,難道不是在皇后的意料之中?” 不是!謝韞舜幾乎要脫口而出,她硬生生的偏頭,使臉頰順勢離開他的手掌,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似的。 “皇后?”賀云開凝視著她的側(cè)容微不可察的一笑,輕握著她的肩,讓她面對他,笑意已斂,溫言道:“怎么了?” 謝韞舜穩(wěn)了穩(wěn)心緒,從容問道:“她是處子?” 賀云開心平氣和的道:“跟皇后一樣,沒有落紅?!?/br> 謝韞舜直白的再問:“她是處子?” 賀云開反問:“難道不是?” 謝韞舜極其冷靜的道:“在選妃驗身之際,皇上會證實已臨幸她,她是處子?” “皇后需要朕怎么做?”賀云開認(rèn)真的道:“皇后需要朕怎么做,朕就怎么做?!?/br> “皇上特意來找臣妾,是要知道臣妾的意思?”謝韞舜眼睛一亮,莫非他不得已的飲酒,酒后身不由己,但又不愿封容容為妃,想和她聯(lián)合解決? “朕特意來找皇后,是因為……”賀云開溫存一笑,握住她的胳膊一提,結(jié)實的臂彎圈住她,把她撈出了浴桶,抱放在了鋪榻上,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的唇。 謝韞舜一陣恍惚,待她緩過神,正被他懸壓在身下深吻,吻的極盡強悍,全心全意的掠奪著她的氣息。 一切變化的太快了,她來不及思考,更加恍惚,不禁眩暈。 賀云開滿足的深吻之后,抬首,看她紅潤微啟的嘴唇,看她迷蒙微眩的眼眸,抿嘴一笑,溫言道:“朕的身體需要。” 感覺到了他的存在,謝韞舜顫抖的打個激靈,蹙眉道:“皇上……” “朕要臨幸皇后?!辟R云開從懷里取出一包避子湯,低低聲道:“朕把僅剩的一包帶來了?!?/br> 床柜中約二十包的避子湯全用了?!一天用了不止一包?!謝韞舜不可思議,脫口而出驚道:“翟容容服用了那么多?” “有什么不可思議的?”賀云開感受著她的心跳,她的心跳不穩(wěn),他繼續(xù)刺激她,若無其事的道:“皇后多日不在后宮,朕的需求那么旺盛,便盡情在容易得到的女子身體里放縱,難道皇后認(rèn)為朕的身體只要皇后?” 謝韞舜驚愕,他太浪蕩放縱了,立刻下意識的推開他,凜然道:“皇上還需要來找臣妾?” “需要?!辟R云開輕而易舉的擋住她的力量,平靜的道:“是朕的皇后,去到九垓八埏,朕也找去九垓八埏臨幸?!?/br> 謝韞舜心下一驚,驚的泛疼。他說得如此霸道強勢,跟皇宮門前被禁軍統(tǒng)領(lǐng)阻攔時毫無皇威的溫厚平和判若兩人。然而,他的語氣又是如此平靜,讓人難以揣測他是胸有成竹還是狂妄自大。 她審視著他,冷靜的審視,可偏偏他平靜的波瀾不驚,自然而然的無法被審視清楚。 賀云開已準(zhǔn)備好,為她也準(zhǔn)備好了,氣息很溫厚,語聲很溫存道:“皇后大方,應(yīng)該不介意朕用菱形過翟容容的菱形皇后,是不是?!?/br> 不!謝韞舜莫名的抗拒,她無法接受,身心都莫名的無法接受。 “皇后介意嗎?”賀云開嘗試動了動。 謝韞舜急忙冷聲道:“不要。” “不要?” “不要?!?/br> “介意?”賀云開靜止不動,平和的道:“難道不是因為皇后出宮很久,跟朕聚少離多,又慫恿美色誘朕?;屎蟠蠓降暮?,沒理由介意,對嗎?” 謝韞舜擰眉。 “放松?!辟R云開揮袖熄滅了燭火。 下一刻,他的舉動突如其來,謝韞舜忍不住失聲驚呼。 “噓……”賀云開用手指捂在她唇邊,低啞道:“謝遠(yuǎn)川和顏留都在外面不遠(yuǎn)?!?/br> 謝韞舜的身子一僵,舌尖從他指腹嘗到了奇怪的味道,她恍然想到是什么,嬌容通紅,簡直崩潰。 賀云開溫言道:“放輕松,朕知道皇后明日啟程回京,朕有分寸?!?/br> 謝韞舜心慌意亂,閉目不語。 外面很安靜,能聽到屬于鄉(xiāng)間夜晚的聲音。很安靜,很寂靜。而她的心很亂。 這一次與前兩次很不一樣,他雖然仍是帶著他慣用的力量,但沒有那么的肆無忌憚,多了克制的……溫柔? 良久,他果然自有分寸的停止了。 為乏力的皇后蓋好被子,賀云開走出營帳,把避子湯的藥包交給木桃去煮。 看了眼在不遠(yuǎn)處孤單的顏留,賀云開回到營帳,點燃燭光,坐在鋪榻上,輕撫著皇后額頭的汗?jié)瘛?/br> 謝韞舜迷迷糊糊的睜眼,困意深沉,看進(jìn)專注的溫和眼眸。 “還可以?” “……” 賀云開面帶笑意,溫存道:“皇后睡會,朕明日黎明先回宮,京城等你?!?/br> 謝韞舜漸漸清醒,忽然想到他和翟容容,不由得心底陣陣涼意,涼的發(fā)疼,揮之不去的煩躁。 木桃輕道:“藥湯好了?!?/br> 賀云開起身去接過藥湯,聞了聞,淺嘗了口,道:“能不能不喝?” 謝韞舜胸口悶的不適,不自覺的沉著臉,抬起上身接過湯碗,嘗出是熟悉的味道,便一飲而盡。 第36章 宜恭喜 清早,當(dāng)謝韞舜一覺睡醒時,側(cè)擁著她入眠的賀云開已不在身邊,于黎明之際便先行回京,來去匆匆。 簡單的用膳之后,她安靜的端坐在古棗樹下,侍從們正忙碌的收拾行囊,準(zhǔn)備啟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