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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后私房事記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謝韞舜的眼睛一亮。

    “讓瑩兒取代你的皇后之位,你何以堪?”謝遠川極其理性的道:“舜兒,當(dāng)朝皇上是你的夫君,天下皆是爭取夫君專寵的妻子,謹防妾室,你卻大方到拱手讓出?爹和娘從一而終的恩愛使你不知內(nèi)宅爭寵的兇殘?為什么不珍惜屬于你的皇后之位?”

    謝韞舜脫口而出道:“兄長有所不知,當(dāng)朝皇上喜歡溫柔可人的女子。”

    “沒有男子不喜歡溫柔可人的女子。”謝遠川低問:“溫柔可人不是女子的本性嗎?沒有女子不會吧?”

    “舜兒……”謝韞舜語鈍了,她不溫柔可人,她甚至不懂賀云開想要的風(fēng)情萬種。

    謝遠川知道她骨子里的清高,是一種自信有底氣的清高,不同于天生就溫柔可人的女子那樣千篇一律,她的溫柔可人不輕易示人。

    若是娘在旁邊,娘會教她試著溫順的迎合男人,謝遠川是男人,知道有太多女子一味放低身段的迎合男人而廉價的微不足道,沒有男人值得舜兒委屈的迎合,則說道:“如果皇上不喜歡你,原因不在你,在他?!?/br>
    “怎是在他?!敝x韞舜道:“他不過是喜歡男人都會喜歡的那樣的女子罷了,而舜兒恰好不是?!?/br>
    “你護他?”謝遠川驚訝。

    “并不是,只是一句實話而已?!敝x韞舜覺得胸口有點悶,深吸了口氣,冷靜的道:“瑩兒很溫柔可人,皇上可能會喜歡瑩兒?!?/br>
    如果非選不可,她寧愿是瑩兒,也不允許是翟容容。當(dāng)然,眼前并沒有到非選不可的程度,是她未雨綢繆,先緩住賀云開和翟容容的關(guān)系進展。

    謝遠川曉得她有主見,沒必要再多言,道:“總之,我不贊同,但支持。”

    謝韞舜即不贊同,也不支持,但她暫且不說,她有她的計劃策略。

    謝遠川道:“我去采買物資了,你還有什么交待?”

    謝韞舜想了想,道:“銀子需要準(zhǔn)備充足,不妨以舜兒的名義向顏留公子借些銀子,以備不時之需,連本帶利舜兒還?!?/br>
    “我昨晚已經(jīng)去找他借,他提起了你,我揍了他,借到了銀子?!敝x遠川說得輕描淡寫。

    謝韞舜道:“顏留公子就是心直口快,沒有惡意?!?/br>
    顏留是京城富商顏家的嫡次子,爽快恣意,跟他們兄妹有多年的私交,只是純粹的交情,不涉及利益。雖然知道兩家門不當(dāng)戶不對,無法結(jié)成姻緣,但顏留多年以來總是言行毫不掩飾對謝韞舜的傾慕。

    謝遠川鄭重其事的道:“他是沒有惡意,但要警告他開始注意言辭,不能再對你有輕佻之言,你已出嫁為皇后,被人聽去惡意傳出,對你們都有惡劣影響?!?/br>
    謝韞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明白兄長出于保護之意,問道:“他借給我們多少銀子?”

    謝遠川沉默了片刻,道:“昨夜送來的,還沒數(shù)?!?/br>
    “為何沒有當(dāng)著送來的人之面數(shù)清楚數(shù)目,以便歸還?”謝韞舜詫異。

    “來人丟下大箱子就跑了?!?/br>
    “嗯?”

    謝遠川直言道:“箱子里不僅有銀子,還有個妙齡少女。”

    “???”

    “顏留寫有紙條,以表達他口不遮掩的歉意,送給我一個安全的黃花閨女享用?!?/br>
    “那……”

    “我享用了?!?/br>
    謝韞舜一怔,顏留半年前開了一間青樓,偶得不錯的少女,就要積極的送給兄長先行享用,據(jù)她所知就有過兩次,都被兄長沒有興趣的嚴辭拒絕,這次竟不同往常。

    她問道:“那少女何在?”

    謝遠川道:“大清早時,少女被顏留的人接走了?!?/br>
    這種風(fēng)花雪月之事,謝韞舜不便再多問,兄長早已成年,自有分寸,只道:“數(shù)清銀子有多少數(shù)目之后,請告訴舜兒?!?/br>
    “少女被接走時,顏留讓人傳話給我:如果享用了少女,銀子就不用還了。”謝遠川確定道:“依他之意,銀子不還他了?!?/br>
    謝韞舜若有所思了一陣,便離開謝府回宮了。

    回到宮中,她步入乾龍宮,微笑道:“瑩兒傍晚才回謝府,臣妾決定明日再帶她進宮,皇上不妨多期待一日?!?/br>
    賀云開笑而不語,溫和的看著她。

    謝韞舜覺得他的笑容有點奇怪,仿佛在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的事情人盡皆知似的,她一探究竟的問:“皇上笑什么?”

    “笑皇后的當(dāng)機立斷是雙刃劍?!?/br>
    “嗯?”

    “你有時候做決定太快了,事情就不應(yīng)該發(fā)展成你所期望的那樣?!辟R云開語聲平和,說得意味深長。

    謝韞舜冷靜的問道:“何出此言?”

    賀云開溫言道:“隨意的有感而發(fā)?!?/br>
    “一定是意有所指?!敝x韞舜緊盯著他。

    “如果一定要說個緣由,”賀云開平和的道:“朕絲毫不期待見到瑩兒?!?/br>
    謝韞舜怔了怔。

    “如果朕接著告訴你,在太后的軟硬兼施下,朕愿意在明日當(dāng)太后再說起‘請皇上定奪’時,將遵循太后的意愿,于明年立春之際頒布翟容容為皇妃的圣旨?!辟R云開依舊平和,“這會不會讓你應(yīng)接不暇?”

    “不會。”謝韞舜從容的道:“謝大人明日將同意太后的意愿,皇上沒有機會定奪?!?/br>
    “不會就好?!辟R云開抬首望了眼西斜的太陽,問:“趁天黑之前,皇后是不是要去找朕的皇長兄,一起商量剝奪翟容容為皇妃的對策?”

    謝韞舜不置可否的道:“臣妾是要去見他?!?/br>
    賀云開心平氣和的道:“還有什么對策比讓謝遠川取去翟容容的清白身,或娶之,或棄辱,更水到渠成的?”

    謝韞舜心下一驚,“皇上在暗示什么?”

    賀云開緩緩靠近她,大手輕握了下她的肩,目光溫存的道:“皇后又敏感了,好敏感啊,朕隨口一說,皇后就要浮想聯(lián)翩,放輕松,朕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皇后,天黑之后,能不能一起就寢?”

    第19章 宜一起就寢

    在前往岐蜢山剿匪的前夕,謝韞舜于入夜之后抵至乾龍宮,依照與賀云開的約定,和他一起就寢。

    明月高懸,謝韞舜身穿一襲簡素的襦裙,慢步邁進寢宮,燭光朦朧,清凈的氣息撲面。侍從們魚貫退下,寢宮殿門關(guān)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響聲落在她心上,猛然悸動。

    賀云開只著單薄的長袍,儼然是睡前的慵懶狀態(tài),半躺在床榻外側(cè),俊雅面容微帶和煦笑意,寂靜、內(nèi)斂。

    謝韞舜繞過屏風(fēng),視線躍過他,探頭朝著床里側(cè)張望,發(fā)現(xiàn)沒有為她準(zhǔn)備額外的被褥和玉枕,她略有遲疑的駐步,難道他并沒有等待她來?他忘記了那日他詢問一起就寢時她約定在她啟程去岐蜢山的前夕在一起就寢?

    這幾日,她早出晚歸的進出謝府,跟兄長謝遠川設(shè)法籌備著剿匪物資,并安排人馬陸續(xù)先行出發(fā),不曾見過賀云開,卻對他的那句話耿耿于心。因為,翟太后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僅不堅持在立春之日為翟容容頒布封妃圣旨,還很深明大義的表態(tài)等到皇后凱旋歸來后再議,其中是何緣由?

    莫非賀云開那句‘讓謝遠川取去翟容容的清白身’的話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她嘗試詢問謝遠川那個被他享用的少女,謝遠川答的輕描淡寫,只答是一次愉快的露水姻緣,便不再多言。她又漫不經(jīng)心的問起他關(guān)于翟容容,他坦言素昧平生。

    她隨即邀見顏留公子,想要打聽那個少女的來歷和下落,而顏留公子仿佛知道她要找他似的,有意避開,從不出京城的他竟出京辦事了。

    那個少女到底是什么人?沒有確切的結(jié)果之前,謝韞舜無法不聯(lián)想,尤其是賀云開說的話又使人無法不聯(lián)想,很詭異,難道賀云開跟顏留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她盤算著今日問他個明白。

    他們四目相對,看不清他的神情,謝韞舜落落大方的直面問道:“臣妾不請自來,不揣冒昧?”

    “豈會,朕傍晚沐浴后,就一直在期待著皇后的到來?!辟R云開溫言說著,他向她伸出手,邀請她過來,“靠近朕,能清楚看到朕期待成真的歡喜?!?/br>
    那么,他怎么沒有為她準(zhǔn)備被褥玉枕?謝韞舜不再細究,便要出殿吩咐讓侍女去取,她剛轉(zhuǎn)身走出兩步,忽然就被溫暖堅定的懷抱從背后摟住了,結(jié)實的臂彎漸收,她聽到他溫存低喃的挽留聲:“皇后,別走?!?/br>
    謝韞舜不由得渾身一顫,不等她反應(yīng),身子就被他攔腰抱起,迅速的抱放在床榻,他偉岸的身形曖昧的懸壓在她之上。

    心跳慌亂,呼吸著他干凈雄性的氣息,她頭腦恍惚不已。

    賀云開低首瞧著她紅潤的雙唇張開著急促喘息,和她起伏劇烈的豐滿胸脯,他嘴角牽動一笑。下一刻,濕濕的吮吻落在她皓頸,細細滑移,大手利落的剝開她胸前衣襟,直接吮吻上她的雪乳,讓她喘息更急促,胸脯起伏更劇烈。

    謝韞舜懵了,怎么突然間這樣了,感官里全是他熱乎乎的包圍,把她放進旺火中燎煨,她的心跳沒了節(jié)奏,她的身子緊張的繃著,動彈不得。

    顯而易見,賀云開是故意的。他吻著,與此同時他的大手鉆進了她的裙下,沿著她光滑細嫩的肌膚,輕易的觸碰到了柔軟之處,指腹情不自禁的朝里入。他眼眸深邃,呼吸粗了,發(fā)現(xiàn)她失魂般顫抖的厲害,卻只是硬躺著不動,以一種接受的姿態(tài),只是接受,不是享受,像是擱淺的魚。

    不知道她此刻內(nèi)心的感覺是害羞還是羞辱,他忍耐的停下了動作。熱吻向上,啄吻著她的唇,她的唇緊抿,如同她緊閉的身子。

    謝韞舜溺水似的,身心極速墜落,顧不得掙扎,直至被吞沒,無力掙扎。

    “皇后,”賀云開收起所有迫切的渴望,斂去所有瘋狂的叫囂,挪離軟香溫玉,為二人合蓋上一張被褥,他面對她側(cè)躺在她旁邊,距她隔有距離,平和的道:“不要走啊,一起就寢?!?/br>
    謝韞舜緩和著紊亂的心緒,緊攥了下被子,見他平和,亦盡量平和的讓他知道是他的誤解,道:“臣妾沒有要走,是去殿外派人取臣妾的玉枕和被褥。”

    賀云開溫言道:“是朕誤解了,不揣冒昧?!?/br>
    謝韞舜一怔,他不僅揣摩到了她所言的用意,還學(xué)她剛才說的話。

    “天冷了,朕的身體越發(fā)覺得寒冷,夜晚常暖不熱被窩。”賀云開溫和的說著,就像他隨手剝開她的衣裳一樣,隨手攏好她胸前的衣襟,以及同樣順勢理好她的裙底,“朕感受到了皇后的體溫,熱的比小暖爐還要舒服。我們合蓋一張被褥,讓朕能暖和入眠。朕的好皇后,好嗎?”

    謝韞舜難以置信他的言行,直截了當(dāng)?shù)男袆雍蜕塘靠谖堑脑捳Z截然迥異到了驚人的地步,她沒理由不揣測他的深沉莫測。

    她想了想,問道:“皇上認為,太后突然不急于在立春之日封妃翟容容,是何原因?”

    賀云開反問:“朕的皇長兄認為是何原因?”

    “他認為有人暗中設(shè)計,使翟容容突然失了清白,極可能是失給了臣妾的兄長?!敝x韞舜語聲平淡。實際上,賀元惟無法盲目的下結(jié)論,他只能猜測是發(fā)生了不可逆轉(zhuǎn)之事,因為讓翟太后明確的推拒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很不易。

    賀云開溫言道:“你認為此處的‘有人’是朕?”

    謝韞舜冷靜的道:“臣妾記得,皇上曾提出讓翟容容去接近臣妾的兄長,并且,皇上覺得兄長會喜歡翟容容。”

    “想不到皇后把朕的話都放在心上了?!辟R云開低低一笑,嘆息低語:“皇后何時把朕放在心上?”

    謝韞舜的冷靜忽然被他的話語攪的混亂了。

    轉(zhuǎn)瞬間,賀云開若無其事的道:“皇后開始對朕另眼相看了?認為是朕一直在暗中cao縱?”

    “人不可貌相?!敝x韞舜清醒的說著,她只是想了解清楚。

    “皇后認為,去年中秋節(jié),皇長兄和何貴嬪衣衫不整的同處一房,被先帝撞個正著,是朕cao縱何貴嬪所為?”

    謝韞舜心下一驚。

    “皇后認為,朕能被冊封為太子登基為皇,可想而知,因為有至關(guān)重要的人在先帝病危之際鄭重諫言,是朕cao縱了諫言之人所為?”

    謝韞舜恍然。

    “皇后認為,太后突然警惕你,接連急迫的壓制你,樹立威懾后宮的權(quán)威,連同借你的手除去田嬤嬤和陳嬤嬤,是朕cao縱了太后的侄女翟容容所為?”

    謝韞舜不語。

    “皇后認為,朕雖然表面像是井中蛙一樣的傀儡,其實將一切cao縱于股掌之間?”賀云開始終心平氣和,而隨著他每問一句,他就靠近她一些,直到此刻,他親密的貼近她,把腦袋埋在她脖頸,輕輕啃咬著她脖側(cè)脆弱的脈搏,低沉聲道:“在皇后心里,朕就那么能干?”

    謝韞舜閉目,清醒的問:“皇上認識顏留嗎?”

    “請皇后先回答朕的問題?!辟R云開懶洋洋的翻個身,不輕不重的趴在她身上,加重了啃咬,唇齒間喃聲道:“皇后好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