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所以說,好好享受一個月的美好時光吧。 第一百章 開心 嘿嘿,開心就好。 白小菀胡思亂想了一陣。 “姑娘。”山竹端著一個大碗進來,熱氣騰騰的,“紅糖荷包蛋燉好了。大夫說,你現(xiàn)在流血過多,虛不受補,先吃溫和點的東西滋養(yǎng)?!?/br> “都行,我不挑。”白小菀端起大碗,拿起勺,呼嚕、呼嚕的大口吃了起來,不僅吃完了兩個荷包蛋,十個湯圓,連紅糖水都喝光了。 桂圓看著瞪大眼睛,問道:“還餓嗎?再來一碗?” “不了?!卑仔≥椰F(xiàn)在胃里暖融融的,頭腦發(fā)昏,舒服的窩在被子里,“我想先睡一會兒,要是我睡得沉,晚飯不用叫我起來吃了?!?/br> “哎。”桂圓答應(yīng)了,出去關(guān)上門找到山竹,“嘖嘖,白姑娘可真是能吃啊。那么小小的一個人兒,胃口卻跟海缸似的,一大碗全下去了?!?/br> “你別找罵了?!鄙街衽牧怂挥?,“你還拿白姑娘當鄉(xiāng)下丫頭看?也不想想,現(xiàn)在咱們的賣身契在誰手里?那是你的主子!” 桂圓郁悶道:“我知道,就是私下跟你嘮嘮嗑兒。” “謹言慎行。”山竹悄悄道:“方才我給世子爺送茶,聽見他和蔣統(tǒng)領(lǐng)說話,那意思……,白姑娘是為了救世子爺,才受的傷。你想想,這不就是救命恩人嗎?更不用說,世子爺對白姑娘那個溫柔客氣,你仔細掂量掂量吧?!?/br> “當真?”桂圓吃驚道。 “還能騙你?”山竹壓低聲音,又道:“我瞧世子爺那架勢,對白姑娘可是真上了心的,將來不定怎樣呢。你這會兒覺得白姑娘年紀小,又是身份低微,回頭她長大了想起來再記恨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br> 桂圓打了一個寒顫,連連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是我輕浮了?!?/br> 正廳里,蔣統(tǒng)領(lǐng)正在低聲說道:“世子爺放心,既然世子爺聽到了那人的聲音,知道那人是誰,收拾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只是先壓一壓,等世子爺安全回了京城,再去找那伙大膽賊子算賬!” “呵呵?!鄙瞎偬戾疽宦曒p笑,“找這些人的麻煩不難,難的是……,他們背后的主使不好處置?!?/br> 蔣統(tǒng)領(lǐng)咬牙道:“楚家的人太過猖狂!” “談不上猖狂?!鄙瞎偬戾镜故强吹煤艿?,沒有情緒,“我既然能找機會除掉老三,楚家自然也會找機會除掉我,彼此彼此罷了。再說了,也未必就是一定是楚家的人?!?/br> “那還能有誰?” 上官天寰微微一笑,“你忘了?王妃一直等著收養(yǎng)三郡王,認作嫡子呢?除了楚家,也可能是王妃派的人。不過……,不管是誰,回去查清楚都一律不能放過!” “是?!笔Y統(tǒng)領(lǐng)忍了忍怒氣,又問,“世子爺準備幾時起身?” 上官天寰淡淡道:“等小菀傷好了吧?!?/br> “世子爺,容屬下說一句話?!?/br> “什么話?”上官天寰猜到了幾分,皺眉道:“單憑小菀救了我這一條,你就該好好掂量一下,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br> “世子爺聽我說完?!笔Y統(tǒng)領(lǐng)搖搖頭,“白姑娘是很伶俐,長得也可人,世子爺如果看上了沒什么,帶走就是了。但是我聽世子爺?shù)囊馑?,竟然要留她在清水?zhèn),這……,這算個什么事兒呢?” 上官天寰嘆道:“我何嘗不愿意帶她走?她不愿意。” 蔣統(tǒng)領(lǐng)聽得稀罕了,“這事兒還能由著她?走與不走,還不是世子爺說了算。” 上官天寰擺擺手,“你別管了?!?/br> “世子爺……”蔣統(tǒng)領(lǐng)生怕被喝斥打斷,一口氣飛快道:“縱使你不愿意拂了白姑娘的心意,但是也要為她的安全考慮吧?你這么看重她,整天帶著進進出出的,還給她買房子送奴仆的,整個清水鎮(zhèn)都知道了啊。” 上官天寰眼中精光一閃。 蔣統(tǒng)領(lǐng)繼續(xù)道:“清水鎮(zhèn)的人固然不會對她怎樣,包括秦府,想來以后也不敢得罪白姑娘,可是楚家呢?三郡王呢?如果世子爺對白姑娘可有可無,那我都不說了。如果世子爺真的在乎白姑娘,又怎么能留下她以身犯險?要是被楚家的人抓……” “好了,你不必說了?!鄙瞎偬戾敬驍嗨o默了下,“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不能由著小菀的孩子脾氣。等她肚子上的傷養(yǎng)好了,就帶走,一起回京城。” 蔣統(tǒng)領(lǐng)松了一口氣。 他看得出來,即便因為白小菀年紀小,世子爺沒有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那也是很重要的人。世子爺和白小菀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開心、放松,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難得有個讓世子爺開心的小玩意兒,當然要帶在身邊,安置好了。 不然的話,三郡王和楚家那邊還步步緊逼,難說不會抓了白小菀,用來威脅世子爺!雖說世子爺不至于為了白小菀,就做出什么荒唐事。但若白小菀死了,世子爺心里肯定會不痛快的,甚至?xí)y過的。 豈不是自找不痛快?所以,還不如未雨綢繆把人帶走。 上官天寰站起來要出門,沉:“這事兒先別讓小菀知道了。”免得那小丫頭又要鬧脾氣,再者又是古靈精怪的,想出什么主意瞎跑就不好了。 他去了后院,結(jié)果進屋發(fā)現(xiàn)白小菀在睡覺,還睡得很是香甜。 只見她一頭青絲隨意散開,素面清絕,宛若瑩玉,兩腮還帶著淡淡的粉色紅暈,偏偏還配了一身粉色衣裳,整個人跟小粉團兒似的。嬌嬌的、軟軟的,仿佛是一只小小軟軟的可愛貓咪,叫人看著心都柔軟了。 上官天寰站在旁邊看著,心下微笑。 這丫頭,還是睡著了才老實,怎么看怎么可人。醒著的時候,說不了三句話就滿嘴天馬行空,張嘴男人,閉嘴男寵,叫人聽了如何不生氣?也不知道是哪里學(xué)來的混賬話,實在太不像樣了。 不過這丫頭是吃了沒爹沒娘的虧,幸好年紀還小,帶回京城讓教引嬤嬤調(diào)教幾年,她這么聰明,肯定學(xué)得不比千金小姐差的。即便是身份上頭差一點,也沒關(guān)系,橫豎放在王府里頭就是了。 只要他的世子之位穩(wěn)當,能做未來梁王,也就少不了她的一份榮華富貴。 上官天寰想想不由搖頭笑了。 他自己都不明白,放著京城里大把大把的女人不考慮,非得費勁自己養(yǎng)一個小丫頭等長大,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是因為她的心思純良和純真?還是她的言談詼諧?還是她的機智敏變?管得呢,反正人生得意須盡歡,順了心意就好。 上官天寰懶得去細琢磨了。 他緩緩在床邊坐下,將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腹部。 或許……,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不求回報,反而以身擋在他的面前!危急時刻,便是侍衛(wèi)們都有跑散的,何況萍水相逢之人?退一萬步說,即便她擋劍是出于被動,但后面忍著痛,機智的擦去劍身上的鮮血,卻是完全為了保護他了。 她一個弱女子,卻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護著他,不想讓他有事。 人間真情只此一份。 “傻丫頭?!鄙瞎偬戾拘闹猩鰬z憫,看著那張瑩白如玉的小臉,忍不住伸手,輕輕在她臉上摸了一下,卻是大驚,“這么燙?!”趕緊摸了摸她的額頭,guntangguntang的,像是火炭兒一樣灼熱。 難怪……,小臉紅撲撲的好似桃花撲水。 上官天寰擔(dān)心她發(fā)燒睡迷糊,趕緊搖了搖她,“小菀,你醒一醒,發(fā)燒了?!庇洲D(zhuǎn)身喊人,“桂圓,快去把大夫叫過來!快點!” 桂圓在門外應(yīng)了一句,趕緊去了。 山竹則是滿臉驚嚇,問道:“世子爺,白姑娘的傷又不好了嗎?” 上官天寰皺眉,“發(fā)燒了。” “我發(fā)燒了?”白小菀迷迷蒙蒙的睜開眼,自己摸了摸,“不熱啊,就是覺得嗓子干得慌,有點口渴,給我一點涼水?!?/br> “溫水?!鄙瞎偬戾緮嗳坏馈?/br> 山竹趕緊去了。 白小菀自己也覺得不太對勁,渾身不舒服,伸手摸了摸上官天寰,“哇!你額頭冰涼冰涼的!呃……,不對,是我發(fā)燒了?!?/br> “你才知道?!鄙瞎偬戾竞谥樀?。 “生病也不能怪我啊?!卑仔≥亦搅肃阶欤晕遗袛嗔讼?,“估摸是因為我的肚子有傷口,有些發(fā)炎了,所以才會發(fā)燒的。” 上官天寰頓時臉色一僵,眼里閃過愧疚。 白小菀倒是淡定,還安慰他,“沒事兒,熱癥發(fā)出來就好了。”等著山竹端了溫水過來喝了,擦擦嘴道:“就是可惜……,沒有消炎藥,不然分分鐘就沒事兒了?!?/br> “什么藥?”上官天寰趕緊問道。 “呃……”白小菀發(fā)覺自己說漏了嘴,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頭孢抗生素,趕緊補救吩咐山竹,“去弄點白酒過來,我把傷口清洗一遍,免得繼續(xù)發(fā)炎。另外,再打一盆溫水過來,我擦擦身上好降溫?!?/br> 第一百零一章 休養(yǎng) 上官天寰聽她說的頭頭是道,不由奇怪,“你倒是成大夫了?!?/br>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卑仔≥译S口敷衍,掙扎著坐了起來,靠著軟枕,有點淡淡的發(fā)愁,“肚子上面疼,等下我要怎么自己擦傷口?咦,不對!”她低頭,掀開被子和衣服瞧了瞧,“我肚子上的繃帶是誰弄的?鎮(zhèn)上的大夫這么全能了?我咋記得,那老頭兒就會看著傷風(fēng)感冒啊?!?/br> 上官天寰沉著臉道:“我給你裹的!” “啊,你……?” “那不然呢?”上官天寰又要不淡定了,狠狠瞪她,“真想敲開你的腦袋看一看,里面到底裝了啥?你一個姑娘家,我能讓別人給你寬衣解帶嗎?” “醫(yī)生父母心,看男女還不是都一樣。” “不一樣!” “好好好,不一樣。”白小菀舉白旗投降,陪笑道:“我腦子燒糊涂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啦。咳咳……,你包扎繃帶的手藝不錯,包的很好?!?/br> 上官天寰用力拍床,黑著臉道:“我們現(xiàn)在是在討論包扎手藝嗎?” “我懂,我懂?!卑仔≥译m然腦子惹得一團漿糊,還是沒把智商燒光,“只能讓你來給我寬衣解帶,別人不行?!?/br> “廢話!” “咳咳……”白小菀試探問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已經(jīng)把我看過了,所以就好像豬rou蓋了章,我成你的了?從今往后,別人都不許看了?!?/br> “你這還用問嗎?還有,你是豬嗎?” “我……,我真的成豬了?”白小菀莫名其妙,嘟噥道:“不是說,女的才擔(dān)心名節(jié)問題,喜歡以身相許嗎?你一個大男人,怎么看一眼就非要負責(zé)啊?要是這樣,那秦妍在你面前了衣服,豈不是也得負責(zé)?” “我管她去死!”上官天寰輕聲冷笑,殺氣陣陣。 “…………”白小菀覺得氣氛很危險,識趣的閉嘴,“好了,我不說了?!?/br> 正巧山竹打了溫水進來,手上還拿著一瓶白酒,都整齊的擺放在了桌子上,問道:“是先用白酒?還是先用溫水啊?!?/br> 一抬眼,看見渾身殺氣騰騰的世子爺,頓時嚇得一哆嗦,“啊……”差點沒把手邊的白酒瓶給打翻,趕緊扶正,“我先出去了?!?/br> “啪!”上官天寰把酒瓶塞子扔在地上,走到床邊,“衣服撂起來,重新擦!” 白小菀咳了咳,“那個……,你現(xiàn)在這樣子,好像是欺負民女的惡霸?!毖垡妼Ψ娇煲蚜?,又忙道:“我說,你不能直接一瓶酒倒下來啊。找個棉球兒,用棉球沾著白酒擦拭傷口,還有……,你別發(fā)火手太重啊。” 她小聲嘀咕,“我疼,還疼得厲害?!?/br> 上官天寰總算找到一個解氣的,“疼死活該!” 白小菀郁悶道:“你狠。” 上官天寰見她吃癟,心情方才稍稍好轉(zhuǎn)一些,出門找了棉球回來。坐在床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又是不解,又是上火,“就算你娘死得早,男女大防也沒有教過你嗎?一個姑娘家,被男人把身體都看過了,還能找別人?那些念頭,就連想一想都是大錯!” 白小菀哭喪著一張臉,“你這意思,因為我傻了吧唧的救了你,受了傷,又在昏迷中被你看了肚子,所以就只能跟著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