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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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西陵突然道。 許靜詫異的望向他:“衛(wèi)大人,你不忙嗎?” “不忙!” 才怪,其實衛(wèi)西陵忙的腳不沾地,除了追查內(nèi)jian外,戰(zhàn)死沙場的士兵將領(lǐng)們的善后處置需要金吾衛(wèi)進(jìn)行監(jiān)督,務(wù)必將落實的實處。 尤其是記錄功勛和優(yōu)待撫恤家人這兩項。 皇帝最為重視。 許靜:“……” 她怎么感覺衛(wèi)大人怪怪的。 不過衛(wèi)大人說不忙,許靜也不多想,便讓許一重新拿了一個和之前相同的纏枝蓮花瓷罐茶葉出來,給他沏茶。 衛(wèi)大人盯著小瓷罐。 似乎這個纏枝蓮花小瓷罐格外的吸引人。 許靜將沏好的茶遞給衛(wèi)西陵,衛(wèi)西陵接過抿了一口,然后面癱著臉問道。 “這茶很好,茶葉還有嗎?” 許靜低頭又泡了一盞茶,隨口答道:“有,回頭送你一罐?!?/br> “兩罐!”衛(wèi)西陵握緊茶盞,抿唇。 許靜抬頭看了他一眼,詫異極了:“之前的喝完了?” “皇上要了?!毙l(wèi)西陵回答。 許靜:“……好!” 不就是兩罐茶葉,回頭再制作一些。 衛(wèi)西陵心里有點開心。 離開的時候,衛(wèi)西陵帶著兩罐子茶葉和交易的藥物離開。 許靜送走了衛(wèi)西陵,繼續(xù)看草藥大全,倚翠不知道小姐和武安侯是個什么情況,心里有點小擔(dān)憂,生怕小姐會和武安侯復(fù)合。 …… 隔壁的高府,陸榮聽到下人的匯報,得知武安侯帶了三車大禮去見許小姐,待了好久才離開后,一臉的沮喪。 “高博,你說我是不是沒希望了?” 高博眼角一抽,真不想打擊陸表哥,他從一開始就沒希望好不好,看他沒精打采的模樣,難得心軟的安慰了一句。 “陸表哥,你忘了,崔少瑾一樣沒希望。” 只是這安慰的方式有點奇葩。 偏偏陸榮就吃這一套。 “對啊,高博,你說的對,我怎么忘了崔少瑾這家伙。” 一想到崔少瑾這個裝模作樣的偽君子也沒有得到許小姐的青睞,陸榮就高興了。 人就怕對比。 這不,比他更受女子歡迎的崔少瑾都栽了,陸榮覺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差,還要崔少瑾墊底呢。 高博:“……” 心好累。 這時,陸榮帶來的小廝又進(jìn)來了。 “大公子,有情況,南陽候夫人和沐小姐去了許府?!?/br> “什么?”陸榮大急,就要往外沖。 “陸表哥,你想干嘛?”高博連忙拉住陸榮。 陸榮用力的將他的胖手扒開,興沖沖道:“別拉我,我要去幫許小姐,免得許小姐被她們欺負(fù)了。” “陸表哥,你已經(jīng)沒希望了?!?/br> “沒希望,我可以創(chuàng)造希望啊,這不,機會送上來了,我要去英雄救美,萬一許小姐感動了呢?” 陸榮瞪了高博一眼,不高興道。 說完,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去隔壁的許府英雄救美。 高博:“……”突然覺得剛剛安慰陸表哥的自家真的好傻。 罷了,還是趕緊跟過去吧。 外祖母交代過他,要好好看著陸表哥。 許府 許靜得到下人的通報,南陽候夫人和沐微微上門了,忍不住皺了皺眉,她們到底來做什么,想了想,許靜還是決定見一見。 還是那個大廳,武安侯和衛(wèi)西陵離開后,又接待了南陽候夫人母女倆。 這是南陽候夫人母女第一次來許府。 卻發(fā)現(xiàn)這許府雕梁畫棟,處處精致,所用木料皆為上乘,裝潢一點都不比侯府差,大廳里掛的字畫更是出自名家之手。 “母親,這許靜的嫁妝真的那么豐厚嗎,名家字畫都能隨意的掛在大廳里?!便逦⑽⒂悬c嫉妒的小聲問道。 南陽候夫人點點頭,語氣難得帶了一絲羨慕:“當(dāng)年的楊家底蘊豐厚,財富驚人,楊氏的嫁妝更是不必公主差?!?/br> 當(dāng)年誰不嫉妒楊氏。 值得安慰的是楊氏所嫁非人,如今更是和離之身。 嫁妝再豐厚又如何,楊家一倒,沒了娘家當(dāng)靠山,楊氏的日子可想而知,母女倆被一個妾室踩在頭上作威作福十多年。 “許靜真是好命?!便逦⑽⒁Т?,心里憤憤不平。 “等下見到許靜的時候,記得控制自己的脾氣,跟許靜道歉,知道嗎?”南陽候夫人一臉嚴(yán)肅,不放心的叮囑。 沐微微抿唇:“我知道。” 一想到自己昨天說過的話,沐微微原本不愿意過來的,但是母親不同意,一定要她來給許靜道歉。 昨天她和母親都在莫溪的門外,將莫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沒想到莫溪表姐在二哥臉毀了容后變臉變得這么快。 只覺自己瞎了眼。 看錯了人。 此時的沐微微儼然忘了自己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也好不到哪里去。 許靜一進(jìn)來就看到了小聲說話的南陽候夫人母女倆,她微微朝南陽候夫人行禮,禮數(shù)上,她從來不落人口舌。 許一早已為南陽候夫人母女倆上了茶水。 “許小姐,我今日過來是想跟你道歉。”南陽候夫人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來意。 許靜聞言,錯愕的看了南陽候夫人一眼,眼中滿是狐疑,她莫不是吃錯了藥? 如果不是,就是有所求。 “我與夫人已無干系,不知夫人的道歉因何而來?”許靜神色淡淡的問道。 南陽候夫人微微一笑,眼神慈愛柔和:“怎么會沒有干系,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我之前受人蒙蔽,一時糊涂做下錯事,幸好還有補救的機會。”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沐微微,嚴(yán)厲的開口:“微微,給許小姐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nbsp;沐微微一臉羞憤,她沒想到打臉來的這么快。 補救的機會? 許靜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母女倆,沒有理會羞憤交加的沐微微,和南陽候夫人對視,語氣平靜的問道。 “所以,夫人,您到底想說什么?” 沐微微無比惱怒,她都低聲下氣道歉,許靜還敢拿喬,無視她。 心里的火氣熊熊燃燒,她緊緊的攥緊手,氣的渾身哆嗦。 要不是有母親在,她怕是已經(jīng)暴起了。 “我決定收回休書,拿去衙門銷掉記錄,當(dāng)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你依舊是我的兒媳婦。”南陽候夫人微笑道。 她篤定許靜不會拒絕。 這話一出,豎起耳朵偷聽的許一等人全都屏氣凝神的等待許靜的回答。 連倚翠都緊張起來。 原來這就是南陽候夫人所謂補救的機會,許靜扯了扯嘴角,只覺得無比諷刺,這是當(dāng)她是傻子嗎? “夫人說錯了,我手中的并不是休書,是和離書,武安侯晌午的時候已來過,將休書改成了和離書。” “有一句話說的好,覆水難收,您以后會有更好的兒媳婦,如果夫人沒有其他的事,許一,送客!” “什么?”南陽候夫人驚愕。 許靜竟然拒絕了。 這個時候,沐微微忍不住爆發(fā)了。 “許靜,沒想到你這樣虛偽無恥,無情無義,我母親不計前嫌重新接納你,你卻說覆水難收,要是二哥沒毀容,你會說覆水難收嗎?” “虛偽無恥,無情無義?”許靜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南陽侯夫人母女倆,嗤笑一聲。 “沐小姐,你確定說的不是你們自己嗎?” “還不計前嫌,你是不是覺得我應(yīng)該對你們感恩戴德?” “真是可笑!” “夠了,許小姐既然無意和黎川復(fù)合,那就當(dāng)我沒說過?!蹦详柡罘蛉说闪艘谎叟畠?,心里對許靜更加不喜。 “不過黎川為大晉出生入死,我想請許小姐忘了個人恩怨,請背后的高人為黎川治臉?!?/br> 南陽侯夫人看著許靜,話里隱隱帶著一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