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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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莫溪這位表姐也覺得順眼了一些。 …… 南陽候府內廳,下人們忙的不可開交,向來端莊的南陽候夫人難得激動的坐立不安,大兒媳蔣舒雅在一旁陪著,時不時說一些開心的話。 這時,一名下人匆匆朝內廳跑來,臉上布滿了汗珠,他一進去,就高興的告訴南陽候夫人。 “夫人,皇上的龍輦出城了,二少爺已經率領上萬將士停駐在城外?!?/br> 南陽候夫人聽到這個好消息,猛地站了起來,高興的不得了。 “好,好!” “母親,二弟回來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這一次大敗南疆國,皇上定會論功行賞,不知二弟會官升幾級?” 等待是磨人的,蔣舒雅頗為識趣的提起這個話題,她知道南陽候夫人最希望二弟封侯。 “應該會封侯?!蹦详柡蚍蛉嗣忌已劢嵌际切σ狻?/br> 這事她聽侯爺提過,據說是皇上的意思,只是還未明確下旨冊封。 蔣舒雅心里有點發(fā)酸,面上卻掛著高興的笑容:“媳婦在這里先恭喜母親,等二弟封侯,沐家就是一門雙候,京里的夫人們一定會羨慕母親的好福氣?!?/br> 這話說的中聽,南陽候夫人笑睨了大兒媳婦一眼,眼中滿是笑意:“就你嘴甜。” 婆媳兩人其樂融融的說著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下人們不斷的跑來匯報,南陽候夫人得知二兒子已經進宮了,接下來就是論功行賞了。 沒多久,沐微微和莫溪一同回來了。 兩人的臉上都是一片喜意。 看起來似乎親近了不少。 “母親,我看到二哥了,二哥還是那么威武霸氣,就是不知怎么戴了一個銀色的面具,雖然很有神秘感,但我看到好多貴女們失望了呢?!币换貋恚逦⑽⒕蜎_到南陽候夫人身邊,挽著她的手,興奮的說道。 莫溪微笑的走到南陽候夫人身邊,挽著她另一只手臂,親熱的叫了一聲:“姑母,二表哥可受歡迎了,好多女子都朝二表哥扔絹花荷包?!?/br> 沐微微見莫溪也湊了過來,哼了一聲:“你不也扔了一個香囊到二哥身上?!?/br> 莫溪有點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南陽候夫人笑瞇瞇的看著女兒和侄女,女兒自從那次被衛(wèi)西陵踹過一腳后,情緒一直很暴躁,經常三天兩頭擠兌侄女。 這兩天才稍微緩和了一下關系。 蔣舒雅只在一旁微笑的看著,不插話。 午時三刻左右,在宮里的南陽候派人回來報喜。 “夫人,大喜,大喜,皇上冊封二少爺為武安侯,賜兵符,賜丹書鐵券?!?/br> “封侯,真的封侯了,還有丹書鐵券,丹書鐵券……”南陽候夫人高興的快暈過去了。 丹書鐵券,何其珍貴,這可是帝王賜給功臣世代享受優(yōu)遇或免罪的憑證。 自家二兒子卻得到了。 莫溪同樣欣喜若狂,美眸熠熠生輝,心里對沐黎川更是勢在必得。 唯有蔣舒雅的笑意不達眼底。 她已經很努力調整心態(tài)了,二弟封侯是意料之中,可是二弟獲賜丹書鐵券卻出乎她意料,一想到二弟的后代世代將享受優(yōu)遇或者擁有一次免罪的機會。 蔣舒雅袖子里的手攥的死緊。 她才是沐家的長媳,一想到以后莫溪這位表小姐可能會爬到她頭上,心里不免有些失衡。 沐微微更是揚眉吐氣,二哥封侯,獲賜丹書鐵券,以后誰敢再嘲笑她,尤其是被母親休棄的許靜,這一次,她肯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皇宮里 明德帝論功行賞后,與文武百官一起在太和殿設宴款待凱旋歸來的一干將領們。 沐黎川依舊戴著銀色的面具。 其他將領卻習以為常,崔少鋒看了一眼遠處的父親,抿了抿唇,這一次崔少鋒晉升了一級,獲封驃騎將軍。 可是他心里卻一點都不高興。 作為新晉的武安侯,獲賜兵符和丹書鐵券,本就備受矚目,在這樣的宮宴上,還不摘下面具,讓某些恪守規(guī)矩的朝臣皺了皺眉。 雖說宮宴并不是嚴肅的場合,但武安侯戴著一張除了露出兩只眼睛外,其余五官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面具,太說不過去了。 哪怕是大功臣,也不能這般囂張。 “武安侯,你又不是見不得人,戴個面具做什么。”說話的是素來耿直的陳御史。 上首的明德帝嘴角幾不可察的抽了一下,作為一個知情者,他早就知曉武安侯毀了容,據衛(wèi)西陵說,武安侯的臉很恐怖,很嚇人。 明德帝不想這位新晉的武安侯難堪,誰知陳御史竟然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沒看到其余的將士聽到陳御史的話后,臉色都帶了一點憤怒,崔少鋒垂下眼眸,掩飾了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 南陽候聽到陳御史的話,猛地看向二兒子,說起來,他到現在都沒有機會跟兒子說上一句話,其實他也想知道為何二兒子不摘下面具。 難不成有什么難言之隱? “皇上,如果微臣摘下面具,請皇上莫治微臣殿前失儀之罪?!?/br> 武安侯沐黎川猛地站起身,對著明德帝單膝對跪下。 明德帝點點頭:“朕不會治你失儀之罪。” 其實皇帝隱隱有點好奇武安侯毀容后的相貌是不是真的很嚇人。 得到了皇帝的準許。 武安侯也不再遲疑,抬起大手將臉上的銀色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除了眼睛還能看外,其余的五官已經潰爛出骨,恐怖丑陋,宛如惡鬼的臉。 “?。 ?/br> “鬼??!” “嘔!” “……” 茶杯落地聲,人體倒地聲,宮女們尖叫聲,嘔吐聲,恐懼害怕的叫聲…… 現場的文武百官以及宮女太監(jiān)們都被沐黎川的臉嚇到了,甚至有宮女當場嚇暈了過去,場面十分混亂。 明德帝也被嚇得一陣哆嗦。 南陽候見到兒子那張恐怖的鬼臉,面色驀地慘白,差點沒昏過去。 怪不得,怪不得二兒子要戴面具。 衛(wèi)西陵第一次見到沐黎川毀容的臉,他的定力很好,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一直萬分警惕的護衛(wèi)皇帝。 沐黎川默默的將銀色面具重新戴上。 眾人第一次覺得那張銀色的面具看起來頗為順眼,說實話,沐黎川那張恐怖的鬼臉確實嚇人,陳御史后悔不迭。 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白嚇了自己。 那些原本有心思要將女兒嫁給武安侯的大臣早就歇了心思,爛成這樣的臉,哪怕那位神秘高人出手,恐怕也無能為力。 沐黎川立即從眾人眼中的香餑餑變得乏人問津。 距離武安侯比較近的人恨不得立即遠離他三尺之外。 “咳咳,武安侯,朕恩準你以后戴面具上朝?!泵鞯碌巯铝艘坏乐家狻?/br> 眾大臣們全都毫無異議,甚至巴不得。 “謝皇上恩典!”沐黎川謝恩,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 明德帝微微嘆息一聲,不知許靜那個丫頭能否治好他的臉,不過想到南陽候夫人做的事,明德帝心里并不抱希望。 南陽候夫人確實做的過了。 武安侯的性子他還是了解一些的,就算許靜那丫頭同意為武安侯治臉,估計武安侯也不會同意。 所以明德帝不會插手。 他們之間的破事,就由他們自己解決。 這一場宮宴草草落幕,離開的時候,眾人紛紛對沐黎川退避三舍。 沐黎川挺直背脊,猶如一株凜冽寒冬中傲然挺立的松柏。 偉岸,正直,堅強不屈。 南陽候大步走到兒子身邊,沒有絲毫懼怕的猛地抱住兒子:“黎川,你受苦了,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你去軍營?!?/br> 沐黎川被父親突然抱住,有點不知所措。 “父親,我沒事,我不后悔入軍營?!?/br> “我要繼承爹的遺志,保家衛(wèi)國,哪怕戰(zhàn)死沙場亦不悔?!?/br> 南陽候松開手,想到自己戰(zhàn)死沙場的兩個嫡親哥哥,心里發(fā)酸,怔怔的看著戴著面具的二兒子,然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到自己夫人做的事,苦笑一聲。 “黎川,父親對不起你,你母親她趁著我離開京城的時候,在一個月前就將你的妻子休棄了。” 沐黎川高大的身軀一僵,沉默半晌后,他才艱澀道:“這樣也好,免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嚇到她?!?/br> “黎川,你……”南陽候心里難受。 二兒子現在這副模樣,有誰會將女兒嫁給他。 想到夫人做下的事,南陽候就覺得對不起兒子。 “父親,回府吧,母親怕是要等急了?!便謇璐ù驍嗔烁赣H的話。 南陽候點頭,父子倆一同離開皇宮。 皇宮外頭駐守的心腹下屬們見到將軍出來,不,現在是武安侯了,連忙迎了上去。 在他們回到南陽候府的時候,京城瘋傳出一則傳言,剛獲封為武安侯的沐將軍戴面具的緣由是因為被南疆國的毒毀了容,丑陋如惡鬼,在宮宴上嚇倒了文武百官,被人私下稱為鬼面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