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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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大伯父說他功夫很厲害的,我請他指點一下?!?/br> “……” 陳卓是很厲害,指點起來怕是連她都要趴下了,碾壓他這種小不點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兒。 “呀~~哈!”如意充滿稚氣的聲音伴隨著他的動作,前踢、側(cè)踢、下劈……陳卓只守不攻,像模像樣接了他幾招之后就勢躺倒在地。 咦,這就完了?如意睜著大眼睛低頭去查看,小小的身子被他猛的一抱,滾到一邊,忍不住笑著求饒:“大伯父我不敢了,不要撓我癢!” 三夢:“……” 陳卓笑著坐起來:“兵不厭詐,這才是我今天要教你的招數(shù),記住了嗎?” “記住了。” 如意爬起來,撲進三夢懷里撒嬌:“mama,我們?nèi)ハ丛璋伞!?/br> 陳卓說:“這么大了還要mama幫忙洗澡啊,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自己拿桶去接水沖涼啦?!?/br> 如意不服氣:“我現(xiàn)在還夠不著花灑,等我再長大一點就會自己洗了。” 陳卓笑笑,一撐地站起來,對三夢說:“如意真是個好孩子,你也辛苦了。你忙吧,我去看看老頭子?!?/br> “嗯?!?/br> 他走了,如意才抱著她脖子悄悄說:“mama,我再長大一點也想要你幫我洗澡?!?/br> 哈?那剛才就是賭氣說說而已哦? “旅行也要你陪我去,跟爸爸一起,我不要別人?!?/br> “……”三夢心里有點酸酸的,又很感動,抱緊他,半晌才說:“好。” 幫孩子洗完澡,安頓他睡下,三夢回房間沒看到妙賢,從樓上下來找他。 她還記得今天出門的時候他跟她的約定,說要喝茶、吹笛,談?wù)劺硐肴松?,搞不好還可以做點夫妻間都會做的羞羞的事。 坦白說,她還是有點期待的,盡管今天的氣氛不太對頭,讓這種期待顯得有點不合時宜。 假如是另外那個人格的妙賢在,大概根本就不會理會這些吧,想做什么,先做了再說。 哎,好端端的,她怎么又想起“他”了? 還是說,她其實也有點羨慕“他”的萬般自在? 第35章 第35章 自打圓覺大師生病之后, 這家就變得很安靜, 尤其晚上如意睡下之后。 三夢本來以為妙賢在茶室, 下樓來轉(zhuǎn)了一圈,茶室沒人, 客廳里也沒人, 正納悶他上哪兒去了, 聽到院子里像是有人輕聲說話的聲音,就推門出去看了看。 院落有條小徑連著主屋和一個小亭子, 亭子里有石桌石椅, 輝映這宗山上下的古意。以前圓覺身體好的時候, 經(jīng)常喜歡在亭子里小坐, 泡一壺好茶, 或者修修他的盆栽。董芳說陳一他們兄弟倆還小的時候, 挨訓(xùn)也常常是站在這石桌旁邊,陳一都是乖乖垂著頭聽, 陳卓呢還能眼觀八方看哪個樹杈上有鳥窩可以掏一掏。 兄弟倆陸續(xù)離家之后, 圓覺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不好,院落里的亭子就很少有人再去坐了,啞妹去清掃的時候常??吹娇萑~鋪了滿桌滿地。 三夢推開門看到這會兒有人坐在亭子里, 一瞬間還有點不習(xí)慣。 白熙云和妙賢同時轉(zhuǎn)過來看向她,白熙云先站起來:“三夢,過來一起喝茶?!?/br> 石桌陶瓷爐上的白瓷茶壺冒著裊裊熱氣, 隱隱有茶香, 大概是上好的鐵觀音。還有各式各樣的茶點, 旁邊的香座上點了線香,氣氛正好。 三夢忽然意識到——她是不是叨擾了什么? 妙賢靜靜地看著她,沒有邀請,也看不出趕她走的意思。 “你們這是……” “噢,好久沒喝到好茶了,我就請陳一泡一壺給我解解饞。爸媽他們休息得早,我們幾個也有很多年沒見面了,難得聚在一起,正好喝茶聊聊天嘛?!?/br> 三夢留意到,妙賢沒有糾正她的稱呼,她依然叫他陳一。 回頭看了看二樓,三夢問:“那陳總……不,大哥呢,他不來?” “他大概要等一會兒?!泵钯t終于開口,“爸爸有話跟他說?!?/br> 三夢點點頭:“那……那你們先聊吧,我也先去把如意的衣服洗了,他的道服明天還要穿呢?!?/br> 說完也不等他們反應(yīng),就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白熙云笑了笑:“她看起來好像還是老樣子,沒怎么變?!?/br> 妙賢注視著她背影消失的地方:“嗯。” “看來你是完完全全接受她了,不會覺得太委屈自己嗎?” 妙賢看她一眼:“她是最好的妻子,受委屈的人一直是她?!?/br>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幾年我還常常擔(dān)心你會太勉強自己,過得太煎熬,不過看來時間還是可以改變很多事的,” 妙賢不置可否。很多事的確說不好,就像曾經(jīng)他以為再見面會有很多話要對白熙云說的,實際上除了手中這杯茶,他好像已經(jīng)想不出該跟她說什么了。 三夢一鼓作氣跑回二樓,回頭想想,怎么看都覺得自己像是落荒而逃。 她為什么要逃呢?這不是她的家嗎?他們也沒說什么特別的話呀…… 她靠在墻邊,仰起頭閉了閉眼。 她還真是不擅長應(yīng)付各種各樣的“驚喜”。 “哎,你這小家伙幫幫忙嘛……” 三樓隱約傳來陳卓的聲音,這家伙剛剛不是還在一樓圓覺的房間里聽訓(xùn)嘛,這么快就訓(xùn)完了? 三夢順著樓梯走上去,發(fā)覺陳卓是在三樓的走道上跟啞妹說話呢,就問了一句:“怎么了,什么情況?。俊?/br> 啞妹原本頭垂得低低的,一看到她就像看到救命稻草,連忙跑過來抓住她胳膊。 “這是怎么了?”三夢不解。 大哥讓我給他再騰一個房間出來。啞妹比劃道。 嗯?三夢看向陳卓,他嘖了一聲,給啞妹一記暴栗:“不幫我就算了,還出賣我,小沒良心的。” 啞妹撅了噘嘴。 “怎么回事兒啊,你要單獨睡一間?打呼太吵,被大嫂嫌棄了?”三夢問。 “別問了,就當(dāng)我欠你們個人情,明兒請你們吃好吃的去,給我騰一間,有鋪蓋能睡就行?!?/br> 三夢看看啞妹,她能理解啞妹的為難。家里現(xiàn)在沒房間了啊,陳卓以前的房間改造成兒童房給如意住了,他們這次回來都是住的客房,夫妻倆一間正好,要再分,就只有書房了,那她跟妙賢怎么辦?不尷不尬的,又得擠一起睡了。 她看了啞妹一眼,把陳卓拉到一邊,小聲說:“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么回事兒啊,你跟大嫂吵架了?” 陳卓笑笑:“你們以后得改稱呼了,不能大嫂大嫂喊得這么親熱,都把她給叫老了。這事兒我是想先瞞著爸媽的,咱爸這身體狀況你也看到了,瞞多久是多久吧。” 這事兒……什么事兒?。咳龎粲泻懿缓玫念A(yù)感:“喂,你們不會是……” 陳卓點點頭:“嗯,離婚了。” “真的假的啊,什么時候的事兒?” 陳卓想了想:“有段時間了?!?/br> “那她還肯陪你回來?” 他笑笑:“她仗義唄?!?/br> 三夢本來就糊作一團的腦子被他攪得更亂了,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畢竟她跟陳一的事兒也還懸著,比他們好不到哪兒去,實在沒資格評斷他們的婚姻。 “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熙云仗義歸仗義,但跟我再同住一間屋是不合適了?!标愖空f,“給我隨便找個房間,有鋪蓋能將就睡就行,白天再收起來,別讓爸媽發(fā)現(xiàn)了?!?/br> 三夢沉沉嘆口氣,回頭沖啞妹比劃:照他說的辦吧。 紙包不住火,這事兒也就糊弄下長輩,妙賢怕是也知道了。 為什么呢?三夢想不明白,假如說她跟妙賢的婚姻還是她一廂情愿強求來的緣分,可陳卓和白熙云是兩情相悅的啊,男才女貌啊,天造地設(shè)啊,怎么也走到離婚這一步了?還早已經(jīng)辦妥了手續(xù),比他們動作都麻利多了,決心看來是大的很吶。 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直接去問,她想得頭都疼了。 她早早睡了,妙賢跟人家煮茶談人生,不知談到幾點才回來的,她居然都沒留意。 只是半夜感覺有點熱,翻了個身,才感覺身體是整個被他抱住了。 早晨身旁卻又空空的,床鋪整潔,沒有溫度,她都要懷疑昨晚是不是她的幻覺,其實他并沒有回來,也沒抱著她睡。 天暖了,春風(fēng)熏人醉,她大概是有點醉昏頭了。 家里男人們都不在,連如意這個小家伙都去上跆拳道課了。三夢在院子里碰到白熙云,她正拿了部看起來就很貴很專業(yè)的相機在拍菜地里的菜秧子,長裙的裙袂挽起來別在腰間,配上她的馬丁靴,又是另一種嫵媚。 三夢張了張嘴,想要打招呼,又猛地想到陳卓昨天說的話,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了,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那個,需要我?guī)兔???/br> 白熙云扭過頭,看到是她,笑道:“不用,我就是看到早晨菜葉上都有露水,挺難得一見的,就用鏡頭記錄下來,今后做素材也許用得上?!?/br> “……” 三夢有點不太理解,菜地不是每天都這樣么,冬天還有霜呢,怎么就成難得一見了? 白熙云把頰邊落下的長發(fā)別到耳后,往亭子里的石凳上一坐,說:“挺矯情的是吧?別說是你,陳卓都覺得矯情,所以我們才沒法過到一起。他跟你說了吧?我們倆離婚了?!?/br> 三夢連忙看了看周圍,雖說婆婆董芳大清早就圓覺回醫(yī)院去了,但既然是費心要隱瞞的事兒,還是盡量不要露出馬腳的好吧。 白熙云看她這樣子笑了笑:“你跟陳卓還真像,有時候我會想這鴛鴦譜是不是點錯了,你跟他倒更適合做夫妻?!?/br> 三夢背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你別誤會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陳卓當(dāng)過我的教官,在我心里他就跟我爸差不多,我可沒想跟他做夫妻?!?/br> “我知道,隨口說說的,你別緊張。” 這種事哪好隨便說呢?三夢蹙了蹙眉,仔細想想,她這話背后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啊?點錯了鴛鴦譜,原本適合做夫妻的應(yīng)該是郝三夢和陳卓,她白熙云和陳一? 唔,她還挺不喜歡這種假設(shè)的。誰說一定要相同個性、相同職業(yè)、相同興趣愛好的人才能幸福快樂在一起呢,她就偏偏喜歡個性互補的,明sao配暗賤,絕世佳偶! 白熙云看不到她內(nèi)心的一大堆吐槽,低頭看她的手:“聽陳一說你前不久受傷了,現(xiàn)在怎么樣,好了嗎?” “噢,差不多了,馬上去醫(yī)院拆線,應(yīng)該就算完事兒了?!?/br> “不用做復(fù)健嗎?有沒有傷到筋骨?” 呸呸呸,胡說什么呢烏鴉嘴,誰要做復(fù)健了,這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拆完線她又是好漢一條! 見她搖頭,白熙云道:“那你還打算繼續(xù)做狙擊手嗎?陳卓這次回來,調(diào)任你們特警支隊的隊長,你要做他的部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