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儲君之妾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她擔(dān)心的看著傅瑤,“小姐,咱們該信她嗎?”

    傅瑤也說不準(zhǔn),孟扶男的話有理有據(jù),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終究只是她一面之詞。傅瑤沒有任何憑證,要辨別真假著實(shí)困難。

    她慢慢說道:“安王妃特意來告訴咱們,咱們就姑且聽之,至于信不信,后面再看吧?!?/br>
    其實(shí)這個時(shí)候,她對于孟扶男十成里已經(jīng)信了九成了,不為別的,只為她肯叫她一句嫂嫂,在這宮里,有幾個人肯對她這樣親切的說話?

    事情如孟扶男所說,還不到十日功夫,消息就傳到京中來了。傅瑤雖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乍一聽聞,心里還是陡然一緊,跟缺了點(diǎn)什么似的。

    整個東宮的宮人都惶惶如喪家之犬,看向傅瑤的眼色也有了幾分同情: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丈夫卻去了,她還這樣年輕,往后的日子該怎么熬??!

    她們自己的處境也沒好到哪兒去,本來下人的指望就只有主子,現(xiàn)在太子不在了,將來另立新君,哪還有她們的容身之地!

    連小香也終日愁眉不展,傅瑤因她心性太過單純,就沒告訴她真相。不然她若是知道了,整個宮里的人怕也就知道了。

    皇帝這一向本就虛弱,聽到長子生死未明,當(dāng)即就暈了過去。宮里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周淑妃立刻下令,不許再議論此事,免得驚擾圣體不安,因此李昭儀等人雖然同情,想來寬解一下傅瑤都不能。

    傅瑤倒覺得自在些,她自認(rèn)沒有那么高深的演技,可以將悲痛演得出神入化。這樣躲著不見人,正好可以裝作心如死灰的安胎。

    只是周淑妃那里,她總得探探虛實(shí)。這一日她牽著篤兒的手來到清思殿,想讓他見見皇爺爺,誰知門口守著的那兩個侍女態(tài)度分外強(qiáng)硬,執(zhí)意不許她進(jìn)去,“淑妃娘娘吩咐了,陛下需要靜養(yǎng),閑雜人等不許打擾?!?/br>
    正僵持不下,就見周淑妃匆匆自里頭出來,溫婉笑道:“太子妃勿怪,實(shí)在是陛下精神不濟(jì),不然待陛下好些了你再過來吧。或是陛下醒了想要見你,自會派人傳召?!?/br>
    傅瑤倒有些佩服此人演戲的本領(lǐng)了,眼看已到了全勝關(guān)頭,還能維持住自己的言行,不露出狐貍尾巴,這份心性著實(shí)可怕。

    傅瑤慢慢轉(zhuǎn)身,說道:“那么,若是父皇醒了,還勞煩娘娘通傳一聲,說我已經(jīng)來過了?!?/br>
    周淑妃看著她,忽然輕聲嘆道:“太子妃莫傷心壞了身子,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傅瑤臉上木然,仿佛沒聽見這句話,只在踏下臺階的時(shí)候,腳步稍稍踉蹌,秋竹忙扶住她。

    等回到太zigong,傅瑤才發(fā)覺背心都已汗?jié)窳?。方才周淑妃問話的時(shí)候,她心里著實(shí)緊張,生怕被她瞧出不對來,一時(shí)想不到應(yīng)對之辭,只能裝作精神恍惚——這樣反而顯得更加逼真。

    但愿能瞞過那頭老狐貍。

    傅瑤覺得滿心疲倦,叫來秋竹道:“給我打些水擦擦身罷?!?/br>
    有孕在身行動不便,傅瑤也由從前的每天洗浴被迫改成了三天一大洗,好在這還是春天,只要勤擦洗,倒不至于臭烘烘的。

    秋竹打了熱水來,就問她道:“我瞧著淑妃娘娘還是一切如前,并不像安王妃所說的那樣啊,對小姐您也還是很關(guān)心呢?!?/br>
    傅瑤冷笑道:“她若真擔(dān)心我,見了面就該問我,而不是拿到后面才說——豈不正是試探?”

    周淑妃的狼子野心,在她看來已是確鑿無疑了,恐怕皇帝的昏迷也少不了她的手筆。只是如今傅瑤在宮中勢單力孤,且是個脆弱的孕婦,憑她一人想阻止周淑妃難上加難。

    她只能等孟扶男那邊的消息。

    三日后的夜里,傅瑤收到了孟扶男著人送來的信箋。她在燭火下閱畢,就手將它燒了,免得留下痕跡被人發(fā)覺。

    秋竹關(guān)切的問道:“安王妃說些什么?”

    傅瑤冷靜的將那些灰燼拾掇好,“孟扶男說,周淑妃明日會在勤政殿召集諸大臣議事,請立三皇子為太子?!?/br>
    秋竹大驚,“她怎么敢?外頭只說殿下存亡未知,并非過世,她就不怕殿下回來找她算賬么?”

    傅瑤幽幽道:“只怕那時(shí)已成定局,再難轉(zhuǎn)圜了?!?/br>
    無論如何,她不能讓周淑妃占據(jù)先機(jī),只要多爭取一些時(shí)間,等到元禎擒了北蕃王歸來,周淑妃縱使手眼通天也難施展。

    傅瑤苦思了一回,吩咐秋竹道:“你去將篤兒抱來?!?/br>
    秋竹為難道:“小皇孫已經(jīng)睡下了?!?/br>
    “照我說的做吧。”傅瑤只說。

    這個年紀(jì)的小孩正是渴睡的時(shí)候,秋竹將他抱來時(shí),篤兒還在揉眼,顯然仍未從困乏中清醒。

    傅瑤溫然執(zhí)起他的手,“阿娘吵醒你了?”

    篤兒搖頭,“阿娘不會無緣無故叫我?!?/br>
    這孩子真是天生的聰明,傅瑤心里既欣慰又感動,她的聲調(diào)比以往更加柔和,“阿娘要你幫忙做一件事,你敢不敢?”

    篤兒眨了眨眼,表示不解。

    傅瑤凝視著他那與元禎一樣澄澈的眸子,輕聲道:“明兒我會帶你去勤政殿面見諸大臣,無論阿娘說些什么,做些什么,你都不要吵鬧,安靜待在阿娘身邊,做得到嗎?”

    篤兒再聰慧也只是個孩子,傅瑤盡可能說得清楚明白,原以為這孩子起碼得有些疑問,誰知他卻干脆的道:“我都聽阿娘的。”

    這樣純粹的信任,傅瑤不禁雙眼濡濕,緊緊地?fù)霊选?/br>
    次日一早,傅瑤穿著一身素衣,臉上連脂粉都不施,就這樣牽著篤兒的手出門。誰知在廊下,卻不期然的遇見了張德保。

    張德保是元禎身邊最衷心的近侍,可是從元禎走后,傅瑤都許久沒見過他了,還以為他關(guān)起門過他的逍遙日子呢,因此驟然瞧見還有些吃驚。

    張德保巴巴的問道:“太子妃可是去往勤政殿?”

    “你也知道了?”傅瑤的詫異溢于言表。

    “奴才也是聽淑妃娘娘宮里的人說的,”張德保眼睛紅紅,“如今為了改立太子的事,勤政殿的大臣們都吵得不可開交。殿下尸骨未寒,他們就急著爭權(quán)奪利……”

    傅瑤急忙截?cái)嗨@不吉利的話,“你是怎么想的?”

    張德保的眼睛挪到元篤身上,圓臉上異常堅(jiān)決,“就算殿下不在了,也還有小皇孫呢,怎么輪到他們置喙?”

    這倒是和傅瑤想到一處來了。不過看張德保這副悲壯模樣,傅瑤實(shí)在為他難過,又不能對他說明實(shí)情,只好暫且瞞著。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好,那你就隨我一同去吧?!?/br>
    到了勤政殿門首,只見楊凡親自領(lǐng)人在門口守著。

    傅瑤裝作看不見他,筆直的就要推門進(jìn)去,誰知楊凡皮笑rou不笑的上來攔住她,“淑妃娘娘吩咐過,不許閑人擅入?!?/br>
    張德保飛奔上前,豎眉喝道:“大膽!不看看這是太子妃殿下?”

    楊凡冷冷的睥睨著他,“太子妃不好好在宮中養(yǎng)胎,跑到這兒來做什么?定是你這奴才攛掇的,回頭我就稟告淑妃娘娘,將你這刁奴逐出宮去!”

    傅瑤懶得廢話,一腳將他踢開,牽著篤兒的手,昂首闊步的向內(nèi)走去。

    楊凡連滾帶爬的起來,神情羞惱不堪,向那班沒用的宮人怒道:“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攔住她!”

    宮人們蠢蠢欲動,張德保忙跟到傅瑤身后,張開雙臂護(hù)著她,一面說道:“哪個不知死活的,就只管上前來!別忘了,太子妃的腹中還有太子殿下的骨rou呢,折損了殿下的血脈,你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傅瑤暗贊他反應(yīng)機(jī)敏,想到拿孩子當(dāng)擋箭牌——她這一胎懷得正是時(shí)候,孕婦有孕婦的特權(quán),任誰也沒膽子壞了龍脈。

    傅瑤大搖大擺地往里頭走,楊凡在一邊恨得咬牙,也只好干看著。

    勤政殿來的大臣不多,但卻是其中最位高權(quán)重的幾位,因此這小型集會便不可等閑視之。

    傅瑤進(jìn)去之時(shí),眾人俱是一臉愕然,還是周淑妃最先笑道:“太子妃怎么過來了?這兒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來人,送太子妃回宮。”

    說到后一句,她的聲調(diào)微微抬高,顯然覺得不耐煩。

    終于露出本性了么?

    傅瑤冷笑一聲,慢慢說道:“聽聞淑妃娘娘正同諸位大臣商議改立太子之事,妾身為殿下的嫡妻,自當(dāng)來做個見證。”

    “不是改立太子,是‘立’太子。”恒親王糾正道,“太子妃你也知道,殿下他已經(jīng)……”

    周淑妃悲憫的道:“太子妃受了這樣大的刺激,神智怕已經(jīng)不清楚了,還是快送她回去吧?!?/br>
    傅瑤面上無動于衷。

    大將軍孟河冷冷說道:“后宮不得干政,朝堂之事,豈由你一介婦人插手?”

    傅瑤輕輕勾起嘴角,“淑妃娘娘不也是婦人么?還是在將軍心中,淑妃娘娘格外不同些?”

    “你……”孟河老臉一辣,黝黑的耳根子居然有些泛紅。

    周淑妃眉眼中越發(fā)顯出戾色,平常溫柔的模樣也不見了。總算她克制的好,傅瑤這話并沒對她造成什么打擊——橫豎只是一個死了丈夫的瘋婦而已。

    兆郡王為人狡黠,可是也偏怯懦,出來打圓場道:“眾位何必傷了和氣,太子妃你有什么話,當(dāng)面說出來就是了,只是這內(nèi)廷瑣事咱們插不上手,朝政上的事,太子妃你也幫不上忙。”

    他干笑了兩聲。

    傅瑤反問他,“王爺適才可是在商議立太子之事?”

    這話她明明已經(jīng)問過,這會子又拿出來說,兆郡王雖覺得奇怪,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位打算立何人為太子?”

    兆郡王拱手向天,聲調(diào)頓挫,“如今陛下的骨血之中,只有三皇子尚且存世,自當(dāng)立三皇子為儲君?!?/br>
    傅瑤輕輕的笑起來,“王爺這話錯了,你還忘了這一位呢!”

    她將篤兒拉到身前,按著他的肩膀道:“他才是陛下的長子嫡孫,論起血脈,比妃妾所出的三皇子更為尊貴,大人說說,不該立他為皇太孫才對么?”

    兆郡王啞然,她這種說法當(dāng)然沒錯,可是亙古以來,少有越過子輩直接立孫輩為儲的,這算什么?

    好在太子妃不過是一個勢單力孤的孀婦,縱然占得道理,她也翻不出天去。

    傅瑤平靜的目視在座諸人,“眾位大臣以為呢?”

    眾人都不做聲,周淑妃暗暗松了一口氣,正要吩咐送太子妃出去,就見右相趙炎秋出列說道:“老臣以為,太子妃所言有理?!?/br>
    趙炎秋與皇后同姓趙,雖然并非一支,但畢竟有些因緣在里頭。自打左相高文波離世后,文臣里以趙炎秋為尊,雖然并無實(shí)權(quán),到底資歷還在。周淑妃拉攏他,也是為了繼位之事更名正言順,不想他會臨時(shí)倒戈。

    她哪知道趙炎秋也有自己的盤算。趙炎秋素來只與高氏一族有隙,至于投靠趙皇后還是周淑妃,對他而言都無可無不可,只是如今趙皇后新喪,周淑妃又有意拉攏,趙炎秋才姑且順從她。但據(jù)他這些日子冷眼旁觀,周淑妃倚重孟河比旁人多上許多,恐怕來日一旦淑妃掌權(quán),大歷朝便會興起武將壓倒文臣之風(fēng),他這個右相還有何立足之地?

    沒想到現(xiàn)在太子妃卻跳了出來,太子妃娘家無甚背景,若能扶持她登位,來日還愁不能風(fēng)光么?正是因?yàn)橄氲竭@點(diǎn),趙炎秋才會站出來為她說話。

    趙炎秋道:“陛下雖昏迷未醒,但立太子茲事體大,不可不顧及陛下的心意。當(dāng)年皇長孫甫出世時(shí),陛下便對他鐘愛有加,且流露出立皇太孫的意向。臣以為,這正是陛下之意?!?/br>
    周淑妃的笑容已很勉強(qiáng),“趙大人,陛下那只是玩笑話,怎么能當(dāng)真呢?”

    趙炎秋面色凝重,“君無戲言,娘娘以為是玩笑,可是在老臣看來,這正是陛下的承諾。雖無字句立下,但陛下的口諭就等同于圣旨,如今自當(dāng)按圣旨cao辦?!?/br>
    孟河冷冷道:“他只是一個四歲小兒,趙大人真要讓他繼承大統(tǒng)嗎?”

    兆郡王目光在兩人面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笑道:“三皇子也還不到八歲,可是只聞陛下褒獎皇長孫聰慧,卻從沒聽他夸過三皇子半句呢!”

    這是在說三皇子才智平庸不堪大任。

    傅瑤暗道,這兆郡王果真是個墻頭草,風(fēng)向哪邊就往哪轉(zhuǎn)。不過這樣一來對她也有好處,多了一張嘴,周淑妃就不敢太獨(dú)斷專行了。

    周淑妃的眉心蹙成了一個川字,半晌,才款款說道:“本宮今日召諸位大人來此,是為商量國本之事,既然眾人對此事有分歧,不如還是改日再議吧,免得傷了彼此和氣。”

    立太子也不是一日就能決定的,照這情形,往后只怕還有的麻煩。

    趙炎秋等人都躬身告退,獨(dú)有孟河欲言又止,周淑妃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色,他才知趣退下——這一切,都被旁邊的傅瑤悄悄收入眼里。她本來還懷疑孟扶男的話是假非真,看到這里,才肯定了周淑妃同孟河必有私情,難為周淑妃演技高超,還能裝出一副深愛皇帝的模樣。

    傅瑤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也打算退出去。她本來就不是要爭奪儲君之位,只想暫時(shí)阻撓周淑妃的計(jì)劃,不讓她成功得那么輕易罷了?,F(xiàn)在這種僵持的局面正合她的心意。

    她需要表明的,只是一個態(tài)度,現(xiàn)在這態(tài)度已由趙炎秋等人接收,自有他們?nèi)ネ苁珏狞h羽周旋。

    周淑妃在她身后輕輕道:“本宮倒沒瞧出來,太子妃是這樣勢欲熏心的人,可憐太子新喪,你就能忙著爭權(quán)奪利,這樣的冷靜果敢,連本宮都佩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