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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儲君之妾在線閱讀 - 第116節(jié)

第116節(jié)

    走到廊下的時候,成德帝看著沉寂的夜空,只覺得冷風撲面的疼,星光倒是一如既往地璀璨亮烈。他記得宮里的老嬤嬤曾經(jīng)說過,人死后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他的兩個母親都已經(jīng)到天上去了,那么,現(xiàn)在又會添上一顆么?

    皇帝的眼眶有些濕潤,他隱約憶起,趙媛初嫁過來的時候,是那樣柔媚多姿、溫順婉約的少女,他們也曾恩愛篤睦,可是皇后的職責約束了她,漸漸將她變成一個端莊乏味的婦人。而他也成了后宮佳麗三千的皇帝,目光不再局限于一人,開始追逐那些年輕的身影,但無論是高氏、周氏還是李氏,他都從未想過與皇后相提并論,而是無意識的在她們身上尋找皇后年輕時的影子。就連那位恩幸有加的趙婕妤,之所以得他寵愛,也只是因為與皇后有幾分相像罷了。

    可惜趙媛不懂得,或者說,他這些舉動越發(fā)使她產(chǎn)生誤會,將他認作一個風流多情的浪子。趙媛又是那樣矜持自傲的人,什么委屈都憋在心里,一言不發(fā),反而將兩人越推越遠,終究鑄成大錯。

    說來說去,還是這身份誤了他,倘若他不是皇帝,倘若兩人只是民間的一對凡俗夫妻,或許都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

    成德帝以手掩面,在夜風中靜靜地佇立著。

    內(nèi)侍楊凡提著燈籠過來,見這位皇帝面上似有淚痕,險些唬了一跳,忙陪笑道:“天色不早了,陛下是去淑妃娘娘那兒歇息,還是去李昭儀宮里?”

    成德帝似乎不愿讓人瞧見這副模樣,稍稍別過頭,用袖子揩了揩臉,仿佛那兒沾了許多灰塵,“回勤政殿吧。”

    這回答雖出乎楊凡意料之外,卻也不使他如何吃驚:想來太后新喪,皇帝即便對這位養(yǎng)母沒有多深的感情,也得做做樣子,房事更不可太頻繁了。

    楊凡在前頭打著燈籠,款款的引他向勤政殿方向而去,邊走邊向這位主子說道:“皇上,奴才知道您政事疲累,可是有一件事,淑妃娘娘不敢擅專,定要奴才向您請示?!?/br>
    “你說?!背傻碌勐曇舫劣?。

    楊凡小心忖度著他的臉色,“還是為了先頭鬧鬼的流言,又牽扯出早年趙婕妤的事,眾說紛紜,淑妃娘娘費了天大的勁兒也堵不住悠悠之口,還是得陛下您來給個說法。畢竟,此事關(guān)乎皇后與太子殿下的清譽……”

    成德帝聽到這里,站定了腳步。

    楊凡也隨之駐足,垂頭等候指示。他心里其實有些不安,萬一皇帝惱怒起來,第一個拿他開刀,他也只好硬著頭皮領(lǐng)受。

    可皇帝并未如他想象一般雷霆大怒,只淡淡說道:“他們說的不錯,太子并非皇后所出?!?/br>
    楊凡有些竊喜,小心的抬頭道:“那么……”

    既然太子并非尊貴的嫡子,那么廢掉他也是理所應(yīng)當吧?雖不曉得皇帝是如何得知的,可是皇后欺瞞他多年,也許皇帝會因此惱了皇后也說不定。

    他抱了這樣的期望,卻只聞得成德帝平靜地道:“即便如此,朕心底也認準了太子是皇后的親生子,太子之位,亦不會另立旁人。你將這話告訴他們,若還有人敢借機生事的,朕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說罷,他接過楊凡手里的燈籠,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個人向夜色中踽踽行去。

    楊凡呆呆站在原地,脊背上冷汗涔涔。他知道皇帝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不管造謠生事有沒有他的份,這項重擔都落在他肩上了,往后再有人說句閑話,只怕皇帝要取的就是他的項上人頭。

    苦也,他怎么總是最倒霉的那一個?

    楊凡望著那位主子的背影,除了驚懼,心中更多的還是困惑:一向冷心冷面的皇帝,幾時變得這樣心慈手軟起來了,居然甘心受騙上當?從前對著高貴妃一家,那可是殺伐決斷毫不容情。

    是什么,給了他這樣溫情的錯覺?還是說,皇帝的溫情只肯施與皇后一人?

    楊凡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想來少了那一骨朵玩意兒,男女情愛對他而言都是不可理喻的東西。

    他嘆息一聲,還是小跑著跟上皇帝的步子。

    第139章 出征

    皇帝從四處請了良醫(yī)為皇后診治, 但趙皇后大概是積郁太深, 連心脈都催傷殆盡,再好的藥也救不回來。

    終于, 在纏綿病榻數(shù)月之后, 趙皇后也溘然長逝。趙皇后平日里御下雖然嚴苛, 但為人也還算得方正,因此她這一去, 宮人們多少都有些悲戚之情。只是前頭江太后的排場太大,眼淚都快用盡了,臨到皇后的葬禮需要落淚,對他們卻是一件難事。

    最高興的要屬那些和尚道人, 抄經(jīng)念佛是他們的老本行,無本而萬利, 況且像這種大型的喪儀,里頭的油水大著呢, 何況天家富庶, 工錢也不會賴賬。因此他們面上盡管哀戚,心里其實樂開了花,巴不得喪事一樁接著一樁, 宮里年年死人才好。

    一直忙到了年關(guān), 傅瑤肩上的擔子才松懈下來,可以喘口氣了。趙皇后去世,她雖有些傷懷,跟著撒了幾滴眼淚, 但很快就被接踵而來的各種瑣事給沖垮了。說句罪孽深重的話,趙皇后走的也是時候,緊跟在江太后后頭,一應(yīng)的陳設(shè)布置都是齊全的,省了多少事!不然再拖上一年,誰經(jīng)受得住。

    她深信周淑妃也是這么想——盡管這個女人深藏不露,輕易看不出她的情緒。趙皇后一走,周淑妃終日愁眉深鎖,還得打起精神安慰失意的皇帝,真是好不辛苦。

    窗外寒意凜冽,元禎裹挾著風雪進門來,他先站在門首,用力抖了抖皮袍上的雪珠子,那動作活像一只精神抖擻的大狼狗。

    傅瑤招呼他到火盆邊烤火,又用火鉗夾了個烘山芋,剝好之后遞給他,才雙手作揖地唱喏道:“夫君辛苦了?!?/br>
    元禎見她這副滑稽模樣,忍不住笑起來,“怎么突然做起怪來,又是從戲文上學的?”

    傅瑤哪知道什么戲文呀,還不是看他這些日子精神郁郁,想法子逗他一笑而已。她挨著元禎坐下,又倒了杯熱酒給他,說:“殿下暖暖身子?!?/br>
    元禎兩手捧過,笑道:“又是吃的又是喝的,孤都快被你撐成個大胖子了?!?/br>
    “殿下胖一點好,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總歸是要胖的?!备惮幬⑿Φ?。

    元禎瞪著她,“孤還沒到中年發(fā)福的時候呢!”

    這句話雖然好笑,經(jīng)他的語氣說出來卻沒多少令人發(fā)笑的意味。傅瑤看得出,他仍是郁郁寡歡,她想了想,還是大著膽子問道:“殿下還在為母后的事難過么?”

    趙皇后與元禎這一對母子,在傅瑤看來并沒有多親近,可是朝夕撫養(yǎng)之情,顯然不是短短幾日能忘卻的。

    元禎放下那杯黃酒,幽然出神道:“倒不見得是難過,可是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我小的時候,母后對我也稱不上慈愛,而是百般約束,我四歲開始到書房進學,每每下了學回來,看到二弟由高娘娘牽著,母子倆其樂融融的模樣,心里總是泛酸。想著皇后莫非就只是皇后,而不能是一個母親?如今這謎團揭開,一切反而能說得通了?!?/br>
    傅瑤不知該如何開解他,若無血脈聯(lián)結(jié),所謂的視若己出其實很難做到。趙皇后縱然有心將元禎視作自己的親生子,可是在具體的照拂對待上,比起真正的母親還是有些差別罷?

    “但是孤現(xiàn)在反而理解她,母后雖然嚴厲,卻是按照一個太子應(yīng)該具備的才智和品德來教養(yǎng)我,何況她素日對我并無苛待,保我衣食無憂,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長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痹澔瘟嘶伪袣埦?,嘆息道:“你且瞧著,二弟被高氏那樣溺愛,可不是走向歪路了?”

    聽他這意思,仿佛對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很滿意似的,儼然是個道德上的楷模。傅瑤背轉(zhuǎn)身去,悄悄的嗤了一聲,她可不信那些春宮圖小冊子都是趙皇后命人傳授給他的。

    她這種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元禎的眼睛,出于一種天然的默契,他甚至極快的領(lǐng)會了傅瑤的意思,俊臉上微微泛紅,輕咳了一聲道:“孤當時功課繁重,自然得尋些法子以作消遣?!?/br>
    傅瑤用一副滑稽的眼光看著他,仿佛在說:“編,你只管編,我倒要看看你的厚臉皮能到什么程度?!?/br>
    元禎連忙扯開話題,“你可知近來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傅瑤不想與他廝纏,因循著話頭問道:“什么事?”

    “還不是邊境不寧,北蕃那些蠻子不知從哪吃了熊心豹子膽,又開始蠢蠢欲動,接連滋擾了幾座城池?!?/br>
    “他們不是一直如此么?”傅瑤有些不屑的道。

    對于從前的大歷而已,北蕃的確是個強敵,但隨著大歷這幾年休養(yǎng)生息,國力漸漸穩(wěn)定,北蕃也不敢再大舉犯境,自取其辱,只敢小偷小摸的打鬧而已。

    元禎面容嚴肅,“但今次不同,據(jù)探子來報,那群進犯的強人中有北蕃王的親隨,你想想,這里頭的來由可大了?!?/br>
    傅瑤大驚,“莫非竟是出自北蕃王授意不成?”

    以往那些紛爭,雖然明知與北蕃王脫不了干系,還可說是底下人不遵約束。但若由北蕃王明確指示,恐怕就免不了一場戰(zhàn)亂了。

    她登時憂心忡忡,“北蕃王應(yīng)該沒這么大膽子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誰知道呢?”元禎沉肅說道,“眼下也只好靜觀其變,伺機再尋對策好了?!?/br>
    傅瑤眉頭微微皺起,自從趙皇后去世以來,皇帝就一直身子欠安,精神也不及從前,竟是將大半的朝政交由太子處理。雖說這也是一件好事,表明他對元禎的信任,可是元禎畢竟年輕,驟掌大權(quán),每日光是應(yīng)付那些圓滑老臣就得費不少心神,人看著看著清癯下去,更別說如今還有一場隱隱戰(zhàn)禍迫在眉睫,他肩上的擔子只怕更重了。

    元禎瞧出她的擔憂,輕吻著她的鬢發(fā),安撫道:“你放心,孤自己知道輕重,倒是你cao勞了這些日子,該好好調(diào)理才是?!?/br>
    說著就看向她平坦的腹部,下一句話分明是“再為我生個大胖小子才好?!?/br>
    傅瑤氣惱的臉都紅了,多么煽情的時刻,偏偏總被他往不正經(jīng)的地方引。可是元禎的一個吻就堵住了她所有的惱怒,一直到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才松開她,輕理著她的云鬢道:“你瘦了,我會心疼?!?/br>
    明明是很俗氣的臺詞,傅瑤聽著偏有幾分感動,也許是因為元禎直直望著她的緣故。被他那雙澄明的眼睛看著,傅瑤覺得心幾乎軟化做一灘水,溺死在元禎的眷眷深情里。

    兩人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但是這樣靜靜地相擁著,也有它的一種意境。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什么都不必想,連永恒都觸手可及。

    元禎的預感變成了現(xiàn)實,在除夕的鞭炮聲響起之前,北蕃的鐵騎就越過了脆弱的邊境,肆意踐踏在大歷的疆土上。

    許久以來的安逸終于被打破,成德帝勃然大怒,派了幾名得力的將領(lǐng)嚴防邊關(guān),務(wù)必要將蠻賊擒獲殆盡。但不知是北蕃實力大增,還是大歷的兵士都養(yǎng)成了祿纛,戰(zhàn)事竟遲遲僵持不下。

    在這樣煩悶的狀態(tài)下,今歲的除夕夜也過得不如人意。

    宮中太后與皇后相繼過世,又添上戰(zhàn)禍,成德帝脾氣再好也笑不出來,酒宴上的氣氛始終冷冰冰的。因了這難堪的肅穆,一向愛笑的昌平也減了幾分活潑,傅瑤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埋頭照顧兩個孩子用飯,儼然是忙碌的母親。

    本以為除夕夜會這樣安靜的過去,可是在聽到恒親王請求讓太子領(lǐng)兵親征的建議時,傅瑤忍不住驚訝的抬起頭。

    這個恒親王,哪來那么多幺蛾子!

    成德帝手里轉(zhuǎn)著一只骨瓷酒杯,神情漠然。

    周淑妃忙解圍笑道:“家宴之上不談?wù)?,恒親王還是先坐下吧,有什么事容后再向陛下稟告?!?/br>
    恒親王一把老胡子紋絲不動,態(tài)度異常堅決,“陛下,北蕃蠻夷擾我疆土,殺我子民,若不速戰(zhàn)速決,豈不寒了天下將士之心。何況陛下昔年也曾親討北蕃,何以到了太子就猶豫不決?臣以為,若由太子代替御駕親征,士氣定將高漲,斬獲北蕃指日可待?!?/br>
    傅瑤聽了這話便生氣,時代都不一樣,怎么能類比?皇帝當年那么多兄弟,個個都是仰仗著軍功在先帝面前得臉,在軍營中的威信與如今大不相同。可自從成德帝即位之后,便大權(quán)獨攬,軍權(quán)更是不許他人染指,元禎都不曾經(jīng)過歷練,現(xiàn)在貿(mào)然讓他去討伐北蕃,不是等于送死么?

    周淑妃也顰眉道:“太子未曾接手過軍中事務(wù),恐怕難以得人心,若將士們不服管教,鬧起來,該如何是好?”

    恒親王道:“正因太子經(jīng)驗尚缺,才更需要歷練,否則來日如何接掌陛下之位,得萬民之心?至于淑妃娘娘的擔憂怕是過慮了,太子乃陛下所委派,誰人敢不聽從,若有那心存異志的,按軍規(guī)處置了便是?!?/br>
    這老狐貍果然老辣,元禎在軍中本就無甚威信,若還擺起儲君的架子,動不動就人頭落地,只怕眾人更得從心底里厭惡懼怕,將他視作一個潛在的暴君。

    他這是要毀了元禎長期建立以來的良好形象?。?/br>
    傅瑤想不通這位恒親王與元禎有多大仇,要這樣陷害他。她現(xiàn)在只盼著在座有哪個明事理的宗親,可以站出來為元禎說句話,阻止這一瘋狂的舉動。

    念頭才一閃過,就見兆郡王站了起來,然而他說的卻是“臣附議”。

    此言一出,又有幾位親王出來表態(tài),然而他們的意見也與恒親王大同小異。只有誠郡王覺得此舉欠妥,然而獨木難支,很快他的異議就被淹沒在七嘴八舌的談?wù)撝辛恕?/br>
    事已至此,元禎再不表態(tài)也不行。他起身靜靜說道:“父皇,兒臣愿意領(lǐng)兵?!?/br>
    成德帝的臉色好似十分疲倦,他擺了擺手道:“你先坐下吧,朕現(xiàn)在不想談?wù)摯耸隆!?/br>
    眾人暫且住了口,宴會如常舉行。因為有意獻媚于皇帝的緣故,氣氛反而比方才松快許多,觥籌交錯間,也有幾分其樂融融的味道。

    只有皇帝的情緒是復雜的,傅瑤留意到,他用眼睛掃視過在座的每一個人,卻不知在想些什么。

    宴會結(jié)束后,眾人紛紛起身離席,傅瑤先讓乳母將孩子送回,自己則站在一棵梅樹下等候元禎,好和他一起回去。

    誰知一個眼錯,卻是孟扶男笑吟吟的挽住她的胳膊,親切的說道:“陛下留了幾位王爺在殿中議事呢,太子妃不必苦等了?!?/br>
    傅瑤想不到她的耳目這樣靈敏,因點了點頭道:“有勞王妃告知。”卻依舊逡巡不去。眼角余光瞥著,見她穿了一身淡紫色衣裳,裊裊婷婷的,將若被風吹去。身形盡管纖弱,整個人的精神氣卻非常足,渾然不像一個寡居中的女子。

    安王去后孟扶男一直寡居,今日稍稍穿得鮮艷些,和那些命婦比起來依舊素淡。但是現(xiàn)下看來,她也只有外表像個寡婦而已。

    傅瑤從前對她是很敬重的,可是自從上次的會面,聽到她談起元禎時那種熟稔的口吻,心里便莫名的有了些芥蒂——可悲的嫉妒心呵!

    孟扶男當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輕輕嘆道:“看來太子殿下這回不得不出征了?!?/br>
    “王妃為何這么說?”傅瑤大驚失色,急問道。

    孟扶男瞥了她一眼,“你以為恒親王等人只是心血來潮么,他們是覷準了陛下的心思才這么說的。否則恒親王同陛下有那么多的齟齬,如今又在家宴上妄議朝政,陛下早就將他趕出去了,何以會容他滔滔不絕?”

    傅瑤只覺心頭突突的跳,急忙道:“可是皇上子嗣本就不多,如今可以繼承大統(tǒng)的就只有太子殿下一位呀!三皇子還那么小呢?!?/br>
    她急切之下口不擇言,渾然無視了過世的安王。好在孟扶男似乎也沒在意,只道:“正因如此,才更要測試其是否可用之才。倘若太子是個無能的懦夫,豈不是將萬里江山白白葬送?”

    聽她這意思,她也是贊成元禎征往北蕃的。傅瑤沉默了,也不知怎的,這會子她想的不是家國憂患,反而有幾分竊喜的心道:看來孟扶男對元禎并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一個芳心有托的姑娘,是不會愿意看到自己的愛人去送死的。

    傅瑤覺得自己真是小人之心,明明別人都是坦坦蕩蕩的君子,只有她總愛將人往壞處想。

    而且這位孟姑娘看起來還是很有見識的,傅瑤正想向她請教一下對北蕃戰(zhàn)事的看法,就見誠郡王妃腳步匆匆的走過來,一臉抱歉的說道:“對不住,我夫君人微言輕,還是沒能幫得上忙?!?/br>
    從前因為傅瑤救過她兒子元禧的性命,誠郡王妃一直將她視作恩人,只愁找不到機會報答。本以為這回能還清這筆人情債,沒想到還是徒勞。

    她有這份心,傅瑤覺得很感動,可是也僅僅如此——單憑誠郡王一人顯然是無法扭轉(zhuǎn)乾坤的,更別說比起恒親王,皇帝怕是更不待見他。畢竟誠郡王的母親常貴妃當年深得先帝喜愛,險些更換了太子人選呢,皇帝會聽他的意見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