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回到家,一推開門,肖mama就撲過來,一把抱住肖米,說:“我的寶貝啊,多久沒回家了,累不累,工作忙不忙,能不能吃飽?”完全忽略了剛剛高考完的肖良。 倒是肖爸爸拍了拍肖良的肩膀,說:“怎么樣小子,要開始新生活了么?” 肖良一笑,驕傲道:“那必須的?!?/br> 肖爸爸:“好!”然后立刻走到肖米跟前噓寒問暖,“大米啊,這么久沒回家,過得好不好?錢夠不夠花?工作還順利么?需要爸爸幫忙么?” 肖米看著一臉黑線被冷落的肖良,笑的前仰后合,她撲過去分別給了爸爸mama一個熊抱,“好好好,都可好了?!?/br> 肖米的廚藝完全遺傳自mama,今天晚飯就是肖mama一手準備的,擺在原木的餐桌上,色形味俱佳,絲毫不輸于任何一家私房老店。 肖米夾了個白菜雞rou卷一口塞進嘴里,立刻,雞rou的細嫩,香菇的鮮美還有白菜的清爽,幾種味道同時唇齒間蔓延開來,好吃的她瞇起了眼睛。 肖mama笑瞇瞇的看著自家女兒,胳膊肘搗搗肖爸爸說:“老肖,你看咱家大米,還跟小時候一樣,吃到好吃的就眉開眼笑的。” “mama,這個超級好吃!我回去也要做。”肖米囫圇著說。 肖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說:“整天就想著吃,小心吃成大胖子?!?/br> 這句話可不得了,一下子戳到肖米的痛處,她從桌子底下踹了肖良一腳,抱怨道:“說什么呢,烏鴉嘴?!?/br> “不用擔心啦。”肖mama說,安慰道:“你盡管吃就好了,我們家男女老少都沒有一個胖人,所以你不會變胖的,現在科學家都說這個是基因決定的呢。” 那可不一定,肖米心想,后來自己變成那個樣子,肖mama也愁的不得了,可是肖米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了,一頓飯吃的比肖良還多。 吃過飯,好久沒回家的肖米搶著去刷碗,卻被肖mama按住,拉到客廳里聊天,指使肖良去干活。 肖良表示生活在這么一個重女輕男的家庭里,他壓力非常大。 “大米啊,有沒有找到男朋友?”肖mama雙腿盤坐在沙發(fā)上,抱著個靠枕,少女心的問道。 就知道又要說這個,肖米無奈道:“沒有啦,mama,如果有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br> “可是你在電臺工作,來來往往那么多人,怎么會找不到對象呢?”肖mama對此表示不可思議,她年輕的時候那追的人可是一排一排的。 “照你這么說,站馬路上發(fā)傳單的更容易找對象,遇到的人更多。”肖米癟了下嘴,說。 “怎么跟mama說話呢?!?/br> 說著,一個抱枕飛過來,肖納伸手接住,沒讓它砸在身上。之后又嘴甜的說了許多好話,終于安撫住深深的陷入“我女兒二十二歲了還沒談過戀愛一定是嫁不出去了”這樣的憂傷里的肖mama。 臨睡前,肖mama還逼著她喝了一碗據說很養(yǎng)顏的冰糖燕窩,而且威脅她說再不好好保養(yǎng)就等著孤老終生吧。 “mama,這個太甜了,大晚上的?!毙っ滓婚_始拒絕的。 “誰讓你這么晚才回家?!毙ama緊追不舍。 “mama我不需要,我還小?!崩^續(xù)找借口。 “我看到你的抬頭紋了。” “?。渴裁??”肖米愣住,然后被成功捉住,在肖良放肆的嘲笑聲中喝下了一碗黏黏滑滑的還甜的要命的東西。 肖米一邊猛灌水一邊對肖良喊道:“笑什么笑!小心到時候被逼著喝甲魚湯!” 路過的肖爸爸腳下一個趔趄。 高考完第二天,正是解放的孩子們鬧騰的時候。 肖良早就定下來要辦一個畢業(yè)的趴,自然不會在他們現在住的地方辦,而是肖爸爸早年買的一處海景房。 那個時候買這個房子,價格還沒有很貴,這兩年隨著樓前的沙灘被開發(fā)出來,房價簡直像坐了火箭一樣嗖嗖的上漲。 不過他們也只是偶爾去住個幾天,休休假之類的。其實海景房多是形式大于內容,緊鄰著海邊風大又潮濕。風景是不錯,可是白天也是亂哄哄的,滿眼的游客。 肖爸爸和肖mama體貼的把空間留給孩子們,一點兒都不參與,倒是肖米,一早就被肖良叫過去,在廚房里烤了好多的曲奇、餅干、小點心和各種大小的蛋糕。 肖良有幾個小伙伴來的也比較早,幫著布置房間,準備飲料和音樂,還有兩個小姑娘在廚房里幫肖米的忙。 雖然有點累,但是被弟弟需要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肖米幸福的并且自作多情的想著。 party開始的時候太陽都落山了,外面海濱浴場上的人漸漸離開。房間里響起了聒噪的音樂。 肖米自然不好意思再待在肖良和他的同學中間,干脆跑到樓上房間里躲起來,她的房間直沖著海邊,和露臺之間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 她把窗戶打開,海風帶著帶著淡淡的咸味從海上飄來,把白色的輕薄的窗簾吹的鼓起來。 樓下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少年少女們的歡呼聲,肖米端著杯果汁走到露臺,外面是路燈照耀下車水馬龍的街道,街道的另一邊是綿延的沙灘,再往前,是融入黑夜的看不清的大海。 這一片的海景房入住率非常低,晚上常常只有幾戶人家亮著燈,肖米一年也來不了幾次,從來沒見過鄰居家的人。 所以,當隔壁露臺的燈被按亮的時候,她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好奇的看過去。 等看清楚走上露臺的人的時候,肖米的心臟都停跳了一下。 那個人穿著簡單的白t和短褲,端著個杯子走到白色的躺椅上坐下,暈黃的落地燈燈光,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側臉。 他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漫不經心的往肖米這邊轉了下頭。 是他。 小劇場: 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英雄ong,小哪吒 蘑菇被pia飛……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了,好想吃炸蘑菇,撒了椒鹽的那種! 我記錯更新時間了,干活期間打開瞅了眼才發(fā)現寫的是35不更新……險些記成了24…… 愛你們,么么噠 ☆、哪里都能遇見你 以頭搶地、抓起肖良的脖子使勁搖晃、從窗臺上跳下去……肖米在腦海中演練了各種能讓自己醒過來的辦法。 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歸于黑暗,唯有那個人,愈發(fā)的清晰。 感覺就像中了百萬彩票一樣。 “hi~”肖米傻里傻氣的招招手。 謝言嘉挑了下眉,也有些驚訝,他從躺椅上坐起來,側身看向肖米家,“原來是你?!?/br> “是啊是啊?!彼敌χf,天吶,男神還記得她,好激動,簡直不能呼吸了。 兩家的露臺相隔不過一米,跨過兩道窗臺,就直接到了,肖米不自覺的走到露臺邊,她竟然跟謝言嘉是鄰居?。亢喼币o肖爸爸發(fā)個“最具慧眼”獎狀。 “這是你家?”謝言嘉問。 肖米猛點頭,“但是不常來住——好巧啊,你居然也住這里,這么多年我都沒發(fā)現過?!?/br> 從買房子這么多年甚至是前世的五年,她居然從來沒發(fā)現鄰居竟然如此大有來頭,簡直是白活了那么多年! 謝言嘉點點頭,干脆站起來,端著茶杯走到露臺邊,動作有些慵懶,“第一次來住?!?/br> 肖米強忍住自己想要跨過窗臺到對面去的沖動,“這里風景很贊的,可以常來休假的。” 沒錯,就這樣說,然后自己就可以愉快地跟男神做鄰居了,制造無數機會。 “還不錯?!敝x言嘉往海的方向看了一眼,海風吹得他頭發(fā)有些凌亂,他伸手抓了一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從頭發(fā)中滑過,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蘇! 肖米盯著那只手從發(fā)際線順到腦后,耳邊傳來一句:“可惜有點吵。” “哎?不不不,”肖米趕緊轉移目光,誠懇的看著謝言嘉說:“只有今天而已,我家弟弟剛高考完,辦個趴,平時都是超級安靜的,不用擔心?!?/br> 一句話未落,樓下又傳來嘶吼般的搖滾樂聲——好尷尬。臭小子,要知道會在這里碰見男神,早把你趕跑了,放點兒什么抒情的音樂多好!而不是現在這種“在無盡的黑夜~~所有都快要毀滅~~~~”煞風景的歌。 謝言嘉斜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端起杯子放在嘴邊。 一陣紅茶的焦香飄過來。 好香,肖米忍不住指著他手里的杯子問:“你在喝紅茶么?” 大概是肖米臉上期待的表情有些犯蠢,謝言嘉輕笑了一聲,“是,朋友帶的武夷山桐木關的紅茶?!?/br> 頓了一下,他低頭看著肖米,輕聲道:“你要嘗一下么?”他此時聲音有些啞,在嘈雜的音樂背景下幾乎低的聽不見,但肖米卻覺得所有的聲音都只是背景,唯有那個低沉的聲線傳過來,仿佛就在耳邊輕語,帶著蠱惑。 “要……”肖米沒出息的說,眼巴巴的瞅著謝言嘉。 謝言嘉點了下頭,“那你稍等一下?!比缓蟀驯恿粼诖芭_上,轉身進了屋。 肖米雙手交叉頂在下巴上,一臉的少女心,謝男神穿著t恤短褲都那么帥,走路的背影都那么不一樣,用的杯子也那么有個性。 那是個純白色的瓷杯子,圓圓的胖胖的,杯柄的最上邊跟杯沿相連的地方,有一朵瓷堆的小花,花的中心有淡淡的綠色,把杯子點綴的格外秀氣。 只是……他怎么會買這樣秀氣的杯子?難道…… 正想著,謝言嘉從房間里走出來,他把杯子遞過來,說:“小心燙?!甭曇舻统劣写判裕N藏著說不出的溫柔意味。 要怪就怪那夜色太迷人,肖米聽著那個聲音心都要化了。 她伸出雙手接杯子,迷蒙中完全忽略了正對著自己的杯子把手,竟然看著謝言嘉握在杯身上的修長手指,伸手去托杯底。 “小心——” 謝言嘉話沒說完,肖米已經被杯底燙的一個哆嗦,茶杯晃悠了一下,灑出一些guntang的茶湯,正好灑在謝言嘉的手背上。 他手抖了一下,但是仍然穩(wěn)穩(wěn)的握住了茶杯。 “啊,對不起對不起?!毙っ谆艔埖恼f,終于看見了把手,趕緊把杯子接過來,擔憂的看著對方的手。 謝言嘉甩了下手上的水,毫不在意道:“沒事兒。” 茶杯里的水還冒著熱氣,隔著杯子都燙手,更別說灑在手上了,如果把男神的手燙出個水泡,肖米就要愧疚死了。 她把茶杯放在窗臺上,一轉頭看見了露臺角落里的水管。慌里慌張的跑過去,接了小半盆清水,又咚咚咚跑回來。 “不用——”謝言嘉似乎是往后退了一小步。 但奈何肖米發(fā)揮了人生中最敏捷最快的速度,探過身子一把抓過謝言嘉的手,按進水盆里。 “你看,都紅了,不會起泡吧?”肖米擔憂道,看著男神手背上一塊明顯的紅色痕跡,惴惴不安的抬頭,“你如果破相了怎么辦?我會被罵死的吧?” 一只手被按在水盆里的謝言嘉,看起來有些無奈,他好笑道:“只是燙了一點而已,不會有事的?!?/br> “可是你的手很嬌貴啊?!毙っ渍f,摸了一下他的手背,感慨道:“比我的都光滑?!?/br> 她一臉認真的仰著頭,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又揩了男神的油。 謝言嘉抬起沒有被按住的那只手,有些費神似的摸了兩下眉梢,妥協(xié)道:“我自己來,你小心茶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