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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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云堯已經(jīng)被圍堵住了,七嘴八舌的兩家人對葉云堯是噓寒問暖了一番。見葉九那涼到骨子里的模樣,秦意之的心情真是好,他喝著酒,吃著rou,欣賞著某人被圍堵的場面。 葉云堯看向他時,他還故意咬了一大口rou。 早先名揚(yáng)四海的四大修仙家族已來的齊了。 如果是曾經(jīng),那么秦家…… 秦意之,是秦家的人。 鐘家唐家人丁興旺,這些年發(fā)展的是如火如荼,只有消失的秦家,只余秦意之一人。 看著秦意之獨(dú)自一人吃飯的模樣,那一瞬間,葉云堯的心緊了一下。 秦家,只剩他了。 葉云堯被圍在中間,他并沒聽清身邊的人都說了些什么。眼光總是若有若無的掃過秦意之,看見他好似不在意般的喝著酒吃著rou。 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要給他買他都拒絕了,說這衣服能穿,無所謂買不買。 見他伸手的時候,衣袖脫了線,葉云堯皺了眉,臉色不太好看。 衣服破成這樣,還不換新的? 鐘家與唐家人目的如何,葉云堯心中也清楚,那些個要與他盤近乎的人見他臉色不妙,連忙又要退。 剛剛還有些吵嚷,此刻都在安靜的吃飯。 秦意之見葉云堯的臉色怪怪的,眨了眨眼睛,問道:“怎么啦?不高興了?” 葉云堯不作聲,喝了口茶,眼角掃了眼秦意之的袖口。 秦意之也跟著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不解道:“哪兒不對嗎?” 縹緲著茶香的瓷盞被磕在桌上,葉云堯寒著臉,對秦意之說:“你穿的如此破爛,回頭給你買件新的,不許不要?!?/br> 秦意之被這莫名其妙的火氣給怔愣住了,他又眨了眨眼睛,“哦”了一聲。 實(shí)則心中在想,葉九怎么了?不太對勁啊。 葉云堯說完那話,耳根有些泛紅。 秦意之非常不恥下問的問了句:“葉九,你也沒喝酒啊,耳朵怎么紅了?” 葉云堯怒瞪回去,秦意之一臉茫然。 * 霧沉國國主至今無妃。 這是霧沉國上下百姓大臣最為憂心的一件事。 無妃?不像話!還是男人嗎!還是一國之主嗎! 傳聞霧沉國國主修九瀾嗜血好殺,冷酷無情,對敵人從不手軟,例如百年前將那羅剎鬼鞭笞極刑,掛在國都城門樓子上,曬了足足三天。 聞羅剎鬼惡名昭著,但往來行人都不忍心抬頭瞧那日頭曬的焦干的軀體,可見修九瀾有多狠心。 只是又有傳言,說這修九瀾只對敵人如此,雖生的可怖,脾性不好,但對本國子民卻是愛戴極佳,對朝臣有用的諫言也是多有采納。 他常在朝堂之上聽大臣侃侃而談,也沒見將那吵鬧的朝臣推出去斬了。 他是一代明君,霧沉國繁榮昌興,少不了修九瀾的明智才舉。 可文可武,可兇可善,入得凡世,上得仙山,說的就是修九瀾。 即使修九瀾長年面具不離,可那一身不凡的氣度,讓見過他的人都深為感嘆。久而久之,他那一張隱藏在面具之下的臉,反倒更覺著神秘,平添一份不羈。 但是—— 朝臣正是被修九瀾慣壞了性子,近日來,祭祀之禮已被放入第二重要的位置,第一要事,則是為他選妃。 修九瀾年輕有為,英俊瀟灑,身為一國之主,卻沒有常伴身側(cè)的妃子。這可怎么像話? 雖然他已有兒子,可是只一位兒子的話,對一國之主而言是否太少了點(diǎn)? 大臣們是cao碎了心。 此時此刻,書房中的修九瀾陰沉著臉,胳膊撐在左膝蓋上,手掌扶額,盯著眼前跪于地上的宰相大人。 宰相大人胡子翹了又翹,老頭兒心里直打鼓。 “好小子,這氣壓真要將老夫凍成冰棍兒了?!?/br> 宰相張弛張大人明明身子已經(jīng)開始哆嗦,就是硬著腦袋跪在那,明明都不敢正眼看修九瀾了,可就是堅(jiān)決不認(rèn)輸! 老夫可是帶著萬千子民的期盼來的這里!怎可被輕易擊退! 修九瀾將盯著他的眼光收了回來,移到雙手展開的諫書上。 “臣等懇請國主納妃!以旺我國國運(yùn)昌盛!” 納妃?呵。 修九瀾將諫書狠狠的甩了出去,扔在張大人的身前。 “平日里,本君是否太好說話了點(diǎn)?叫你們猖狂如此,竟管到我的頭上來了?” 修九瀾大半張臉都隱匿在冰冷的面具中,只那雙刀鋒般的眼睛,斜斜一睨,驚的張大人一個哆嗦。 張大人頗有些想要退縮的欲望。 “你們雖吵嚷,本君見你們大多為國所憂,即是睜只眼閉只眼,但如今,是否管的太寬了些?誰給你們的膽子!” 聲音雖不大,但修九瀾一字一句不含感情的冰冷語調(diào)真嚇到了張馳。 他一時驚覺才發(fā)現(xiàn),國主素來陰沉狠辣的名頭不是白來的。 可是,國主!我們是真的為了你好啊。 “國主,老臣為官多年,您尚且年輕便要引退,欲立下任國主,我等知我國皇族修家非凡人所及,您要退,老臣也不說什么了??墒牵铣歼@么多年看您過來,您從不接近女子,國主,聽老臣一句勸,這次選秀,您就去看一眼吧!看一眼可好?!就一眼!” 張大人聲聲懇切,極力勸說。 老人家為官多年,性子倔強(qiáng),又有些古怪,但感情真切,從他眼中幾欲能看見眼淚。老人家眼睛精明,卻不再似年輕時意氣風(fēng)發(fā)。 他身為霧沉國宰相,知道霧沉國太多事。 修家乃霧沉國皇家,同時,修家的另一個身份——是修仙四大家族的其中之一。 只有帝國內(nèi)部之人才知道個大概。張大人明白,修九瀾是修家多年不得的人才,也是修家長久的支柱。他要退,也沒人攔得住。 只是…… 修九瀾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張弛,張大人眼角含淚,一下子撲了過去抱住修九瀾的腿。 也不管自己有多老,跟個小孩子似的抱住他的腿就不撒手,耍著賴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國主!你若不去看選秀,老臣就不起來!老臣就在這坐著!” 修九瀾下意識的就要抬腿踹去,緊蹙的眉隱含不滿,周身都是零下五十度的氣息。 奈何張老兒太了解自家國主,抱一只腿還不夠,雙手一撒,直接環(huán)抱住兩條腿。 有力修長的雙腿被張老兒緊緊抱住,動彈不得,修九瀾凝眉怒道:“放手!” “不放!國主不答應(yīng),老臣死也不放!” 張大人緊閉雙眼,咬緊牙關(guān),若赴死一般強(qiáng)行逼迫。 修九瀾沉聲道:“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他往日縱容老臣,因那些老兒從不拂他逆鱗,但今日見他有些真怒了,外頭等著自家主子的張家仆人聽了修九瀾的話嚇出一身汗,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一回身,見一人遠(yuǎn)遠(yuǎn)朝這邊走來,瞬間猶如見著救命稻草一般連滾帶爬撲了過去。 聲音嚇得尖利了起來:“少主!少主!少主??!——” 遠(yuǎn)處修翎聽有人喚他,朝這邊忘來,就見一仆人急的煞白了臉。 “少主!少主!還請救救我家相爺啊!” 那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奴家是張相爺府上的人,相爺和一群大臣要給國主選秀納妃,國主不愿,相爺性子拗,眼下正在里頭和國主硬上了,少主!我見國主面色不對,怕我家相爺出事兒,求求你去勸勸國主??!” 修翎伸手扶起張家仆人,笑了笑,聲音溫和,他道:“你不必?fù)?dān)心,我去看看便好。” 張家仆人連忙將事情的起因說給他聽。 原來是朝中忠臣憂心國主常年無妃,怕有害于“身心”,便要強(qiáng)行為他選秀納妃。 其實(shí)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幾位重臣先斬后奏,與煙花秀坊里赫赫有名的青樓——花滿樓達(dá)成協(xié)議,私下里早就召了各家面容姣好的姑娘們,送去花滿樓培訓(xùn)了好些個月。 朝堂重臣是這么想的。 國主不近女色,為何? 不娶妻,為何? 定是因?yàn)榕蛹夹g(shù)不佳,討好不了國主! 這床上的本事哪家強(qiáng)?當(dāng)屬霧沉第一花滿樓!她家的姑娘們生的各個水靈,那技術(shù)保證讓男人醉生夢死下不來床。 于是,由官家出馬,一個頂倆。 早些時候,國都里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這一事,有最好的mama,最精明的老鴇,最高技術(shù)的姑娘,一對一嚴(yán)格培訓(xùn)參加選秀的人。 本是想要六月初十作為國主的生辰禮物送去,但又怕選出的姑娘國主不喜歡,馬上選秀的最終決選就要執(zhí)行,得眾人之期盼,這出頭鳥就由張相爺擔(dān)當(dāng),跑來勸修九瀾出席選秀的終極決選。 原本修九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他從來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以為幾位朝臣鬧騰鬧騰也就罷了,可沒想到張大人直接就覲見到了書房,要他出席那決選。 且還為那選秀的決選取了個極為文縐縐的名字。 叫——花雅之爭。 花雅之爭噱頭之大,受歡迎之廣,極大的出了諸位朝臣的預(yù)料。 可是,他們高興??! 參加選秀之人多如牛毛,他們也曾偷偷去參觀過花滿樓花mama的訓(xùn)練,頗為滿意。那些個水靈靈的姑娘們,看起來簡直就是朵朵嬌花兒,憐惜都怕碰的疼了。 眼下花雅之爭的日子快到了,張大人早就做好了撒潑耍賴的準(zhǔn)備來見修九瀾,只是見他的臉色…… 修九瀾的冷酷無情,言傳四方,早將他塑造成天人一般的存在。 一國之主,年少成名,容貌驚人,氣度不凡,治國有方…… 總之,各種夸人的詞都能用到他身上。 但是吧,作為老不死中臉皮最厚,跟隨霧沉國走過數(shù)載風(fēng)雨的張相爺,最清楚修九瀾到底有沒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