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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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流聲,怎么你看起來也很失落?”游景行笑笑,又往他那邊靠了靠,“亦芷只是在忙工作,等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了,以后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對了,她今晚上飛機前,還給我發(fā)了微信,說……” 游景行忽然一頓,宋流聲便問:“說了什么?” “你這么好奇啊,那你猜猜看。”游景行眉頭一挑。 宋流聲微微搖頭:“算了吧,你和秋小姐的私事,我也不好過問?!?/br> “哈哈哈哪算什么私事?亦芷就說,她下次可能就帶男朋友回來了,希望我趕緊加油,早點脫團?!?/br> 游景行實話實說,秋亦芷微信里的原話是這樣的—— 【景行,希望你早日找到生命中那個特別的,對你有著獨一無二意義的人。】 宋流聲聽著不免有點尷尬,正想換個話題,游景行這時卻突然苦笑道:“宋流聲,我是不是挺傻的?” 宋流聲愣了愣,有點不明所以。 “為了這事,我和爸媽起了沖突,惹他們生氣了,趙胖他們也都說我缺心眼,死腦筋,傷透了亦芷的心。 我知道自己辜負了她,所以我更不能和她結婚,不然傷害更深,她都快三十歲了,不能再一直被我耽誤了。” “宋流聲,你談過戀愛嗎?” “我…我……”宋流聲的話堵在了喉嚨里,不知怎么說下去。 “哈哈哈瞧你都結巴了,沒事,你不好意思就不必說了?!庇尉靶幸恍Χ^,“我來說說我自己吧,其實我沒談過幾場正經(jīng)的戀愛,因為我覺得如果不能對女孩子負責,那就是耍流氓,倒不如一個人單著?!?/br> “現(xiàn)在人們常說,感情是處出來的,兩個人一起搭伙過日子,面對生活瑣事,柴米油鹽,只要性格合得來就好,然后互相遷就與包容,一輩子也就這么過去了,很少有那么純粹熱烈的情情愛愛了。 但我還在等,不愿試著去接受,不想輕易向現(xiàn)實生活妥協(xié),就是這么幼稚又倔強地等待著,等著那個人的出現(xiàn)?!?/br> 聽罷,許久沒開口的宋流聲,迎上了游景行的目光,凝視著他的雙眼:“游景行,你的確有點傻,但是很值得,很值得被依賴和喜歡?!?/br> 游景行一聽,臉上隨即又恢復了笑容,他忽然念起了宋流聲的名字:“宋流聲,流聲,聲聲…… 你有沒有人夸過你?說你的名字無論怎么念,都超好聽。” 宋流聲呆滯了,今晚漫天璀璨絢爛的繁星,都遠遠不及宋流聲眼中的笑意。 他總是在想,還會繼續(xù)喜歡游景行多久?到底什么時候才會放棄? 此時此刻,望著眼前的游景行,宋流聲覺得自己大概會喜歡這個人一輩子,一輩子都還不夠。 自從游景行搬到隔壁后,宋流聲就趕緊把家里的一些奇怪東西,比如紅色和粉色系的衣物都藏了起來,他的化妝盒更是鎖在了柜子最下面的抽屜里,不敢再輕易拿出來。 盡管狀態(tài)穩(wěn)定,宋流聲也不敢輕易喝酒,生怕他半夜又鬧出什么動靜,可能會嚇到游景行,因此即使沒經(jīng)過許醫(yī)生的同意,宋流聲又開始吃藥了。 入夜,宋流聲一個人對著鏡子,悄悄地問出了那些他一直都不敢問的問題—— “游景行,你可以接受男人嗎?” “你覺得會化妝,穿裙子的男人很惡心嗎?” “游景行,你喜歡我嗎?” 第12章 為了新的合作項目,游景行今天要去外面實地考察,不像以往那樣,他沒帶上助理小潘,倒是喊了宋流聲一起。 盡管知道兩人是老同學和朋友的關系,小潘仍是暗自妒忌,他管不住嘴巴,又在背后吐槽一番,還故意潑酸水。 部門里的其他人了解小潘的性子,聽聽也就過去了,但宋流聲他們組的組長柳曉卻是不爽,她勸小潘最好積點口德,安分守己,不然沒準哪天就職位不保,直接下崗走人了。 小潘瞪了瞪柳曉,卻沒再吱聲了。 時隔多日,宋流聲再次坐進了游景行的車里。如今他們雖是同在一個小區(qū),而且還是鄰居,但宋流聲一般工作日都起得很早,早早就自己坐公交,然后轉地鐵到公司了,幾乎沒搭過游景行的順風車。 今天游景行叫宋流聲坐到副駕駛座上,說方便談事情,宋流聲以為游景行要和他談公事,游景行卻又笑著閑聊起來。 “宋流聲,你平常起得早,來公司也早,公司這么大,部門也多,但每天的早到榜上,總有你的打卡記錄?!?/br> 宋流聲淡淡道:“習慣了?!?/br> 游景行的笑容中多了幾分無奈:“唉,你總是這么見外,其實你早上完全可以和我一道的,下次你等等我,我開車送你,這樣你不用擠公交和地鐵,不是挺好的嘛?!?/br> 宋流聲搖頭:“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 “人言可畏嗎?”游景行猜到了宋流聲的想法,“你在顧慮什么我也明白,但每個圈子都是如此,人一旦多了,環(huán)境變得復雜,背后免不了閑言閑語的,不過我們是朋友,搭朋友的車來上班也很常見,如果我對你不聞不問,不冷不熱的,又算哪門子的朋友?” “你對我已經(jīng)很好了?!彼瘟髀暶摽诙?。 前方正好有紅燈,游景行踩了剎車,也思索了片刻。 他自己壓根就沒做什么,如果僅僅如此也算是“很好”,那宋流聲之前接觸的人是什么樣的?又經(jīng)歷過哪些事? 紅燈轉成綠燈了,游景行踩著油門繼續(xù)前行,他忽然輕聲喚道:“流聲……” 宋流聲的心跳立馬就變快了,他努力克制著,神色如常地“嗯”了一聲。 “你現(xiàn)在一個人住在帝都,那你的爸媽呢?都在老家住著?” “他們都去世了,我家里還剩下一個奶奶,她在鄉(xiāng)下老家?!?/br> 游景行一聽,道:“抱歉?!?/br> 宋流聲輕輕搖頭:“沒關系,都過去好幾年了,我現(xiàn)在只希望奶奶能健康平安,再多活幾年?!?/br> “你奶奶今年多大了?” “七十四了。” 游景行微微點頭,表示心中有數(shù)了,他又笑了笑:“下次方便帶我去看看她嗎?” 宋流聲怔了怔,他想到三月份回家摘草莓時,向奶奶提過游景行的事,說他和高中同學重逢了,那時候奶奶就說過了,讓他有空可以帶朋友來家里玩。 當時宋流聲以為不可能有機會的,沒想到今天游景行卻主動開口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方便?那也沒事,我就不打擾老人家了?!庇尉靶杏值?。 “你真想見奶奶的話,是可以的?!?/br> 聽了宋流聲的話,游景行的嘴角又一次上揚。 這次游景行他們公司談的是工程項目,等他和宋流聲到了后,是經(jīng)理親自迎接的,他們面談了一會兒,之后又由廠長領著游景行和宋流聲參觀工廠的倉庫。 倉庫內(nèi)各種規(guī)格的貨物堆放得整齊有序,廠長對著游景行滔滔不絕,一旁的宋流聲默默地記錄著這里的人員和設備的情況,不僅僅在關注經(jīng)營狀況,同時也在觀察著員工們的精神面貌。 幾人參觀的中途,當兩三個男工搬運貨物時,一下子卸的貨物太多了,誰知鋁合金貨架突然晃動得太過厲害,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傾斜垮塌下來了。 游景行此刻剛好就在架子下面,眼看貨架就要砸到他了,這一瞬間眾人完全來不及反應,唯獨宋流聲眼疾手快,立刻沖上前推開了游景行。 游景行臉色大變:“宋流聲!” 他想要拉住宋流聲,然而為時已晚,宋流色根本沒法躲開了。 整個貨架瞬間就壓倒了宋流聲…… 宋流聲被立即送往了市立醫(yī)院。 由于架子砸下來的時候太疼了,宋流聲當場就疼暈過去,昏迷了一天一夜才蘇醒過來。他主要傷到了背部,這時醫(yī)生早已處理包扎過了,可宋流聲沒法像其他病人一樣平躺或側臥,只能暫時趴在床上。 一直用屁股對著游景行,宋流聲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尷尬,就試圖翻轉過身子。 游景行見了急忙阻止:“還不能轉過來,你后背有傷?!?/br> “醫(yī)生不是說我沒有大礙嗎?”宋流聲弱弱地開口。 “是啊,醫(yī)生是這么說了,但他也反復叮囑我,說你的后背不能再被壓到了,要遠離一切外界的壓力?!庇尉靶幸荒樥J真。 “宋流聲,幸好不是大型的重鐵架子,這次也算你走運,沒傷到骨頭,脊椎也沒問題,我已經(jīng)幫你請假一周了。放心,這次算是工傷,不會扣你工資,醫(yī)療費和住院費公司也會負責,我也幫你付過了?!?/br> 請假一周?一年到頭都極少請假的宋流聲,聞言立馬就皺起眉頭:“可我還剩下很多工作沒做完。” 就猜到他會糾結工作的事,游景行笑道:“你還真是中國好員工!我這領導都想給你發(fā)獎金了,你剩下來的工作,柳曉會安排給別人,你就好好歇著吧。” 宋流聲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什么時候……能不這么趴著了?” 游景行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你是覺得難為情,還是一直維持這個姿勢,身體僵了難受?” 宋流聲一時沒吭聲,其實兩者都有。要是游景行不在他身邊守著還好,可偏偏,他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 宋流聲自我糾結害羞之際,突然,游景行就伸手緩緩抱起了宋流聲,他小心翼翼的,動作緩慢柔和,將背部纏著繃帶,不便于行動的宋流聲摟入了懷里。 “換了姿勢,這樣是不是好多了?宋流聲,要是你累了,也可以靠我懷里睡一會兒。” 一下子就被游景行面對面抱住的宋流聲,腦袋懵了一陣,接著就雙耳發(fā)燙,臉頰也泛紅了。 因為是被迎面抱住,宋流聲的下巴又擱在了游景行的肩頭,所以這個角度,游景行是看不到宋流聲的表情變化。 “你別…別這樣…抱…抱我…”宋流聲想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可這時候說出來的話竟都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嚇得他都不敢說什么。 “你又緊張到結巴了?哈哈,放寬心,現(xiàn)在這兒又沒別人,不會有人亂說什么的。其實我背過生病的老爸,也扛過醉酒的朋友,宋流聲,我沒別的想法,就是不忍心看你難受,再說了,你畢竟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 游景行笑嘻嘻的,在宋流聲的耳邊緩聲說著,他越來越覺得宋流聲是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宋流聲依舊沉默,他一時不知該說什么話,想伸手推開游景行,又覺得這樣會讓他不開心,辜負了他的好意。 宋流聲多么希望他的神經(jīng)能粗一點,不應當這么敏感,顯得扭捏矯情了。 “你之前昏迷時也是我抱你來醫(yī)院的,宋流聲,你比想象中的還輕,你到底多重啊?” 宋流聲沒回答,盡管反復告訴自己不要多想,盡量放松點,可臉頰卻越來越燙。 游景行也不在意宋流聲是否有所回應,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宋流聲,你真得多吃點??!你會不會是那種死吃不胖的體質?哇塞,那可招女孩子們羨慕了,哈哈?!?/br> 這個周六的午后,宋流聲就這么靜靜地靠在游景行的肩頭,聽他說了半天的笑話,雖然大部分都很冷。 在宋流聲住院這兩天,游景行每次過來探望,都會帶上一盒草莓。他不停嘮叨著,說是草莓可甜了,宋流聲只要吃了就心情好,心里甜滋滋的,傷自然也好得快。 宋流聲的心里確實又甜又暖,但不是因為吃草莓,關鍵是有游景行的陪伴。 因為傷得不嚴重,宋流聲拆了繃帶后就出院了。出院的那天,宋流聲背部的傷還沒好透,還有淤痕未消,游景行就以此為理由,一直叫嚷要親自開車送宋流聲回家,在他完全恢復之前,以后上下班也由他來接送。 宋流聲一聽,內(nèi)心受寵若驚,但始終不敢想到另一個方面,他面上也不好推辭,就答應了。 正在開車中的游景行,察覺到宋流聲在時不時地偷瞄自己,唇角一彎:“怎么了?宋流聲,你好像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我長得太帥太迷人?” “嗯,很帥很迷人?!辈患偎妓鞯乃瘟髀暎ⅠR脫口而出。 游景行:“……” 本想開個玩笑,逗逗宋流聲,卻感覺被宋流聲反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