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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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卿則扶了君蘭躺好后,就在她身邊安穩(wěn)坐著。 車子慢慢行駛著。 卿則靜默著看了小嬌妻一會兒,突然開了口:“莫要這樣了。和我說說,究竟怎么了?!?/br> 君蘭原本還是擰眉閉著眼,聽聞他這話,她有些拿不準他是什么意思,悄悄地瞇起眼睛去看他。 誰知他正好也在凝視著她。 這樣倒是視線剛好賺了個正著。 君蘭很有種被捉到的窘迫,趕緊合上雙目,又定了定神方才說道:“我也不是故意裝病的?!彼雷约翰m不過去,只能實話實說,但是出口后還是有點羞恥感,訥訥地聲音打不起來,“我想著,能夠把九叔叔叫走就好,你們不要吵,慢慢想想,就有解決的辦法?!?/br> 卿則早已對她的目的了若指掌。聽她這樣說,他絲毫的意外都沒有。只不過還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這是何苦?!彼郑p柔地給她捋了捋鬢發(fā),“倘若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是在裝病,到時候你要被埋怨的?!?/br> 君蘭聽出了九叔叔話語里的關(guān)心,開心不已,一把拉住他猶在她額上的手,低聲道:“沒事。若真發(fā)現(xiàn)了,我也有法子應(yīng)對。不管怎么樣,都要先把你帶回家才行?!?/br> 她這樣的語氣逗笑了卿則。剛才接連爭吵讓他眉心緊蹙舒展不開,聽了她這樣帶有幾分霸道的言語,他倒是忍不住開心起來。 “好?!鼻鋭t并未再多說教什么,反而語氣輕快地道:“往后遇到事情,我就等著你來救我。說好了,可不許反悔?!?/br> 君蘭笑得眉眼彎彎,“不反悔。你倒是等我就是?!?/br> 兩人又扯了幾句話,沒多久,就又重新陷入沉默。 他倆都是剛才經(jīng)歷過那場爭執(zhí)的人,現(xiàn)下感受著這周圍的寧靜,不知怎地,忽然之間就有些不想打破這種清凈。 兩人相依偎著,沒多久,車子停在了清王府。 君蘭在卿則的攙扶下正要走下馬車,這時候有宮人策馬匆匆而來。神色焦急,面帶慌張。 因為君蘭的車子駛得慢,所以卿則和君蘭這里雖然是剛剛下了車子,距離離開皇宮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了。 聽聞有人在外連聲呼喊,君蘭撩開車簾,立在馬車邊上,握緊了九叔叔的手,疑道:“我怎么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 騎馬而來的公公分明是她所不熟悉的。緣何這聲音里還摻雜著有些熟悉之感的聲音? 君蘭百思不得其解,卿則索性把她直接抱了下來。 待到她安穩(wěn)地站在了地上,卿則方才踱步到那剛剛停下的駿馬旁,冷聲說道:“誰藏在里面?,F(xiàn)身罷?!?/br> 伴著這一聲催促,駿馬上的人翻身而下。 只不過,策馬而行的公公翻身下馬后,馬車上卻并非空著的,而是還有個小小身影。 那身影原本藏在公公的衣衫里,所以旁人在外看不到他。 公公伸手要把馬上之人下來。 “慢著?!鼻鋭t冷聲說道:“他既是能夠騎馬過來,既然有膽量找我,那他就得有膽量下來才行?!?/br> 說罷,卿則的眉目又驟然冷了幾分,“你,自己下?!?/br> 馬上的小身影晃了晃,小嘴癟著,礙于清王爺?shù)耐?,沒敢反駁。 他一點點地挪動,最終還是翻身下來了。被卿則伸手一托幫了個忙,他穩(wěn)穩(wěn)停在了卿則的駿馬旁。 “你倒是能耐了?!鼻鋭t道:“知道避開大人再隨意來闖禍了?!?/br> “我才沒闖禍!”小小身影的卿天宏猶不甘心,“我是來講道理的!” “什么道理。” “就是……就是……”卿天宏在前頭看了半晌,最終望見了君蘭,指了她道:“我就是來和她講道理的?!?/br> 君蘭正躲在馬車后避開來人,想著到時候九叔叔處理完事情了就和他一起進去。 誰知道自己忽然就被對方給點到。 君蘭疑惑著望過去,發(fā)現(xiàn)是卿天宏,就快步走了過去,奇道:“小殿下,您怎么來了?!?/br> “你們剛走,我爹爹就挨了皇祖父的訓(xùn)斥?!鼻涮旌暾f著,大眼睛里頭蓄滿了淚,“皇祖父說了,我爹做事不妥當(dāng),又太過專斷獨行,需要關(guān)禁閉十天整?!?/br> “才十天的緊閉?”卿則搖頭道:“也不知夠不夠?!?/br> 卿天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您怎么那么狠的心呢。十天??!整整十天!” 卿則擰眉,“你既是不懂,就莫要亂說。” 因為剛才在算著律例上的處置條款,所以卿則眉目冷厲,說話語氣也重了許多。 卿天宏哪里被人這樣兇的對待過?登時委屈得很,眼淚在大眼睛里打著轉(zhuǎn)。 君蘭嘆了口氣,與卿則低聲道:“他年紀小,和他好好說?!?/br> 卿天宏看到君蘭在幫他說話,百般委屈涌上心頭。 他吸吸鼻子,再吸吸鼻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了她的懷里。 “皇、皇皇……”他在心里默默地掰著指頭數(shù)了好幾次,停了很久,好不容易終于捋順了,大吼著哭道:“皇叔祖母,您一定要為我爹爹做主?。 ?/br> 生怕說的不夠嚴重,他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再細數(shù)了下關(guān)系,復(fù)又道:“那可是您的親侄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小殿下也是不容易啊~ ☆、第一零五章 親侄子…… 太子殿下? 君蘭想到那東宮之主, 怎么想都覺得他和這稱呼十分違和, 跟八竿子打不著似的。 卿天宏一看她這表情就急了, 拉著她的衣袖, 眼巴巴地看著她,期盼地說:“你、你可不準丟下我們不管?;适遄婺溉羰且膊还芰?, 那我可就真的沒辦法救爹爹啦!” 小家伙的樣子著實可憐。 君蘭拉著他的小手。rou呼呼的掌心還帶著些微汗珠, 顯然是急得狠了。 他這模樣讓君蘭瞬間心軟。 她忍不住側(cè)首與卿則道:“這事兒怎么樣?” 因為顧及九叔叔的顏面, 她沒有把話說得太直接,免得旁人看她當(dāng)眾駁斥清王爺, 會讓人對王爺有甚不好的看法。 不過她這言下之意也十分明顯了——此事就不能有和緩的余地了嗎? 卿則并不打算瞞著她,直言道:“君子一言九鼎。不只是我,還有陛下?!?/br> 君蘭有些為難。 她知道,在這樣的事情上,九叔叔不能隨意更改自己的決定。畢竟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掌管刑律, 平日里要監(jiān)察朝中上下官員,做事最忌諱朝令夕改。 更何況那十天的禁閉是皇上說的。這更是不好去改變了。 可這樣的情形下,周圍還有旁人在, 讓她去直接拒絕卿天宏, 對這位小皇孫怕是也不太好。 小孩子的心單純且稚嫩,不能隨意去傷害。他能夠為了自己的父親, 憑著一腔熱血出宮來尋求幫助,這種精神很難得。 現(xiàn)下沒有時間細細詳談。君蘭思量了下,與卿天宏道:“小皇孫先回宮去。我一會兒勸一勸清王爺, 待到明日我進宮和你商議結(jié)果,如何?” 卿天宏不肯,癟了癟小嘴,“不成。我現(xiàn)在就要你答應(yīng)我。” 君蘭牽著他的小手往旁邊走了幾步,輕聲道:“你看,王爺兇不兇?” 卿天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瞥了眼。 ……明明王爺看皇叔祖母的時候眼神還溫和著呢,怎么到了他身上,就忽然兇巴巴的了! 卿天宏縮了縮脖子,訥訥道:“兇??膳碌煤??!?/br> “那就是了?!本m很滿意九叔叔這自然而然的表現(xiàn),投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好生與卿天宏道:“剛才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都在,王爺也都和太子殿下僵持不下。如今就我一個人勸,怎么說得動他?” 卿天宏看看皇叔祖母這弱兮兮的小身板,把頭扭到一邊,嘆了口氣。好像是有點太為難她了。 見小皇孫的表情有些松動,君蘭再接再厲,道:“我雖知道這事兒很難辦,卻也會幫忙問一問。若是能成,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成,也才十天而已。小皇孫多陪陪殿下也就過去了?!?/br> “我陪我爹?”卿天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那我就不能玩了!” 卿則冷冷說道:“既然玩都比你父親重要,那你何至于為了個不如玩耍重要的人出來一趟?;ㄙM了大把的時間在路上還有費口舌上,倒不如趁了這個時間多玩一會兒。” 說著,清王爺?shù)纳舛溉粍C冽,“到底是玩重要還是陪你爹重要,考慮清楚了!” 卿天宏努力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如此說來,還是爹爹重要。頓時垂頭喪氣,不甘不愿地說道:“好。大不了我多陪陪他。” 君蘭淺笑著揉了揉他可愛的小腦袋,眉眼彎彎,“好乖?!?/br> 得了皇叔祖母的贊賞,卿天宏相當(dāng)自得,揚了揚下巴。但是抬頭看到清王爺那冷冰冰的眼神后,他的小心臟猛然抽了抽,瞬間覺得此處不宜久留。 “那什么?!鼻涮旌觌m然還是在為爹爹鳴不平,可是說了這一通后,他好似找到了幫助爹爹的另一個法子,心里多少有了底,就猶猶豫豫地和君蘭道別:“皇叔祖母,我走了,你保重。” 上了馬后,卿天宏惦記著一件事,扭頭又道:“皇叔祖母,明兒你可一定得來宮里看我??!我等著你!” 君蘭頷首,“一言為定。” 得了這句話,卿天宏心滿意足。催促著公公們趕緊上馬,帶他回宮。 “小家伙真可愛?!本m喟嘆著,朝遠去的駿馬方向揮了揮手。也不知小皇孫看得到不。 卿則眉端微揚,朝那邊望了幾眼,輕哼:“可愛?若那樣還叫可愛,天底下怕是沒有不可愛的孩子了?!?/br> 君蘭哭笑不得地輕推了他一下,“說什么呢。自家孩子,多疼著點?!?/br> 卿則抿了抿唇,忽地低笑,“若真是自家的孩子,我自然疼著。” 說罷,視線往下挪了挪,在君蘭的小腹上溜了一圈。 君蘭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羞紅了臉去瞪他:好沒正經(jīng)。 卿則莞爾,不顧旁邊還有侍衛(wèi)和街上行人,自顧自地攬了她的腰往里行。 “九叔叔?!弊叩桨肼?,君蘭終是忍不住出聲喚他。 “嗯?”卿則駐足。 “太子和你,還好吧?” 卿則垂眸思量了一瞬,微笑,“此事我自有分寸。你放心,他性子寬和,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過多計較?!?/br> 雖然九叔叔說得云淡風(fēng)輕,可君蘭想到二人在那邊爭執(zhí)得硝煙四起的樣子,心里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只是苦于沒有法子調(diào)解,只能暫且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