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天工、心藥、不撩何娶、[綜英美]老冰棍網(wǎng)戀守則、就愛撩那個小正經(jīng)、[綜英美]我有真話系統(tǒng)、為你認真且慫、農(nóng)門嬌妻:將軍要耕田、你似心火燎原、蠻后
期盼這個主子會在她受難的時候拉她一把。倘若主子肯拉她一把,后面的話她就不說了。 “夫人。您行行好?!睙o雙緊緊抓住那塊衣料,“婢子實在活不下去了。您幫忙婢子吧。就看在婢子幫了您那么多次的份上,行嗎?” 鄧氏看到自己的新衣裳被她抓出了皺痕,又氣又惱,一把將她的手死死拽了下來。 手中空落落的,無雙的心也跌倒了谷底。 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面還有鄧氏為了讓她放手而掐了她一把的痕跡。 無雙緩緩笑了,唇角勾起了個寒冷的弧度。 “夫人。您不收留我的話,有些事兒我怕是嘴不嚴要說出來了?!睙o雙緊緊地盯著鄧氏,“比如,老夫人這病是怎么得的?!?/br> “你少來威脅我!”鄧氏目露兇光,“你自己做錯了的事情,與我何干!” “是嗎?”無雙唇邊的笑意愈發(fā)深了些,“那么,那些藥是哪里來的?我一個婢子,可是沒那么廣的門路拿到東西。再比如,那些藥平日里是藏在哪里的?雖然八姑娘屋子里擱了些,可還有些留在哪里呢?” 鄧氏原本還氣定神閑。聽到了最后一句,她忽地色變。 “你說什么!”鄧氏恨聲道:“你是說,剩下的東西你沒有全部放到八丫頭那兒?” 無雙微笑,不說話。 “賤人!”鄧氏抬手對著無雙的臉頰就是狠狠一巴掌,“我說過,那些藥你用了就用了,不準(zhǔn)在我那兒留下蛛絲馬跡。如今事情眼看著就要過去了,你卻告訴我,你沒依著吩咐去做?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無雙捂著臉頰,吃吃地笑,“當(dāng)然是您給我的膽子。您讓我去給老夫人下藥,您讓我把一切過錯推給五夫人和八姑娘。您都給了我這么大的膽量了,我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鄧氏怒極,指著她的鼻尖怒罵,“你把藥投了也就罷了,好歹你得給我把事情處理干凈些!你把東西留在我那兒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要威脅我?” 無雙笑問:“我就是想威脅您。您又當(dāng)如何?您敢說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么。我有膽子承認自己做下錯事,您有膽子承認么?” “沒想到你是個吃里扒外的!”鄧氏怒斥道:“膽子?我怕甚!我承認投毒的是我,暗害老夫人的是我,嫁禍八丫頭的是我。那又如何?你又能奈我何!” 無雙再嗤了一聲。 這一次,并未再搭理她。而是轉(zhuǎn)身,走到了旁邊一件破敗的屋子邊,輕輕推開了門。 明明是個破敗不堪一看就是沒人住的屋子,里頭如今卻站著好些個人。 當(dāng)先的便是前來參宴的大理寺卿丁灝,在旁邊的,則是一同來參宴的京兆尹顧林,刑部尚書程利。旁邊還站著趙家姑娘趙丹荷,三少爺趙寧帆。 作者有話要說: 鄧氏混不下去了~^_^ ☆、第八十五章 鄧氏和無雙當(dāng)即就被京兆尹命人押著去了京兆府。片刻功夫都沒耽擱。 只因這次聽到她“證詞”的幾位大人都是京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nbsp;這幾位聯(lián)合當(dāng)做證人的話, 任誰都翻不出花兒來。 程利手中搖著折扇, 哼道:“這般的手段, 太過拙劣。放到刑部,都嫌不夠看的?!?/br> 丁灝和程利關(guān)系算不得太好, 聞言眼睛一瞥刑部尚書, “不過能夠心思惡毒到去害自家長輩的, 怕是沒有幾個吧?!?/br> 顧林嘆了口氣。 程利和丁灝都去看他。 顧林緩緩說道:“京兆府的大牢隨時為她敞開著?!?/br> ……熱烈迎接她和她女兒的相聚。 程利輕嗤一聲笑了,拿著折扇朝顧林的肩膀拍了下。 * 鄧氏謀害閔老夫人一事, 基本上就鐵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耍静挥脩岩伤慕Y(jié)局如何。 用趙寧帆的話說就是,如果再來一位閔九爺?shù)脑?,都能直接現(xiàn)場三司會審了。這般的陣容之下,所謂審訊,想必都是走走過場而已。 不過, 雖然當(dāng)場趙寧帆風(fēng)光得很,跟丁灝和程利還說了幾句話。但一轉(zhuǎn)眼,他就被祖父命人給喊了過去。 賓客們還在趙府四處賞玩。 府內(nèi)遠離喧鬧聲處偏僻一角, 雜草叢生的院落, 忽然傳出了厲喝聲。 “逆子!給我跪下!” 院子雖有雜草,可屋內(nèi)桌椅卻干凈如新。顯然是有人剛剛打掃清理過的。屋中首座上是須發(fā)皆白氣勢威嚴的老者。此刻他正端坐其上, 冷眼看著屋子中央的少年郎。 少年倒也不含糊,撩了衣衫下擺即刻跪到地上。 “你個兔崽子!不學(xué)好,鎮(zhèn)日里學(xué)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竟然敢?guī)椭馊藖戆邓阕约喝?。這算什么東西!”趙岳怒指他, 斥道。 趙寧帆說道:“那女人本就不該進咱們家的門。我不過是幫著祖父剔除一個禍害罷了?!彼ь^,望著祖父,“您想想,她連自家長輩都舍得暗害,說不準(zhǔn)哪天心血來潮,就暗算到您身上了?!?/br> 趙岳怒火中燒,抬手抄起旁邊的一個久沒用過的空花瓶丟了過去,直接砸在了少年身上,“若不是你這雙手還有點用處,我今日直接砸斷了你的手!” 這一下有些重。 趙寧帆悶哼一聲,咬著牙硬撐著,脊背挺直地跪著。 趙寧帆身邊是名相貌可愛的少女。她見兄長跪下還挨了打,心中不忿,忍不住嚷道:“祖父!三哥也沒做錯什么??!您這是作甚?” “還沒做錯?”趙岳虎目圓睜,怒視趙寧帆,“在家中惹出這樣大的禍?zhǔn)?,讓顧林?dāng)著那么多賓客的面把人帶走。還說沒錯?!” 趙丹荷辯解,“沒有當(dāng)著人面。當(dāng)時丁大人和程大人都說了,讓顧大人留心著賓客,最好不要當(dāng)面把人帶走。顧大人還問了我們走哪條路好……” “放肆!”趙岳氣極,指了趙丹荷道:“難道你也想和他一起跪?” 趙丹荷看了看身邊的趙寧帆,想到那冰涼的地面,不吭聲了。 趙寧帆抬頭,桃花眼斜斜地看著她,無聲地說了句:膽小鬼。 趙丹荷氣不過,心思一轉(zhuǎn),與趙岳道:“祖父,您不覺得這事兒蹊蹺得很嗎?三哥說是要幫咱們家除去禍害,可直接受益的卻是閔八和她娘。聽說啊,若是那女人沒有被抓的話,原本閔家老夫人懷疑的是閔八她們娘兒倆。” 這話她并非空口胡說。 當(dāng)時大理寺卿丁灝詢問了那鄧氏和無雙幾句,趙丹荷借機偷聽了下,這話是無雙說出來的。 趙岳冷眼看向趙寧帆。 趙寧帆低著頭唇角緊繃,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一向張揚肆意,甚少有這樣旁邊問話他卻答不上的情況。 趙丹荷一時間心里暢快,笑瞇瞇說道:“三哥莫不是瞧上那閔八了吧。也對,她漂亮得緊。你瞧上她也是正常的。不過,你若真中意她,倒不如求到祖父跟前,請他老人家做主去求娶,豈不妙哉?” 趙寧帆依然沒吭聲。 趙岳猛的一拍桌案,“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寧帆慢慢抬頭,低笑了聲。先是朝趙丹荷掃了眼,這才悠悠然回答趙岳的話。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br> 趙丹荷被他剛才那一記如刀的目光給刺激到,在旁添油加醋道:“祖父,您看看,他這是不敢承認,所以繞圈子呢?!?/br> 依著趙丹荷的本意,祖父那么討厭閔九爺,連帶著閔家人也一并討厭了去。再加上閔八是在閔九爺院子里伺候的,祖父還不得生三哥的氣? 誰知出乎她意料的是,趙岳非但沒有再添幾分怒意,反而臉色稍緩,指了趙寧帆道:“你仔細說說?!?/br> 到了這個份上,趙寧帆也懶得作甚辯解了,反而氣定神閑地接了話,道:“閔八姑娘知書達理,和我意氣相投,我喜歡和她在一道有甚不可?再者,我們兩個平日里也未曾私相授受,未曾獨自相處。不過心里多念了她幾分,難道有錯?” 趙丹荷指著他道:“祖父,您看他這猖狂的樣子!” 趙岳抬手止了趙丹荷尖細的嗓音。 “原來你看上了那姑娘?!壁w岳說道。 趙寧帆曉得祖父為什么這么生氣。祖父最在意的是他打亂了祖父的計劃。原本祖父是想要讓閔家大夫人到趙家作妾,借以壓碾閔九爺?shù)拿孀印?/br> 可這一次非但沒有氣到閔九爺,反而幫助閔家斷了一次家務(wù)事。 這口氣,祖父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趙寧帆明白,如果這個時候提起自己被閔玉容偷了玉佩的事情,就算這次做法事出有因,祖父也斷然不會輕饒了他。 但看祖父現(xiàn)下的神色變化…… 趙寧帆倒是覺得,“為情”是個不錯的理由。起碼這緣由聽上去更真情實意一些。 “我原本見到八姑娘的時候就暗自心儀,只不過沒什么機會和她接觸。后來聽說八姑娘因為這事兒而受到了委屈,就想著替她出了這口氣。再怎么樣,都不能讓她家里人為難她和她母親。” 趙岳擰眉,“你從哪兒聽說她受了這委屈的?!?/br> 趙寧帆含糊答道:“留意一個女子,自然會想方設(shè)法知道她的一切?!闭f到這兒,他索性加了一句:“祖父也曾年輕過,您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這樣?!?/br> 趙岳冷哼了聲,而后沉默。 趙丹荷不知道祖父怎么就改了態(tài)度。 原本不是討厭閔家人和閔九爺么?怎的就成了這般的狀況? “上次在樹林。”趙岳沒有點明是什么時候,但他知道,這個聰慧的孫兒曉得他指的是哪一次,“我看你神色有些不對,難道也是因為她?” 其實當(dāng)時在京郊樹林遇到閔九爺和潘太后,趙寧帆是因為心里有些不太贊同祖父的做法而時常沉默。 但,此刻祖父把他的表現(xiàn)歸結(jié)于這個上面,他也沒有否認,反而模棱兩可地笑了笑。 趙岳點頭,起身,“我知道了?!闭f著就大步出了門。 待到祖父的身影消失后很久,趙丹荷方才有些回了神。她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外面,又望向趙寧帆。 “三哥。”趙丹荷死死盯著趙寧帆,“你還真中意那個閔八?祖父……祖父也同意你喜歡那閔八?” 趙寧帆起身后沒有立刻回答她。 他也覺得奇怪。沉吟許久,想到自己練的那一手的字,他隱約猜到祖父愿意促成這事兒,恐怕是想要讓他借機接近閔九爺。 畢竟那閔八姑娘是極少數(shù)的能夠挨近閔九爺?shù)娜恕?/br> 趙寧帆的沉默激怒了趙丹荷。 “那臭丫頭有什么好!”趙丹荷氣道:“脾氣又差,做事也不靠譜。有事沒事就要惹出禍來。三哥,你可不能糊涂?。 ?/br> “我糊涂什么了?” “看上她啊!”趙丹荷急得直跺腳,“就她那德行,眼瞎了才能看得上她!” 這樣和趙丹荷一吵,趙寧帆反而覺得那閔八姑娘確實是挺合他心意的。再者,他和閔八姑娘還能多說幾句話,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會無趣。比與其他女人在一起有意思的多。 想他獨身至今,院子里也該有個主事兒的女人了。倘若是閔八進了他的院子,他真的一點都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