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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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清則笑著應(yīng)了一聲。 但看女孩兒猶在不知思索著什么,閔清則抬指輕叩桌案,斟酌著道:“過些日子是紀家老太爺?shù)膲鄢健N蚁胍投Y過去,只是東西只準備了一樣,猶還不足。不若你幫我再刻個印章送去罷?!?/br> 君蘭仰頭看他。 閔清則又道:“紀家與我關(guān)系并不算太好。之前幾年,紀家老太爺?shù)膲鄢轿乙淮我参慈ミ^,這次我應(yīng)當也不會收到請柬,所以不打算親自前往。所以這次的壽禮,我打算讓你幫忙送去?!?/br> “我?”君蘭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話語,驚詫道;“為何我去?” 閔清則簡短說道:“紀老太爺曾幫過我母親。我一直想要感謝他,無奈關(guān)系不甚好,若是主動出面反倒是要引了旁人的注意。如今你剛好與紀老太爺?shù)挠H人相熟,我便想著讓你幫忙走這一趟?!?/br> 君蘭恍然大悟。 是了,紀老太爺是洛青渝和洛明謹?shù)耐夤?,是紀氏的父親。她若是想了法子去的話,根本沒有人會懷疑她的動機。 其實,若她認真思量的話,根本不用九叔叔點的這樣詳細,她就能想通其中的關(guān)竅所在。 可她剛才一直想著陶家的事情,心思不全在這上面,倒是忽略了許多關(guān)鍵點。 君蘭含笑應(yīng)允,“明兒我去學(xué)堂的時候問問青渝。定然想法子去參加壽宴?!?/br> 閔清則直到這個時候方才真正地松了口氣。 紀老太爺?shù)膲鄢剿钦娴暮芟胨投Y去,之前多年也確實是一直未能成事。 不過,他曾暗中問候過紀老太爺多次,所以這次君蘭不去的話,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他還是這樣說、這樣做了。 只因這樣一來,小丫頭在學(xué)堂的時候會和洛家女兒商議赴宴的事情,回到府里后又忙著篆刻之事,想必就不會有很多時間去考慮陶mama那邊了。 小丫頭心思細膩。 縱然會聽了他的話不去做什么,可日日思量著那些,心思過重的話,難免對身體不好。 忙起來應(yīng)當就能好很多。 趁著這段時間,他趕緊把事情查明就是。 君蘭并不知道閔清則的一番苦心。 不過,她很喜歡幫九叔叔,為九叔叔做事。因此聽聞閔清則這樣說,君蘭很是開心地道:“好啊。九叔叔放心,我一定好好去準備?!?/br> 閔清則終是放心了些,揉了揉她頭頂?shù)陌l(fā),未曾再多說什么。 * 第二天天氣有些陰沉。 原本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暖,可今兒因著太陽沒有出來,所以比起前一天來反倒是冷了許多。 一大早,閔清則就讓人備了暖和的衣物給君蘭。臨走前還不忘叮囑。 “出門的時候急得披上斗篷?!遍h清則道:“車上尚有些涼,若是不披著衣裳的話,難保會不會著涼?!?/br> 因著到了他要去都察院的時間,所以此時此刻君蘭正在棘竹院中送他出門。 可現(xiàn)在,不只是他們兩個人在。旁邊還有蔣輝夫妻倆,孟海,還有長明長寧,還有十幾名侍衛(wèi)。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閔清則對君蘭做了這樣一番叮囑。而且說的時候神色十分認真,大有她不答應(yīng)他就不走了的架勢。 君蘭臉紅紅地應(yīng)了一聲。 閔清則看她好似有些不甘愿,所以上前幾步給她理了理衣衫,在她耳邊繼續(xù)道:“你記得一定多穿一些。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br> 君蘭緊張地去看四周。 蔣輝夫妻倆倒是罷了,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旁邊的花樹不說話。 孟海在旁邊偷偷瞥了眼往這邊瞧。 小侍衛(wèi)們…… 嗯,也都在偷瞄這邊。 君蘭的臉頰騰地下紅了,熱熱的。忙去推閔清則,催促道:“九叔叔不是快要遲到了么?既然如此,趕緊些去吧。莫要耽擱了時辰再誤了事兒?!?/br> 閔清則知道小丫頭的脾氣。 她一向喜歡粘著他,半刻都不愿意和他分開。 緣何這一次卻要催促著走? 環(huán)視四周,閔清則隱約知道了緣由,不由低笑。不過,小丫頭素來怕羞他是知道的。抬指勾了勾她的鼻尖,他也沒有再繼續(xù)為難下去,這邊大跨著步子離開了。 等閔清則的身影消失,君蘭也急著出門往學(xué)堂趕。 倒也不用她再吩咐下去了,蔣夫人直接取了斗篷去,給她放到了馬車上。 車子搖搖晃晃地駛著。君蘭倒是沒有半點兒的睡意,一路上都在考慮著怎么和洛青渝主動提起去參加紀老太爺壽宴的事情。 誰知她考慮了一路見了洛青渝后該怎么說怎么做,到了學(xué)堂后,第一個說上話的卻不是洛青渝,而是洛明薇。 看到君蘭進到院子里,洛明薇主動出門來迎。 “meimei可算是來了?!甭迕鬓崩怂氖滞鹤永锏拇髽湎氯?,“我等了你好一會兒了?!?/br> “洛jiejie等我?”君蘭奇道:“所為何事?” 洛明薇四顧看了看,確認周遭近處沒有旁人了,方才壓低聲音在君蘭的耳邊說道;“我爹娘和我大哥都讓我來謝謝你。昨兒的事情,多虧了你。” 君蘭這才曉得洛明薇是為了她幫助洛明淵一事,忙道:“沒什么。世子哥哥幫我多次,我這回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br> “meimei說的什么話?這樣的大事怎地還‘不足掛齒’了?” 洛明薇反駁了一句,拉著君蘭的手,佯怒道:“遇到那個狠毒的閔玉容,這回若是沒有meimei,大哥他該怎么辦?若是讓他就那個情形待在宴席上的話,還指不定出什么丑。要知道,我哥哥那脾氣,不出意外就罷了,倘若真出了事兒,能鬧得天翻地覆。meimei可是在這個事上出了大力,不用謙虛什么。該你得的贊揚,就是你的。昨兒顧公子來了我們家,可是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br> 聽了這話,君蘭恍然有些明白過來。 怪道她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而是十分肯定地說出了當時的一些細節(jié),原來是顧柏楊告訴她們的。 不過,顧柏楊? 君蘭奇道:“顧公子昨兒去尋你們了?” “是!”洛明薇雖然聲音已然壓低,但語氣重了許多,“昨兒傍晚的時候,顧公子特意來了我們家,把大哥為什么去了翡翠樓,還有閔玉容做了什么事情一一告訴了我們?!?/br> 君蘭恍然大悟。 傍晚。 那應(yīng)該就是把新買的玉佩送給趙三公子之后的事情了。 說到這兒,提到閔玉容,洛明薇難掩心中憤怒,忍不住拔高了些聲音道:“我知道,她們嫁對我們家有恩,我們家對她多了一份愧疚,所以待她要好一些。從小到大,我娘也是這么教導(dǎo)我們的??墒乾F(xiàn)在呢?看看她做的好事!” 洛明薇遙指著閔家荷花巷大概的方向,“那閔玉容,居然想用那樣的齷齪手段來害了我哥哥。這樣的歹人,這樣惡毒的心思……我們可著實咽不下這口氣!” 閔玉容的出身不算好,各方面又不是特別出眾。唯一可以依靠且自傲的便是遠寧侯府待她們母女倆素來寬厚親近。 如今就連遠寧侯府都已經(jīng)厭惡了她…… 想必閔玉容這一趟被審,十有八.九是要進牢獄的了。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就見屋子里的喧鬧聲音驟然降低了下來。轉(zhuǎn)眸一看,原來是教習(xí)的先生進了院子。 二人再不敢多言,腳步匆匆地進了屋子,趕緊準備這一堂課的開始。 * 這位先生把課程安排得很緊,就算上午時候有休息的時間,女孩兒們也都忙著趕做他布置下來地練習(xí),根本沒有時間閑聊和說話。 一上午,君蘭都沒有機會尋到洛青渝說起那些事情來。 直到了中午歇息的時候,君蘭方才得了空閑去找洛青渝。但是,把手中的紙筆放下后,她轉(zhuǎn)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洛青渝不在了。 洛明薇過來喊君蘭一同用午膳。 君蘭思量著和洛青渝將要商議的事情,顧不上和洛明薇去用膳,就道;“洛jiejie先去吧,我東西還沒收拾好,等會兒就過去。” 洛明薇有些餓了,見狀也不勉強她,笑道:“那你快些過來,別來得遲了再沒時間用膳?!闭f罷就當先離開。 君蘭快速收拾好東西后就出了屋子,沒見到洛青渝的身影,就想著洛青渝是不是先去用膳了,腳步一轉(zhuǎn)就打算往那兒去尋。 誰知道剛走出去幾步,經(jīng)過西苑大門無意間往那兒看的時候,君蘭卻發(fā)現(xiàn)洛青渝正在西苑大門外和人說著話。 與她交談的是位mama,年紀頗大,兩鬢已經(jīng)花白。若非君蘭去過洛家?guī)状危呀?jīng)認識了洛家上上下下那幾口人,如今看著兩人親近的模樣,或許會想著那位mama就是在洛家伺候的。 君蘭不住地往那邊看著,暗中揣測著這mama地身份。走出幾步后,她終是下定決心,轉(zhuǎn)而往那邊走了過去。 “……您放心就是。我們一定過去。只是那天幾時能到就說不準了。”洛青渝笑道。 她對面的mama應(yīng)了一聲后,轉(zhuǎn)眼看向了她身后方,笑著福了福身,“見過這位姑娘?!?/br> 洛青渝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這便瞧見了君蘭,喜道:“你怎么過來了?我還想著等會去用膳的地方直接尋你呢。你倒是好,直接來了這兒。” 君蘭拉著她的手,“我剛剛才收拾完東西,正想著去尋你,剛好就看到了你在這兒?!?/br> 君蘭轉(zhuǎn)眸朝著那位mama,遲疑,“這位是——” 那mama再福了福身,“回姑娘的話,婢子是在紀家伺候的,您叫婢子一聲‘錢mama’就好?!?/br> 君蘭沒料到自己還沒和洛青渝提起紀家赴宴的事情,眼前就忽然遇到了一位紀府的人。就笑道:“錢mama不必這般客氣?!闭f著上前扶了扶她。 錢mama站直后,恭敬說道:“婢子是來問表姑娘要不要去參宴的事情,所以早早的就讓人給姑娘帶了話。姑娘這才走的快了些沒有和八姑娘一起?!?/br> 這就是在為洛青渝辯解了。 君蘭初時沒明白,后轉(zhuǎn)念想想,應(yīng)當是因為紀家的身份地位遠遠不如閔九爺,所以錢mama生怕洛青渝惹惱了她,特意叮囑洛青渝一番。 君蘭莞爾,“本也不是洛jiejie的錯,是我收拾東西走的太慢。更何況我們?nèi)杖找黄鹩蒙?,倒是不避諱這些虛禮了。您不必介懷。” 雖然年紀大些的mama一般在府里都得到一定的尊敬,但被個別家的姑娘這樣認真對待恭敬說話,錢mama還是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這樣的情形可著實少見。畢竟紀家在多年前早已沒落,而君蘭身為欽封的鄉(xiāng)君,又是閔九爺身邊的人,這就更加難得。 錢mama忙道:“姑娘客氣了?!?/br> 君蘭看她還想行禮,就虛扶了她一把,“您不必多禮。” 之所以對待錢mama的時候語氣溫和,是因為君蘭對紀府的尊敬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紀府是洛夫人紀氏的娘家,更是當年已故何夫人的娘家。 雖然君蘭未曾見過何夫人,但是從紀氏的言行舉止中能夠知曉,這位何夫人當年也是個脾氣溫和的人,且很好相處。 紀家的兩位女子都是這般極好相處之人,想必她們當年所生活的紀家氛圍不錯。再加上當年何夫人才貌滿天下,君蘭對這位才華出眾的女子早有耳聞,此刻語氣就自然而然地恭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