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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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蘭根本沒有防備。 忽然就有茶水倒在了她的衣袖上,忽然衣袖就被閔玉容給拉住了擦個不停。 她氣惱地想要拽回自己的衣裳,誰知一個不小心,袖袋不知怎地被扯開來。一個荷包從中滑落,跌到地上。 君蘭擔心玉佩會碎,趕緊去拿荷包。誰知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閔玉容在君蘭指尖碰到荷包的剎那已經(jīng)把東西從地上撿起。她說著:“meimei,東西沒事兒吧?”直接把里頭東西拿了出來。 玉佩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認得它的,驚嘆于這塊玉的質地純粹價值連城。 認得它的,詫異于閔九爺?shù)臇|西怎么在君蘭這兒。 閔老夫人剛想要質問君蘭,眼角余光瞥見了侯府mama,趕忙把話頭掩下,說道:“東西掉了還不趕緊收好?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樣子。” 大夫人鄧氏和二夫人陳氏就收起了詫異的目光,低著頭喝茶。 閔老夫人吩咐丫鬟們?nèi)デ鍜叩厣系牟杷?,又讓丫鬟帶八姑娘下去換衣裳。 誰知這個時候閔玉容驚訝的聲音突然響起。 “八meimei!”閔玉容喊道:“這玉佩不是九爺?shù)膯??你從哪里弄來的??/br> 話音未落,她就收到了三道嚴厲的不悅目光。 閔玉容懊悔般地低下了頭,囁喏著道:“這個應該、應該是九爺送、送給你的吧?!?/br> 京城里的人,即便不認識閔九爺?shù)?,也聽聞過閔九爺?shù)男惺伦黠L。 他素來不近女色,就連家中女眷都甚少接觸。又怎么可能把一個這樣貴重的玉佩贈與個不甚熟悉連話可能都沒說過幾句的小輩? 侯府mama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君蘭幾眼,起身告辭:“老夫人家中事忙,婢子就不多叨擾了?!?/br> 閔老夫人哪里敢讓她這個時候走?如果人走了,君蘭在侯府的“名聲”也就傳開了。 “請稍等?!遍h老夫人起身挽留,“我還有話要與侯夫人說,請稍等片刻。我問下孩子是怎么回事就好。” 那位mama笑了笑,復又坐了回去。 閔老夫人緊緊盯著君蘭,語帶警告地道:“說吧。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定要好好地、完全地說清楚?!?/br> 作者有話要說: 高能預警:下章九爺放大招 ☆、第十九章 君蘭淡淡地看了閔玉容一眼,語氣平靜地道:“這東西是我撿來的。至于在哪里、何時拿到,我暫時不想提,需得見了九爺后當面和他說?!?/br> 此話一出,滿屋嘩然。 還是頭一次聽人這樣大著膽子要和九爺當面對質。 閔玉容面露關切,“八meimei不如先和我們說說,大家也好幫你想辦法。若你真堅持必須見了九爺才說,那么事情真相如何怕是永遠都不會知曉了,因為九爺那么忙,哪里會見你呢?” 語畢,閔玉容又有些遲疑?!鞍薽eimei,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所以不方便說。” 雖然語氣關心,但分明是在暗指君蘭是通過不正當手段拿到了這個玉佩。 君蘭氣笑了,明眸流轉望向閔玉容:“我問心無愧,也不怕人查。六jiejie如果不信,就請九爺把此事查個清楚明白,而后將事實公之于眾,如何?” 一提到閔九爺,所有人都噤了聲。 只因這樣要九爺做什么的話語,沒人敢去接。 這時候金珠從外頭進屋,在劉mama耳邊低語幾句。 劉mama看閔老夫人臉色鐵青,輕聲道:“聽說長燈大人剛剛回了府。婢子讓人去把此事與他說一聲。”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如今九爺?shù)挠衽逶谶@里是千真萬確的。但凡和九爺有關,就得早早地與他說了。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閔老夫人點頭應了。 劉mama即刻出屋去吩咐此事。 閔老夫人寒聲問君蘭:“你當真不愿當眾說起?” 君蘭快速地思量了下,最終搖搖頭,“我想和九爺單獨談談?!?/br> 今天事發(fā)突然,她根本沒有想好說辭。萬一匆忙下說錯了什么說漏了什么,再想挽回就沒了可能。 君蘭愿意讓九爺知道她去過落英院。但是,她不愿閔家這些人知曉。 刨根問底顯然是這些人慣愛做的事情。知曉了其中一個事情,勢必會追問緣由。而后知道更多,再追問更多。 她現(xiàn)在的身份太尷尬敏感,許多事情她都無法解釋也不能解釋。 在沒有提前想周全的情況下,她寧愿保持沉默。 等到了這樣的回答,閔老夫人怒極,喝叱道:“太過放肆!這樣的事情,怎能這樣任性!” 老夫人看得清楚,侯府的mama已經(jīng)作出了想要再次離去的準備。倘若是事情不趕緊說清楚,謀劃的結親一事可就全完了。 閔玉容泫然欲泣:“二祖母,是我錯了。我不該潑了這些茶水,也不該拉著八meimei的衣袖,害得東西掉出來。我錯了,您饒了八meimei吧?!?/br> 閔老夫人確實是怨閔玉容多事。但侯府那邊還要靠著閔玉容的母親鄧氏幫忙說項,她也不好當眾叱責閔玉容,于是只不耐煩地說道:“這事兒和你無關。莫要理會了?!?/br> 其實言下之意,要閔玉容不要再摻和進來了,不然會更亂。 鄧氏喚閔玉容:“容姐兒,過來!” 閔玉容立在原處不吭聲,一直面露愧疚地低著頭。 鄧氏看后就心軟了。 閔玉容今年已經(jīng)十五。先前曾訂過親,不過未婚夫亡故,所以她至今還沒說下人家。這樣的情形下,女兒的心思愈發(fā)敏感,她做母親的也不舍得過多苛責。 不多時,劉mama遣了去的人過來回話:“長燈大人聽聞之后,說是過會兒親自過來處理。讓先等一等?!?/br> 長燈有官職在身,最關鍵的是他乃閔九爺近身護衛(wèi)之人。他的話,在場之人沒有敢不聽的。 屋里人都開始喝起了茶,就連侯府mama也沒再提起離去一事,而是暫且等著觀望此事究竟如何處理。 如果梨花巷這邊不太妥當?shù)脑?,她需得回去和侯夫人說聲。明兒的宴席夫人就不一定會過來了。 君蘭和閔玉容自打撿玉佩站起來開始,就一直這樣站在椅子旁邊不曾落座。旁人好似沒瞧見一樣不提這事兒,但是說話間都悄悄去看閔老夫人。 老夫人是屋子里輩分最長的,她不開口,旁人不好提。 閔老夫人有心想要磨一磨這兩個孩子的銳氣,免得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故而只微笑著與侯府mama說話,不說這茬。 其余人見狀便繼續(xù)裝作沒看見。 過了些時候,有婆子來稟,七姑娘十姑娘還有兩位夫人來了。 閔老夫人下令攔住,言明除了九爺那邊的人外,其余一律不讓進。 時間過得很慢。雖然只有一個多時辰,卻仿佛過了三個春秋那么長。 終于,有丫鬟跌跌撞撞跑著過來,不住喊道:“老夫人、老夫人,來了。來了!” 丫鬟進屋的時候太過慌張,被門檻絆了下,差點跌倒在地。幸虧金珠就在門口守著,扶了一把這才穩(wěn)住。 劉mama怒道:“這樣失態(tài)成什么樣子!還不快自行下去領罪!” 丫鬟嚇得快哭了,抖著嘴唇說道:“可是,可是九爺……九爺他也來了?。《?、而且他身上還有好多……” “九爺?”不等她說完,閔老夫人驀地站起身來打斷了她,“九爺不是出京去了!” 因著賞花宴要在府內(nèi)舉辦,她特意在兩天前遣了人去問九爺要不要參加。 當時派去的人連九爺?shù)拿娑紱]見到,甚至于連長燈他們幾個都沒見著,只得了院內(nèi)清掃落葉的仆從一句話。 ——九爺奉旨捉拿兇犯,歸期不定。 身為都察院左都御史,閔九爺身負審理重大案件的重任,且因受皇上器重,時常收到密詔而行事。 閔老夫人再沒敢去打擾。 誰知這時候居然已經(jīng)回京了,而且還這么快就回了府?! 屋內(nèi)所有人都驚疑不定。 正在此時,有丫鬟在外顫聲說道:“九爺,九爺來了?!?/br> 簾子掀開又放下。 身穿鎧甲的男人挾著滿身血氣大步而入,瞬間讓這充溢著暖香的屋內(nèi)空氣驟冷。 他行至屋中首位大刀金馬地落了座,冷肅的視線緩緩掃過屋內(nèi),抬指輕叩扶手,沉聲緩緩說道:“說說看,怎么回事?!?/br> 首座男子身披鎧甲高大威武,身上猶帶著斑斑血跡。那些或是暗紅或是鮮紅的色彩,無不昭顯出凌厲煞氣。 這般的威勢下,即便他問了話,所有人都因懼怕而有片刻的失聲,說不出半個字兒來。 君蘭第一次見到九爺這樣英武的一面。 她一直知道他會武,也知道他在大理寺任職就時常親帶官吏去捉拿朝廷要犯。 但也只是聽說而已,從未親眼見過。 如今真正看到,她才知道往常旁人悄悄說的“無論文武,閔九爺都當是天下第一人”那話是什么意思。 屋內(nèi)靜寂一片。無人說話。 閔清則輕叩椅子的手指猛然收緊,唇角緊繃,眼神淡漠地倚靠到椅背上。 長燈上前,寒聲厲喝:“大人在問話!速速回答!先前那么吵,如今倒是沒話說了?” 一聲“大人”,道盡了閔清則如今出現(xiàn)的身份。不是閔九爺,而是左都御史。 誰也沒料到他會在自家用這樣的身份來行事。 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前,聲音發(fā)顫地把事情大致說與他聽。 閔清則不甚在意地隨便聽著,劍眉輕揚轉眸去看一旁孤獨站立的明艷少女。 那日他有急事匆忙離去,待到事情解決方才發(fā)現(xiàn)玉佩不見了。后回去尋找,沒有找到,便想著許是辦案途中遺落。 也曾想過會不會是她撿了去。但看她每次相見時那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思量著東西應當不在她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