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就在莫府門口爭斗越來越嚴(yán)重的時候,慌張的人們略過莫承學(xué),直接沖到了莫如謫的面前大喊,“不好了,打起來了,就連司徒月都打上門來了?!?/br> 他們竟然會錯了司徒月的來意。 然而,房中的人卻是一愣,隨即一抹白色身影沖天而上,消失在慌亂的人們眼前。 司徒月是來護(hù)莫如謫周全的,并不是為了大開殺戒,而且隨便屠殺的話只會為莫如謫招致更多的非議,所以她出手特別小心,而這也造成了她處處受限。 眼看著就要有人打中她,莫府的大門突然開了。 正文 第295章 換他一生安逸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大門上,打斗聲停止了,吆喝聲停止了,扔雞蛋的也停下了動作。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莫如謫緩緩邁步而出,一張妖孽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憤怒,一揚(yáng)手便將圍在司徒月周圍的人打散了。 人們始知,天縱奇才,不單學(xué)富五車,武功更是高深莫測。 司徒月眼泛淚光,這是他一直隱藏的秘密,雖說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但他從不輕易在人前展露,如今卻為了自己不惜暴露在天下人眼中。能得他如此,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也算是值了。 無視人們眼中的驚訝,莫如謫徑直走到司徒月面前,輕聲道:“你這又是何苦?” 他和她注定沒有未來,她又何苦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付出。 “我注定是個不堪的人,你本不必的?!蹦缰喛嘈σ宦暋?/br> 司徒月心猛地一痛,道:“你不是,不堪的是別人?!?/br> “莫如謫,既然你出來了,那就給大家伙一個交代吧。你毒害老家主,濫殺無辜,偷jian?;氖虑榭啥紝賹?shí)?”一道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司徒月雙眸一凜,正要厲喝,卻見莫如謫站在她的面前,輕描淡寫地說,“你的家屬可有被我殺的,你的家財(cái)可有被我騙的?” 那人被他說的一愣,隨即不耐煩的回答,“沒有?!?/br> “既然沒有,那你為何要來多管閑事!”聲音漸漸有些嚴(yán)厲。 “我……”那人語塞,許久才猛地開口,“我打抱不平,不行嗎?” “打誰的不平,抱誰的不平?你究竟是來標(biāo)榜正義的,還是受人指使來鬧事的!”素日噙著笑的臉此刻全然不見,有的只是凜凜殺氣。 強(qiáng)大的氣場壓得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由得低下了頭,他們起初只不過是見有人在這里扔雞蛋,所以才聚攏過來,隨即慢慢的就人越來越多,并非一開始就帶著惡意而來。 只是人們說得多了,他們自然而然就認(rèn)為一切都是莫如謫的錯,畢竟一個人那么說不可信,可大家都那么說。 “我看此事或許有誤會,莫相的為人處事咱們都是看在眼里的,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比巳褐泻鋈挥腥碎_口。 此話一出,漸漸地就有人附和起來。當(dāng)然也有一些人不信,人們開始形成兩種言論,互相爭辯著,場面鬧得不可開交。 就在這時,一個老人忽然被人簇?fù)碇哌M(jìn)來,蒼老的聲音驟然響起,“莫如謫,你這個不肖子孫,你終于出來了。當(dāng)初你誘我對你盡心盡力的培養(yǎng),卻不料到頭來培養(yǎng)的是一個白眼狼,你學(xué)成了,就害我被困暗無天日之地!” 那被莫如謫厲聲質(zhì)問的男子回過神來,立即湊過來,大聲喊,“你們睜開眼睛看看,這才是莫家真正的家主,莫宏文?!?/br> 在場眾人不乏有見過莫宏文的人,此刻紛紛證實(shí)了他的身份,一時之間,人們再次討伐起莫如謫來。 “他長得就是一張小白臉的樣子,這宰相的位子究竟是怎么來的,恐怕只有他知道?!?/br> “哼,不過是出賣色相的一個狗東西!” 各種難聽的話紛紛傳來,司徒月越聽臉色就越難看,一劍就劃破了叫囂最兇的那人的手,喝道:“再要胡言亂語,下次砍傷的就是你的腦袋!” 那人捂著手腕痛的呲牙咧嘴的,卻沒有就此住口,而是嚷道:“看,這就是最好的例子,司徒家和莫家向來是水火不容,如今為何司徒家的大小姐如此幫著莫如謫,定是被他美色所惑!莫如謫就是一個靠臉的小白臉!” 話落,人們看向莫如謫的眼神又是一變,口中紛紛說著粗俗刺耳的話,像是刀子一樣狠狠地刺進(jìn)莫如謫的心里。 司徒月眉頭緊皺,握著劍的手青筋爆出,尤其是看到莫宏文眼中的得意,只覺得腦袋快要炸掉了,當(dāng)年的事她雖然不清楚,卻知道一點(diǎn)點(diǎn)。對于那時的莫如謫來說,他毫無辦法,他才是受害者,如今為何人們口誅筆伐的卻成了他,而不是罪惡滔天的莫宏文! 憤怒在心中越積越多,一股戾氣自司徒月身體深處散發(fā)開來,就連上蒼都似乎感受到了,一朵烏云籠罩在人們頭頂上。 即便如此,人們依舊是津津有味的咒罵著莫如謫,仿佛莫如謫是他們恨之入骨的仇人一樣,仿佛他們親眼見過莫如謫殺人放火一樣,但其實(shí)他們口中說出來的“真相”只是聽別人說的。 “呀!”司徒月暴喝一聲,舉劍就要刺向莫宏文。 場中無一人擋得住司徒月,眼看著她就要靠近莫宏文,一雙白皙的手忽然伸了過來,見狀,司徒月猛地收回劍,不解的看向莫如謫。 “你為我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想你牽扯進(jìn)來?!笨酀穆曇簦@樣不堪的風(fēng)暴席卷他一人就可以了。 看著他眼中出現(xiàn)的那抹疼惜,司徒月忽然覺得心滿意足了,唇畔不由揚(yáng)起,隨即問出了她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那個問題,“你為何對萬俟敏那樣好?” 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讓莫如謫愣了一下,而后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些記憶,許久才道:“因?yàn)樗哪赣H給了我新的生命?!?/br> 那樣不堪的幼年讓他無數(shù)次想要死,最后是萬俟敏的母親遇到他,告訴他死不能解決問題,唯有將自己的命運(yùn)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勇敢的。所以說,自那之后的莫如謫,成為宰相的莫如謫,是她的母親造就的。 為了還這個情,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對萬俟敏好。 原來是這樣,司徒月嘴角的笑又深了幾分,雙眸直直地盯著她夜里無數(shù)次夢到的男人,踮起腳尖,輕輕地將自己的雙唇貼在了他的唇上。 一吻萬年! 此時,司徒月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莫如謫瞪大的雙眼,周圍人驚訝的喊聲,司徒鵬緊皺的眉頭,全都與她無關(guān)。她現(xiàn)在只是個表露心跡的一個小姑娘而已。 感覺很甜,很甜。 “謝謝你,給我的夢。”放開他的司徒月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即越過已經(jīng)呆滯的他,朝莫宏文走去。 他給了她愛,那她心甘情愿用一切換他一生安逸。 面對著莫宏文,司徒月目光驟寒,聲音響徹云霄,“今日,我司徒月之行為無關(guān)于任何人,只憑個人喜好。此人,年老色衰,污了我的眼,該死!” 語畢,長劍高高揚(yáng)起,直沖著莫宏文腦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