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說著說著,還不打算走了,要擠在這個雜物間過夜。 像個話耙子一樣,舌頭上帶著三鉤六齒,反倒是要套他的話。問他是不是和城市里有錢的女孩交往了? 讓他不要害臊,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有了心儀的姑娘可以今年過年的時候帶回去給父母瞅瞅了,幫他過過眼,把把門…… 這個老黃頭是他們村子里說得上話的人,也是當(dāng)初第一個出村子混出名堂的人。雖說這點名堂放在a市來說,簡直就像是個笑話,但是他們村子里的確是老黃頭第一個一年賺上了六萬塊錢。 那年背著塞了五萬塊錢的編制口袋,可把一村子的莊稼人給眼紅稀罕慘了,特別是沒怎么出過村子的季父季母。弟弟季星一向體弱多病,需要人照看,于是,季晨初中還沒畢業(yè)就被逼著跟老黃頭一樣出去打工了…… 然后,就像是嘗了甜頭的貪婪牲畜一樣,專利不厭,予取予求。 一開始,全家都還對他小小年紀(jì)出門經(jīng)營生計飽含愧疚。后來,便是他不買大包小包的年貨便是不給他床睡。于是,他干脆兩年都不回家過年了,反而是一家人帶著一幫親戚找上了門扒干了他身上的錢,指著他的鼻梁骨罵他不孝不悌。 警察來了都沒有辦法,只能讓村長幫忙和解勸說,只因為他還小,還需要監(jiān)護人。 而且,讓季晨覺得好笑的是,看著親戚們把泛黃發(fā)潮的證明爭前恐后地拿出來給警察同志看,證明季父季母的確是他的親生父母,并沒有虐待親生孩子,只是家庭太過困難了,沒有辦法。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警察們雖然同情季晨,但是在農(nóng)村什么事情也沒有辦法,批評勒令季父季母讓季晨回去讀書后就走了。之后,便是狂風(fēng)暴雨般地更加肆無忌憚了,季晨的身邊便是多了一個同村的老黃頭監(jiān)視。 “咦,阿晨,你還買了草莓手機??!之前還真是看不出來,不過,你那開豪車的jiejie可對你真好!你都有了一個新手機了,還給你買草莓手機!” 張肖剛大大咧咧地瞟了一眼,沒心肝地笑嘻嘻地說道。 “是我買給我弟弟的,之前他吵鬧著一定要買,錢也是我之前打工賺的錢。” 季晨淡漠地陳述出這句話,聲音很低沉,甚至語氣里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 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讓張肖剛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仿佛聽出了對方?jīng)]有說出口的話語一樣。他的那個弟弟不配用那個開豪車的jiejie的錢,但是仔細(xì)看向?qū)Ψ降臅r候,卻是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并沒有多余的語氣,只是淡淡的。 “你弟弟現(xiàn)在在哪里讀書啊?你也在讀書沒掙錢,你未免對你弟弟太好了吧……” 張肖剛想起自己家里那個響應(yīng)國家二胎政策出生的熊孩子,瞬間臉就黑了下來。 捫心自問,他可做不到對他那個熊弟弟像季晨這樣好心腸。那小子心腸可黑了,人小鬼大,出了點什么事就讓他擦屁股,他不愿意幫忙,就哭鬧著去爸媽那邊告狀。 俗話說的好,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 這可真的沒說錯,就因為他平時作風(fēng)不好,沒在爸媽心中留下個好印象。 他那熊弟弟仗著學(xué)習(xí)成績不錯,他說什么,他爸媽都相信,就是不相信他這個長子,每次都是被教訓(xùn)得很兇殘。后來,張肖剛也懶得和父母多交流了,只想著早點考上大學(xué)脫離了出去。 他的父母也只當(dāng)他在叛逆期,兩人工作回家之后,更是教訓(xùn)得厲害說要把他扳正??墒撬褪怯彩^,打得懶得出聲了,對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弟弟也是視而不見。不管血緣上他們在親近,在張肖剛的心中,這個熊小子根本不是他的弟弟。 即便父母現(xiàn)在千叮呤萬囑咐日后讓他照顧,以后他們兩人年老走后弟弟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張肖剛也只當(dāng)是耳旁風(fēng),嗤之以鼻。 現(xiàn)在,看見季晨這么寵愛自己的弟弟,張肖剛心情特別地復(fù)雜。 一時又覺得自己心里有點扭曲了,又不是全世界的弟弟都和他們家那個一樣。能讓智商成績這么好的季晨這么寵溺疼愛的弟弟,肯定是比他家那個熊弟弟好上百倍的好弟弟才對…… “嗯,他在a大讀大一?!?/br> “什么?他一個大學(xué)生讓你一個高中生出錢買手機?!真特么不要臉,大學(xué)生不是可以兼職嗎,怎么好意思向你伸手要錢!阿晨,你太慣著你弟弟了吧!” 張肖剛頓時就氣炸了,燙染的獅子頭都要像爆米花一樣炸開了! 覺得他罩著的新收小弟根本就是被訛詐了,哪有這樣道理,即便是季晨打工賺的錢那不是錢了嗎?!而且,一個大學(xué)生怎么好意思向高三努力的學(xué)生伸手要求! 張肖剛又說了好多好多自己整理的大道理,讓季晨別再這樣好心下去了!這個世界上,好心沒好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看著黑黢黢壯漢張牙舞爪的樣子,季晨不禁被逗笑了,對方真心誠意的擔(dān)心他收下了。 這讓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晚上,蕭姐比張肖剛還要盛怒狠戾的樣子,鋒利帶刺,卻讓他癡迷如狂。 摩托車飚得極快,摩托車刺耳的轟鳴聲,馬路旁兩排路燈急速地后退,腎上腺素更是急劇上升! 這樣的速度,似乎能帶領(lǐng)著人脫離一切的正軌,橘色的路燈是那樣的溫暖光明。 雙手摟住的身軀是那樣的安心依戀,也是那樣的帥氣妖媚,蠱惑著他內(nèi)心深處所有的蠢蠢欲動。 “疼愛嗎?張哥,你見過下雨天,雨水滋養(yǎng)的西紅柿嗎?” “沒有……” “你見過擱置在一旁第八天的西紅柿嗎?” “沒有。我不喜歡吃西紅柿,它放到第八天怎么了,焉癟了嗎?!?/br> 張肖剛整個人都懵了,他們不是在探討季晨太寵愛弟弟的事情嗎,怎么變成了西紅柿大會?! 第八天的西紅柿肯定不能吃了啊,沒放在冰箱里,肯定已經(jīng)變成干癟得變成柿餅的樣子了! 某個陽光大男孩兒笑了笑,繼續(xù)做題說道。 “沒有焉癟,顏色甚至特別鮮艷紅潤,形狀也很飽滿。只是,里面全都壞成一灘黃水,早就壞透了,但是遠(yuǎn)遠(yuǎn)看去好像不僅沒壞還非常光鮮的樣子?!?/br> 張肖剛:“?……” 所以,西紅柿放到第八天就不能吃啊!更何況,最近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 *** 晚上接近11點,晚自習(xí)下課了,七中門外依舊是按時在路邊停了一輛豪車。 “蕭姐?!?/br> “晚上好,我的小家伙?!?/br> 看著隨時都充滿朝氣活力的大犬,嘴上掛著憨傻帥氣的笑容,蕭林覺得今天一天陰郁的心情都一掃而空。 忍不住在車?yán)锞腿嗔艘话涯持话⒗辜尤犴樀拿l(fā),毛茸茸的摸著很舒服,頭發(fā)有些短的地方有些刺刺地扎手。但是,看著對方乖乖地低下頭俯身蹭著她的肩膀讓她撫摸,耳尖發(fā)紅,不敢和她雙目對視,偷偷摸摸地輕嗅摩挲著她的脖頸處的樣子。 蕭林就忍不住想要勾引才開荒的幾天的大男孩兒,繼續(xù)見識更多色彩繽紛的事情。但是,一想起,今天給這只蠢狗請了家教老師,才起的色、心就瞬間偃旗息鼓了,然后就耳垂就被濡濕了…… “蕭姐,我想你了?!?/br> 聽完這句話,某個富婆直接踩了油門,瞬間飆車回了家! 反正,明天家教老師才開始上課!今晚就當(dāng)狂歡夜! 蕭林是被大男孩兒給公主抱回了家,只是因為下車門的時候有點性、急崴了腳踝。 摟著高大男孩兒的脖子,看著對方澄澈直率的眼神,低頭嗅著她的味道。某個厚臉皮無恥的富婆稍微低頭紅了一下臉頰,真心覺得要改改自己這個性♂急的毛病了。 明明今早才吃過了一次,現(xiàn)在被抱在懷里。拉下對方的校服外套拉鏈,隔著襯衣摸著對方結(jié)實的肌rou,她的腰都軟了,明明上班的時候還酸疼來著…… 怪不得好友不愿意結(jié)婚,也不愿意交男朋友,小鮮rou可真是好吃! 夜深了,浴室的水也停了。 就著浴室昏黃的燈光,可以看見地板上濕漉漉的水漬,順著水漬看過去,慢慢地延伸到了一張極大的床上。白色的大床似乎在晃蕩,低低沉沉地好像有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等、等等,啊,這個盒子里的不許用……啊唔……” “可是,已經(jīng)拆開了?!?/br> 濕熱靈活的唇舌交纏,讓蕭林覺得身體里有一股火苗在往上直躥,而且,還不斷地在躥高。 身體卻是越來越軟,腰酸腿軟得幾乎要化成了一灘春水。 她似乎聽到了一向老實憨厚的大男孩兒狡黠的笑意,努力睜大氤氳著水霧的雙眸看向?qū)Ψ降臅r候,卻是只看到了黑夜里漆黑得發(fā)亮的眸子。里面漾著火熱的情。動、青澀還有一絲憤怒,眨了眨眼睛抿去眼角的水汽后,卻是只看見了青澀的情、動神情…… 大男孩兒傾身而下,輕咬著蕭林敏感的耳垂,坦率青澀地詢問道。 “蕭姐,這個已經(jīng)裝滿了。我可以換一個嗎?” “蠢、蠢狗…………” 蕭林老臉臊紅得不行,不知道該責(zé)罰大男孩兒,還是該獎賞了…… 總之,今晚的確是欲♂望的狂歡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 小狼崽:想賺大錢,早點成家娶媳婦奶孩子。 小黑胖子:首先,得先有女朋友…… 小狼崽:我有了。 小黑胖子:qaq…… (二) 蕭林:不許用那個…… 小狼崽:可是,蕭姐,我已經(jīng)拆開了。螺旋花紋的小雨傘,不用就浪費了,嗷嗚w 蕭林:終于,能休息了…… 小狼崽:蕭姐,小雨傘里面裝滿了。我可以換一個嗎,嗷嗚…… (為什么今晚這么地折騰人) 小狼崽: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嗷嗚w 蕭林:………… 為什么小井更新的這么遲,因為我上鉆石啦!一起擁抱個吧~(≧▽≦)/~ ☆、第33章 蕭林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入時醒來, 雙眸忍不住微微一瞇, 腦子卻是還在混沌之中。 陽光太過于燦爛炙熱,身體就像是在麥浪間上漂浮的小舟似的。風(fēng)一吹, 隨著金黃色的麥尖穗子緩慢地起起伏伏, 身上也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 舒服得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然后, 眼前突然一黑, 身體就像是突兀地從平緩的河流匯入大海的一葉孤帆, 巨大的大浪狠狠地向她撞擊翻涌,無力掌舵,最后只能隨著大風(fēng)大浪上下顛簸…… 某只大型犬就像是吞日的大狗一般, 將蕭林面前的日光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雙眸奕奕有神, 額頭上細(xì)密的汗水順著發(fā)梢滴落在女人漂亮帶著點點紅梅的鎖骨上,順勢滑下。 白色大床上妖冶綻放的女人只是半醒半睡地抬眼看了一眼,看著對方灼燒guntang的身體摩挲著自己。 摟著自己細(xì)腰的手臂肌rou繃緊, 腰腹更是激動得脈動,目光灼灼地閃爍, 耳尖脖頸通紅,俯身低頭乖乖地附上溫柔赤誠的早安吻, 表面上看起來乖巧聽話得不行。 “蕭姐, 早安?!?/br> 經(jīng)歷了一晚的狂歡夜,男孩兒的聲音比平時更加地沙啞低沉,雙眼的眸色更加深邃深沉,越來越像個男人了。 “早, 壞孩子。唔嗯,啊……” 話還沒說完,本來還癡癡傻傻地蹭著大腿的大型犬看見主人醒來后,亮著澄澈實誠的眸子,像是得到了準(zhǔn)許口令似的恃寵而驕地傾軋而下。 雙手攀附著大男孩兒寬闊的后背打圈玩,蕭林又輕輕地闔上了眼,隨著風(fēng)浪漂浮滿足歡愉地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