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我說真的,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么只有我的血才能讓你變成人嗎?” 朕沉默,朕也覺得很奇怪,但是沒有人能夠給出解釋。 “從最開始的一滴兩滴,到現(xiàn)在一次就要好幾碗,而且,你每一次變身力量都在變強(qiáng),可是需要的血也越來越多?!?/br> “冥冥中或有因果,當(dāng)年是你把我從母腹中救出來,也許正是因?yàn)樾枰野堰@條命還給你。” 朕一巴掌堵在他那張烏鴉嘴上,“快給朕閉嘴?!?/br> “朕可沒那么希罕變成人。”朕哼一聲嘟囔了一句。 “可是我希罕?!眗ourou卻是將唇貼到朕的頭頂,抵著朕的耳朵輕聲道。 朕:……? “我希望你變成人,我喜歡你變成人的樣子。”rourou的臉頰輕輕地貼在朕頰邊慢慢地摩挲著。 朕只覺得從耳朵尖直到爪子墊突然就變得火熱起來,然后,體內(nèi)死水一般的靈力竟是瞬間沸騰涌動了起來,就仿佛之前吞食了rourou的血液一樣,靈力開始在四肢百骸間流動,再然后—— 呯! 朕就那么光溜溜地在rourou的懷里再次變身了! rourou的臉頰原就是貼在朕的頰邊的,這驟然的化成了人形,更加變成了臉貼臉、rou貼rou的姿勢。 其實(shí)第一時間朕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愣愣地在極近的距離內(nèi)看著rourou,直到他突然伸手蒙住了朕的眼睛,然后,兩片溫軟濡濕的唇就突然覆在了朕的唇上。 轟……朕只覺得瞬間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整個腦袋里一片焦糊。 可是,隨著身體的溫度緩慢升高,體內(nèi)的靈力也如洪濤巨浪開始從丹田深處開始向外翻涌,就好像凍結(jié)的冰山在緩緩融化一般,融出的靈力緩緩滋養(yǎng)著朕的四肢百骸。 好舒服…… 朕焦糊的腦袋里只剩下這個念頭,不由自主地將手臂圈上了rourou的脖子,身子與rourou貼得更緊了許多。 rourou的唇緊緊地含弄著朕的嘴唇,舌尖好像小貓兒舔奶一般不停地舔吮著朕的唇齒,反復(fù)試探著要鉆進(jìn)朕的齒間。 朕不安地扭了扭身子,rourou卻是身體驀然繃直,生著薄繭的粗糙掌心突然貼上朕的后背,將朕更加緊密地壓向他自己的身子。 “大仙……別動!” 朕沒動!朕慢半拍地想著,是你在動…… 身子好熱,皮膚上開始冒出細(xì)密的汗意,做貓的時候,朕身上是不會出汗的,就算貼著rourou的身子,那也有厚厚的毛隔著,肌膚相貼也并不感覺如何敏銳。 睡覺之前,rourou可是把朕直接貼著rou塞在衣裳里頭的,此刻,朕化成了人形,身上不著片縷,兩人之間直接就是胸貼胸,腹貼腹,還被他的里裳緊緊地包裹在一起…… “乖,大仙,別動……”rourou的舌頭終于突破進(jìn)朕的口中,他的舌尖纏夾著朕的舌尖,打著圈地含吮。 朕“唔……唔……”了兩聲,含糊地爭辯,朕真的沒動…… 體內(nèi)靈力像開了鍋的沸水一般開始從丹田向百匯蒸騰。 rourou突然一把扣住朕的腰,一個翻身瞬間就把朕壓在了身下。 做貓幾百年,就算從屋頂上摔下來,連著翻十二個跟頭,朕也沒有感覺過這種整只喵都要暈過去一般的天旋地轉(zhuǎn)。 經(jīng)過這幾年的邊城戰(zhàn)事打磨,rourou越發(fā)高壯挺拔,遠(yuǎn)超一般的十六歲少年,此時此刻被他壓在身下,朕竟然仍舊有種還能像貓兒一般團(tuán)身就可以窩進(jìn)他懷里的錯覺。 “rourou……” 朕勉強(qiáng)掙扎著在rourou的唇舌糾纏下開口,想提醒他我們現(xiàn)在是在野外,輪值的暗衛(wèi)離他的營帳不會超過十步,不要太過放肆。只是才剛一張嘴,朕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意識到不妙趕緊又閉上了嘴巴。 rourou卻是在聽到朕叫他的時候攸地停滯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卻是瘋了。 “叫我……再叫一次……”rourou微抬起頭,卻是一口咬住了朕的耳垂,在朕的耳邊上低聲地不停地催促,急切地叫著,而羊毛毯里,他開始試圖掙脫衣褲的束縛,身體不由自主地使勁地在朕身上摩擦著。 可是羊毛毯子裹得很緊,朕和他還纏夾在衣服里面,讓他的動作變得很不方便。 越是解不開,他越是難受,身體摩擦得越是劇烈,甚至開始壓抑不住地輕輕喘氣。 朕被他蹭的也都快要不好了,“rourou……rourou,你慢點(diǎn)……”朕只覺得身子熱得莫說臉了,就連頭頂上都要冒煙了。 而就在這時,rourou卻是身子突然一震,然后便整個人像進(jìn)了湯鍋的面條一樣,突然間便重重地軟倒在朕的身上。 好重……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兩撥人馬就各自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啟程。 “大仙……不是——小山怎么突然就出來了?不是說,不是說要那個……”林冠威早上起來看見朕從rourou的帳篷里鉆出來眼睛都瞪圓了。 只影二見朕出來卻是毫無異樣,就好像朕從出軍營開始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似的,只是他那精精瘦瘦的黑黑面皮上還透著一點(diǎn)點(diǎn)隱隱的黑紅,當(dāng)然朕只能當(dāng)沒看見。 朕從出了營帳就一直低著頭來著,因?yàn)殡拗挥X得昨天晚上rourou弄出的那些奇怪動靜除了睡暈過去的林冠威,只怕帶出來的這些個暗衛(wèi)就沒有一個沒聽見的。 “沒有,小山昨天功力大進(jìn),自行突破了。”rourou一邊熟練地替朕整理衣服,一邊面不改色地對林冠威說道。 朕身上的衣服是臨時穿的rourou的,只是再不像小時候那樣隨便套一件大差不差就能合身,整套衣服穿在朕身上松松垮垮大了一整圈,袖子要卷起一道,衣擺要掖進(jìn)腰帶,褲腳也得塞進(jìn)靴子里。 雖然朕每次變身也跟著rourou的年紀(jì)在變化——朕想這大概是因?yàn)殡奘呛攘藃ourou血的緣故——但是身量上,朕卻是跟rourou相差得越來越大,他已經(jīng)比朕高出去快要一個頭了。 朕原本是打算拿一套跟朕身量相近的暗衛(wèi)的衣裳臨時穿穿的,卻被rourou強(qiáng)行制止,他很是霸道地把朕塞進(jìn)他自己的衣服里,一邊塞一邊以極低的聲音嘀咕道:“難道你以為本王會讓你沾上別的男人的味道嗎?” 朕:…… 朕只覺得臉上燒燙得厲害,頭頂再次有了冒煙的感覺。 這個小混蛋!忘了朕有四只耳朵來著?就是屋子里有只蚊子哼哼朕都能分出公母來! 兩撥人馬各自起程,雖然刻意拉開了一段距離,但是方向竟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往同州的。 “殿下,那幫人還墜在咱們后面?!?/br> “暫時不必管他們,等進(jìn)了同州再說,如果進(jìn)了同州他們還跟著,就拿著我的手信去通知府衙,派人拿了他們?!?/br> rourou一邊說著,圈在朕腰上的手緊了緊,馬速半點(diǎn)未停。 因?yàn)闆]有備用的馬匹,朕仍舊與rourou共乘一騎。 影二原本是打算讓兩個影衛(wèi)合乘一騎,讓一匹馬出來給朕,可是rourou卻在翻身上馬后,直接伸臂一撈就把朕給拉上了他的馬。 于是,原有隊(duì)形不變,繼續(xù)上路。 進(jìn)了同州之后,那些盜墓賊終于不再與rourou同路,轉(zhuǎn)而變道向南。 “還是去通知同州府衙一聲,讓他們盯緊這些人,看他們往哪里去,要做什么?!?/br> “是!” 進(jìn)了同州府就是到了rourou自己的地盤,rourou開始沿著官道走,縱馬前行,速度要快了很快。 恰好途經(jīng)嶺北王府,不算繞路,rourou便帶著人馬準(zhǔn)備在王府休整一夜,換換馬匹,也讓大家都睡個好覺,后面的路就要往山里走,可能要更加辛苦了。 突如其來,在沒有任何通知的情況下,rourou猝不及防地回了自己家,這個在名義上真正屬于他的府邸,雖然從建成至今,他統(tǒng)共也沒在這里頭住滿一個月。 “王爺回府,王爺回府了!”好在守門的小廝沒有換過人,還是個記性好的,還是三年前見過rourou幾回,居然還能把長開了一大圈的少年認(rèn)出來,真是不容易,也因此,rourou特地多看了他幾眼,吩咐迎出來的王府管事加賞了他半個月薪俸。 “王爺這是打邊城來?” “可是為了薪餉的事?” “屬下們已經(jīng)派人去催各州的秋糧了,今年嶺北和嶺南的收成都不錯,但是依著王爺吩咐,要比往年多留一成給農(nóng)戶,所以奴估計(jì)今年能收上來的秋糧和去年應(yīng)該持平,全部拿去供給炎威軍的話,做半年嚼用應(yīng)該沒問題?!?/br> “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藥草、棉花和布匹,還有鐵器和革甲,這些咱們這邊產(chǎn)量不多,都得到外郡去買,可是稅銀要到年底的時候才能收上來,而且根據(jù)前兩年的光景,嶺南還好些,嶺北苦寒之地,稅銀向來是十難收一……” 所以,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缺銀子,rourou聽著王府管事們一項(xiàng)一項(xiàng)報告,看著他們愁眉不展,卻是不能告訴他們他這趟出來就是要去找銀子的。 “諸位辛苦了,別家王府的管事跟著王爺都是吃香喝辣,只有你們?yōu)榱颂媲胺綉?zhàn)事籌措錢糧很是辛苦,你們的功勞,本王都記在心里,待戰(zhàn)事結(jié)束,定會論功行賞?!?/br> “王爺言重了,我等皆出身炎威軍中,雖說因?yàn)閭〔荒茉偕蠎?zhàn)場,可是勝峪關(guān)外的炎威軍永遠(yuǎn)是我們的同袍兄弟,我們在這里想辦法多籌些錢糧,他們就少些死傷,這不過是在盡我們這些老兵的義務(wù),哪里需要王爺記著,又哪里談得上功勞?!?/br> 這些管事都曾在炎威軍中任職,大多有行政官經(jīng)驗(yàn),都是衛(wèi)隱和令無爭仔細(xì)考察后挑選出來的,他們考慮得也是rourou常年不在王府,這王府的管事們?nèi)羰遣槐M心,或者不可靠,只怕就要鬧出亂子。 他們挑出來的這些管事,雖然有的年紀(jì)偏大,但是管事的經(jīng)驗(yàn)卻極為豐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在炎威軍中待了半輩子,子女親眷大多也都與炎威軍關(guān)聯(lián)密切,所以,他們十分可靠。 rourou坐在上首,看著他們一個個仍舊殘留著風(fēng)霜的面孔,微微頷首笑了笑:“諸位在炎威軍中都是好兵長,在嶺北王府也都是好管事?!?/br> 那幾名管事立刻躬身行禮,連道謙辭。 “我們另外還有事,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就歇一夜,一切從簡?!?/br> 雖然rourou發(fā)下話來要求一切從簡,但是這個幾乎空置了三年的嶺北王府還是因?yàn)橹魅说牡絹?,而煥發(fā)出別樣的熱情來。 第99章 喜歡的日子太長了 王府里還沒有設(shè)置總管,但是幾位管事合作的不錯,把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條。 第二天一早,睡了個好覺起來,新的馬匹行囊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又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疏漏,rourou便帶隊(duì)繼續(xù)出發(fā)了。 這次多安排了一匹馬,朕可以獨(dú)自騎行了,只是朕瞧著rourou的面色卻不怎么高興的樣子,而且,那眼底下還帶著點(diǎn)微微的青黑。 想起他昨天半夜里湊過來又想蹭朕,卻被朕在迷糊中一腳踢到床下去的可憐樣子,朕這份因?yàn)樗藗€好覺而生出的愉悅心情里就不禁帶了點(diǎn)愧疚。 朕在落后半個馬身的位置上看著rourou挺拔的背影,腦子里還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來,是什么時候就突然和rourou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還有,到底是什么時候這小混蛋就對朕起了那種心思了? 啊,還有還有,到底是什么時候朕就突然接受了他這種種混蛋的行徑,還覺得心里甜絲絲的? 朕可是活了千八百年,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啥時候出世的大妖啊。 是朕和他在殺場上并肩作戰(zhàn)的時候?還是在被禹國偷襲時,朕護(hù)著他沖出重圍的那次?或者是他帶著朕于雪夜九死一生艱難登上雪峰的時候?或者是更久遠(yuǎn)之前? 到底是什么時候呢?朕冥思苦想,卻沒注意馬隊(duì)已經(jīng)開始前行,朕卻還在原地發(fā)呆,rourou見朕不動,便繞回來轉(zhuǎn)到朕的身側(cè),在朕的馬股上拍了一巴掌,朕被馬帶得一個趔趄,險些摔下去,rourou卻是趁機(jī)長臂一伸,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將朕抱上了他的馬背。 “喂!”朕想抗議。 卻見他直接將朕的馬韁扔給了身后的一名暗衛(wèi),而他則心滿意足地?fù)еw快地打馬向前。 朕只覺得整張臉燙得像是要燒起來,可是偷眼環(huán)顧四周,竟然沒有一個人對rourou抱著朕共乘一騎側(cè)目,一個個神情泰然地好像朕本來就應(yīng)該坐在這個位置上一樣,可是他們這種泰然的模樣卻是讓朕莫名的臉更燙了。 只林冠威看到rourou拉朕共騎似是想說什么,打馬往前跑了兩步,卻被旁邊影二突然伸手扯住了馬韁,一把拽到了后面。 馬上很是顛簸,馬鞍上的空間也很狹小,兩人并騎,朕的身子和rourou就不得不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尤其是他沒讓朕坐在他身后,而是坐在他的身前被他緊緊摟在懷里。 上身倒還好,只屁股那里,朕的后腰和rourou的身子整個被馬鞍的兩頭翹曲緊緊地夾在一起,一起一伏間,朕總覺得身后有個令朕極之尷尬的硬物一直在摩擦著朕的后腰。 “朕自己去騎馬。”朕低聲抗議。 得到的回應(yīng)卻是被rourou修長有力的手臂使勁地一勒腰腹,他的手還特特地抵向朕的下腹處,使勁把朕往后挪了挪,朕只覺得身后的那個硬物更加堅(jiān)硬如鐵,而且因?yàn)榘さ锰^緊密,rourou身上的熱力甚至都透過尚還輕薄的衣衫傳遞到朕的身上,讓朕的身子也不由得火熱起來,身下竟也隱隱有了sao動的意味。 剛識情愛滋味的少年著實(shí)經(jīng)不得半分撩撥!還有從來沒有發(fā)過情的貓也是經(jīng)不得撩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