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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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周悅打斷好奇寶寶周小雨的問話,說:“別亂想,可能是寫著玩兒的。” “誰會寫這個玩???” “你不是還在我們家墻上寫‘我愛你中國’嗎?”周悅反問。 “不一樣啊?!?/br> “怎么不一樣?齊三叔家的牛車上, 你是不是寫了‘我喜歡你——東方的日出’?還有我家灶臺上是不是你用鍋灰寫了‘我愛你爸爸mamajiejie和外婆’?”周悅一連串地發(fā)問,把周小雨堵的啞口無言, 她確實愛在地上、灶臺上、自家墻上寫字兒,尤其是學(xué)了毛筆字后, 整天拿著毛筆蘸上墨汁, 在自家床上、牛車上做標(biāo)記,連齊三家的牛車也沒有放過,所以齊三家做了標(biāo)記的牛車從未被人拉錯過。 這么一想,周小雨便覺得“喜歡你”三個字并沒有什么了,可是她就是話多又好奇, 問:“姐, 你猜他寫這個干什么?” 周悅狀似無所謂地回一句:“可能無聊吧。” 周小雨總覺得羅青昊得有個理由吧, 說:“怎么可能就因為無聊呢?” “怎么不能了,你無聊時,不就愛到處寫小字嗎?爸的小鋸子上面那行‘啊,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也是你的吧?” “姐, 你怎么老說我?” “誰讓你到處寫了?” “我哪有到處寫?” “外婆的針線包上那句‘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不是你寫的?” “姐!” “你自己無聊亂寫,就不準(zhǔn)羅青昊亂寫了?” “可是、可是、可是我不會只寫三個字?!?/br> “你寫五個字比他寫三個字更無聊。” “姐!你老說我!”周小雨鼓起了腮幫子,模樣可愛極了,周悅捏著周小雨長了rou的臉蛋,溫聲說:“我親愛的小丫頭耶,你少說兩句話好不好?拿著熱水袋,快去寫寒假作業(yè),行不行?” “可是我不想寫,我想歇一會兒?!?/br> “那就去看書。” “好吧。” 周小雨不情不愿地坐回到自己座位,抱著熱水袋看起書來,一旁的周悅登時松了一口氣,終于把周小雨給打發(fā)了,剛剛強自安撫的小心臟,又再次砰砰地跳動起來。 喜歡你? 喜歡你?喜歡誰? 羅青昊是向她表白嗎?什么玩意兒?要不要這么悶sao?!周悅擰著眉頭,一副苦惱的樣子,心里卻是莫名其妙地美妙,她一直覺得自己對羅青昊都像是朋友,為什么看到“喜歡你”三個字時,她會緊張會雀躍呢?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好陌生又好讓人向往,她接下來怎么辦?找羅青昊詢問?還是當(dāng)作不知道,周悅心里一團亂麻,她無心再做手工,便站起身來,剛走到堂屋,看見張美群端著一碟子剛出鍋的馓子、丸子、油餅過來,周悅問:“媽,你們忙完了?” “沒呢?!睆埫廊夯卮?。 “你怎么回來了?” “給你們送點吃的,小雨呢?” “我在這兒!”周小雨倏地從西房跑出來。 “餓了吧?”張美群問。 “嗯?!敝苄∮挈c頭:“我早餓了?!?/br> “給?!?/br> “油炸紅薯餅啊,我最喜歡吃了!”周小雨就是這么輕易就開心了。 “吃吧,吃完了就一個人在家看家。”張美群說。 “我一個人看家?我姐呢?” “你姐去隔壁幫我打下手?!?/br> “為什么要姐也去呢?” “因為我決定今年我們家蹭著隔壁的油鍋,也炸點撒子、丸子、油餅吃?!?/br> “那好浪費油浪費面啊?!敝苄∮暌荒樀男奶?,她家過年的年貨從來都是一些便宜的花生、果子之類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油炸食品過,那太奢侈了。 張美群笑著伸手點了點周小雨的額頭,說:“你個小摳門鬼,我們炸出來,你不吃就是不浪費了?!?/br> “不,我要吃?!?/br> “那就在家好好看著,有人來找你爸,你就把鎖了,帶他去齊三叔那兒知道嗎?” “別鉆被窩睡著了?!?/br> “我知道了?!敝苄∮甏稹?/br> 張美群這才帶著周悅,拎著一桶油、半袋子面朝隔壁走,周悅這才發(fā)現(xiàn)家庭情況確實改善很多,心里不免得意,和張美群來到鄰居家,借著鄰居家的油鍋、剩面,開始幫忙炸馓子、丸子、油餅,一直忙到下午,才將所有事情忙完,周悅累的不行,出了鄰居家的門,天空又飄起了細(xì)細(xì)小小的雪花,氣溫又降了四五度的樣子,冷的不行,周悅回到家后便鉆進被窩里,一整天都在被窩里渡過。 好在第二天天晴了,冬天的暖陽灑在河灣村的角角落落,不過一個上午,河灣村的泥濘的路面被曬干,下午的時候,周悅家院子里又熱鬧起來,因縣城的廟會近在眼前,所以周秦山等人格外忙碌,周悅、齊三嬸、張美群、楊明明都上手幫忙了,就這樣忙了差不多三天,牛車、床、桌子、案板、菜刀板子、盆架等等,一個拖拉機還不夠,楊軍偉、楊明明父子二人又拉了兩輛牛車,才把所有的東西拉完。 周、齊、楊三家全家出動,一起去縣城,浩浩蕩蕩,吸引了所有村民的注意,包括周家人,周家人一臉的不屑,心里想著床和牛車誰不會做,現(xiàn)在整個村子的人都做牛車和床,也沒見賺幾個錢。 事實情況確實如此,自從周悅賣床、牛車賺錢后,別說河灣村了,山灣村、水灣村的人都跟風(fēng)做床、牛車賣,甚至有人跑到周悅家向周秦山請教,周秦山偶爾也指點兩句。 可是手藝這門技術(shù)活兒,真的和人性格有關(guān)吧?比如周秦山天生的性格就是外面跳脫內(nèi)心嚴(yán)謹(jǐn)倔強,所以他對待工作也是如此,同樣做牛車、做床,還都沒有他的好看、舒適,又加上周悅這個“狀元”名聲和汪大爺?shù)牡乇P,雖都沒有周秦山的東西賣得好賣得快,但是因為齊三、楊軍偉的加入,錢要分三份,三個人又給人一種老實巴交,衣著補丁的樣子,大家都以為他們只是勉強混日子,畢竟這三家曾經(jīng)是全村最窮的。 加上周悅的事兒,傳遍了整個縣城,都說周悅做的東西賺錢,盡管這是事實,但是在村民們的心中那是不一樣的效果,大家覺得周悅是狀元,腦瓜子聰明,能賺錢這是老天爺賦予的本事,老天爺給的是最好的,學(xué)不來的,所以難免帶著點“欽佩”的意思,如果欽佩中有點妒忌,那就是妒忌周秦山、張美群會生,生了個周悅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 周悅對此略知一二,她覺得這樣挺好的,總比周家人往她家貼的好。 于是從周家人面前經(jīng)過時,周悅是看也不看周家人一眼,周二娘暗暗從周悅身“呸”了一口,轉(zhuǎn)頭就和身邊的人說她家向虎去深市打工,一個月工資十塊錢,上上上個月寄了五塊錢給她,可孝順了,比上學(xué)的時候懂事多了。 周二娘覺得打工比上學(xué)有用,上學(xué)有什么用,回頭還不是嫁人生娃帶娃,這些話落入蘇靜靜耳中,蘇靜靜轉(zhuǎn)頭和周悅說:“周悅,你二娘可真嘚瑟啊。” “可不是嘛,周向虎寄五塊錢回來呢。”周悅笑說。 “五塊錢?周向虎干什么呢?” “打工唄?!敝軔偞稹?/br> “打什么工?” “誰知道呢。” “什么時候回來?” “過年吧。” “那過年你要小心了?!碧K靜靜笑著說。 “為什么?” “周向虎要是帶十塊錢回來,你二娘你奶奶不得把周向虎夸成玉皇大帝的兒子?” “哈哈哈?!?/br> 周悅、蘇靜靜一邊調(diào)侃著一邊朝大壩上走,上了大壩,兩人便和拉著牛車的楊明明揮手,坐到拖拉機的車斗里,靠著床腿,伴著拖拉機的突突聲,朝縣城去。 到了縣城,周秦山、齊山、楊軍偉、楊明明四個人在床行賣床、牛車,周悅、外婆、周小雨、張美群、蘇靜靜、齊三嬸則去縣城里面逛一逛,添置點年貨,逛了一會兒,張美群、外婆、齊三嬸帶著周小雨去買吃的,周悅、蘇靜靜則去看看穿的用的,約定到床行集合好,便分開走。 通過縣城一年比一年的熱鬧,周悅看到了中國的希望,也明白大家的生活在慢慢變好,和蘇靜靜在縣城逛時,居然發(fā)現(xiàn)了幾家新開的衣裳店,樣式還不錯,不過兩人衣裳都買過,所以只是看看,然后走進了一化妝品店,去買雪花膏,蘇靜靜看著木頭柜臺各色各樣的小盒子小瓶子,小聲問:“周悅,我們一人買支口紅吧?!?/br> “買口紅干什么?” “用啊,你看電影明星的嘴唇多好看啊?!?/br> “我們現(xiàn)在還不需要吧。” “我們都不小了,偶爾用下口紅挺好的,你買不買?不買,我買了喔。” “挺貴的?!?/br> “你那么有錢,還覺得這個貴?” 最終周悅、蘇靜靜一人偷偷買了一支便宜口紅,都沒用,放在兜里,卻有種長大了的錯覺,很微妙也很新奇。 回床行的路上,蘇靜靜不停地偷看口紅,突然想到什么說:“對了,周悅,大年初三你去拜年嗎?” “不去,我媽說大年初五去舅舅家,我家親戚少?!?/br> “哦,那就對了?!?/br> “什么對了?” “我回答對了。” “你回答什么對了?誰問你了?!?/br> “羅青昊啊,他前天打電話給我,順口問的,我就順口答的,沒想到答對了?!?/br> “他給你打電話了?”周悅吃驚。 “打了呀,打了很多次,每次都是胡奶奶喊我接電話,胡奶奶沒有喊你接過青昊的電話嗎?” “沒有啊?!?/br> “怎么可能?羅青昊對你比較好的,他肯定私下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 “真沒有?!敝軔傉J(rèn)真地說。 “不可能吧,你們吵架了?”蘇靜靜問。 “沒有啊。” “那他怎么給我打電話問你問楊明明,不直接打電話找你?!?/br> “我——”周悅忽然又想到“喜歡你”三個字,好像自從他把熱水袋交給她以后,他就沒有出現(xiàn)過,期末考試結(jié)束,連聲“再見”都沒說,直接遁了,現(xiàn)在打電話給蘇靜靜詢問她的情況,這、這、這個羅青昊真是個戲精! “你怎么了?” “我可能這幾天不在家,所以沒接著吧?!?/br> “你干嘛了?” “和我爸他們一起付出看書,去隔壁家炸馓子什么的?!?/br> “怪不得,我說,胡奶奶怎么老讓我接電話呢。” “嗯?!敝軔傂奶摰剜帕艘宦暎睦镉至R了羅青昊一句,這個少年真是心理戲和行為戲極其豐富啊,她就不信,他不回來了! “周悅?!边@時,蘇靜靜又喊了一聲。 周悅回神兒,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