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都市最強修仙、我的農(nóng)家小生活、我超兇的、我修仙只靠嘴、影帝的老公[娛樂圈]
沈沅就寬慰她:“無妨的。洛哥哥是個通透的人,想必很快就會想明白?!?/br> 隨后兩個人又說了一些旁的閑話,沈沅就說起了沈湘的事:“湘兒的親事,還要請大伯母幫忙抓緊相看。倒不必對方家世有多好,最要緊的是人口簡單,人好,父母也和氣。湘兒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若那等人多復(fù)雜的家里,她未必可以。” “但這事,你可同她說起過?”楊氏有些遲疑,“而且你為什么這樣著急的要相看湘兒的親事?論理來說,你的長姐,年紀(jì)也比湘兒大。” 便是相看親事,也該給沈沅先相看,然后才輪到沈湘。 沈沅微笑:“都說長姐如母,湘兒的親事,少不得我這個長姐多替她打點打點??傁脍s在繼母進門之前就將她的親事給定下來的?!?/br> 至于她自己,她其實是沒想過嫁人的。等妥善安排好了沈湘和沈泓,她若是在田莊里終老,或是尋個僻靜的庵里,青燈古佛,也沒什么不好的。 楊氏點了點頭。因又想起一件事來:“你父親續(xù)弦的事,我倒是有了些眉目。我聽王夫人說起,她娘家有個遠(yuǎn)房親戚,姓姚,在武清做知縣。他家中有個嫡次女,倒是好個溫順的人。這姑娘原定過一門親事的,不過出嫁的前三個月那個男的忽然死了,她就做了個望門寡。那里的人很講究這些,一時就沒有人上門去求親,所以一拖就拖到了好幾年。不期后來她娘又死了,給她娘守了一年的孝,越發(fā)的沒人求親了。所以現(xiàn)在十九歲了,還依然待字閨中。這事我正想去同你父親說,若你父親同意,我再托了王夫人去說,這事想必準(zhǔn)成的?!?/br> 武清雖然是個縣,但因著離京城近,倒也不是旁的縣能比的。即便只是個知縣,但往后若做的好,也能做個京官。再不濟,外放到其他地方,也能做個知州,知府。而且這畢竟是廣平伯夫人的遠(yuǎn)房親戚,這門親事,父親應(yīng)當(dāng)會同意。畢竟他已經(jīng)有個四十多歲了,家世再好一些的人家也未必肯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而且還是個填房。 于是沈沅就道:“既如此,大伯母這兩日有空,倒不妨將這事告知我父親。若他不同意,您就好好的同他說一說。” 父親娶個知縣的女兒,總好過于娶什么世家舊族的姑娘。不過在父親成親之前,沈湘的親事最好能解決。不然等繼母進門,沈湘的親事她是有權(quán)過問的。 隨后沈沅和楊氏又說了一會兒話,就笑道:“我也有許多時候未見洛哥哥了,現(xiàn)在想去見一見他?!?/br> 楊氏聽了,趕忙說道:“我讓丫鬟帶你過去?!?/br> 她知道沈沅和沈洛從小就玩的好,許多話沈洛不愿意同她說,倒愿意同沈沅說。這幾日見沈洛都悶悶不樂的,楊氏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正要沈沅去同他說說話才好呢。 于是楊氏趕忙的叫了個丫鬟過來,吩咐她帶著沈沅去沈洛的外書房。 今兒天氣和暖,沈洛書房的槅扇窗是開著的。沈沅一進院門,從窗子里就看到沈洛正坐在書案后面的圈椅中,手里倒是拿了一卷書,可目光卻不在書上,只坐在那發(fā)呆。 有小丫鬟正站在廊檐下,看到沈沅進來,忙要掀簾子進去通報,但沈沅對著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動。那丫鬟便對著她屈膝行了個禮,然后重又站在那里。 院子?xùn)|南角上有一株碧桃花,枝頭粉白的花朵開的正好。 沈沅走過去,摘了一枝桃花在手中,然后自行走過去掀起門口的軟綢簾子,走進了屋內(nèi)。 沈洛正擰著眉頭在想心事,渾然沒察覺到有人走進了屋。待聽到有人在叫洛哥哥,他才驚覺,抬頭望了過去。 就見沈沅手中拈了一枝桃花,正倚門而立。見他目光望了過來,她就笑道:“洛哥哥,你在想什么,這樣的出神?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答應(yīng)?!?/br> 沈洛起身站了起來:“沅沅,你來了。” 沈沅點頭,笑道:“一進來就看到你在出神。” 說著,就吩咐跟進來的丫鬟找個花瓶,灌半瓶子清水過來。小丫鬟答應(yīng)著轉(zhuǎn)身去了,沈沅這才在靠窗的一張圈椅中坐下來,面帶笑意的說道:“前兒我去母親的田莊看了看,帶了一些雨前茶,還有瓜果果脯之類的回來。想著大伯母,所以今兒就特地的給她送了一些過來。聽大伯母這幾日你仿似有什么行事?她讓我來開導(dǎo)開導(dǎo)你?!?/br> 沈洛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苦笑著說道:“我好好兒的,能有什么心事?” 沈沅望了他一眼。 他這個樣子,分明就相當(dāng)于在臉上寫了我有心事,而且是極煩心的心事這幾個字,不過沈沅也并沒有再問。 她知道沈洛的性子,不想說的事,任憑再如何的問他也只咬緊了牙關(guān)不說。 這時小丫鬟拿了只梅子青釉的玉壺春瓶進來放在沈沅身邊的小幾上,沈沅就將手中的桃花插到了花瓶里面去。又叫小丫鬟拿了只小剪子過來,要將花枝上繁復(fù)的花朵和葉子剪掉一些。 小丫鬟答應(yīng)著,忙去尋了一把小剪子過來給沈沅。 沈洛坐在椅中,看著沈沅專注的剪著花枝上的繁復(fù)的花朵。細(xì)碎的日光從槅扇中漏進來,灑在她的身上,恍惚間他就覺得心中慢慢的平和寧靜了下來。 “李家已經(jīng)請了官媒去謝家提親了,謝家同意了,等到初秋的時候他們兩個就會成親?!?/br> 原是擱在心中極煩悶的一件事,沒想到等說出來的時候語氣竟然能夠這樣的平靜,“沅沅,你是這樣聰慧的一個人,上元節(jié)的事,我想,你必然看出了什么來。自然,你也知道我剛剛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br> 沈沅拿著小剪刀的手一頓。 原來李修源已經(jīng)向謝蓁蓁提親了啊。不過這也沒什么不好的。若上輩子李修源早些向謝蓁蓁提親,她和沈洛后來都不會是那樣。 咔擦一聲輕響,是沈沅剪掉了花枝上一小截已經(jīng)枯敗的殘枝。 “這是很好的事?!鄙蜚涞拿嫒萜届o,聲音也平靜,“李公子和謝姑娘一個是你同窗,一個是你恩師的愛女,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你應(yīng)該為他們高興才是。” 沈洛一怔。待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就苦笑著:“是,你說的對。我確實該為他們高興?!?/br> 不過他面上的神情看著實在是讓人難過。 沈沅雙手捧著已經(jīng)修剪好的桃花放到了他的書案右上方,然后看著他,慢慢的說道:“洛哥哥,你要知道,你已經(jīng)和周jiejie定親了,等今年秋天就會成親的。她是個很好的人,你可莫要辜負(fù)了她?!?/br> 頓了頓,她又說道:“洛哥哥,你是個聰明的人,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這個道理,想必是不用我多說了罷?” 沈洛望著玉壺春瓶里的桃花,抿著雙唇?jīng)]有說話。 片刻之后,他閉了閉雙眼。再睜開眼時,他眼中痛苦的神情不再。 “沅沅,我知道?!彼穆曇綦m低,卻很堅決,“過去的已經(jīng)都過去,你放心,我會放下的?!?/br> 沈沅笑著點頭:“這樣就再好不過了?!?/br> 始終要放下的。她相信這輩子沈洛會好好的,不會如同上輩子一樣,終日郁郁寡歡,難見笑顏。 過了兩日,楊氏就坐了馬車過來,對沈承璋說起了姚家姑娘的事。沈承璋一開始并不是很愿意,覺得只是個知縣的女兒。楊氏就同他說道:“這個姚姑娘的父親,是廣平伯夫人的遠(yuǎn)房侄子,若細(xì)算起輩分來,他還要叫廣平伯夫人一聲姑母呢。這個姚姑娘就是廣平伯夫人的姑侄女了。且不說有廣平伯夫人這一層關(guān)系在,往后還愁這個姚知縣不能進京為官?只說你娶了這姚姑娘,那就相當(dāng)于和廣平伯府攀了親。你也知道,廣平伯府的大小姐在宮中是安嬪,若往后她有福氣生個皇子下來,廣平伯府肯定會更好。你細(xì)想一想,這門親事可好不好呢?” 那自然是好的。于是沈承璋想了一想,也就同意了。 楊氏得了他的話,次日就去同王夫人說了這事。王夫人隨即就親自做了媒人,去對姚知縣說了這事。對此姚知縣自然是同意的。正愁自己的這個女兒都十九歲了,可依然沒有人過來提親。而沈承璋雖然年紀(jì)大一些,但畢竟是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就算嫁過來只是個續(xù)弦,姚知縣也是樂意的。 于是這門親事就這么說定了下來。雙方互換了庚帖之后,約定三個月后就要迎娶進門。 因著現(xiàn)在是沈沅掌管著內(nèi)宅里的一應(yīng)大小之事,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她自然是極為的忙碌。 布置新房,趕制家具,采買物品,挑揀合適的丫鬟婆子安排到新房里面去,沈沅整日都沒有個歇息的時候。而不知不覺的,就已經(jīng)到了暮春初夏的時候了。 第74章 暗通書信 沈瀾正在服侍薛姨娘用早膳。 薛姨娘看著面色黃黃的,氣色較前些時候更差了。 她輕聲細(xì)語的同沈瀾說著話:“我前些時候雖然覺得身子不自在,但肚子里的這個卻是整日的動個不停。這些日子也不曉得怎么,覺得人更懶了不說,就是肚子里的這個,好像也懶了,都不怎么動彈了?!?/br> 說著,就伸手輕撫著鼓起的小腹,面上滿是擔(dān)憂的神情。 沈溶已經(jīng)被沈承璋遣人送到了一處僻靜的寺廟里去,消息全無。沈瀾又是個姑娘家,遲早要出嫁,幫不上她什么。而現(xiàn)在沈承璋續(xù)弦的事已經(jīng)定了下來,往后等新夫人進門,她還能怎么樣呢?也唯有希望肚子里的這個是個哥兒,還能做她后半輩子的依靠。 不過想起沈承璋續(xù)弦的事來,薛姨娘由不得的就覺得開始寒心起來。 籌劃了這么些年,到底他還是不愿將她扶正的。在他的心中終究是仕途最重要。不過沒有關(guān)系,她已經(jīng)暗中的給自己置辦了好幾處田莊和鋪子,便是再如何,她下半輩子總會有著落的。 沈瀾見她不說話,就柔聲的安撫著她:“姨娘,必然是弟弟他知道您辛苦,所以這些日子就較以往安穩(wěn)了,好讓您少受些苦?!?/br> 又勸她:“您再用些薄荷粥吧??偸悄龠M飲食的緣故,所以才會覺得越發(fā)的沒有精神?!?/br> 薛姨娘心中原是不想吃的,可既然沈瀾都這樣的勸她了,便在她的服侍下又吃了小半碗的薄荷粥。 待用完了早膳,小虹過來將碗碟都收拾了下去,又用朱漆小茶盤端了茶上來。薛姨娘和沈瀾就隔著炕桌對面坐在南窗木炕上說話。 薛姨娘見沈瀾形容也較前些時候清瘦了許多,越發(fā)的顯出下巴的尖俏來,看著甚為的楚楚可憐。 她就嘆道:“你父親竟是這樣的狠心。那時候我不過說說讓你在屋中思過一個月罷了,心中只指望過不了幾日他就會心軟,放你出來。不想他竟然真的讓你在屋中禁足了一個月?!?/br> 頓了頓,她又有些遲疑的問道:“那日我打了你一巴掌,你心中不怨恨姨娘的吧?” “我知道姨娘是為我好。那日我也實在是沖動了,若不是您的那一巴掌,還有過后說的那一番話,我哪里只是被禁足一個月,抄寫五十遍《女則》的事呢?”說到這里,沈瀾由不得的就開始咬牙,“可恨現(xiàn)在父親凡事都只聽沈沅的,連大哥也被他……” 說到這里,她看了薛姨娘一眼,沒有再說話,只拿了炕桌上的蓋碗,低著頭喝茶。 若再提起大哥的事,姨娘心中必定會傷心的。 但薛姨娘何嘗不知道沈瀾沒有說完的話是什么呢?她苦笑著:“沈沅可真是厲害。平日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可誰知道她在背后竟然做了那么多的事。你大哥的事,我總是不肯相信,偏生就那樣的巧,正好那日你父親生辰,那些人就鬧到了家里來?分明就像是有人特意的在背后鼓動的一般。依著我想,這必然是沈沅在背后做的手腳。可恨我懷著這個孩子,鎮(zhèn)日都沒有什么精神不說,便是宅子里那些管事的媳婦和婆子,現(xiàn)在也全都被沈沅給拉攏去了。我便是想做些什么都是不能的?!?/br> 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姚家下定了,再過些日子沈承璋就要娶那位姚姑娘進門。到時她依然只是個妾室,還是個人老珠黃的妾室。她還能如何呢? 不過在此之前,她總不能讓沈沅好過的。 她看著沈瀾,輕聲的說道:“瀾兒,你可還記得李修源的事?” 沈瀾抬頭看她,有些不解:“李修源的事?這事不是早就過去了?” 沈沅從常州回來之后,她也曾試探過沈沅幾次,察覺她對李修源是再無情意了。而且她也實在不如以前那樣的好哄騙,所以縱然薛姨娘和沈瀾原還想著利用李修源的事做文章,但也只得作罷。 “李修源的事是過去了,但未必不能再有其他的人?!毖σ棠锏穆曇衾淅涞?,“你薛家表兄現(xiàn)在不就住在咱們家?若論相貌,他也是極出眾的。若說才學(xué),雖說今科會試他沒有考中進士,但你父親也說了,他年紀(jì)輕輕就中了舉人,極難得的。正要舉薦他進國子監(jiān)讀書,好三年過后,讓國子監(jiān)將你薛家表兄舉薦給禮部,讓他再參加會試呢?!?/br> 沈瀾心中震驚。她沒想到薛姨娘心中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只是…… “薛表兄會同意您說的這事嗎?而且,父親又會同意這事嗎?” 父親怎么說也是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而薛玉樹只是個舉人,家世也不怎么樣…… “你薛表兄又不傻,這樣的好事為什么不同意?只怕他心中還巴不得要娶沈沅呢。一來沈沅相貌好,二來她是嫡長女,娶了她,做了咱們沈家的女婿,往后他進仕途,你父親會不幫他?至于你父親會不會同意的事,若他們兩個私相授受,叫你父親知道了,家丑不能外揚,你父親還能如何做?” 自然,只會有兩種結(jié)果。一種就是沈承璋大怒。畢竟有李修源的事在前,現(xiàn)在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便是沈承璋這些日子對沈沅再如何的改觀,可這事依然是不能饒恕的。到時自己再在旁邊加把火,那將沈沅遣送到庵里都是輕的,極有可能就是想個法子讓沈沅死了,對外只說得暴病身亡。而第二種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沈承璋心中實在是喜愛沈沅這個女兒,便是她做了這樣的事出來他依然舍不得對她如何。但家丑不可外揚,他心中又對薛玉樹看重,索性就將沈沅許配給了薛玉樹。若真這樣,她會在她大嫂面前好好的下下火,讓沈沅下半輩子都不會好過。 不論是哪一種結(jié)果,總之往后決不能讓沈沅過的舒舒坦坦的。 沈瀾心中對薛姨娘這個想法是贊同的。實際上,但凡能讓沈沅不好過的事她都會贊同。只是,“姨娘,現(xiàn)在的沈沅不再是以往的沈沅了。我看她對薛表兄冷淡的很,顯然是心中對薛表兄無意的。還能如以往那樣哄騙的她心悅上薛表兄,給薛表兄寫信繡香囊不成?” 可若不這樣,又怎么能抓得住沈沅的這個把柄呢? “她這邊不好下手,你薛表兄那里卻是一說就會心動的?!毖σ棠锫曇衾潇o,“你待會兒就去找你薛表兄,就說你同沈沅閑聊的時候,聽出來沈沅心中對他有意。只是女兒家臉皮薄,不好明說罷了。便是以往沈沅對他冷淡,也不過是女兒家的矜持。然后你再同你薛表兄說,你會幫他。若他有什么書信,又或是有什么物件要給沈沅,你會幫他傳遞?!?/br> 薛姨娘滿心都只想著要讓沈沅不好過,至于事發(fā)后沈承璋會如何對薛玉樹,她是不關(guān)心的。那日沈溶事發(fā)的時候,薛玉樹能做到袖手旁觀,那現(xiàn)在她就能利用薛玉樹來達(dá)成她的目的。哪怕他是她的娘家侄兒。 沈瀾點了點頭。母女兩個人再說了一會兒話之后,沈瀾就起身離開,要去前院。 掀開簾子出去的時候,她就看到小虹正低頭垂手站在廊檐下。沈瀾就叫她過來,吩咐她:“姨奶奶最近身子不好,你待會兒去同廚房里的柳嫂子說一聲,讓她這些日子用心的做一些大補的湯送過來?!?/br> 小虹忙應(yīng)下了。沈瀾這才叫了木蓮過來,主仆兩個人出了院子,往前院而去。 小虹見她們走遠(yuǎn)了,四顧無人,就急忙往沈沅的漱玉院跑去。 采薇是個性子十分好的人,輕易不動怒。可剛剛聽完小虹說的話,等親自送了小虹出去之后,她回來就一臉氣憤的對沈沅說道:“這薛姨娘和二姑娘也實在是太惡毒了,竟然想著要做出這樣的事來對付姑娘?若真叫她們得逞了,姑娘您的這一輩子可就全都?xì)Я??!?/br> 沈沅輕笑出聲:“這又不是她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br> 以前不就是沈瀾百般的攛掇她給李修源寫書信,繡香囊?而且后來是她身邊的小丫鬟冬兒拿了她寫給李修源的書信去沈承璋跟前告狀,才讓沈承璋知道了她對李修源有意的事。她自問對那個名叫冬兒的小丫鬟也不差的,好好兒的,冬兒為什么要拿著她寫給李修源的書信去沈承璋跟前告狀?若細(xì)想來,怕不是冬兒就是薛姨娘和沈瀾安插在她身邊的人。只可惜隨后她就去了常州外祖父家。等她回來再找尋那個叫冬兒的小丫鬟時,卻被告知她打碎了一只極珍貴的花瓶,當(dāng)時還是薛姨娘管著家,薛姨娘就讓人叫了人牙子過來,吩咐將冬兒遠(yuǎn)遠(yuǎn)的發(fā)賣掉了。 世上哪里就會有這么巧的事?沈沅是不信的。若是能找到冬兒,詢問一番,就能得知當(dāng)初那事到底是不是薛姨娘和沈瀾在背后指使她的了。只可惜冬兒偏生就被薛姨娘讓人賣掉了。 其后薛玉樹果然有書信托人來給沈沅,沈沅拆開,粗略的看了一遍。然后她笑了笑,一雙纖手慢慢的將薄薄的信紙折好,復(fù)又裝回了信封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