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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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嵩林連忙一個閃身避開,雙手舉起:“投降投降,別打臉啊?!?/br> 方戒北本來也就是提醒他一下,冷嗤一聲,也不跟他計較了。 之后兩日,五人就在這大使館周邊的這棟配樓里住下了,方辭就住方戒北隔壁。一個人一個大房間了,卻比之前呆的那個人擠人的平層更加不舒服。 夜半的時候,方辭過去敲他的房門。 她知道他沒睡。 果然,過了會兒方戒北就來開了門。 這是一個二十多平米見方的房間,一側(cè)開著飄窗,一側(cè)則是落地窗,打開后可以通往外面的廊道,此刻窗門開著,只合著紗窗。月光就這樣淡淡地灑進室內(nèi),斜斜地落在他的身后。 方戒北一只手還握在門把上,他的身影在背光里更加高大挺拔,四肢修長而結(jié)實。方辭有很多年沒有這樣仔細端詳過他的身體了。 他沒有像小六和其余人一樣,因為天熱就換上那種絲綢布料的大開衫,還是穿著白色的襯衣,領(lǐng)口松著三顆扣子,露出里面淺灰色的棉背心。 方辭站在門口,在半明半昧的夜色里盯著他看了很久,久到自己掌心都滲出一層汗。 她聽見自己說:“我睡不著?!?/br> 他沒動。 方辭于是加了句:“我那房間朝南,又只有一扇窗,很悶?!?/br> 方戒北無聲地把門開大了點,方辭連忙擠了進去。 這房間比她那兒起碼大了三分之一,不過床榻都是一樣的,低矮、寬大,是棕褐色的實木,樣式古樸,頭頂罩著圓形的白色床幔,不過這會兒被他收起來了。 床下鋪著席子。 方辭過去,四腳一伸就躺在了席子上,擺成了一個“大”字。 她又不安分地翻來翻去翻了會兒,背過身去,側(cè)躺著望向落地窗外的景色。從這兒望出去,外面就是一個大花園,不遠處小溪潺湲,岸邊還坐落著幾座高腳木屋。 她倒是挺想住那個的。 身后有略微的響動。方辭眼角的余光看到方戒北躺下來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方辭的臉有些燥,她想,可能是天氣太熱了。 方戒北圈住了她的腰,喚她的名字:“小辭?!?/br> “?。俊狈睫o應(yīng)了聲,“干嘛啊?” 他約莫是笑了一聲:“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兒嗎?” “……” “你心虛的時候,就喜歡反問我?!?/br> “……” “那么你現(xiàn)在,心虛嗎?”他在她上方撐起身,覆壓下來,上方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方辭一顆心“砰砰砰”地跳起來,很想大聲否認,舌頭卻像打了結(jié)。 方戒北俯身撥弄她的頭發(fā),將她的一綹發(fā)絲纏在了指尖:“你不老實?!?/br> 第077章 宴會 你不老實。 這四個字, 看似平靜, 從他低沉的聲線里流轉(zhuǎn)出來, 莫名帶著幾分繾綣。方辭的耳朵啊, 就這么不爭氣地紅了。 人一旦心虛,就忍不住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方辭跟他扯,先說她當年離開四九城以后,去了柏林以后的所見所聞,然后又開始說她干了沒一個月又去了非洲做msf志愿者,槍林彈雨里救死扶傷, 說得激情澎湃, 自己都恨不得給自己大大地鼓掌。然后又開始扯她那個小醫(yī)館,微微翹起嘴角說, 明明她醫(yī)術(shù)這么棒,怎么就沒幾個人過來看病呢。 方戒北聽到這兒就笑了:“你在燕京也混了這么多年,朋友也不少啊, 怎么就不知道動用一下那些資源和人脈?” “我好意思嗎?”要讓那些發(fā)小知道她一個燕京大醫(yī)學院畢業(yè)的高材生跑去開了個三無小醫(yī)館, 那幫損的,還不知道要怎么笑話她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就該你沒生意?!?/br> 方辭覺得他說的老過分了, 翻過身來, 和他面對面,像只蝦米似的弓起身子, 嘴角撅起來,都可以掛個油瓶了。 “你再說一遍?” 方戒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往左拉一拉,又往右晃了晃:“貧吧你?!?/br> 方辭甩開他的手:“你就知道欺負我?!?/br> “我欺負你什么了?” 方辭拉住他的手,搖一搖,又晃一晃,“你敢說你沒欺負我?要不要跟你仔細算算賬?” “好啊,算吧。” 方辭沒想到他這么鎮(zhèn)定,頓時就有些氣短。比定力,她是怎么都比不過他的。 “要不,咱們說點兒別的?” “什么?。俊狈睫o抬眼望向他。 方戒北說:“就聊聊你小時候像現(xiàn)在這樣大半夜溜進我房間的事兒?!?/br> 方辭大囧:“誰要跟你聊這個?” 她背過身去,他就從后面壓下來,右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有什么溫熱的東西觸了觸她的脖頸,方辭腦中轟隆隆大響,身體有些僵直。 他沒有放開她,很耐心,像是在鉆研什么精密實驗物,將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頸四周,又從脖頸處蔓延到后背。有些冰涼的手指,后衣擺下探進去。 方辭順勢翻了個身,抵住他的胸膛。薄薄的襯衫衣料,隔著,在她掌心里卻有著堅實有力的肌理,還有呼吸、脈搏的跳動。 她的目光從他的眉眼往下,落到他有些緊繃的下頜,然后滑到他的喉結(jié)上。 她把手覆蓋上去,摸了摸他的喉結(jié)。 方戒北不動了,目光定定地望著她,似乎有些癢,笑了笑,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方辭紅著臉,想去解他的皮帶。 也被他按住手。 他又開始笑,一開始笑得很清淺,后來笑著笑著,肩膀抖動的幅度變大,單膝曲起往后一坐,靠在了墻壁上。他這樣,好像她是偷香不成的色/魔一樣。 她可是一個女孩子! 他也不讓著她點! 方辭氣惱,爬過去捶了他一下:“讓你笑!不準笑!” “好好好,不笑?!?/br> 方辭的目光盯住他嘴角可疑的弧度,半點兒都不放過。過了會兒,她涼涼地說:“不是說不笑嗎?” 方戒北忍著笑意,做出一派正經(jīng)的表情:“好好,不笑?!?/br> 方辭重重一哼,拿腔拿調(diào)地說:“虛偽?!?/br> 方戒北覺得她矯情的小模樣還挺可愛的,又忍不住去捏她的小鼻頭。方辭早有先見之明,往后一仰頭就避開了,得意地望著他,搖腦袋:“沒捏到!” “翅膀硬了,要飛了?”方戒北就是看不得她這副囂張的樣子,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小時候也是這樣,真是半點兒都沒變。 那個時候,他就是以她的兄長自居的,剛進大院家屬區(qū)那會兒,周邊多少家長來告狀???說方辭欺負他們家孩子,不是搶了東家孩子的東西就是打了西家的孩子,弄得煩不勝煩。 方錫林和周嵐那段時間經(jīng)常外出,方戒北就成了方辭名正言順的監(jiān)護人,盡管他覺得頭大,也沒辦法,只好把那些事兒都攬到自己身上,說回去一定好好教育方辭。 可真回去要教育她了,每次都狠不下心來。這丫頭不要臉皮,見勢不對就開始撒嬌討巧,有時候還抱著他的大腿,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他,說爛的一句話就是“哥,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br> 然后他就心軟了。 可事實上,認錯歸認錯,下次她還是我行我素。 方戒北把她整個人攬到懷里,低頭親她粉嫩嫩的臉頰。方辭沒躲,笑得咯咯響,聲音清越,銀鈴似的,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帶著莞爾的笑意望著他,有幾分揶揄,讓人恨不得把她就地□□了。 他的唇點在她的唇上,和她鼻尖碰鼻尖兒:“回去就結(jié)婚吧?!?/br> 方辭嘻嘻笑:“你買好戒指了啊?” “你想要什么樣的戒指?” “當然是鉆石了,越大越好?!?/br> “給你買只鴿子蛋大的?!?/br> 方辭呸他:“那就算了?!?/br> 方戒北又親了兩下她的臉頰。 …… 很久以前,李公使在特區(qū)就是德高望重的人物,盤踞多年,根基深厚,不止有官場上的人脈,跟很多大佬都有不菲的交情。 李蔓是他唯一的女兒,她的生日宴,不僅僅是一個小輩的生日宴。這一點,從門口絡(luò)繹不絕的車輛和下到紅毯上的賓客就可以看出。能拿到請柬的,哪個是簡單人物了? 李蔓接過鐘寧遞過來的酒杯,轉(zhuǎn)頭和一個來參會的公子哥兒談笑了幾句,把人打發(fā)了,回頭臉就沉了下來。 鐘寧知道她不喜歡這種應(yīng)酬,裝再得體也是言不由衷,不由勸撫她:“一會兒,司總也要過來,您得拿出笑臉,不能叫人看了笑話?!?/br> 李蔓憤憤地說:“別提這個家伙,之前老頭子逼著,我才勉為其難約他,他居然說沒時間。真以為我瞧上他了?要不是為了兩家的關(guān)系,我才懶得搭理他呢?!?/br> “是是是,小姐受委屈了。”鐘寧賠著笑,“他不識好歹,可您不能丟公使的臉啊?!?/br> “要不是為了老頭子,我一眼都不想看這種裝逼貨?!彼曇魤旱脴O低,臉上還帶著笑,只有眼底不時閃過的厭棄能看出些端倪。 鐘寧還要說點兒什么,李蔓的目光忽然頓住,僵持著不動了。鐘寧詫異之下,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不由大吃了一經(jīng)。 是個美人,穿著酒紅色雞形領(lǐng)的旗袍禮服,跟在卞嵩林參贊身后。美則美,但是,她的注意力卻放在對方耳朵上的耳飾上。那是一只紅寶石耳釘,周邊圈著三圈鉆石。那不是,那不是…… 李蔓握著酒杯的手已經(jīng)在顫抖了:“司仲城——真是欺人太甚?!?/br> “小姐,忍住啊?!辩妼幟r住她。要是在這種場合鬧騰起來,那可就好看了。而且,那女人是卞參贊帶來的,可見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李蔓深感遭受了奇恥大辱,摸著耳朵上的另一只紅寶石耳釘,猛地抖開她的手,恨聲道:“我要是還能忍,我就不是李蔓?!辈活欑妼幍膭褡?,她快步越過了人群,直奔方辭而去。 …… 宴會進行到一半,司仲城才姍姍來遲。卞嵩林帶著方戒北迎了上去,方辭只好一個人去露天花園里逛了。走幾步,她還時不時回個頭,遠遠望去,三人聊得挺融洽的,她心里也就放了心。 花園里的人不比場中少,觥籌交錯,也挺熱鬧。一路上,已經(jīng)有五波人過來和她攀談,不過都被她婉拒了。 漸漸地,沒有底氣的男士也就止步了。 方辭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