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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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真就原原本本和她說了,說完還切齒:“肯定是周衍那個惡心的王八蛋,這劇有三分之一的錢就是他投資的。他這是存心報復(fù)我!” “你也說了,他只投資了三分之一,又不全是他投資的,他還能只手遮天不成?實(shí)際上,這部劇最大的投資商我也認(rèn)識,就是我嬸嬸。” “你嬸嬸?周阿姨?” “不是?!狈睫o有些別扭地說出了閆婉的名字。 自從上次替她治好方進(jìn)后,閆婉就對她出乎意料地?zé)崆?,逢年過節(jié)還要來拜訪她,弄得她都招架不住。這種小事,她去找閆婉的話,肯定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不過,她是真有點(diǎn)受不了閆婉對她那股熱乎勁兒。 樊真還真不客氣,拍著她的肩膀說:“那姐們今年到明年的幸福日子,就靠你了?!?/br> 告別了樊真,走到樓底下,方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不見了。她皺起眉頭,起初還以為自己又迷路,記錯了停車位置,在原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很久,直到一個高大英武的男人從一輛路邊??康脑揭败嚿弦卉S而下,單手插兜地朝她走過來。 “好巧啊。” 方辭皺起眉頭:“怎么是你?” 駱云廷笑容自然,一點(diǎn)兒沒受她的冷臉影響:“怎么不能是我?” 方辭忍著氣瞪他:“別裝了,我的車呢?” “哦,你說你的車啊?!瘪樤仆⒒腥唬缓蠛苡迫坏卣f,“因?yàn)檫`章停車,嚴(yán)重破壞交通秩序,被拖走了。”心里默念一句,是他打電話叫人來拖走的。 當(dāng)然,這話沒敢跟方辭說。 不用說,方辭也知道是他搞的鬼,奈何沒有證據(jù),只能耐著性子問他:“拖哪兒去了?” 駱云廷笑了笑說:“還能拖哪兒去?交警大隊啊。走,我?guī)闳?。?/br> 方辭沒辦法,只好上了他的賊車。 路上,他的車開得那叫一個慢啊,方辭估摸著連30碼都沒有。忍了三個紅綠燈路口,她實(shí)在是忍無可忍了:“你能不能快點(diǎn)兒?” “急什么呀?你那車就是被拘了,還能真的被沒收啊?放心,去晚了還是在的。” 她說的是這個事兒? 方辭的目光恨不得在這個故意的家伙戳上幾個窟窿來:“我還有要緊事要辦,你能不能快點(diǎn)?” “你就這么不待見我???”駱云廷心里不是很好受,嘴角的笑容也沒有方才那么自然了。 方辭也不客氣:“人與人交流,要講求氣場貼合,我覺得咱倆八字犯沖,還是少來往好了?!?/br> “那方戒北呢?你跟他八字就合了?” 方辭也直接:“我跟他八字合不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駱云廷直接踩了剎車,拖著方辭下了車。方辭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拖到了一邊。那天,夜很深了,這一帶地方偏遠(yuǎn),隔著好幾米才有一盞路燈。他把她按在一個胡同的墻壁上,眼睛在黑暗里炯炯有神。 方辭之前一直都挺討厭他的,倒不是他這人不好,相反,這人長得高大英俊,談吐風(fēng)雅,文雅之余又有那么幾分權(quán)貴子弟的痞氣,其實(shí)挺招人。不過,他看她的眼神,一開始就太明白了,接近她的目的,也太讓人明白了。 這孫子,丫的眼睛里都明明白白寫著“我要上你”四個大字了。 所以,方辭每次看到他就覺得反感。 但是,她并不怕他。方辭怕過誰??? 可是,那天的這個時候,他握著她的肩膀,把她狠狠抵在那面冰冷的墻壁上時,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種野獸般的光芒,還有手里幾乎有些控制不住的蠻橫力道,真讓她怕了,簡直是背脊發(fā)涼。 她強(qiáng)作鎮(zhèn)定,質(zhì)問他:“駱云廷,你要干嘛?” 他笑起來,似乎是好笑她竟然問出這種問題。 方辭心里發(fā)虛,聲音就更大,只是尾音都打著顫兒,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說:“你敢碰我,信不信方戒北閹了你!” 他嗤笑一聲,靠過來,還跟她開玩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啊。” 方辭氣得渾身發(fā)抖,還有怕的那一份在心里。趁他不備,她抬起膝蓋就狠狠頂了他一下,正中他的兄弟。 但凡男人,這個要害一旦被擊中,沒有幾個不投鼠忌器的。果然,這廝臉色蒼白,往后弓著身子退了幾步。 方辭眼疾手快,趁勢逃了??伤挪粨衤?,竟然逃進(jìn)了胡同深處,而且,因?yàn)楣饩€昏暗,她出來時還好巧不巧地踩中了掀起的窨井蓋。 掉下去的時候,方辭忍不住在心里大罵,到底是哪個沒道德的,撬起井蓋都不在周邊豎警示牌。 下水道里不深,但是很臟,污水溢過她的腰。她好不容易爬起來,踩上了邊緣上的干地,就聽見黑暗里發(fā)出“吱吱吱吱”的聲音。方辭像被點(diǎn)了xue般愣在原地沒動,直到腳背上傳來毛茸茸的觸感,她尖叫了起來。 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大小姐,嚇得猛地跺腳,把一只肥大的老鼠甩了下去。 駱云廷聽到了她的聲音,在上面掀開了窨井蓋。 方辭的視野里亮了,這才發(fā)現(xiàn)老師早被她踢飛了。她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頰邊掛著兩串眼淚。 看到她這副可憐兮兮地模樣,駱云廷反而不厚道地笑了。 方辭大聲喊:“還不快救我上去?” “想我救你上去?”駱云廷忽然痞痞一笑,“成啊,你答應(yīng)跟我交往,我就救你上去。” ——挾恩圖報??! 方辭咬著牙,不應(yīng)。 窨井蓋底下又濕又冷,還惡心,她抱著肩膀,腿肚子都在抖,一只鞋子還不翼而飛了,模樣兒別提多可憐了。 都這時候了還這么硬氣——駱云廷無語。他本來也就是逗逗她,哪里想過要把她扔在這種地方? 他轉(zhuǎn)身走了。 方辭以為他真的走了,哭了出來,這次也是嚇得??蓻]過一會兒,他又意外地回來了,從上面放下了繩子,然后攀著繩子三兩步跳了下來。因?yàn)樘眉绷?,底下又昏暗,不小心割傷了手?/br> 方辭難得關(guān)心他一回:“你沒事兒吧?” 手都蹭破一層皮了,他還跟她笑:“現(xiàn)在知道心疼我了?” “滾!”方辭狠狠推了他一把,差點(diǎn)把他推進(jìn)水里。 駱云廷有點(diǎn)郁悶,也不逗她了,想著就她這小身板和力道,拉著繩子肯定攀不上去,蹲下來,拍了拍肩膀說:“來,踩著我肩上去?!?/br> 方辭怔了一下,遲疑地說:“你行嗎?” 但凡男人,最忌諱被問“行不行”,駱云廷揚(yáng)了揚(yáng)唇:“‘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得咧,白擔(dān)心他了。就一個厚顏無恥的家伙!正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擔(dān)心他干嘛? 這么想,方辭毫不客氣地踩上了他的肩,手里借著那繩子的拉力才堪堪站穩(wěn)了。 “我要起來了,你站穩(wěn)了?” “嗯?!?/br> 不愧是專業(yè)人士,肩上站了她這么一個人,他起身時還是很輕松,而且下盤很穩(wěn),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把她送上了頂。 方辭攀了上去,拍著胸口坐在井蓋邊緣喘氣,頗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她拿了繩子,回頭就要去救他,可轉(zhuǎn)念一想,又存了一點(diǎn)壞心,沖底下笑著說:“叫一聲姑奶奶來聽聽。” 駱云廷都?xì)庑α耍骸澳氵@個忘恩負(fù)義的小東西?!?/br> “隨你怎么說,怎么樣,叫不叫?” “叫,怎么不叫?”駱云廷嬉笑,這個時候還不忘調(diào)戲她一把,“美人兒,別說讓我叫你姑奶奶,就是叫老祖宗,我都心甘情愿啊?!?/br> 第052章 身高差 方辭真是想不到,他都這樣了,還不忘調(diào)戲她一把。 她很生氣,但是,她也沒有打算見死不救,何況方才他還救了他一把。她忍著那點(diǎn)憋屈,放下了繩子。 駱云廷身手矯健,很容易就攀了上來??煽焐蟻頃r,方辭聽到他“哎呦”叫了一聲,然后繩子猛地晃動了一下,把她嚇了一跳。 好在他還是爬了上來,只是臉色有點(diǎn)難看。 “怎么了?”方辭擔(dān)憂地望著他。 駱云廷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過了會兒,才不情不愿地說:“被只不長眼的老鼠給咬了一口。” 方辭怔了兩秒,拍著膝蓋坐倒在地,哈哈大笑。 這就叫報應(yīng)不爽??! 后來,方辭還是很厚道地送他去了醫(yī)院。那老鼠可能常年呆在底下,也不知道吃的什么長大的,咬了一口后,駱云廷那腿就感染了,還腫了起來。醫(yī)生給他做了一系列檢查和消毒工作,又打了幾針育苗,還不讓他走,把他關(guān)在了病房里。 駱云廷好說歹說,把證件都掏出來了,還扯謊說局里有任務(wù)??赡轻t(yī)生雷打不動,看了他的證件后,還說:“既然是解放軍戰(zhàn)士,那我們就更加需要對你的生命安全負(fù)責(zé)了。你至少需要留院觀察一個月,如果到時候確認(rèn)沒事,我們會讓同志你走的。至于你的上級,我們也會幫著打招呼的?!?/br> 駱云廷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當(dāng)下就冷了臉,那股子干部子弟的驕矜習(xí)氣都上來了,砸了吊瓶扯了針頭:“爺要走,我看誰敢攔?” 護(hù)士和醫(yī)生都嚇了一跳,一股腦兒都退到了病房外。 駱云廷心里才舒坦了,扯了扯領(lǐng)口,走到外面過道上。這一出來,看見來人,他就尷尬了——方辭手里拎著保溫桶,涼涼地看著他:“這位爺,您要上哪兒去?” 駱云廷悶了會兒,轉(zhuǎn)身朝走廊另一邊走去:“我去上廁所?!?/br> 所有人緘默。 后來回到病房里,就方辭和駱云廷兩個人,多少有些尷尬。想起昨晚那件事,方辭還是別別扭扭地說:“謝謝。” 駱云廷有些受寵若驚,聲音都放柔了:“謝什么?應(yīng)該的?!?/br> 方辭覺得窘迫,拿出保溫桶給他倒湯:“樊真做的,還多些,我給你也盛了點(diǎn),你試試看?!?/br> ——還真實(shí)誠,一般人這會兒不該對救命恩人說,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嗎? 駱云廷心里郁悶,臉上還是一派感激:“謝謝你?!?/br> 兩人聊了點(diǎn)閑話,氣氛就有點(diǎn)冷場了。 這時,病房門被人“吱呀”一聲推了開來,人還沒進(jìn)來,嗓門就大得傳遍整個病房了:“老大,你病了怎么不通知兄弟們???我跟你講,這幾天的任務(wù)還真他媽的……” 看清屋里還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時,這兵蛋子的話就愣住了,舌頭像打了結(jié),臉躁得通紅。平日他們一幫糙老爺們在一起,說話當(dāng)然百無禁忌了,可到了有女人的地方,他們又會不好意思起來。 可是,他也就不好意思了一會兒,眼睛就亮了起來:“這是嫂子嗎?可真漂亮???” 話音未落,后腦勺就被人從后面狠狠抽了一記:“嫂你個頭??!瞎他媽亂叫什么呢?” 這兵怒沖沖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打他的是小羅,人就焉了,縮著脖子說:“連長,我又說錯什么了呀?” 小羅也不好當(dāng)著駱云廷的面說,也不敢,不由分說,拖了他后領(lǐng)子就出了門。出去后,還把門給關(guān)了。 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