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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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戒北盯著她,她的眼睛瞪得滾圓,似乎只要他否認(rèn)就要一口咬上去。四周不知不覺安靜了,都看著這對郎才女貌的年輕人。 方戒北低頭看著她,看了好久,忽然撈起她的腰,把人扛到了肩上。 周圍的起哄聲更大了。 方辭不斷掙扎。 他當(dāng)沒聽見,沒反應(yīng),扛著她就回了樓上,抬腳就把門給碰上了。屋里兩張床,靠陽臺這邊是方辭的,兩個女孩子住的地方,空氣里都比旁邊大男人的房間清新些。方戒北把她放到床上。 床褥很軟,是那種酒店標(biāo)配的白枕頭白被褥,軟得像是沒有支撐力,躺著不是很好受,且對脊椎不好。 但出門在外的,也只能將就了。 他給她抖開被子,慢慢掖好。 方辭酒勁兒上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揪住他的衣領(lǐng)又要鬧。 方戒北臉色很冷:“又撒酒瘋啊?” “你才撒酒瘋!我跟你很熟嗎?”方辭不想理睬他,在他肩上捶著,“臭流氓,你給我出去!” 方戒北眉峰一擰,就要發(fā)作。想到什么,又按捺下來,把她推到床上,把被子給她蓋嚴(yán)實了:“安分點。” “我不想睡,我還想喝酒。”她又坐起來。 “別鬧了?!?/br> “我要喝酒!” 方戒北拗不過她,起身去了樓下:“等著?!?/br> 過了會兒,他就拿著好幾罐黑啤回來了,直接扔到床上。方辭喜歡喝酒,最喜歡黑啤,看到眼睛就亮了,直接開了一罐,一仰頭灌下一大口。 “少喝點?!狈浇浔倍疾幌肟戳?。也甭管他嫌棄她,臭毛病一大堆,還屢教不改。 明明酒量這么差,還非要喝,喜歡喝。 方辭壓根就不理睬他,又連著灌了好幾口,這一瓶喝光了,她還把瓶子倒過來,對著嘴巴搖了好幾下。 方戒北看著她,她又開了兩罐,一口氣全都灌了下去。 喝完以后,緊接著就是上廁所了。 方辭搖搖晃晃地從床上坐起。 方戒北忙扶住她,撈起她的腰把她帶到了洗手間。 這種小旅館,洗手間很小,寬度約莫只有一米,左邊是盥洗臺,右邊是馬桶,馬桶上方是淋雨,連個洗澡的隔間都沒有。 想到方辭剛剛是在這樣簡陋的環(huán)境里洗的澡,方戒北有些刮目相看。她以前很嬌氣,一些小事都要挑剔老半天。這樣的地方也能忍著難受洗完澡,算是很厲害了。 他心里有些酸,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方辭推開他,掀起了馬桶蓋,也不管她就在衛(wèi)生間里,褪下裙子就一屁股坐到馬桶上,兩只腳還晃啊晃。 她應(yīng)該是憋了很久了,安靜中,傳來清晰的水聲。 她白皙的腿兒微微岔開,露出不算濃密卻勻稱的黑色的毛發(fā),不用修剪,是倒三角的形狀。 方戒北靠著瓷磚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著她沒心沒肺半瞇著眼睛在他面前尿尿的樣子,腹部慢慢繃緊了,呼吸變得緩慢起來。 他伸手扯了一下領(lǐng)口,又開了一顆扣子。 方辭尿完了,拉起裙子,找了老半天都沒找到扣子,有些急了。 方戒北卻看得分明,這種包臀裙,前面和后面看著差不多,帶扣還是那種銀色的小條子,不是很好扣。 她本來就脾氣不好,扣了好久都沒扣上,心里更加憋悶了,氣得在干脆踢掉裙子,穿著條內(nèi)褲就走了出去。 方戒北看得額頭的青筋都突了突,想到她在外面可能也是這副德行,心里的火氣就壓不住,又是懊惱又是心疼,總覺得自己沒有看好她,又管束不了她。 他關(guān)了衛(wèi)生間的燈,撿起她的裙子走了出去。 方辭已經(jīng)歪歪扭扭倒到了床上。 方戒北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內(nèi)側(cè)。她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像小朋友要找mama一樣死死掛在他身上不肯下來了。 她似乎是做到了噩夢,把頭埋在他胸前哭:“哥,你不要走?!?/br> 方戒北微微一震,胸口似乎有什么裂開了,酸脹疼痛,仿佛破繭初生,從黑暗里看到了第一縷明亮刺眼的陽光,有一種無法挽回的痛。 他把方辭緊緊摟到懷里,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繼而吻她的唇,慢慢廝磨,舌尖頂開她的牙關(guān)。 她有點不舒服,推他的肩膀,卻被他放平了。 身上那股壓力消失了,可還沒慶幸一會兒,那具身體又壓了上來,從她的唇上移到胸口,粗粗短短的發(fā)茬摩得她臉疼。 方辭清醒了一點,去抓他的頭發(fā),卻抓到了他的肩膀。掌心的觸感溫?zé)?、富有彈性,這具身體的肌rou削瘦卻結(jié)實有力,高大寬展的的背脊如山岳般不可撼動。 他壓在她身上有些沉,方辭不舒服,哼哼唧唧了會兒,抵著他不讓她壓著他,還去扯他的頭發(fā)。 可他的頭發(fā)太短了,根本抓不住。 方辭努力睜開眼睛,終于看清他在月色下的臉。被情與欲浸染過的眸子,似乎比平日更加專注,更加沉默,皮膚是冷靜的白,一如既往,那么清心寡欲??墒掷锏膭幼鲄s半點兒沒含糊,似乎還想抬高她的臀部。 “你個禽獸!”方辭曲起腿就要踹過去。 他按住了她的腿,把她往上抱了抱:“不做就不做了,你何必動手?!?/br> 方辭生氣地瞪著她,隔著褲子都可以感覺到那個頂在她大腿上的東西,火熱又堅硬,就像指天待發(fā)的炮彈,難為他還能一臉平靜在這兒跟她拌嘴。 方辭都佩服他的定力,壞心上來,伸手在他褲襠的地方摸了一把,不懷好意地笑起來:“憋得辛苦吧?你求我啊?!?/br> “我看你是在作死?!北凰^后,那兒更硬了,還跳了跳。 嚇得方辭馬上松了手。 方戒北按住她肩膀,低下頭,慢慢挨近她,鼻尖和她越來越近,馬上就要蹭到了。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楊悅一臉震驚地站在門口,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方辭剛才睡夢里哭過,眼淚還沒干,這會兒縮在他寬大的懷里顯得纖秀又弱小,模樣可憐,倒有點霸王硬上弓的味道。 可是,楊悅轉(zhuǎn)念一想就丟掉了這想法。 看剛才在樓底下的架勢,兩人分明是認(rèn)識的。而且,這男的長得可是真好看,漂亮又英氣,背寬而腰窄,就一個背影就叫人臉紅心跳。 她連連說著“對不起,你們繼續(xù)”,轉(zhuǎn)身就逃了出去,還很體貼地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 同一時間,方戒北從她伸手下來,反身就利落地穿上白襯衣。 方辭從后面輕輕地踢了他屁股一下,力度是真輕啊,含著三分挑釁,七分挑逗。 方戒北傳好了,回頭就拽住了她的腕子,力道蠻橫,直接把她拉到了面前。他眼中的火在燒,幾乎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玩火???” 他下擺的扣子還沒扣完,露出肌rou緊繃的小腹。額頭還有沒干透的汗,晶瑩地沾在發(fā)鬢上。嘴唇緊抿。 這個模樣真是性感。 尤其是微微揚起嘴角,約莫是在笑的時候。 方辭心里憋氣,抓緊被子捂住胸口:“你笑什么?” “都看光了,有什么好捂的?” “你混蛋!”方辭cao起枕頭捶打他。這種旅店的枕頭,軟得沒比棉花好多少,打在他身上能有什么力道?倒像是在撒嬌。 他知道她就是這樣,口是心非,矯情兮兮。可要命的是,他還就喜歡她這樣。 是的,很多年以前,方戒北就覺得自己有病。 她除了長得好看點,活潑開朗點,還有什么好的?當(dāng)朋友是上上之選,因為她沒心沒肺,是大家伙的開心果??僧?dāng)戀人呢?那可有得折騰了。 “你為什么不說話?你心虛了吧?”方辭不打他了,似乎也意識到用這東西打沒什么威懾力。 “我心虛什么?”方戒北往后一靠,玩味地說,“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硬了是生理反應(yīng),可每次搞你都像是在強/jian,這么多年了還這么□□,真沒什么意思?!?/br> 方辭都?xì)饧t眼了。 重逢到現(xiàn)在,方戒北算是扳回一局了,低笑一聲,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門。 方辭瞪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一陣一陣地堵著。 這人平時的行為舉止都挺端正挺有原則的,可真要惹到他,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 第050章 車上故事 第二天起來, 方辭破天荒起了個大早, 原因是昨天氣得睡不著覺, 幾乎一整晚都沒合眼。 楊悅比之前沉默了不少, 下樓的時候還故意和她錯開了。 方辭知道,她是因為撞到了昨天那事,尷尬著呢。她也不打算解釋,這種事情,從來只會越描越黑。 早餐挺簡陋的,白粥、窩窩夾咸菜。 沒別的了。 方辭抓起一個, 夾了一大團(tuán)咸菜進(jìn)去, 把這東西想象成方戒北,一口咬下去, 還狠狠咀嚼著。 方戒北從樓上下來,在她對面坐了。 見她難得吃得這么安分,方戒北說:“現(xiàn)在不挑食了?”她很挑食, 很久以前就挑, 說了很多遍都改不過來。方戒北和她正好相反,從小就不計較這些身外物,而且在部隊里作訓(xùn)的時候, 有時候三天不吃都是正常的, 餓極了連蛇、蟲子都吃。 對他來說,有就吃, 沒有就不吃。 很簡單。 方辭冷笑:“你就巴望著我餓著???” 方戒北笑而不語,低頭咬饃饃, 喝一大口粥。 他不搭茬,方辭就沒了發(fā)揮余地,憤憤地繼續(xù)啃饃饃。 再往前走就不能開車了,他們開始棄車步行。領(lǐng)隊的把他們分成了四個小組,就是按照之前住店那樣分的,他和三個教練員分別帶一隊,正好。 方辭換了身保暖的運動衣,明明挺平坦的路,她手里還拄著登山杖,東戳一下,西拍一下。方戒北看得礙眼,過去握了桿子,一手搭在她腰后指導(dǎo)她:“這玩意兒要這么用……” 眾目睽睽的,方辭也不跟他鬧,只是橫了他一眼。 教完后,方戒北平淡地松開了她,只是松手的時候,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拍了拍。 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