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加油！”年紀小的林槿也微笑著朝他握了握拳。

    “我會的。”宋長東憨笑著撓了撓頭。

    肖寒和秦陌聽到動靜也走出訓練室，秦陌看了眼他的行李箱，問道：“這就要走了？”

    宋長東說：“林隊讓我盡快去戰(zhàn)隊報到，說是人員到齊了就要開始集訓?！?/br>
    秦陌點了點頭：“早點過去也好?！?/br>
    宋長東頓了頓，又朝肖寒說道：“對了副隊，老板讓我轉告你，去一下他的辦公室，他有事情找你。”

    “好的?！毙ずD身朝辦公室走去，宋長東也不好再打擾大家訓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自己待了大半年的訓練室，朝大家揮揮手，提著箱子轉身離開。

    宋長東的身后，一個少年用力地攥住拳頭，眼中浮起一絲強烈的嫉妒。

    ***

    肖寒來到辦公室時，劉川正坐在電腦前皺著眉頭，見他進來，便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坐吧?！?/br>
    “老板找我？”肖寒坐下來疑惑地問道，“是宋長東轉會的事嗎？”

    “不是，小宋的合同已經解決了，我找你是因為這個?！眲⒋▽㈦娔X屏幕轉了一百八十度，讓肖寒看一封郵件，“有訓練營的新人匿名把投訴信發(fā)到我的郵箱，跟我反應了一些情況。大概就是說，新來的隊長秦陌處事不公，感情用事，憑借個人喜好肆意淘汰訓練營的新人，不顧新人們的自尊，為了把自己的徒弟簽到墨決戰(zhàn)隊，故意在擂臺戰(zhàn)時選擇有利于他徒弟的地圖……”

    這封郵件言辭激烈，一條一條列出了秦陌的不少錯處，顯然是在非常憤怒的狀態(tài)下寫的。

    老板的郵箱俱樂部的所有人都知道，一般是隊長們有事情找他會發(fā)郵件，很少有選手敢去打擾他。選手匿名把投訴信發(fā)到老板的郵箱里，投訴的還是新來的隊長，這在龍吟俱樂部還真是第一次。

    劉川也覺得挺新鮮的，秦陌的畫風確實跟龍吟的歷任隊長不太一樣，一來就搞出這么多幺蛾子，不管是送走選手也好，還是被選手投訴也好，秦陌真是……開創(chuàng)了不少龍吟的先例啊！

    肖寒仔細看完郵件，氣得緊緊攥住了拳頭，恨不得把那個發(fā)投訴信的家伙拉出來暴打一頓！

    ——居然投訴秦陌辦事不公？感情用事？你眼睛是瞎的嗎？！

    發(fā)投訴信的是哪個人，肖寒一猜就能猜到。

    裴羽、賀北光和李牧然肯定不會閑著沒事去投訴隊長，他們三個還沒被淘汰呢；被淘汰的選手當中，宋長東轉去劍歌對秦陌感激涕零，李躍然是自己有恐高癥主動退出的，嚴洲膽小怕事不會寫出這樣的信，林瑾是個比較安靜的小姑娘言辭不可能如此激烈，薛小元活潑好動今早還跟人討論自己去神跡那邊玩什么職業(yè)的問題——剩下的只有許思哲。

    昨天跟沈河在擂臺pk，許思哲第一局沉不住氣被沈河反殺，第二局很暴力地碾壓了沈河，第三局又被沈河利用光線折射一波秒掉。

    秦陌跟他說墨決戰(zhàn)隊要簽下沈河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很不服氣，當時他想跟秦陌爭辯，肖寒怕他說話語氣太沖讓秦陌不高興就打斷了他。沒想到，這家伙氣不過，回頭居然給老板發(fā)了封投訴信。

    肖寒冷著臉問道：“老板相信他說的這些嗎？”

    “當然不信。”劉川無奈地攤攤手，“秦陌我雖然不太了解，但我知道他是凌雪楓親自帶出來的徒弟，人品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問題。我跟秦陌不太熟，他個性又驕傲，我直接找他的話肯定沒法聊下去。所以我先把你叫來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寒真為秦陌感到心寒。

    秦陌的用心良苦有些隊員根本察覺不到，反而覺得他處事不公、心存偏見。這件事要是讓秦陌知道了，他該有多傷心??？他處處為龍吟的這些新人們著想，結果卻史無前例地遭到了投訴。

    “投訴秦陌的那個小孩兒確實不太懂事，你應該猜到是誰了吧？先別生氣，我找你過來是想了解情況，而不是激化矛盾，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眲⒋匮哉f道，“你先跟我說清楚，秦陌到底做了什么事，讓訓練營的新人對他有這么大的偏見？”

    肖寒深吸口氣冷靜下來，解釋道：“是這樣的，墨決戰(zhàn)隊目前是我跟秦陌的近戰(zhàn)爆發(fā)陣容作為核心，小陌想找一個召喚師在遠處協(xié)助控場輸出，老板你以前也是電競選手，你應該知道召喚師是很難配合的職業(yè)，一支戰(zhàn)隊如果不是以召喚作為主力打法，那就不需要留下兩個召喚師?！?/br>
    “沒錯，雙召喚的陣容非常罕見，配合也很難?！眲⒋ㄓ行┮苫?，“我記得秦陌以前就是召喚師的，怎么換近戰(zhàn)了呢？”

    “……”肖寒的心臟猛地一痛，沉默片刻，才低聲說道，“他因為手速的原因，不能再玩召喚師，這也是他不能把雙召喚作為墨決核心的原因?！?/br>
    “哦，是這樣?！奔热蝗绱?，秦陌改變戰(zhàn)術思路，把近戰(zhàn)作為輸出核心也很正常。

    “墨決戰(zhàn)隊只能留一個召喚師，所以小陌就讓龍吟的兩位召喚師選手和沈河打了一場擂臺。在pk之前小陌沒告訴他們任何一個人，地圖也是提前定好的，三張地圖分別考驗寵物召喚技巧、繞障礙的走位技巧還有對地形的理解能力，順便考察他們的心理素質，最后再進行綜合評定。這次擂臺沈河3:2贏了許思哲，2:0贏了嚴洲，沈河從來沒經歷過俱樂部的正規(guī)訓練，而另外兩人卻在訓練營待了半年。”肖寒越說越氣，抬頭直視著劉川的目光，“如果是您，會選哪一個人當隊友？”

    “當然選沈河。”劉川也得出同樣的結論，“沒有訓練經歷，卻能連贏兩位經過俱樂部培訓的選手，說明沈河反應夠快，打法很有靈氣，對游戲的理解也比他們更加透徹?？赡芑A會薄弱一些，但可塑性很強，潛力也更強。”

    “是的，小陌也是這樣想，所以他淘汰了嚴洲和許思哲，讓小河加入墨決戰(zhàn)隊，并且收了小河當徒弟?！毙ず料履樀溃巴对V信里說小陌為了把徒弟簽過來才故意為難他們，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其實是沈河贏了擂臺，確認要跟墨決簽約之后小陌才收他當徒弟的。如果擂臺賽贏的是許思哲，或者嚴洲，小陌也同樣會收他們當徒弟，好好地教他們——是他們自己不爭氣！”

    “……我明白了?！眲⒋嘈χ?，“秦陌做得確實沒錯，沒想到，我們俱樂部的這些新人，輸了不知道從自身找原因，倒是慣出了一身嬌氣的毛病，反倒把錯處推到隊長頭上。唉，這件事你暫時別告訴秦陌，免得他傷心?！?/br>
    “我不會告訴他的?！毙ず钗跉?，站起來說，“倒是訓練室的這批新人，很久沒教訓他們，是該好好跟他們說說了。”

    “嗯，你去跟他們解釋一下吧，但不要提投訴信的事情，要不然我也很難辦?！眲⒋o奈地道，“小孩子們不懂事，別太生氣?！?/br>
    ——肖寒怎么可能不生氣，他都快氣炸了。

    其實，秦陌根本沒有義務去管龍吟的這幾個新人，因為他是墨決的隊長，而墨決并不是龍吟旗下戰(zhàn)隊，只跟龍吟有合作關系。

    這就像一家公司到合作的高校選拔人才一樣，學生們自由報名去面試，面試后公司會決定錄用誰、淘汰誰，難道被面試官淘汰的人還要給總公司發(fā)一封投訴信說面試不公平嗎？

    不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被刷了就說隊長處事不公，現在的新人都慣出的什么臭毛??？！

    肖寒深吸口氣穩(wěn)了穩(wěn)情緒，回到訓練室，直說道：“嚴洲、許思哲、林瑾、薛小元，你們幾個跟我過來！”

    他的語氣十分嚴厲，被點名的四人嚇了一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上肖寒的腳步。

    這是怎么了？

    他們從來沒見過寒神的臉上出現過這么可怕的表情，就像是要把他們活活撕碎一樣……

    第61章 訓話

    肖寒將幾個新人帶到了有攝影大屏幕的會議室, 并將隨身攜帶的u盤連上投影屏，四個新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直到屏幕中出現了熟悉的畫面——正是他們之前在獨步江湖打擂臺時的上帝視角錄像, 肖寒居然全部保存了下來。

    “秦陌對待你們比較嚴厲, 剛到俱樂部就連續(xù)淘汰掉六個新人, 我知道你們心里很不服氣, 對吧？”肖寒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幾人，冷冷地說。

    四個新人對上他的目光，立刻垂下腦袋大氣都不敢出。肖寒在俱樂部這么多年，平時少言寡語, 也很少參與訓練營的管理，大家從沒見過他罵人, 都覺得他脾氣挺好。但是今天, 肖寒顯然非常生氣，那種銳利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幾乎要將他們的心尖一刀刺穿。

    他們從來沒見過肖寒這個模樣，一時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

    “都把頭抬起來, 好好看著！”肖寒按下激光筆, 播放了第一段視頻錄像——是薛小元跟秦陌對局的那一場，薛小元被秦陌控住之后幾乎是被壓著打, 不到半分鐘就死在秦陌劍下。看到自己倒下的那一幕，薛小元不由尷尬地紅了臉。

    “小薛，這一局你關鍵輸在哪, 看出來了嗎？”

    “呃……是因為我被秦隊控住之后，打得非常被動?！毖π≡÷暬卮鸬馈?/br>
    “沒錯。”肖寒冷冷地看著他道，“你玩的琴師攻擊距離遠，范圍廣，群攻技能多，但這門派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沒有控制技能，對隊友的依賴性太強。直接點說，一旦你被人干擾，你的自保能力就非常弱。墨決戰(zhàn)隊是以我跟秦陌的近戰(zhàn)輸出作為核心，我們聯(lián)手在前排爆發(fā)秒人，遠程隊友需要主動控場協(xié)助我們爆發(fā)，如果你加入墨決戰(zhàn)隊，只會成為團戰(zhàn)時被對方優(yōu)先擊破的弱點！秦陌不想簽你，并不是你水平不夠，而是你的職業(yè)跟我們主力陣容不合拍，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嗯嗯，我明白。”薛小元立刻乖乖點頭，“我一直都是玩純輸出的，控場能力太弱，秦隊不簽我確實很合理?！?/br>
    “明白就好，你去神跡那邊跟著卓隊，神跡那邊的隊伍正好缺大范圍群攻型選手，隊友們會保護你，給你提供更好的輸出條件?！?/br>
    “知道了！謝謝副隊！”

    “你該謝的不是我，是秦隊，這些都是他提議的?！?/br>
    “哦?！毖π≡獡狭藫项^，有些不敢相信。秦陌那個人，或許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冷漠？

    肖寒將目光移向站在他身邊的林槿，然后播放了第二段視頻：“林槿，你是個很細心的選手，這是你的優(yōu)勢，可放在墨決戰(zhàn)隊卻會變成劣勢。你的節(jié)奏跟不上主力攻擊手的思路，你太想求穩(wěn)，有時候機會擺在眼前你也不主動爭取。關于你，秦陌昨晚跟我討論了很久，他的意思是，你的個人風格不但和墨決戰(zhàn)隊不合拍，和龍吟其他戰(zhàn)隊也不合拍，如果你想繼續(xù)在龍吟待下去，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放棄玩攻擊手，換換思路，練練治療或者輔助?！?/br>
    “……”林槿的雙眼猛地一亮！自從來到訓練營后，她總覺得自己跟不上龍吟俱樂部其他選手的速度，原來是這個原因！龍吟俱樂部的攻擊手一般都是非常積極主動的打法，這跟龍吟的整體氛圍有關，而她卻太糾結了，別人不打她，她也很少主動去打別人。秦陌一眼就看出這是她的性格原因，建議她改玩輔助或者治療——治療確實不需要太主動，而細心穩(wěn)定的治療卻能成為戰(zhàn)隊最強大的后盾！

    “秦隊今早已經跟卓航那邊打過招呼，神跡戰(zhàn)隊正好缺一個治療替補，如果你愿意換治療，明天開始去卓隊那邊報到?！?/br>
    “謝謝秦隊！”小姑娘感動得眼眶都紅了，說實話秦陌昨天淘汰她的時候她也有些不服，總覺得秦陌做決定太過草率?？墒墙裉?，肖寒這么一解釋，她頓時茅塞頓開。更沒想到的是，秦陌居然替她想好了后路，林瑾感激的同時又有些慚愧。

    “嚴洲。”肖寒繼續(xù)放下一段視頻，目光銳利地看著面前怯生生的少年，“還沒開打就先怯場，第一局注定了你會輸掉！第二局雖然找回狀態(tài)，卻又犯了大意的毛病，太過心急于秒掉對手，反而走進了對手布置的圈套！秦陌對你的評價是，潛力不錯，但心理素質太差！”

    “……”嚴洲羞愧地垂下頭，因為，秦陌對他的評價確實一針見血。

    見少年眼眶泛紅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肖寒厲聲說道：“怎么？被我說幾句就要哭了？！對電競選手來說，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嚴洲趕忙擦了擦眼睛，垂著頭小聲說道：“我、我知道了。”

    “好在你年紀還小，沒有過正式比賽的經歷，心理素質差的毛病還可以改。秦隊給了卓航一個建議，下個賽季開賽之后讓你先坐在替補席上多感受比賽氛圍，遇到那些二流戰(zhàn)隊，適當帶你上場贏幾局，增強你的自信心，你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信心不足，去那邊之后不要動不動就怯場，龍吟俱樂部的隊伍哪怕是輸，也會輸得非常痛快，還沒開打就怯場的選手只會給戰(zhàn)隊丟臉！”

    “嗯……嗯……”嚴洲立刻點頭如小雞啄米。

    三個新人被肖寒一頓訓，都是一臉的羞愧，畢竟肖寒以前從來沒這樣批過人，而且還有理有據，讓他們一句都沒法反駁。

    肖寒的目光移到而站在最左邊的許思哲身上。

    少年此時的臉色有些難看，那并不是內疚或者羞愧的情緒，而是一種帶著不服的倔強。

    肖寒深吸口氣，控制住想要走過去把他撕碎的沖動，冷冷地道：“許思哲，知道自己錯在哪嗎？”

    許思哲語氣僵硬地道：“請副隊指導。”

    肖寒放了他跟沈河pk的視頻，上帝視角的視頻非常清晰：“第一局，因為秦陌剛剛秒殺你，你帶著怒氣上場，想將自己的憤怒發(fā)泄到沈河的身上。你很有自信，想一口氣秒殺沈河來給自己出氣，可惜沈河并不是菜鳥，他很聰明地把握住機會反殺了你——看到了嗎？沈河召喚傀儡替身的前置動作就擺在你面前，只要細心觀察絕對能夠發(fā)現。你沒注意到他召喚出傀儡替身，并不是一時大意，而是因為當時的你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許思哲沒說話。

    “第二局，你的怒氣值繼續(xù)上漲，雖然贏了沈河，但是，你在石林地圖反復繞位時糟糕的cao作簡直讓我無法相信你是龍吟訓練營走出來的選手！s型走位被你吃了？z字走位還能撞到石頭你是在給大家演示反面教材嗎？要不是沈河在拐角處正好被你的機關蛇給定住，只要他走過這個拐角，死的就會是你！這一局你能贏沈河，并不是靠實力，而是靠運氣！”

    “……”許思哲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上帝視角清晰的視頻呈現，讓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那天打得到底有多糟糕。

    “第三局我都不想說了，居然逆著光去追擊對手，你根本沒發(fā)現‘落日峰’這個地圖最大的特點！55級開放競技場之后可選擇的地圖只有五張，落日峰就是其中的一張，你連這五張地圖都沒弄明白，秦隊那天給你一下午的時間去競技場練手，你干什么去了？你是不是覺得，平時你在擂臺能隨便贏嚴洲，練不練都無所謂？”

    “……”許思哲輕輕咬住嘴唇，依舊沉默不語。

    肖寒一看他的態(tài)度就知道自己說中了，他那天下午肯定沒有好好練，大概他也沒想到擂臺戰(zhàn)除了嚴洲這個手下敗將之外還有一個實力跟他相當的沈河。這個少年心術不正，輸了不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而把一切錯處都賴給隊長，哪怕到了現在，他依然沒有一絲一毫服軟、認錯的意思。

    肖寒對他非常失望。

    如果只是年輕不懂事，一時沖動犯錯倒也可以拯救，但許思哲到了現在還不認錯，這說明他不僅是倔強，而是偏執(zhí)！

    這種偏執(zhí)的人你跟他講道理是根本講不通的！

    肖寒沉默片刻，才壓低聲音說：“秦陌昨天晚上跟我聊了三個小時，分析你們每個人的特色，幫你們想以后的出路。宋長東轉去劍歌就是他的主意，因為他覺得小宋已經19歲了，繼續(xù)待在龍吟并沒有合適的位置，應該去別的戰(zhàn)隊發(fā)展。至于你們，他也全部做好了安排，今天大清早就去找卓航落實這件事情……”

    肖寒輕輕閉了閉眼，想到昨晚秦陌的認真，再看看面前這些少年的態(tài)度，他的目光突然冷到了極致。

    “秦隊在幫你們考慮的時候，你們在做什么？”

    “你們不知道反省自己的錯誤，反而在私下議論他處事不公、感情用事，冷酷無情、自私自利！甚至覺得他僅憑自己的愛好淘汰隊員，完全不顧你們的自尊！”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墨決戰(zhàn)隊跟龍吟只是合作關系，秦陌作為墨決的隊長，龍吟俱樂部被淘汰的選手是死是活，其實根本不關他的事！”

    “但是，他看你們年紀還小，不忍心讓你們難過，所以他幫你們每一個人想好了出路?！?/br>
    “他對你們這些新人的關心和愛護……”

    “你們配嗎？”

    其他三人聽到這話，齊刷刷地垂下腦袋，滿臉的羞愧自責之色，許思哲的臉色也變得格外蒼白。

    肖寒劈頭蓋臉地訓了這幾人一頓，心頭的怒氣這才稍微平息了些。

    事實上，薛小元、林瑾和嚴洲雖然有些蠢，但起碼還是能明白道理，反省自身的錯誤。許思哲才是他要教訓的關鍵。

    肖寒看著許思哲僵硬的臉，冷冷地道：“過去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意識到自己錯誤的人，回去給我寫一封深刻的檢討書，手寫，今晚十點之前送到我宿舍?！毙ず皖^看了看手表，道，“去吧，今天都不用訓練了，自己回宿舍好好反省！”

    四個新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推門出去。

    薛小元嚇得臉都白了，輕聲道：“寒、寒神生氣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