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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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但是家里窮,沒錢考駕照?!狈狡謇侠蠈崒嵔淮?/br> “會就成,晚上高速車少,你慢點開,沒人會查。”張德忠一腳油門踩到底,幾乎要追上風的速度,眼里居然迸射出幾分神采,“小土匪,你可能想不到,以前我是開黑車的?!?/br> “誰是小土匪?”方棋讓他車速搞得有點怕,梗著脖子跟他懟,“黑車又是啥?” “沒牌照的拉客車,送點遠途旅游的,逃命的,一單生意連著開四五天。”張德忠把豪車開出賽車的感覺,連續(xù)超過前面擋路的。炎熱的天氣,輪胎簡直要跟地面擦出火花來。 大概是看出方棋的害怕,他安撫道,“別怕,豪車安保系統(tǒng)好,撞了死不了?!?/br> “……”你能別撞嗎? 張德忠到底年紀大,熬到后半夜撐不住,換方棋來開。 平常這時候,方棋早該困了,偏偏今天清醒的要命。他穩(wěn)穩(wěn)的cao縱方向盤,掛擋,加速,按照導航一路向前,腦子里只有湛海的名字循環(huán)播放。 清晨陽光照透過車窗撞進來時,方棋終于把車停在湛海定的酒店錢。熬了整整一夜,他眼睛通紅通紅,布滿血絲。 幫張德忠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停下車,方棋才沖進酒店前臺詢問消息。 客服小姐看他殺氣騰騰的模樣,嚇了一跳,險些打算報警。方棋道明來意,她才打消報警的想法,耐心的回答,“湛先生確實在我們這里登記過,但他昨天早上退房了?!?/br> 方棋急忙追問,“為什么退房?” 客服小姐跟交班的客服確認過,才回答,“是這樣的,因為湛先生突發(fā)性心臟病,所以去住院了。” 果然,他真的病了。 方棋最后一絲希望破滅。 從客服那里拿到醫(yī)院的消息,方棋重新上車,懶得管會不會因為無證駕駛被交警攔下,一腳踩下油門。張德忠在顛簸中醒過來,連續(xù)叫了他好幾聲,方棋充耳不聞,睜著眼闖了兩個紅燈。 完了,駕照該被吊銷了,張德忠悲痛的想。 幸虧天剛亮,馬路上只有零散幾個車,可能連交班交警還沒醒來。方棋一路違規(guī),還能順利的到達醫(yī)院。 他沖進大堂,正趕上醫(yī)生護士交班,跑到窗口前根本沒有人。他又匆匆跑到心腦科住院部,挨個病房往過看。 剛醒來的病人看到他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得險些又要昏過去。家屬連忙圍過來,把方棋請到住院部外面。 幾經周折,他總算從登記處確定了用湛海名字登記了信息的病房。 順著號碼,方棋來到醫(yī)院別樓的貴賓病房外。他站定,深呼吸兩次,才鼓足勇氣伸手推門,強行笑著跟里面人打招呼,“湛哥哥,我來…” 話還沒說完,從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驚訝的叫他,“方棋?” ☆、撩撥52 “你聽了兩句消息, 以為是我生病了, 連夜開車趕來?”湛海帶他進到病房里, 找個小板凳讓他坐下歇息,“難怪后來我怎么給你打電話,都是關機?!?/br> “走得急, 忘記帶充電器了?!狈狡宕瓜履X袋,雙手放在膝蓋上乖乖坐著,像是個犯錯的孩子。 病榻上, 湛立威看著倆孩子樂得直笑,連吊瓶架都被他弄得搖來搖去。 經過十分鐘的漫長解釋,方棋終于明白他們所說的湛老板是湛立威,而心臟病, 是因為他勞累過度的慣性舊疾。 想起自己火急火燎沖進來叫湛哥哥的情形, 實在是太丟人了。 莫名其妙年輕了一個輩分,湛立威當然樂呵,他滿意的直夸他方棋,搞得湛海都聽不下去出來解圍。 湛立威總算發(fā)了慈悲,把注意力從方棋身上挪開, 頗為感慨的說,“我這病啊,嚴重了些, 怕是近段時間沒辦法管公司了,湛海你回去替我顧兩天?!?/br> 公司副董高層那么多,為什么獨獨讓湛海照應? 湛海自然知道, 湛立威是想借此機會把公司轉過來。即使知道,他也只是淡淡的應,“好?!?/br> “不行!”方棋聽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連忙站起來抗議。 湛立威直直盯著他,眼睛微微瞇起來。 方棋有些發(fā)憷,連忙找個理由,“湛海要留在這里陪你,公司的事還有別人呢。” “我還好,能跑能跳不用他照顧?!闭苛⑼[擺手,明顯是不接受這個說法,“而且我還能請護工,要是覺得護工不靠譜,我找他姨來也一樣?!?/br> 湛立威口中的姨,應該是湛海的后媽。方棋知道他們家這層關系,無意多打聽,也不便多說什么。 可他又不想湛海讓他套進去,又想出別的理由,“但是公司的副董高層那么多,適合這個職位的應該還有很多。他能力有限,肯定…” “你再質疑我兒子的能力?”湛立威語氣中透著隱隱威脅的意思,方棋立刻噤聲。 “就按爸爸說的決定吧,我?guī)湍戕k好手續(xù)就回去。”湛海一副服從的模樣,說完便離開病房。 方棋望著他的背影,暗暗咬牙。 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方棋跟湛立威對峙,想要把所有事情跟他說個清楚明白??傻K于他身份,實在不知道怎么開口才合適。 再說湛董現(xiàn)在還生病呢,萬一氣出什么毛病,湛??赡芤疵恕?/br> 倒是湛立威見方棋還是氣呼呼,仿佛憋了滿肚子委屈的樣子,主動發(fā)問,“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你…”按理而言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方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介入。 湛立威看出他的顧慮,大手一揮直接放話,“這里沒外人,咱們別搞虛的,你盡管說?!?/br> 沒外人,就是說把他成自己人了? 方棋轉念想,可不是嗎,兒婿當人是自家人。 “你知道他的想法嗎?他并不想太早接管公司?!?/br> 湛立威立刻回答,“當然知道,他跟我提過很多次?!?/br> 原來湛海真的抗爭過,方棋驚訝,連忙追問,“那你為什么還要要逼他這么做?” “逼?怎么能算逼。他剛才親口答應的?!闭苛⑼蔚染?,立刻把話駁回去,語重心長的跟方棋講起道理來,“他是不想,但他是我獨子,有這個的義務。從小我就按照這個方向培養(yǎng)他激勵他,誰都知道這個公司遲早是他的。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他提前適應。” 方棋急了,口不擇言道,“可你應該讓他做完想要做的事,再說目前適合管理公司的有很多,難道你不考慮一下其他人嗎?” “其他人,副董還是總監(jiān)?他們都是我選來輔佐的,誰能有我兒子合適?”湛立威甚至把官場上那套搬出來,跟方棋比劃起來,誰是宰相誰是將軍都列的清楚明白。 全部列出后,他指了指方棋,“你是太子妃,馬上要做皇后了?!?/br> 去特么的皇后!方棋被堵得說不出話,又不能開罵,一口老血悶在喉中。 湛海辦完手續(xù)回來,病房內異樣沉默。兩個人都沒有要跟他解釋什么的意思,湛海便未過問,跟父親告辭后拉著方棋出門。 張德忠還在車上打盹,看到他們活蹦亂跳走出來,有些詫異,問,“少爺不是得心臟病了嗎?” “…”要怎么回答,自己搞錯了還害老人家開夜車狂奔幾百公里? 方棋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湛海連忙替他解圍,“是他弄錯了,生病的不是我,是我父親?!?/br> 記起老爺確實有這方面的舊疾,張德忠恍然大悟。想想也是,少爺身體素質那么棒,怎么可能突發(fā)心臟病呢? “張叔,抱歉…”方棋從湛海身后鉆出來,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害你大晚上開車跨省,回去我來替你吧?” “別別別,我還要命呢!”這土匪崽子瘋起來又闖紅燈又逆行,駕照已經快讓他禍害沒了。再敢讓他開個返程,命就該葬送在路上了。 湛海不清楚前因后果,疑惑的問發(fā)生什么事。方棋撓撓頭,視線飄忽。 湛海提出他來當司機,張德忠連聲拒絕,把兩人打包塞在后座。 回程路途遙遠漫長,途中顛簸悶熱,方棋睡不著,自然想跟湛海聊聊。說來說去,自然又提起他答應湛立威的事。 因為因為留學吵架以后,兩人默契的沒有再提這件事情,還刻意回避了相關的話題??蛇@次忍不住方棋又提起,“現(xiàn)在接管公司,可能再也沒有讀書的機會了,這樣你會開心呢?” 湛海盡量溫和的回答,“方棋,人活著不止為了開心,這是我的宿命。” 方棋反問,“你是認命的人?” 話題終結在湛海的沉默里,方棋生怕再鬧出上次那種事,沒敢在追問下去。 張德忠聽出倆孩子鬧矛盾,以過來人的身份安穩(wěn),“有什么話,慢慢說,好好說,千萬別瞞著。兩個人都決定過日子了,還有啥不敢講的?” 這話說到了方棋的心坎上,他總覺得湛海在隱瞞什么。 他為何什么都不說呢?方棋轉過頭望向車窗外,試圖讓氣氛變得緩和些,“湛董好像知道你什么想法啊,他說你跟他講過。” “他當然知道,我一直有給他說。”湛海拉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捏捏,無言的示軟,甚至主動說起之前從未提及的事,“我大學畢業(yè),他便想讓我回來在公司擔任職務。那時候我拒絕了,留在國外讀研究生,那時候他已經跟我說過幾次,后來實在無可奈何,便放過我?guī)啄甑任掖T士畢業(yè)。現(xiàn)在我要繼續(xù)讀書,他肯定是不愿意的?!?/br> “你好學他都不愿意,真是稀奇。湛董現(xiàn)在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你知道嗎?” 湛海深深看他一眼,答案十分明顯了。 “你們父子真是奇怪…”方棋小聲嘟囔。 連續(xù)行駛將近起個小時,等他們回到城里已經是晚上了。 公司早以過下班時間,兩人直接回到家中,方棋剛挨到床邊迷迷糊糊的閉上眼,隱約記得湛海在他身邊,又硬撐著又不想睡過去。 方棋抱住湛海在他身上蹭了蹭,嗅著熟悉的味道,“我真的好想你。” “嗯,我知道?!闭亢m槃萏稍谒赃?,一下一下?lián)崦^發(fā)。 睡意漸漸襲來,方棋語速越來越緩,“知道你生病,我嚇得快死了?!?/br> 從昨天到清晨,直到看到湛海好好出現(xiàn)在面前時,他都一直在害怕著,害怕真的看到他帶病的模樣。 “我一閉上眼睛,就是我們吵架的情景。我怕你難受,怕你被我氣病了?!?/br> 湛海在他額頭上輕吻,柔聲安撫,“沒關系,我還好好的?!?/br> 他不知道方棋是怎樣的心情度過昨夜,但如果生病的是方棋,他大概只會更瘋狂。 設身處地,湛海心里刺痛了一下。 方棋把他腰環(huán)的更緊,夢囈道,“嗯,真好…” 清早天微涼,方棋昏昏沉沉的從夢醒醒過來,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香味。 他沿著香味走到廚房里,從背后抱住湛海,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有你在家真好,整個屋子都變溫暖了,沒有你的時候我都不想回來。” 兩人一直有視頻聯(lián)系,湛海知道他近幾天住在以前那里,疑惑的問,“為什么?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住不習慣?” “嗯,屋子里空空蕩蕩的?!彪m然有馮斯在,但他總覺得像卻了什么?!岸?,我也不擅長應付馮斯。” “嗯,”湛海能體會到他的感受,因為他在鄰省,面對空蕩蕩的酒店房間,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可以不用分開就好了,不想再離開你了?!狈狡逵帽M湛海,側臉貼在他背上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