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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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百應(yīng)該記在里面的都沒有記,那這個賬本還有什么真實性?! 杜允冤得不行:“我撒什么謊了?交易真的都在這個賬本里了!真的!真的!” “麻醉劑呢?暈車藥呢?”陸淼蹲到他面前,把證據(jù)摔在他腳邊,惡狠狠地盯著他:“我告訴你,專家都查出來了,這些藥和你賬本里的,都是一個人做的!” “藥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知道?!”杜允被嚇得又一陣歇斯底里,撒潑似的哭爹喊娘,“你去問林東啊!你去問做藥的人啊!我他媽知道什么?!我都不知道做的人是誰,林東的嘴那么嚴,我把他灌醉了都問不出來!” 突然,他想到:“我見過林東和那個人打電話!你們?nèi)ゲ榱謻|的電話!他就在里面!” 陸淼拿到了這個線索,才拋下杜允站了起來。 他必須要承認,杜允有可能真的沒有賣過麻醉劑和暈車藥。他除了知道藥是從林東手里來的,并不比負責(zé)賣藥的張皓所知道的多多少。 如果麻醉劑和暈車藥是直接從林東手里、甚至是直接從制藥者手里流出去的,那不管再在杜允這里耗多少時間,都不會再有收獲。 而林東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他們只能、也必須要找到制藥者。 看陸淼轉(zhuǎn)身離開,杜允又有了膽子,他開始嘟嘟囔囔地碎碎念著罵起林東:“……他還貓哭耗子地勸我戒毒,呸!要不是他在我車禍后給我?guī)裁存?zhèn)痛劑,害得我上癮,我怎么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偽君子!王八蛋!要不是他死了,我……” 后面的話,陸淼就沒聽到了。他一關(guān)上門,就看到陳程站在單向玻璃前,估計剛才里面的事兒全都被他看見了。 陸淼心里有點虛,他嘿了兩聲:“組長來了啊?!?/br> 陳程不理臉上的笑嘻嘻:“等這個案子結(jié)束以后,處分停職一個月?!?/br> 陸淼臉皮厚著呢,繼續(xù)嬉皮笑臉問:“帶薪嗎?” 陳程的好脾氣也算是被這群人耗干凈了。 他言簡意賅:“滾!” …… 雖然嘴里罵著讓他滾,但當(dāng)天下午,陳程還是把所有人都召集回了辦公室。 諸彎彎在陳不周通話的時候偷聽了一耳朵,但很快就被陳不周發(fā)現(xiàn),趕緊裝作左顧右盼地縮了回去。 但一等陳不周聽著電話出門,她馬上招呼姜小雛:“快,我要換衣服回局里?!?/br> 姜小雛瞪著她,露出了“你開什么玩笑 ”的驚愕。 諸彎彎振振有詞道:“醫(yī)生都說了,我之前虛弱就是餓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飽了。再說這兩天我又沒受到什么嚴刑拷打,就是被打了麻醉劑?!?/br> “你有本事沖我?guī)煾缯f去?!?/br> 見識過陳不周當(dāng)時的樣子,以后所有和諸彎彎相關(guān)的事,姜小雛可都不敢管了。 于是,接完電話的陳不周一推開房門,就看到諸彎彎沖著他,邊露出渴望祈求的眼神,邊抬起了她兩個圓鼓鼓的爪子。 “要抱抱?!?/br> …… “林東的手機?” 傍晚,被陳不周推回刑偵總局,諸彎彎坐在輪椅上,仰著臉聽完了陸淼的報告。 “對,”陸淼看著她用紗布裹著的胳膊和腿,覺得真是慘兮兮,“但他的通訊記錄我們早就是核實過了,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br> “林東可能還有一個手機?!?/br> 諸彎彎說完后想了想后,語氣更加肯定:“不是可能,他一定還有另一個手機!” “我在6月17日和6月24日都和他見過面,但那兩次他卻拿出來了兩個手機。兩個手機牌子、顏色,包括手機殼都一模一樣,但其中一個的左上角有磨損,另一個卻沒有。我以前問過杜允,但看他反應(yīng),他對這件事并不知情?!?/br> “報告……” 旁聽的羅正義突然出聲。 見大家的目光看向他,他急忙掏出他已經(jīng)用完的一個爆本的小本子,唰唰地翻到貼著綠色標(biāo)簽的一頁。 “我有個猜測,”他對著本子說,“鄭露在認罪后的交代中,說過她有段時間頻繁地和林東在私下聯(lián)系,但我后來又看了調(diào)查報告,信息組檢查過了林東的手機,但我在信息組的檢查表里卻沒有找到林東和鄭露私下聯(lián)系的內(nèi)容?!?/br> 他說得有很急,語序上有些顛三倒四,重點到最后也沒說出來,但在座的人全都聽明白了 。 陳程看著他:”你是說,你也認為有第二個手機的存在,林東一直都是通過第二個手機與鄭露聯(lián)系?” 沒等手心出汗的羅正義把汗擦掉,陳程又肯定道:“有道理?!?/br> 他直接對著羅正義說:“你去見一見鄭露,把這件事弄明白?!?/br> “我、我去嗎?” 羅正義受寵若驚,被身邊的同組實習(xí)生小汪使勁推了兩下才想起來要站。 “叫你去就去,”陸淼咧著嘴沖他揮手,叫他趕緊的,“有消息了馬上打電話啊?!?/br> “是!羅正義面對陸淼還是更自在些,收起本子就背包跑了出去。 門關(guān)了,看著接下來沒人說話,諸彎彎開了口。 “我這里有幾個新的線索?!?/br> 她看了看她圓滾滾的兩只手,對著陳不周比劃了兩下:“幫我寫字?!?/br> 接著,等陳不周打開白板筆筆蓋、走到白板前,她才繼續(xù)說:“首先,1989年10月,樸理曾兩次前往蜂猴市,第一次是在月初,他獨自前往,第二次是在月末,他帶上了他的兒子。而那個時間,于牧生也在蜂猴市……” 接下來,諸彎彎花了大量時間,把她所知道的、與1989年10月和蜂猴市有關(guān)的所有信息都說一遍。 陳不周跟著她的思路,快速地在白板上做著記錄,一時間,辦公室里鴉雀無聲,只有諸彎彎的聲音和大家凝重的神色。 “所以,我認為,”諸彎彎說完后,提出了自己的觀點,“現(xiàn)在我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除了從林東手機里找到那個神秘制藥人之外,就是要查明,1989年10月在蜂猴市被于牧生的車撞死的'一本市年輕女性',到底是誰?!?/br> “我想,她很有可能就是這起案件的關(guān)鍵?!?/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的沙發(fā)小天使 是[nini]! 第76章 83 諸彎彎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 說完以后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有煽動力。眼看陸淼已經(jīng)打算收拾行囊往蜂猴市沖了, 陳程卻始終眉峰平穩(wěn),只是傾聽。 見陳不周蓋上筆蓋, 陳程站起來,走到白板前。 “現(xiàn)在已知兇手采用相同手法殺害的只有于牧生和樸理兩人,而1989年10月、蜂猴市很有可能是他們兩人刻意隱藏的關(guān)鍵交集, 這件事又涉及到一條人命,作為報復(fù)的動機也很充足?!?/br> 他先是肯定了這個思路, 接著又看向思考著他話里意思的諸彎彎。 “但是彎彎, ”他指出,“查出車禍?zhǔn)芎φ叩纳矸莶⒉皇乾F(xiàn)在要做的第一件事?!?/br> 他的眼神從撐著腮幫轉(zhuǎn)筆玩的陳不周身上掠過,看向所有人:“即使樸理89年10月去蜂猴市的行蹤很可疑, 時間上也正好和車禍能對上,但報道上的原話是'某樸姓律師', 并沒有指名道姓地說這個人就是樸理。像這類能夠查證的信息, 我們還是要嚴謹一些, 去做一個查證?!?/br> 他對著陸淼:“最好能找到當(dāng)年寫那份報道的記者,記者的名字去問彎彎?!?/br> 陸淼下意識看向諸彎彎,諸彎彎沖他點了下頭, 表示自己記得。 陳程接著說:“10月末樸理去蜂猴市帶上了兒子樸謹, 89年, 樸謹大概是5、6歲……” 他的這句話還沒說完,陸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著跳起來。 陸淼看了一眼,把手機握到手里站起來。 “小羅的?!?/br> 他告訴了陳程一聲, 然后捂著嘴接通電話,小聲地“喂?”著,悄悄退出了房間。 陳程沒有被影響:“……5、6歲孩子的記憶并不穩(wěn)定,但如果他能記得一些,對案子幫助也會很大。還是要去問一問樸謹,看他對這件事還有沒有印象。這方面我去聯(lián)系?!?/br> 他說完,示意站在門口的二組探員:“把陸淼叫回來,查出什么直接說?!?/br> 正好陸淼已經(jīng)打算回房間了,他舉著手機:“小羅那邊問完了,讓他直接說?” 看到陳程點頭,他點了外放。 “說吧,”他告訴電話對面的羅正義,“我們都聽著呢?!?/br> “好的,陸探員,”羅正義一本正經(jīng),“我已經(jīng)問過了鄭露,她承認她在殺了林東以后,帶走了那個手機,然后在當(dāng)晚做了銷毀處理。銷毀前她沒有看過手機里的內(nèi)容,也并不知道林東還用這個手機和誰聯(lián)系過。所以我向她要了那個手機的電話號碼,請通訊公司調(diào)取了號碼的通話記錄,發(fā)現(xiàn)那個號碼只跟兩個手機號聯(lián)系過,一個就是鄭露,另一個則是未實名登記的臨時號。而那個臨時號我也查了,明顯是專門用來與林東聯(lián)系的,只給林東的那個號碼打過電話,在林東死后,就再也沒被使用過?!?/br> 只是對著電話說,羅正義明顯沒有面對著一組的人時那么緊張,一段話說得有條有理,陸淼聽完就樂了,“你小子可以啊,辦事兒挺利索?!?/br> …… 雖然這條線索看起來又廢了,但由于陳程已經(jīng)定下了接下來的調(diào)查方向,所以局里的人也沒覺得沮喪。 報道新聞的記者還要再找,但樸謹卻是現(xiàn)成擺在那兒的。 打了個電話,陳程很順利地和樸謹約了見面。樸謹說他會在下班后直接到局里來,他也的確來的很準(zhǔn)時。 晚上21點,諸彎彎在待客的茶室見到了樸謹。 雖然是樸理的獨生子,但樸謹和樸理長得并不怎么像。他的身量中等,不高不瘦,皮膚白凈,客氣得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完全讓人聯(lián)想不到偏矮發(fā)福還禿頂?shù)臉懵蓭煛?/br> “1989年10月,我還沒過6歲生日……” 聽完陳程想要見他的原因,樸謹認真地思索了很久,還是搖了頭:“你提到的蜂猴市,我完全沒有印象。” “不是蜂猴市的也可以。”諸彎彎提醒,“你有沒有小時候單獨和父親出行的印象?你們應(yīng)該坐了很久的車,火車、客車都要坐,可能中途光換車都換了好幾次?!?/br> “好像有點印象……” 他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但到話嘴邊,說得卻有些猶豫。 “我小時候一直記得有一個穿紅裙子的小jiejie陪我玩?!?/br> 說出“小jiejie”這個詞,樸謹顯得十分不好意思。 “我問過我爸,但我爸總說我是記錯了。可我覺得我沒記錯,只是時間地點都模糊掉了,我也沒辦法證明。但現(xiàn)在經(jīng)你們一提,我想我見到那個小jiejie,應(yīng)該就是在跟著我爸換了好多次車以后,有可能就是在你們說的蜂猴市。” …… 突然冒出的紅裙子小jiejie,讓諸彎彎有點發(fā)愁。 樸謹對1989年10月這個日期也好、對蜂猴市也好,都沒有印象。唯一可能和那趟旅程沾邊的這個地點記憶,就只有陪他玩的紅裙子小jiejie…… 這可怎么查?連個著手點都沒有。而且這個小jiejie到底是不是真在蜂猴市遇到的,誰也說不好。 紅裙子小jiejie…… “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