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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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正點點頭:“還是要多注意。我jiejie就崴傷過腳,也是右腳。當時醫(yī)療知識落后,她受傷后連基本的處理都沒做,腳雖然很快好了,但后來又頻繁地多次崴傷,一次比一次傷得重,到最后,已經(jīng)到了不良于行的地步?!?/br> 他說的非常正式,諸彎彎都不知道怎么回話,只能一個勁兒地“嗯嗯嗯”地點頭。 但是點完頭,場面就安靜了下來,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 …… “你怎么跑到這兒了?!” 走廊的樓梯口,姜小雛氣喘吁吁地爬了上來,看到諸彎彎的輪椅就喊著朝她沖過來。但等看到翟正,她腳底猛地一個剎車,眼神在翟正和諸彎彎之間來回瞄。 翟大夫善解人意,笑著先道別:“看來你的朋友到了,那我也該回去了?!?/br> 諸彎彎趕緊點頭:“謝謝您,我也要走了?!?/br> 說完也不等翟正再說什么,滾著輪椅就趕到姜小雛跟前。 剛推著諸彎彎走了兩步,姜小雛就忍不住壓低著尖叫出了聲:“那是誰啊?好帥?。 ?/br> 諸彎彎生怕翟正還能聽到,轉身想捂住姜小雛的嘴,但她行動不便,根本就制不住姜小雛。姜小雛繼續(xù)嘰嘰喳喳地小聲在她耳邊問: “好帥好帥!你從哪兒認識的?我?guī)煾缰恢溃靠煺f快說……” 諸彎彎只能回頭去看翟正。 還好,翟大夫早就不見了蹤影。 —— 坐著輪椅的諸彎彎受到了總局同事們的強烈關注,所有人齊齊地為她讓路不說,還不時有人往她的懷里塞吃的。諸彎彎捏著一袋被投喂的真空即食豬蹄,突然有點想打嗝。 一組辦公室里,烏泱泱地又站了一片二組的人。 幾日不見,重任卸掉的二組長變回了往日光彩照人的樣子。他站在他的白板前,不僅大背頭被發(fā)油抹得锃亮,連襯衫胸前口袋插著的裝飾有金箔薄片手帕巾,都一絲不茍地折出了從未有過的新造型。 見諸彎彎回來,他胸脯挺高,環(huán)視了一遍房間:“陳法醫(yī)不來,那人就都到齊了!我先來報告一下我們在樸理失蹤案中調查到的資料!” 諸彎彎趕緊滾著輪椅,坐到了“聽眾席”中陸淼的身邊,陸淼順手就把一沓文件丟給諸彎彎。 諸彎彎翻開文件,低聲問:“陳不周呢?” “解剖室里,說是一時半會兒完不了?!?/br> 二組長看到有人交頭接耳,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才接著說: “樸理,男,55歲,熊貓市人。大悟律師事務所合伙人、知名律師。他的妻子在3年前因病去世,現(xiàn)在身邊只有他的獨子樸謹。” 話音剛落,二組探員立馬往白板上壓了一張中年男人的照片。 二組長敲敲照片:“樸謹,34歲,現(xiàn)任w航空公司一級管制員……” 諸彎彎邊聽邊翻著資料。樸謹學生時代的志愿是成為一名飛行員,但因為體檢不合格沒能被錄取,便轉而選擇了成為管制員,看來真的很喜歡飛機航空。 她偏頭,再次跟陸淼竊竊私語:“這個樸謹體檢哪兒不合格?” 陸淼搖頭,聲音小得幾乎是在用嘴型回答她:“不知道啊,報告里沒有?!?/br> “咳?。?!” 二組長再次警告地咳了一次:“2017年8月21日11點55分,我們接到了樸理兒子的報案,聲稱樸理在8月21日晚出門遛狗后一直沒有回家。但因為失蹤時間較短,我們沒有立即立案,直到22日晚確認樸理還是沒有回家,我們才開始展開了調查。當晚,在樸理失蹤的公園,我們找到了樸理牽出去的狗?!?/br> 二組探員立馬又pia地壓上一張照。 二組長輕輕地摸了摸照片上那只很小的臘腸犬。 “它叫明明。被找到的時候,它正鉆在灌木叢里瑟瑟發(fā)抖,身上還有被灌木扎到的傷痕??僧斘覀兿氚阉瘸鰜頃r,它卻始終兇狠地抗拒,不準我們靠近,直到樸理的兒子樸謹出面,才把它哄了出來。原來,它是在守著主人的手機。手機已經(jīng)作為證物,被送到了……” 在二組長聲情并茂說著這些的時候,諸彎彎已經(jīng)從陸淼手里拿到了電腦,開始看起來里面的那段監(jiān)控錄像。 拍攝地點是公園的一個接近荒廢的小側門,由于通到這里的道路都很難走,所以平時很少有人通過,因此二組很輕易地就找到了樸理離開時的片段。 他是完全癱軟、被一個全身黑的人背在后背離開的。 諸彎彎重復地看了幾遍監(jiān)控,咬了咬嘴唇。 即使樸理是典型的南方男人身高,只有162,但他的體重可不算輕,大腹便便,和他的身高數(shù)持平,可兇手背著他,步履卻沒有任何遲滯。 她問陸淼:“負重160斤還走得這么穩(wěn),一般人能做到嗎?” “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單是負重160斤,樸理當時絕對處于昏迷狀態(tài)。背著一個完全昏迷的人,比背著一個清醒的人要難得多。但這種線索在有嫌疑人的時候排除用的,我們總不能拿著‘負重160斤時走路平穩(wěn)’這點去挨家挨戶找人,又不是王子找灰姑娘?!?/br> 陸淼邊說邊煩躁地撓頭,頭皮屑被他撓的到處飛。 諸彎彎揮著手把他的頭皮屑撣開,等二組長一報告完,就推著陸淼讓他去洗澡。 等陸淼撿了套干凈衣服離開,她才再次看回監(jiān)控。 哪怕兇手露出一個側臉呢,但偏偏從頭到尾,那個人都謹慎地俯身低頭,一點可以辨識身份的信息都沒有。 —— 當陳不周一步一挪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里人早就集齊,已經(jīng)開始討論是否要將于牧生和樸理兩案并案了。 對于是否應該并案,陳不周不置可否。他只是困意很濃地拿著尸檢報告,半闔著眼睛提出:“樸理和于牧生的死因相同,都是摘除器官導致死亡。但除了這一點外,我沒有其他的證據(jù)能夠確定摘除樸理器官的是否和摘除于牧生器官的是一個人。因此我這次說的,只是死者樸理的尸檢情況?!?/br> 就像往常一樣,他的報告言簡意賅:“死因,肺部遭到摘除。死亡時間,8月24日凌晨2點到3點。手臂有多處注射針眼,最早的注射痕跡大概是2到3天前造成的,最近的則在死者死前不久。手腕、腳腕處均有捆綁瘀痕,但沒有用力掙脫時造成的皮膚擦傷。身上除后頸有被電擊棒電擊過的痕跡外,只有幾處輕微的撞傷,沒有被毆打過的、由拳腳或武器留下的傷。因此我判斷,兇手在21日晚用電擊方式致使死者昏迷后、直到24日凌晨殺死死者前,一直捆綁著死者手腳、并通過注射麻醉劑使死者處于昏迷狀態(tài)。麻醉劑分量得掌控很考究,摘除的手法也不是生手?!?/br> 他說著聲音漸低,連聽到的人都有點想睡覺。 放下報告,他睡眼惺忪:“還有一點,我很在意,就是麻醉劑的配……” “報告!??!” 門口突然響起響亮的一聲,直接把陳不周的話打斷。 諸彎彎看了陳不周看沉著眼睛不耐煩的表情,趕緊沖門口望了眼。 原來是二組新招的實習探員小汪。 明明跟羅正義是一批進來的 ,怎么眼力價比羅正義差這么多呢?! 到這時候,小汪還沒意識到他犯了錯。 他興高采烈地跑到旁聽的二組長跟前,把一張紙交出來:“組長,這是死者失蹤前的通話清單!” 二組長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他,兩個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光找到號碼有什么用,去查一下這些號碼都是誰??!”二組長氣到不行,“真是怎么教都教不會……” “等等?!敝T彎彎捏住那張紙,“這個號碼我見過?!?/br> 她指著樸理通話記錄里最后的一條、也就是樸理消失當晚所接到的最后一個電話。 “這是于舒和的手機號。”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有贊助商啦! 謝謝~ 上章的沙發(fā)小天使 是 [嗨呀]! 第68章 75 看通話記錄詳單, 通常需要注意的是與死者通話次數(shù)頻繁的人。所以如果最后和樸理通話的是別人, 那倒是可以放一放,但這個人是于舒和。 二組長馬上揮手派人去問。 去的人沒多久就回了電話報信, 二組長皺著眉聽完,手里握著電話就轉頭看向一組:“于舒和說她打電話是為了公司的事。說什么‘現(xiàn)在pa電子正逢多事之秋,我想咨詢樸律師, 看他能不能給我一些法律上的建議。但我們只約定了見面的時間,還什么都沒有談’?!?/br> 諸彎彎左右看看, 大家都沒有說話。 確實, 電話的通話時間很短,只有53秒,按照于舒和說的, 客套幾句再約個時間地點,時間算是剛剛好。而她說的話也并沒有什么問題, 她在這個時候給樸理打電話咨詢, 是很合情合理的。 再加上他們又沒有提前預料到會有這通電話、對于舒和的通信做監(jiān)控, 因此于舒和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給樸理打電話的目的跟樸理被害有沒有關系,誰也沒有辦法證明,只能暫且相信。 這個話題只能暫時放下, 還需要陳不周繼續(xù)剛才他被打斷的話。 他按按太陽xue, 站起來, 看向諸彎彎:“我剛才說到哪兒?” 諸彎彎馬上說:“還有一點,我很在意,就是麻醉劑的配。” “嗯, ”陳不周耷拉著眼睛,沒精神地點點頭,“我前面把它稱作麻醉劑,是因為它確實起著強力的全身麻醉作用,但它跟我見到過的其他麻醉劑在配方成分上多少有些不同。這不是我的專攻領域,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交給了研究院的化學研究室,請他們做專業(yè)的具體化驗分析?!?/br> 他看起來隨時都要睡過去,但雖然話說得緩慢,口齒卻還清楚著。 “完整的化驗報告現(xiàn)在還沒出來,但不久前研究實的曲主任親自給我打了電話,說這絕對不是通過正規(guī)渠道得到的藥物,因為這種藥劑的麻醉效果持續(xù)時間很長,副作用也極大,安全性根本得不到保證,不可能使用在醫(yī)學領域。他話里還有所保留,說要繼續(xù)分析,如果了準確的判斷,會立馬跟我們聯(lián)系?!?/br> “就這些?!彼f完自己先點了下頭,然后看向其他人,“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了?!?/br> “沒有?!?/br> “沒?!?/br> …… 在座的人紛紛回答,然后埋頭各忙各的。 角落里奮筆疾書把筆記記全后的羅正義,看看陳不周的樣子,又看看周圍又開始忙碌起來的其他人,沒忍住湊過來:“陳法醫(yī),你要不要回去睡一會兒?” 諸彎彎聽到羅正義的話,手里翻到一半的樸理資料突然就翻不下去了。 她看看時鐘,還不到22點,這個時間對正在處理案子中的一組來說,絕對不是可以休息的時間。但這幾天,雖然她也好,陸淼、小太陽也好,每個人都在連軸轉地查著案子,但他們中誰耗費的精力都沒辦法和一直呆在法醫(yī)實驗里的陳不周相比,他只要站在尸體前,就必須持續(xù)保持著高強度的集中力,不能有一絲的分神。而且他們雖然忙,但總有間隙能稍微瞇一會兒,可陳不周,他是真的有可能連著三四天都完全沒合過眼。 …… 諸彎彎又看向陳不周,見他只是朝羅正義慢慢點了下頭、卻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她呼了口氣,把手里的資料往坐桌子上一放,滾著輪椅骨碌骨碌地到陳不周跟前,仰著臉:“我累了,能不能推我去你那兒睡一會兒?” 陳不周沒說話,但還是在抬手推著往外走。 轉方向時,諸彎彎眼疾手快把她的那袋零食抱到了懷里。 等到了陳不周的辦公室,諸彎彎馬上把零食全都倒出來:“看,我有醬豬蹄、鹵豬蹄、冷切豬蹄!你要吃哪個?” 陳不周走開用冷水沖了沖臉,擦干手,走回來,拎了一袋鹵豬蹄,用刀子拆開真空包裝袋,遞給諸彎彎。 諸彎彎捧著豬蹄想喂給他吃,他卻搖頭不肯張嘴。諸彎彎只能把她收到的其他零食全都推到他旁邊,然后低頭自己啃豬蹄。 啃兩口,她抬頭看看陳不周,再啃兩口,再抬頭看看陳不周,可他還是沒有吃東西,只是拿了瓶礦泉水擰,擰了半天,卻沒能打開。 諸彎彎看到他有些抖的手指,裝作沒看到,只是拿了另一瓶水幫他擰開。陳不周接過去,有一搭沒一搭地抿了兩口,水都沒消耗,就又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