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簡直是生化武器哦! 不少人當(dāng)時就捂住了鼻子,然而—— “這個一定要嘗嘗看??!”孩子們很快又沖到攤位,為自己帶隊的大人搶起臭豆腐來~ 盛情難卻之下勉為其難品嘗了一口,不少人居然露出了比之前更驚喜的神色。 呃……不能說所有人都迷上這個味道吧,不過接受這個味道的天空城居民還當(dāng)真不少~ 而臭豆腐這個東西,大家都知道:那是討厭的人極討厭,喜歡的人可是極喜歡??! 天空城難得一見的夜色、夜色中夢幻的紅燈籠、以及頭一次品嘗的美味與久違的熱鬧,第一次光臨糖人街,所有人都對這條街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包括被盛情款待的記者。 不止吃,還要拍拍拍,他們很快就將這一晚的奇妙經(jīng)歷通過工作渠道發(fā)表了出去,這一發(fā)表,大伙兒對糖人街的好奇徹底達(dá)到頂峰了! 無數(shù)人紛紛通過珊瑚城官方旅游局發(fā)表申請,表示一定要來糖人街一試究竟。由于請愿的人數(shù)太多,珊瑚城不得不修改進城令,每天有數(shù)額限制的放一部分游客過來,觀光的人絡(luò)繹不絕,大伙兒玩的開心、吃的滿意,網(wǎng)上一時間全是關(guān)于珊瑚城與糖人街的各種游記與評論,更為奇特的是—— 居然無一差評! 由于糖人街開在黑暗之中,又專門賣吃的,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叫起來的,久而久之,這里的料理居然有了一個統(tǒng)一的外號—— 黑暗料理! 呃…… 這個……某些程度上來說,也算歪打正著了——by榮貴。 總之,艾倫爺爺?shù)奶侨私珠_的是大獲成功!皆大歡喜! 珊瑚城成了熱門旅游城市不說,他還把料理中廣泛使用的蟲rou成功推廣了出去,短短半個月,竟是有不下十個城市和他簽訂了蟲rou進貨合約,只等他回去運作一下,王大爺他們那里的蟲rou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可以出口到天空城的出口品啦~ 真是可喜可賀! 而在這段時間里,普爾達(dá)也終于刑滿釋放,榮貴終于再次見到了普爾達(dá)。 他看起來挺好的,對于天空城的生活沒有任何不適應(yīng),還每天晚上必去糖人街吃晚飯。 大概是看艾倫的生意做得熱鬧的緣故,普爾達(dá)回頭想了想,居然也通過榮貴找市長奶奶遞交了個申請,也沒到別處兒,就在他之前服刑的那個五人套房,開了個診所。 除了兒科以外,專治老年病。 沒過多久,他就積累了相當(dāng)?shù)目诒?,很快的,居然還有外面城市的人專門過來找他看病了。 榮貴:== 普爾達(dá)就是厲害呀! 和艾倫爺爺一樣厲害! 吉吉開始練習(xí)潛水,這陣子,他已經(jīng)成功將皮膚曬成麥色了,看起來英氣了不少;而珀瑪則報名了幾個考試,最近正在認(rèn)真?zhèn)淇贾?,不是為了別的,他只是想檢測一下自己的學(xué)習(xí)成果而已。 大家都在珊瑚城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就在這片其樂融融之中,佩澤的案子,終于第一次開庭審理了! 第269章 法拉弗星庭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榮貴正在幫珀瑪裝燈泡。 讓糖人街在永晝中獨享黑暗的秘訣就是珀瑪?shù)呐_燈啦~呃……其實是燈泡,艾倫爺爺果然早在“上天”之前就想好了,找珀瑪訂購了一大批燈泡,還友情建議珀瑪多制造一些,現(xiàn)在看來,這個建議果然十分有預(yù)見性:珀瑪帶過來的燈泡已經(jīng)賣到脫銷啦! “珀瑪你真是厲害!”雖然手不算巧,不過這里的打包就是將燈泡安裝在指定的燈上,這點小活兒榮貴還是做得來的。 “也不是我厲害,而是艾倫先生有生意頭腦,他什么都提前計劃好了?!币槐倦娂垥旁诘孛嫔希戡斠贿厡s貴安裝好燈泡的燈打包進箱子,貼好郵寄地址,視線間或落在地上的書上。 即使在做生意,他仍然在看書。 如果是其他人,這時候,大概會覺得這樣不好吧? 看書的時候就是看書,工作的時候就是工作,玩耍的時間就要玩耍,一心多用,什么也做不好的。 然而榮貴卻能聯(lián)想起珀瑪小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人還小小的珀瑪,大概也是這樣,一邊幫爸爸的忙,一邊抽空蹲著看書吧? 不知道是不是珀瑪開了這個頭兒的緣故,這些小家伙也有模有樣的學(xué)了起來,一邊干活一邊時不時考個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雖然可能外人看了覺得“不專心”,然而榮貴卻知道他們有多珍惜這短短的學(xué)習(xí)時間。 “我原來發(fā)明這個,只是想著星獄里的大家大概需要這個?!睂⒁暰€從書上移開,珀瑪用光影打印筆在封箱帶上一照,一個完整的地址就被印在了箱子正面,他隨即將包裝完畢的箱子搬到身后其他已經(jīng)打包好的箱子上去。 “不過仔細(xì)想想,天空城大概才是這種燈泡的主要受眾,雖然每天黑著不太好,可是每天這么亮著也不太好啊。” 說著,一向爽朗的青年忍不住抓了抓頭發(fā),低聲對榮貴道:“其實前幾天過來的時候我挺激動的,畢竟第一次來到傳說中永晝的地方嘛~每天就盯著外面的天空和光亮看,眼睛疼戴著墨鏡也要看,甚至晚上睡覺也不拉窗簾,堅持要在光明普照的地方睡覺的。” 珀瑪尷尬的笑了笑:“結(jié)果三天我就受不了了?!?/br> 說著,珀瑪?shù)囊暰€落在身后密密麻麻的“訂單”包裹上,很快的,視線前移滑向窗外刺眼的陽光—— “來到這里之后,偶爾,只是偶爾……我會想,這里就是一個永恒的星獄,一個異常大,永遠(yuǎn)沒有釋放日期的星獄……” 這句話他說的極輕。 輕到只有榮貴還有剛剛進來的小梅聽到了。 看著盯著窗外出神的青年和小機器人,小梅停頓了片刻,半晌用聲音喚回了兩個人的注意力: “審判庭將于三日后正式開庭,邀請函和車票已經(jīng)收到了,我們也要準(zhǔn)備動身出發(fā)了。” —— 案件涉及對象遍布地下城與天空城,牽扯到的人數(shù)超過六位數(shù),這已然是天空城百年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的大案。 表面看這只是一起星獄長濫用私權(quán)造成的可怕案件,然而稍微有點眼力的人就能看出來,這起案件是兩股勢力的博弈現(xiàn)場。 佩澤背后的勢力,以及與佩澤背后勢力對立的勢力。 所以這個案件必須要搞大,不是很大的案件都要搞大,何況,這起案件原本就是一起震驚全塔的案件。 審判庭早在榮貴與小梅前往天空城之前便已經(jīng)確定好位置:一級星庭·法拉弗星庭。 這顆星庭就在東部星獄,位于珊瑚城的東北部,乘坐陸行器前往的話,大概要開一天一夜,這里沒有運用任何空間折點技術(shù),亦無空間折疊技術(shù),一切都以安全與堅固為首要條件,法拉費舍爾只能通過一天一次的陸行器到達(dá)。 購買前往法拉弗星庭陸行器的票亦需要嚴(yán)格的條件,法拉弗星庭開出的邀請函是必不可少的要求,普通人連購買車票的鏈接都看不到的。 作為佩澤案的親歷者兼“證據(jù)”持有人,小梅和榮貴得到了兩張車票,艾倫等人更不用說,他們是同時收到車票的。 “艾倫爺爺他們的票是明天的,比我們還要提前一天,我們搭乘的并不是一輛飛行器?!睂④嚻毙畔呷雰扇说木恿糇C,小梅一邊對榮貴解釋道,一邊對珀瑪?shù)溃骸澳愕钠睉?yīng)該也到了,現(xiàn)在最好去和艾倫爺爺確認(rèn)一下電子票信息,如果也是明天的票,現(xiàn)在應(yīng)該整理一下行李了?!?/br> 珀瑪就把頭轉(zhuǎn)回來,看了看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箱子,他拍拍手站起來:“我又有什么行李要整理呢?不過這些包裹倒是要抓緊時間寄出去了,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待多久,不能耽誤顧客使用?!?/br> “倒是你們倆,家里應(yīng)該要安排一下吧?” 點點頭,小梅就拉著榮貴告辭離開了。 第二天,之前送艾倫爺爺?shù)热诉^來的巨大陸行器果然又開了過來,珊瑚城沒有直達(dá)法拉弗的路線,他們要先去更大的港口啟程才行。 阿魯法教授和薩丹先生是沒有收到邀請函的,然而作為法律方面的專家,阿魯法教授表示他可以通過私人渠道試試看弄一下旁聽邀請函,在此之前,他和薩丹會幫徒弟看好家,每天按時喂養(yǎng)小黃。 就這樣,證人團先出發(fā),小梅和榮貴晚一天出發(fā),他們先后踏上了前往法拉弗的道路。 一路純白色。 通往法拉弗的道路是純白色的,就像在光中行走一般。 一路平靜無波,一天一夜之后,他們在開庭日當(dāng)天的早晨準(zhǔn)時抵達(dá)了法拉弗。 —— 混沌歷355年1月23日10點整,法拉弗星庭的大門完全敞開,所有被邀請人開始陸續(xù)通過大門進入法庭,無人被允許乘坐任何代步工具,所有人必須步行進入。 于是榮貴看到了很多和自己一樣的普通人,呃……其實和他還是有點不太一樣的了,大部分被邀請人都是天空城居民,背后的翅膀就可以看出來。 什么發(fā)色膚色都有,由于從哪里來的人都有,榮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各種各樣的天空城人,榮貴注意到,被邀請人里甚至還有幾個個子特別矮的,是天生矮,簡直就像瑪麗他們一樣。 天空城也有矮人! 榮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識的向小梅的方向看去,卻發(fā)現(xiàn)小梅的視線落在更遠(yuǎn)處、正往門口走來的一行人身上—— 穿著整齊劃一的白色長袍,背后有翼,那是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人年紀(jì)并不大,看起來只是一群孩子,大概是學(xué)生吧?那些白色的袍子是……制服? 榮貴不太確定的想。 不過這些孩子看起來又不像普通的學(xué)生,不止制服,他們就連氣質(zhì)都高度統(tǒng)一,怎么說呢…… 來天空城之前,榮貴對于天空城的印象只有宣傳片里的形象,再有……就是在星獄或者直接或者間接知道的天空城人了。 那些人很高傲。 不過實際上來到天空城之后,他還沒碰到過那樣的天空城人,即使是薩丹師母←有錢有權(quán)還有顏!妥妥的人生贏家??!事實上師母也確實長得高冷。 不過只有長相高冷而已,實際接觸下來,師母還是很和藹的。 可以說,榮貴第一次感受到天空城人的高傲,還真的是這一刻,從那些穿著白袍正往這邊走來的孩子們身上。 明明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冰冷,好些人嘴角還帶著微微的笑容,然而榮貴總覺得那些人不太和氣。 無意識中,他將自己往小梅的身后慫了慫。 “是教會學(xué)校的學(xué)生,應(yīng)該是過來旁聽的?!毙∶钒l(fā)現(xiàn)了他這個動作,低下頭,還對他解釋了一下。 “教會?”榮貴不解的抬起頭來看了看。 “嗯?!敝皇禽p輕應(yīng)了一聲而已,小梅并沒有繼續(xù)說。 就在兩人這樣一問一答之間,那些穿著白袍的教會生便魚貫從兩人面前經(jīng)過了。 行走間白袍翻飛,少年們還在發(fā)育期的身姿挺拔而矯健,明顯接受過嚴(yán)格的儀態(tài)訓(xùn)練,這些少年們行走的樣子不得不說是好看的,只是……看起來高冷。 行走間,有個男孩子不小心碰到了榮貴一下,對方非常有禮貌的對榮貴說了一聲對不起,還停下來查看榮貴的情況,那是個一頭金發(fā)的好看男孩子,個子不算高,只到小梅的肩膀而已,身材纖細(xì),用院長的話來說:細(xì)條條的,就像根豆芽兒~ 不過卻實在是根好看的豆芽兒。 而且……總覺得對方的聲音有點耳熟。 耳熟又陌生,奇怪,怎么會這樣呢?自己對聲音的記憶明明很好的,按理說熟悉就是熟悉,陌生就是陌生,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呢? 大概是榮貴發(fā)呆的樣子讓對方誤會他真的被撞出好歹了,對方顰起好看的眉毛,又盯著榮貴看了看。 “沒、沒什么的,我一點事兒也沒有,你趕緊走吧,同伴在等你哩~”還是榮貴發(fā)現(xiàn)自己又走神了,及時剎車,他趕緊對對方擺擺手。 他說的是真的:前面那些穿白袍的學(xué)生當(dāng)真都停了下來,就為這一個脫隊停下來查看他情況的少年。 看來,他要收回之前的評價了,這些孩子們雖然看著冷漠,不過其實內(nèi)部很團結(jié),還很有同學(xué)愛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