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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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禹稱覺得自己都要被身體里的火燒透了,這個女人中途打斷他的享受,一盆冷水潑下來,帶著他一會兒山頂一會兒谷底,然后要跟他談意境。 被陸之暮死死糾纏這么久的鹿禹稱第一次意識到,原來人家還是個臉皮極薄的姑娘,也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男人女人的思維在某件事上可真是有不小差別。 唔,不過,看在她也是初吻的份上,就姑且原諒她吧。大不了以后由他來學(xué)習(xí),然后親手,唔……親嘴教給她。畢竟他是家里最聰明的,當(dāng)此重任理所應(yīng)當(dāng)。 —— 放水給陸之暮洗了澡,鹿禹稱自己去沖了個澡,才覺得身體里的燥熱緩緩沉了下去。他苦笑了一下,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以前他的身體和思維從不會這般失控的,可以前……他也從來沒有體味過那樣美妙的滋味。 不敢再往深想,鹿禹稱身側(cè)的浴室門打開,陸之暮頭發(fā)也沒擦好,身上攏著霧氣,又被他嚇了一跳。 鹿禹稱將她抱坐在一旁的蛋型小沙發(fā)里,拿吹風(fēng)機(jī)給她吹干頭發(fā)。 要抱陸之暮回房間睡覺的時候,她卻死活不肯了。 兩手死死摟著他的脖子不放,眼神里有著驚慌又有著祈求,夾雜著委屈:“你說過不讓我睡床的……” 鹿禹稱無奈地輕嘆一下:“我現(xiàn)在允許你睡了,睡哪張都可以。”他之前哪里能想到自己會喜歡她? 陸之暮依舊死死抱著他脖子,咬著嘴唇,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很可憐。 鹿禹稱強(qiáng)迫自己不去看她,推開客房的門,以為她是今天被他嚇到了,擔(dān)心某些事的發(fā)生,聲音輕柔地寬慰她:“我們不睡一起。” 陸之暮垂下了頭。 鹿禹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突然揪了一下,猛然想到余響調(diào)侃的話,說他這是栽了。他是栽了嗎?鹿禹稱有些疑惑。 喝醉了的人會對某件事特別在意或者執(zhí)著,就像是某層潛意識被喚醒,主宰了思想。 想著,鹿禹稱轉(zhuǎn)移話題,想讓醉酒意識迷糊的陸之暮得到安慰:“陸之暮,你不是想要每晚一個故事嗎?你乖點,我講給你聽?!?/br> 陸之暮眼神一下子亮起來,聲音也輕快了一瞬:“真的?” 鹿禹稱點頭,推開客房的門,陸之暮環(huán)在他肩上的手驀地收緊,整個身體都向他貼近,頭迅速背過房間,藏在他的肩后。 以為她怕黑,鹿禹稱微微轉(zhuǎn)了個角度,用抱著她背的指尖戳開了燈。 陸之暮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 鹿禹稱抱著她大步往前走著,走到床沿。 她卻忽然又緊張起來,摟著他的脖子語速飛快,近乎哀求:“故事要聽,床不要睡!” 鹿禹稱輕輕把她放在了床沿讓她坐定。 聽到她這句,緩緩擰起了眉,聲音低沉:“為什么?” 陸之暮身體接觸到床,卻像是再也聽不進(jìn)鹿禹稱說的任何話,眼神下意識地左右瞟著,手指收緊,幾乎是在下一秒就猛地站了起來,往他身后快步走著,卻因為腳上打著石膏走不穩(wěn),猛地向前栽了一下。 鹿禹稱立刻扶住她。 陸之暮死死抓著他的手腕,抬眸看她,鹿禹稱皺著眉,眸色深沉。 眼睛看向她,像是懷疑,又像審訊。 陸之暮的神情也被鹿禹稱通通收進(jìn)了眼底:她的眼睛瞪大,瞳孔收縮,眼底寫滿了恐懼。 正文 30.第30章 人類在什么情況下會感到極度恐懼呢? 一是對于未知事物, 恐懼是一種本能反應(yīng);二則是對于熟悉的曾傷害過自己或者會傷害到自己的事物, 大腦對這種傷害有記憶, 恐懼是一種自我保護(hù)。 這世上, 人們恐懼的事物千千萬萬,每個人都會有獨特的一種,也有一些東西是會被大多數(shù)人所恐懼的, 這類被歸為“恐怖”本身。鹿禹稱聽過很多,入行后也見過很多,怕羽毛的, 怕鳥類喙的, 怕鍋的,怕汽車的,怕高樓的……可這怕床的, 他也是聞所未聞。 鹿禹稱看著陸之暮額頭滲出的淺淺薄汗,眉頭依舊深鎖, 陸之暮的情況,總不會是第一種, 他想著, 那大概就是床或者與之相關(guān)的什么曾經(jīng)讓陸之暮受到過傷害, 這傷害使她難以忘卻,不愿面對。 他想起自己當(dāng)初拿著同居合約妄圖使這個女人知難而退,或者能使她認(rèn)輸?shù)臅r候, 陸之暮卻一臉得意外加笑彎的眼睛:“你說的哦!讓我睡一分鐘床都算違約??!” 想到這里, 鹿禹稱眉間褶皺被揉平, 他目光沉靜地看著陸之暮,聲音低沉,使人心安:“我知道了?!?/br> 他抱起陸之暮,步履沉穩(wěn)地走出房間,將她放置在客廳她每天睡著的沙發(fā)。鹿禹稱拿毯子給她蓋好,竟然真的極有耐心地給她講了個故事,直到陸之暮閉著眼睛,沉沉進(jìn)入夢鄉(xiāng)。 鹿禹稱坐在沙發(fā)旁的椅子上,雙肘撐在膝蓋,兩手在身前交疊,看著陸之暮陷入沉思。 他忽然想起了,陸之暮第一次跑來找自己那次。下著大雨,她滿身泥污,格外狼狽,賴著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無論如何也不肯放。 那時無法參透過多,只覺她是尋求庇護(hù),現(xiàn)在想來,她是真的有所畏懼,渴望著躲藏和逃避,卻不曾奢望得救。 鹿禹稱自己也有討厭的東西:下雨天,濕滑的路面和淤泥。連帶著討厭下雨天會見到的所有任何事物,可忽然覺得,那個讓他遇上陸之暮的雨夜是那么美好,不同于以往的糟糕。 睡夢中的陸之暮嚶嚀一聲,鹿禹稱傾身替她掖緊被角,跟著把燈光調(diào)得更暗,再次坐得隱沒到黑暗處。 —— 陸之暮一覺睡得非常長,但卻沒有想象中的神清氣爽。 ——她捂著疼得欲裂的腦袋,老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今天是中了什么邪。 陸之暮這人也沒別的毛病,就是不太能喝酒,這“不太能”不光是指酒量,她酒量也是真的小,稍微多點就能喝趴;酒品也是真的奇差,喝醉了當(dāng)場會有個毛病,一就是會格外聽人話,二就是跟平時的她極為相反,格外會撒嬌會鬧騰地折騰人;再有就是,陸之暮這人喝醉了特容易記憶倒錯,甚至斷片。 她扶著腦袋看著自己的傷腿,咋了咂嘴,半晌反應(yīng)過來,她昨天跟劇組的人喝酒了,然后自己把自己喝醉撂倒了。陸之暮捶捶腦袋,自我吐槽:可真行。 然后就是照著她以往喝醉的經(jīng)驗反省自己。 很好很好,自己起碼好好的躺在自己的沙發(fā)上,唔……澡也洗了衣服也好好換了,有進(jìn)步……等等!陸之暮腦袋里白光一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登時愣怔地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