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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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陸之暮幾乎是同時開了口:“你可不可以給我講個故事……” 鹿禹稱就以這個姿勢和一臂的距離盯著她,在再一次閃電亮起的時候表情被彼此看得更加分明。 他討厭雷雨天。不知道為什么,陸之暮就是非??隙ㄟ@一點。倒不是因為害怕的樣子,就是厭惡,她不由想起來自己那個雨夜找上他時他的全部反應(yīng)來。 鹿禹稱一言不發(fā),這讓陸之暮心里很沒有底,像是自己突然做了自己規(guī)矩范圍以外的事,觸犯了某些未知的底線。她自己尷尬的笑了一下,圓場:“或者跟我說說話也可以……” 鹿禹稱的黑發(fā)被燈光打上一層暖黃的光暈,他的臉龐一半棱角分明,一半在融進(jìn)夜色中成了看不明的剪影,突然也唇角輕勾:“我可沒有答應(yīng)你這條。借機(jī)加條件也要在自己手里有籌碼的時候?!?/br> 他看著她,聲音比面色更深沉冷靜:“陸之暮,我不是一個善良熱情的人,甚至覺得善良和真情是可笑而多余的事情,你今天也見識到了。所以不用試圖改變或者安慰我。” 陸之暮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忘了,鹿禹稱可是天才,他可是天生的心理學(xué)家,他的認(rèn)人分析能力,不論是天賦還是努力都甩她千百倍不止。 鹿禹稱繞過她,從沙發(fā)后面往房間走,陸之暮有一瞬間的松了一口氣,她剛剛都在想如果自己真的看對了鹿禹稱,那事情必然是尷尬而不可收拾的,而如果他真的答應(yīng)陪她說話,她恐怕才是不知所措的那一個。但心里又有些微沉重,鹿禹稱這次真的揣測錯她了,她即便想加上那個條件,剛剛那一瞬間也沒存著那種私心的。 “陸之暮,晚安?!?/br> 她跟著他近在耳邊的聲音有些詫異的回頭,卻一下同他放大的臉龐隔得極近,他的眼中同她亮著一樣的光,她因為急促回頭,鼻尖擦過他有些涼意的鼻尖,只堪堪往后退了半分,便再挪不動身體。陸之暮只覺得自己臉頰連同整顆心臟都以不可控制的速度guntang起來,這guntang又急速蔓延。 鹿禹稱半彎著腰,臉同她的臉在沙發(fā)背上方幾乎相貼,二人之間隔著個沙發(fā)背,他溫?zé)岬暮粑鼛缀跞苛脫茉谒哪樕?,同陸之暮的慌亂比起來鎮(zhèn)定得多。 窗外雨勢漸小,雷聲也隔了很遠(yuǎn),遠(yuǎn)到幾乎聽不見,鹿禹稱低聲開口,像是呢喃,怕驚擾了什么似的:“陸之暮,明天早餐不要做雞rou了,我不喜歡吃。” 陸之暮詫異地睜大眼睛看著他,卻只看到他迅速遠(yuǎn)離的臉龐,像是電影里的長鏡頭。 腳步聲在客廳里散落直到消失,陸之暮心跳如鼓,久久的無法平靜。 隔了一會兒,她狠狠地把自己砸在沙發(fā)和軟枕上,拿被子蒙住頭,瘋狂地扭了扭:她剛剛在一室靜謐中對著鹿禹稱的話的回應(yīng)是吞咽了一下口水,聲音大到兩人的距離絕對清晰而深刻,啊啊啊太羞恥了??! 那頭的落地?zé)魠s突然被拉滅了。透過薄被的繾綣暖光突然消失,陸之暮立刻靜止住,一動也不敢不動了。 被窩里的她死死地閉上眼咬上唇,欲哭無淚:太丟人了太丟人了!她果然學(xué)藝不精看錯了鹿禹稱的情緒,他分明心情壞的時候有更多心思看她的笑話和出糗! 陸之暮不知道翻滾到幾點才睡著,又不知道幾點才艱難醒了過來。 她迷茫地對著天花板眨了眨眼,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今夕是何夕。 吸了吸鼻子,陸之暮剛準(zhǔn)備抬手揉眼,突然一道白光閃進(jìn)腦海,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腳往拖鞋里一塞就飛奔向餐廳。 里面,鹿禹稱穿著西裝筆挺,氣色紅潤發(fā)型一絲不茍,修長的指尖捻著吐司,桌上是黑咖,抬眸氣定神閑的看著她,一點沒有意外。 而陸之暮頭發(fā)蓬亂,睡衣皺巴巴,雙目無神表情迷茫。她睜大了雙眼和嘴巴,想死的心都有了:什么傳說中的起個大早的豐盛早餐,什么想了一晚上要為自己雪恥的豪情壯志……統(tǒng)統(tǒng)都是……不存在的。 那頭鹿禹稱優(yōu)雅地擦了擦手,撥通了手機(jī):“你可以進(jìn)來了?!?/br> 幾乎是立刻,門口響起了開門聲和余響抱怨的聲音。 鹿禹稱掛斷電話,抬眸看她,一臉平靜:“你不打算去換身衣服嗎?” 陸之暮順著他的視線瞟了一下自己睡衣上的褶子,臉頰緋紅,幾乎是在余響轉(zhuǎn)身看到她的瞬間拍上了被她霸占的浴室的門。 正文 17.第17章 一早上糗夠了的陸之暮被余響和鹿禹稱載著來到郊區(qū)這個小學(xué)門口的時候,一臉震驚加懵逼。 鹿禹稱解開安全帶,回頭,把手里包裝精致的紙袋遞給后座的陸之暮。 陸之暮接過來,一臉想哭:“我可以不去嗎……” 鹿禹稱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覺得呢?” 她抖了一下,想到合約更加頭疼了,手里的紙袋宛如有千金重,陸之暮換了種問法:“那還有別的選項嗎?” “嗯?!甭褂矸Q點頭,“你去你朋友那里幫我把上次的診費拿回來?!?/br> 陸之暮抖了抖,一口回絕:“不行,唐崇他可是吃公家飯的,這不是等于讓我跟國家要錢么,我做不到……” 開玩笑,讓她去跟唐崇要那么大筆錢,不如殺了她……想到這里陸之暮就更加生氣難受了:萬惡的第27條啊啊啊!上次突然讓她扮演女朋友都不給劇本就算了,這次雖說給了劇本,可怎么不是怪阿姨就是債主啊,陸之暮想捶胸頓足,不管是哪個她都良心不安下不來手啊。 鹿禹稱似笑非笑:“別擔(dān)心,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國家會理解你的?!?/br> 余響就在駕駛座努力憋笑。 下車前一刻,陸之暮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要不,讓余先生去?他可是這方面專家啊?!?/br> “不行,”鹿禹稱果斷拒絕,“他看起來不像是個正經(jīng)的好爸爸,而且比較不好得罪,小孩們未必肯說話,說了也未必就是真話。” 余響:……?? 陸之暮抬手指自己,有些雀躍:“這么說我看起來像是個好mama咯?” 鹿禹稱卻搖頭:“你看起來像個可憐的單身女人,沒有依靠和背景,比較容易讓小孩放下戒心?!?/br> 陸之暮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老實說她真的不可以罵人嗎? 看著她的表情,鹿禹稱沒再急著催促,而是耐心地多同她解釋了一句:“孩子們有自己的世界,那也是一個小型社會,有不簡單的人際關(guān)系和為人處世之道,不像是很多大人們以為的那樣不懂察言觀色,所以不要掉以輕心?!?/br> 陸之暮深吸一口氣,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紙袋,難以置信:“那你還讓我用一包糖果去糊弄這么可怕的小學(xué)生?” 鹿禹稱的表情十分認(rèn)真:“人們通常對把自己想得簡單善良的人看做是愚蠢的,從而放松警惕。這是一種策略。” 余響在駕駛位上看好戲,就看鹿禹稱一本正經(jīng)忽悠陸之暮。黑!實在是黑??!不過他喜歡! 余響在一邊也跟著搭腔:“要不我陪陸小姐一起去啊,看起來和和睦睦爸爸mama豈不更是讓人信服美滋滋?!?/br> 陸之暮也覺得合適。多好的主意啊,起碼做這么蠢的事也不用她一個人尷尬不是。眼里的光剛亮起來就觸到鹿禹稱閑閑的瞥過來的目光,頓時不吱聲,任憑炮火落在余響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