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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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忱撐著他的膝蓋踮了踮腳尖, 湊前去, 與他鼻尖相觸。 “你想吃水果嗎?” 張稍稍往后仰,拉開與她的距離, “用錯方法了?!?/br> “哈?什么?” “哄我的方法, ”他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轉(zhuǎn)移話題,是無效的?!?/br> “……”邊忱擰眉,內(nèi)心叫苦,難道她轉(zhuǎn)移話題的痕跡很明顯咩? “不許皺眉?!彼氖种竿?,指尖從她眉心往兩邊抹開。 “嗯……”邊忱抓住他的手指,拉下來,放在他自己的腿上,“那我應(yīng)該怎么哄你?” 張看著她, 輕輕眨眼,沉靜得像一汪毫無雜質(zhì)的淡水湖。沒說話。 他的雙眼擁有某種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往淺處看是星光,往深處看是黑洞, 自由切換在男孩和男人之間,極具迷惑性。 她被他看得很不安, 想調(diào)節(jié)氛圍,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況且他還沒回答呢。 于是邊忱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用指腹輕描他的眉眼輪廓, 蜻蜓點水的觸碰更顯得曖昧, 她專心致志地劃過他的眼尾,往上,就是眉梢。 她記得他很喜歡在小說里描寫類似的場景,但她不知道原因。只隱約覺得這種小動作在他心里或許有著特殊的意義。 張任由她摸來摸去,垂下眼簾,睫毛從她的指尖之下輕輕刷過。 邊忱感覺有點癢,然后聽見他說: “去掉你計劃書中的第四條,這樣就哄到我了?!?/br> 第四條?她回想了一下……想起來了,動作頓住,手臂僵在半空中。 “‘去掉’的意思,就是……不要了嗎?” “嗯?!?/br> 邊忱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這張在她看來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臉,有點無措,纖白的手指停在他眉側(cè),無去無從。 最后干脆順勢用雙手圈住他修頎的脖頸,往前傾身,賴進(jìn)他懷里。 她貼著他胸口,小聲反問:“你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嗎?” 她以為他以前在小說里寫到不要小孩只是一個情節(jié)設(shè)置而已,畢竟那些女主角都是不存在的。在現(xiàn)實生活中,她沒想過他會真的不要小孩。 “嗯,我喜歡?!睆?zhí)秩嘀拈L發(fā),明明是很柔愛的舉動,下一句話卻強(qiáng)勢得不容抗拒。 “但不要就是不要,別再跟我探討這個話題,也別跟我索求解釋,我對這種事沒什么耐心?!?/br> 說完這句,或許是覺得自己口吻太硬了,他又放軟語調(diào):“好嗎?” “……”邊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抿著唇,難免落寞。 她很想再爭取一下商量空間,可是在這一方面,她太了解張飲修了——他明說了沒耐心,那就是真的不想跟她討論,更不會被她改變看法。一切只能按照他的意愿和決定進(jìn)行下去——就像上次在曼哈頓酒店里說沒空跟她談戀愛那樣。 邊忱想通了一半,便半認(rèn)命半妥協(xié)地悶聲說:“好?!?/br> 張是很會控場的人,不管跟誰相處,他若想讓場面變成哪個樣,就絕對能把場面維持為哪個樣。 他抱起她,往床那邊走,十分自然地問:“想做·愛嗎?” “……”邊忱的臉真是……唰唰唰地紅了三個度,她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 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擠出一句話:“不想,那個,我,我還痛,還酸……” 他輕聲笑,帶了點鼻音,寵溺的意味越來越濃。聽得她耳尖都紅了。 張把她放在床上,仰面躺著,然后自己跪上去,撐在她上方,低頭問:“那想接吻嗎?” 邊忱移開目光,不敢跟他長久對視,清了清嗓子說:“我上樓前,被容姨塞了一個洋蔥圈,然后,還沒刷牙……” 他又笑,騰出手,指尖在她眉心點了一下,“你借口真多?!?/br> 他說完就從床上下去了,邊忱這才敢小聲反駁:“才不是借口呢,明明都是事實。” 先前不愉快的征兆消失得無影無蹤。 ………… 夜又深了,張坐在臥室沙發(fā)上邊吃櫻桃邊敲文字,邊忱趴在床上改她的計劃書。 他在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頭看到她的側(cè)臉,線條柔和,神情認(rèn)真又專注,偶爾還轉(zhuǎn)幾下筆。 長指停在黑色鍵盤上,他看著她,在這一刻捕捉到一種難以傳遞的美好,獨屬于他一個人。 人間的美好是縹緲的,很難落到實處——對他個人而言。 所以那些為數(shù)不多抓得住的美好瞬間,才會被他用各種方式記錄下來,放在心里反復(fù)回溯,以此對抗天寒路遠(yuǎn)的人生。 邊忱是一個可以自產(chǎn)自銷美好一物的人。他有些天馬行空地想。 2 熄了燈,為了徹底消滅她內(nèi)心可能殘存著的委屈,向來不習(xí)慣抱著人睡覺的張從后面攬住她。 把她往自己懷里帶,直到兩人的身體貼合,他像小男孩惡作劇那般把一條長腿壓在她腿上。 邊忱:“……”曖昧與幼稚相互交織,很奇妙的感覺。 “想自營實體書店…”張以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跟她談起她的第三條計劃,“我先提醒你一個點,德國此城所有類型的書店在市場上都趨于飽和狀態(tài),你要做好虧空的心理準(zhǔn)備?!?/br> 他說著十分正經(jīng)的話,小動作卻一點也不正經(jīng)。撩開了她的睡衣下擺,冰涼手指在她緊致腰線處游移。 邊忱神經(jīng)緊繃,但張只是把這當(dāng)做一般的晚安禮。 他的很多動作其實都別無他意,卻生生讓人覺得滿帶挑逗撩撥。 當(dāng)然,可能本身確實就是挑逗的,只是他個人的行為觀念過于變態(tài)兮兮而已… 邊忱試圖忽略他侵占性極強(qiáng)的小動作,思考了一下他的話,不無憧憬地說:“嗯……開一間小眾的精品書店,只銷售中文書籍,裝潢服務(wù)之類的都偏向東方化的古色古香,夠特別吧?我的雛形想法就是這樣?!?/br> 背后的人低聲笑了,“市場教你做人?!?/br> “……” 她頓時泄氣,此人玩轉(zhuǎn)金融界,對市場的透徹程度遠(yuǎn)超她千百倍,他只要說這么一句話,她就知道自己這想法行不通。 “哎,那要不,沙龍書店?” 沒等他出聲,邊忱自己倒先推翻了這個主意:“哎呀也不行,嗚,那得要有一定的上流關(guān)系網(wǎng)才能做起來,我這樣兒的,我——” 她話沒說完,被他從后面捂住嘴,爾后聽到他在她耳邊低聲:“一竅不通的棉襖,你好天真?!?/br> 張說完就撥開她的凌亂長發(fā),低頭吻她后頸,吻到她思緒飄蕩,只能在黑暗中眨巴著雙眼,感受著一陣陣從心底傳來的悸動。 他松開手,解放了她的唇,輕輕捏著她的耳垂說:“來日方長,你若是想玩,可以慢慢撞墻,撞疼了就跑回我懷里…” 他說著說著就笑了,磁性的聲線透著懶散,接上一句話:“我?guī)湍愣抵?。?/br> “……”邊忱無聲含住自己的下唇,眉眼彎彎,臉熱,耳朵也熱。 他放開了她,轉(zhuǎn)過身去,側(cè)躺,背對著她,扔了最后一句話:“現(xiàn)在,休息先?!?/br> 邊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指尖停留過的地方。 她轉(zhuǎn)頭去看他的背影,此人從來不向她隱瞞社會里的現(xiàn)實,但也從來不刻意放大現(xiàn)實里的無奈。 他總是,話說七分,五分清醒,一分溫柔,一分寵溺。 邊忱想著這些,彎著嘴角笑,側(cè)轉(zhuǎn)身靠過去,在被子底下抱住他的腰,小聲問:“我可以這樣抱著你睡覺嗎?” “不可以?!?/br> “……”行吧就,整段垮掉_||| 方才那鋪天蓋地的感動……瞬間被此人的傲嬌沖散。 啊……鬼知道為什么他能同時兼容這么多種性格氣魄?更可怕的是,越相處就越覺得他這樣竟然毫不違和,因為現(xiàn)實生活里,每個人都有很多面。他只是把自己的每一面都發(fā)揮到了極致而已。 然后她就重復(fù)著迷、上癮、沉淪、一邊被嫌棄一邊感到歡樂、一邊更新認(rèn)知一邊被他腐蝕……最后大概,她也不知道會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但是參考他身邊那些人,可見一斑…… 邊忱把手從他腰間拿開了,又把被子拉上來一點,蓋住他的肩膀。 然后睡在離他一拳之遠(yuǎn)的地方,靜靜瞧著他的背影,不知在何時沉入夢鄉(xiāng)。 3 等到她的呼吸聲漸趨均勻淺淡,張才不動聲色地掀開被子一角,起身下床,抱著小型筆電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了解最新的各路時訊。 百分之九十九媒體曝光出來的新聞都是經(jīng)過包裝修飾的,他幾乎不看。他只為未經(jīng)掩飾的全球訊息浪費時間。 波動閱讀術(shù)是很小就練過的,產(chǎn)生了依賴性,難以戒掉。知道他如何閱讀的人只覺得艷羨,卻不知道這方法帶來的困擾有多少。 凡事有得必有失,很簡單的道理,可世人總是習(xí)慣性片面地去看待事物。 s 見過他被閱讀術(shù)反噬的樣子,執(zhí)拗地認(rèn)為他應(yīng)該盡全力改掉這方法。 想起s,今天還沒查看她管家發(fā)來的匯報… 他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有條不紊地做著這些看似繁瑣的事情,直到黑暗中突然傳來沙沙軟軟的一聲—— “……張飲修?” 張轉(zhuǎn)過臉,往床那邊看去,她不知何時醒來的,半撐著身體看著他,身形輪廓一覽無遺,只是不太清晰。 “你怎么不睡呀?” 她的聲音帶著夢醒過后的嬌氣,糯糯的,聽在他耳里很動聽。 而邊忱,只看見電腦屏幕的光亮照在他臉上,那薄唇微動,吐出兩個字——“不困?!?/br> 她拿起床頭柜上的小鐘看了看,“……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br> 張輕“嗯”一聲,重新看電腦屏幕,“你繼續(xù)休息,我困了就會睡。” 好一會兒過去,沒什么聲音響起。 張再度轉(zhuǎn)頭看,床上的人一聲不吭地盯著他看,連身影都顯得無可奈何和不知所措。 看著她這樣子,突然而至的煩躁從他心底升起。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這句語氣有點沖的話一說出口,張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干了件蠢事。cao。 他及時挽救,合上電腦,起身回到床邊,跪上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