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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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邊精靈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為什么不讓他碰呀?雖然他要小心手,但是防身總還是需要的吧?!?/br> 小e苦笑,盡量挑了一個不嚴重的例子告訴她:“有一回,半夜,先生持·槍站在閣樓上,說要把樓下院子里的樹葉全部標上彈孔。你知道么?最后,被標上彈孔的,是守在院門外的兩位值班人員……” “……” 邊忱差點摔了一跤,被小e及時扶住。 這是什么cao作啊_|||,槍法再爛也不會偏成那個鬼樣子吧,院子里的大樹跟院門外的位置……至少隔了十五米! “那,那兩位后來怎樣了?”總不會那啥,出人命了吧…… “他們傷在手臂上,手術(shù)之后也沒什么妨礙,”小e回想那時候,“不過,他們因此得到了先生的親□□問,也挺值。” “……”邊忱汗顏,喂,助理大哥,明明是他先把人打傷的啊,慰問一下不是很應該咩?這有啥值…… 果然,跟在某人身邊的人,思維都被他扭曲得不成樣子了。 “我強烈懷疑那時候他是在夢游?!?/br> “我們也是這樣懷疑的,但先生只說是心血來潮。” “他經(jīng)常這樣子嗎?心血來潮、反復無常、捉摸不透、陰晴不定之類的?!?/br> 小e沉默了一會才說:“先生本身就是這樣。”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先生總是正確的?!?/br> 邊忱側(cè)頭去看他,笑著問:“還是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對吧?” “是的?!?/br> 看在邊精靈這么懂事的份上,小e多給了她一個忠告:“跟先生相處,回到孩童狀態(tài)就行了,直白、坦誠、真摯,這就足夠應付先生給人的壓迫感了。因為不管你怎樣去投其所好,都會被他看穿,沒用的。” “嗯,”邊忱低下頭,“可是,有時候他會突然很生氣,我找不到原因,也不知道該怎么做?!?/br> 就比如昨天參加宴會時,他那個樣子,讓她無措又難過。 小e驚訝:“先生對你生氣了?” “算是吧,就,就一次……”雖然他事后不承認,還反過來逼迫她自己承認錯誤_! “先生極少生氣的?!毙納悶,邊精靈跟在先生身邊才兩個禮拜多,竟然就能惹到他生氣,挺了不起了。 “也許你的情況跟我們的情況很不一樣,所以這個我也幫不了你。” 邊忱點頭,“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 這真是一句清新脫俗、樸實無華的夸獎。小e勉強接受了。 登機前,小e第六遍囑咐邊精靈。 “回到德國后,待在家里,沒事不要走出院門,有事就吩咐外面的人幫你做?!?/br> 邊忱也第六次點頭說“好”,想了想,多問了一句:“你怎么沒跟他一起去墨西哥?” “先生要我去趟新加坡,”小e見她神情擔憂,又說,“先生會安全的,沒人能輕易傷到他?!?/br> 邊忱相信了。在看不見他的時候,也只能這樣相信。 2 德國,宅院寬闊,初春的雪飄飄搖搖地落。 邊忱不太喜歡雪,因為她怕冷。但無可否認,雪景真的很美。 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從北京回來至今。 他的住宅什么都不缺,簡直像一座縮小版的城。邊忱想做什么都能在家里做,不會覺得無聊。 第一天時,看見容姨出門,她很嚴肅地拉住她,說不安全; 但是容姨似乎一無所知的樣子,笑呵呵地說,我每天都出門,有什么不安全的? 邊忱困惑不已,跑出去問守在院門外的兩位‘英雄’,結(jié)果他們的回答也一樣:容姨每天都會出門的,她怕悶。先生從來不干涉。 邊忱更困惑了,又打電話去問小e。 “這個啊,你要知道,容玫瑰在外人眼里,就是先生家里一個普通的阿姨,不引人注目。而且她身邊有人跟著,沒事?!毙在電話里這樣說。 于是邊忱也不拉容姨了,默默在心里嘆服某人的藏人和忽悠人的功力…… 一天,在廚房里烘焙糕點時,倆女人發(fā)生了如下慘不忍睹的對話: “容姨,你清不清楚,他的工作是什么?” “先生是生意人?!?/br> “他做什么生意的呀?” “買賣商品?!?/br> “買賣什么商品的呀?” “賺錢的商品。” “……” 3 第八天,邊忱窩在三樓影碟房的沙發(fā)里,看他看過的影片,今天看的是《orndo》。 非男非女,既男既女,影片主角的傳奇經(jīng)歷讓她心醉,卻又在無數(shù)次看著主人公的側(cè)臉時想起某人來。 不是因為他跟主角長得像,而是因為他在她的心中,也是那樣神奇的存在,超越了一般的男女審美標準,總在某些瞬間讓人不由自主模糊了他的性別。 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震動。 是他的短信:「snap視頻。」 “啪”地一聲,邊忱關(guān)了播放器,沖出影碟房,跑下去二樓臥室,抱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坐在二樓小廳的沙發(fā)上。 等她手忙腳亂地登上去,給他回短信:「好啦,我可以了?!?/br> 德國與墨西哥七個小時的時差,她這里是下午三點,他那邊還是早上。 沒過一會,視頻邀請就發(fā)過來了,邊忱正襟危坐,還很忐忑,直到看見他的側(cè)臉。 一如她剛剛看電影時所想到的他的側(cè)臉,耳邊的黑色碎發(fā)襯著白皙膚色,什么修飾都沒有,卻是最天然的誘惑。 “怎么不說話?”他的聲音傳過來,但沒轉(zhuǎn)頭看她。不知道在忙什么。 “你在用手機嗎?” 蒂華納城區(qū)酒店,張聽見她的聲音,軟軟的,尾音有點不自覺的嬌氣。 他這才覺得,心田一角往下陷。 套房里只有他一個人,原本是在看資料,現(xiàn)在轉(zhuǎn)過臉,對上手機屏幕里她那端正乖巧的坐姿,臉上還帶著紅暈。 張也坐在沙發(fā)上,手機被他放在桌前,但這個角度有點低。 他把手機豎起一點,靠在文件堆邊沿,方便自己看完整她的傻樣。 看…她這樣傻氣兮兮地對著他笑,又不說話,張就覺得好笑。 往后仰,靠在沙發(fā)背上,他挑眉問:“想我?” 嗷,邊忱感到自己心臟中箭,臉紅的度更上一層樓。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很、很想的……” “怎么個想法,說給我聽聽?!?/br> 她囧了,撓頭發(fā),“就,行也想,坐也想,躺著還是想?!?/br> 張笑,一手托著自己下巴,觀察她臉上的神情變化,問:“會悶嗎?” “不會,我剛剛還在看電影來著。嗯……每天都特別好玩。但是那個,你那邊,一切都順利嗎?”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問,主要是因為她并不清楚他在墨西哥到底做什么。 “明天到。”離開沙發(fā)背,張重新回到桌邊,翻資料。 邊忱緩沖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明天回來呀?哎媽呀,那我、我可以去接你嗎!” 她看見他的唇角小幅度勾了勾,側(cè)臉看過去真要命。邊忱悄悄捂住胸口,爾后就聽見他說: “私人機場,你來不方便?!?/br> “啊?這樣啊……”她控制不住有點失落,“那我只能在家等你啦?” ‘家’這個詞也并不令人討厭,張想,至少從她口中說出來時有點溫馨。 “乖一點,別亂跑,嗯?”他語調(diào)輕柔,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手里的資料,沒看她。 “好吧,”邊忱托著腮盯著他的側(cè)臉,“嗯……那你也要注意安全,回來我給你看計劃書呀!” 張抿唇笑了,同時伸手過去,關(guān)了手機視頻。 “哎?這人……”信號這端,邊忱簡直被此人猝不及防又理所當然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竟然一聲不吭就斷了視頻通話…… 4 槍聲早已消失不見,黑色口罩被扔在垃圾桶。 半小時之前,這個酒店房間里發(fā)生過的一切暴力和屈服,都被一通視頻聊天沖散了。 可一結(jié)束通話,空氣中漂浮著的血腥味又重新讓他厭惡。 打開門,讓守在外面的人進來再清潔一遍空氣。 張拿著手機,靠在落地窗前,戴上藍牙,信號接通的那一刻,他在想,真糟糕,腦子里的她的聲音又要被沖淡了。 別人的聲音一進來,她的聲音留在他腦海里的痕跡就變淡了。 也許生活就是這樣,我們厭惡的和我們偏愛的,交相沖散彼此,最后的最后,剩下來的是什么? 張不知道。 這是個永生的問題,或許直到他被上帝挫骨揚灰,才能得到一個悲哀的答案。 5 明天,明天嗎? 明明才過去了八天,邊忱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了一樣。 人真的是會想念一個人想到盲目的程度的。 她迫不及待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