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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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 嗷,尾音……想給他跪下。邊忱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胸口,化了化了。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氣勢頗弱,“……反正你快說?!?/br> 她看著他的臉靠近,放大,卻又避開她的唇,只是在她耳邊小聲了句“you deserve it.”。 2(張) 飛機在傍晚起飛,穿過對流層,離開紐約曼哈頓。 跟邊忱待在一起,時光無疑是生動細膩而溫暖的。 張很少使用「快樂」和「開心」這些詞語來形容與現實生活中的人相處的感覺,因為這些淺薄易懂的詞,反而令人覺得悲傷。 「快樂」是一個悲傷的詞,他知道。 她已經在他旁邊睡著了,張本來是很困的,但是漸漸地卻沒有了睡意。 腕表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德國正是凌晨三點,容嬤嬤應該在睡夢中。 他提前把時差調回去。他得在落地前跟容嬤嬤聊聊,給她做一下心理建設。 還有,張想起來,他已經好些天沒有用“張飲修”這個身份在網絡上出現了。 狀態(tài)總是很重要的。狀態(tài)不對的時候,他會把平行時空雪藏在某個角落。 關于旁邊的人之前問的那個問題——為什么他會注意到“邊忱”這個網絡讀者?張其實沒法給她一個范本一樣的答案。 他唯一確定的是:她關注/追隨/喜歡他的方式,是所有方式中他最受用的那種——熱烈而禮貌,用心而真誠,并且能準確地把握對他的認知。 事實上,隔著網絡,真正喜歡的話,絕對是藏不起來的,能藏住的喜歡都不是喜歡,那叫自我寄托。 自我寄托的東西跟他是無關的,他看不見也不感興趣。 而他所留意到的部分讀者,都是經常出現在各種留言區(qū)的那些。他/她們胡說八道侃天侃地還自以為一本正經,沒關系,不逾矩就行,還挺有趣,創(chuàng)造了一種很神奇的互動氛圍。正好他也是喜歡創(chuàng)造的人,不喜歡遵循已有的范本。 剛開始在微信公眾號上寫隨筆的那段時間,張隔幾天就會登錄一次,因為跟“天才”有約定,他很不喜歡讓人失望——在別人已經對他產生了期望的情況下,并且那些不是陌生人。 后來他發(fā)現,公眾號后臺收到的信息越來越雜,除了他的“天才”,還經常出現一些陌生人。低素質語言時有滋生,莫名其妙的攀談和傾訴更多。 類似邊忱這樣的“天才”反倒很少在后臺給他留言,他/她們知道他很忙,所以自作主張地把陣地轉移到其他公開留言區(qū)。很可愛。 于是他也不再看公眾號后臺信息,并且敲長篇故事的時候沒空敲隨筆。他的“平均每日半小時”平穩(wěn)地維持著,邊忱這一類人也依然活躍在他的可見范圍內。 張不喜歡發(fā)微博動態(tài),大多數時候他也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可以在那里分享。 微博在他眼里一向是最廉價的關注平臺,閑雜人等也最多。他其實并不需要這樣的平臺,連賬號都是從陳妝那里盜的。 他瀏覽官博和許愿的次數比瀏覽自己微博的次數還要多,因為真正值得他留意的“天才”都聚集在她倆那里,他/她們不會漏掉那些可以直接得知他消息的渠道。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所以,綜上所述,張無法準確回答邊忱那個問題:他是怎樣留意到她的? 那是一個印象疊加的過程,而不是一個電光火石的瞬間。 當然,緣分起了一定的作用,心血來潮也影響到了他。 3(雙) 在飛機上敲完了一章小說內容,順帶看完所有留言區(qū),補了個眠,看了助理發(fā)來的一周行程……即將落地時,已經是德國的早上了。 旁邊的人還沒醒,張靜靜看了一會兒她的側臉。 輕輕眨眼,他打開手機上拍照軟件,找好角度,拍下她的一張正臉睡顏。 辨識度應該還是可以的,希望容嬤嬤不會認錯。 張把照片發(fā)給容嬤嬤,簡單說了幾句話,爾后收起手機,等待航班抵達機場。 ………… 邊忱這會兒是真的睡懵了,醒來的時候靠著座位走神。 冷不防膝蓋上有涼涼的東西貼上來,嚇了她一跳,低頭去看,是他白皙的手。 “冷?”張問她,因為他見她腿上露出來的皮膚起了小小的疙瘩。 “現在更冷……”邊忱不相信他不知道他的手一點也不暖! 張笑了一下,把手移開,跟她說:“等會兒你會在機場見到容嬤嬤,她非要過來接你。大概是太想我了?!?/br> 邊忱摸不著頭腦了,他的話好像哪里不對勁呀。明明說的是容姨要來接她,為啥他就把原因歸為是容姨太想他了?自戀鬼。 “哎,那我,”她坐直身,轉向他那邊,“你看看我這樣行不行?哎媽呀我要不要去補個妝?” “她不關心這些,你——” “算啦算啦,我去一下洗手間,很快哈!” 邊忱一心緊張自己會給容姨留下怎樣的第一印象,所以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解開航空安全帶,拿著包包往洗手間走去。 張:“……” 行,越來越有本事,幾個小時之前說好以后不打斷他的話,現在就食言了。記仇。 4(雙) 機場大廳。 “媽呀我好緊張,”邊忱下意識拉住他的大衣衣袖,“容姨能接受跟人擁抱嗎?媽耶,超緊張的張飲修?!?/br> “張飲修一點也不緊張?!彼滤吨滦涞氖郑臑闋恐?。 邊忱無暇顧及他的話,她的手心都在出汗。 在她的了解范圍內,容姨是他很重要的人,跟家人一樣。 所以現在的情況,跟國內那種……媳婦見婆婆的場面……特別像。邊忱因此而緊張得不行。 “她能聽懂最淺顯的中文,英語可以無障礙交流,”張?zhí)袅诵┯斜匾淮狞c,慢慢跟她說著,“當然,她的母語是馬來西亞語,但你不會。所以你用英語跟她交流是最合適的?!?/br> “嗯嗯?!?/br> “她喜歡笑,有點慈祥有點憨。并不一定是因為你身上有什么好笑的東西,只是因為她喜歡笑口常開?!?/br> “嗯嗯?!?/br> “有時候,她可能會把你抱得很緊或者抓疼你的手臂,不是因為她想弄疼你,只是因為她激動,并且常常過分擔心一些不需要擔心的事情?!?/br> “嗯嗯……哎媽呀!那個,”邊忱瞥見了一位裹著頭巾的婦人,趕緊讓他看,“是不是,是不是?” “笨。”她的頭被他用雙手攬著,輕輕扳向另一邊。 媽耶,跪了。沒有頭巾啊,古典盤發(fā)……啊對了,他以前好像在哪兒提過來著。 邊忱進行著一系列心理活動的同時,把手從他的掌心里掙脫,拎著包包朝容姨的方向走過去。 于是張就站在原地,看著她倆如同失散多年的母女一樣擁抱。 他好像被忽略了。cao。 第28章 zyx 1(張) 餐廳房里只有他一個人。 張安安靜靜地吃著面前的水果沙拉, 他想,終其一生都無法理解為何兩位剛見面不久的女性能有那么多的話要說,以至于倆人一起跑去另一間房用早餐, 留下他獨自在這里。這是一件詭異的事情。 助理過來時, 他正站在一樓客廳的雜志欄前翻早報, 她們貌似已經到側邊花園澆花聊天去了。 呵,自古以來,笨蛋們就是話多, 怎么講都講不完。 張才不在意呢。 踩著樓梯上二樓, 助理在他身后轉述著一些企業(yè)邀約。 過幾日要飛一趟中國杭州,張讓助理推掉了所有邀約。 他認為自己有必要抽出空,在短時間內熟悉一下相關的中國禮儀流程…這一類東西。 要知道, 平白無故地拐跑別人家的小孩, 是相當泯滅個人良心的一件事。為此,他還要給自己找出幾個足夠理直氣壯的理由來。 “我張!” 張在書房跟助理交代工作上的要緊事務時,她突然闖了進來, 三個人的眼神短暫交聚。 “多余的棉襖, ”張看向呆站在門口的人, 面無表情, “出去?!?/br> “哦,好的……”她大概是被嚇得不輕,退出去, 忘了關門, 幾秒之后又迅速伸進來一只爪子, 把門輕輕關上。 助理并不通中文,捧著文件站在辦公桌前,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發(fā)生,再默默地看著它然后結束。 抬起二郎腿,張往后靠在椅背上,低眸看手機。 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聽見桌前的人繼續(xù)匯報,抬眼,“now what the hell are you waiting for?” “……”助理忙不遲迭地繼續(xù)。 該忙的還是要忙完,助理完成自己的任務后,臨走之前,禮貌性地想就方才發(fā)生的插曲對他說點什么,然而被張看了一眼,又安分地閉上嘴,帶著文件離開了。 書房墻上的英式掛鐘在悄無聲息地往前走,張從辦公椅站起身,坐在落地窗前的涼臺上,給她發(fā)短信。 手機號碼是很久以前存下的,一年前上海那回,她也一直都還在用。 2(邊) 站在寬敞的冷色調臥室中央,邊忱其實不敢輕舉妄動。 半小時之前,有人把她從紐約寄過來的行李箱搬進客廳,她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要跟他睡同一間臥室咩? 之前他沒說,倆人也沒空討論到這些問題;剛剛想去書房里問他,又被他命令退出來了。 所以現在,腳邊放著行李箱,邊忱只能傻站在他的個人臥室里小心斟酌著。 手里的手機在這時震了一下,是收到新短信的提示音。邊忱一邊想著是不是中國移動又給她發(fā)什么鬼東西了,一邊滑開手機屏幕查看。 然后看見:「一分鐘,到書房來?!?/br> 哎媽!這語氣,這用詞。她不由自主放開行李箱,轉身就往外走,撒腿趕去某人的書房。 走出臥室才反應過來去看發(fā)信人,這個手機號碼她沒見過,并不是他名片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