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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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段時間如果生意能一直維持現(xiàn)在的熱度的話,單麟甲決定要先聘請一個伙計,畢竟一直是他一個人跑前跑后的也實在是有點吃不消,他要招伙計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詹子晴。 從他開這個店起詹子晴就一直在中午的時候過來給他幫忙,單麟甲一開始的時候也拒絕過她,一個女孩子家的老是待在油煙味這么大的廚房里算是怎么回事,可是不管他怎么說她始終都堅持要過來幫他,久而久之的單麟甲也就不再說她了。 給她工錢她是肯定不要的,所以單麟甲就只好在她每次帶同學過來的時候給她們很低的折扣,不過不知道詹子晴跟她的那些朋友都說了什么,單麟甲總覺得她們每次過來時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勁,至于不對勁在哪里,其實單麟甲心里多多少少也有點數(shù),畢竟詹子晴一直以來看他的眼神這么直接,態(tài)度也這么明顯,從初中到現(xiàn)在,整整六年了,他就算是鐵石心腸也總是會有心軟或是覺得她有些惹人憐愛的時候。 說起來從那時候開始真的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三年了,這三年他經(jīng)歷了太多,也成長了太多,好像一夜之間天全塌了,等到再被撐起來的時候,卻完完全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想到那一年的變故單麟甲的心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太大的波動了,只是有時候想起某些人或某些事的時候,心里的某個地方難免還是會覺得有些陣陣的刺痛。 有的時候他會想,如果他能閉上眼睛再也不睜開的話,這個世間的一切紛爭和煩惱是不是就都與他無關(guān)了呢,那樣的話他就可以不用這么累,這么拼,也可以徹底忘了某些人和某些事,再也不用在一個人的夜里反反復復的因為想念和心痛而睡不著。 可是這些終究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做不到真的與世隔絕,也不可能會去那樣做,畢竟現(xiàn)在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陳蓉,還有單麟乙,單強已經(jīng)理離他們而去了,所以這個家的所有重擔就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不管怎么樣,他都只能咬牙一直堅持下去。 迷迷糊糊間單麟甲就陷入了夢鄉(xiāng),夢里他似乎又看到了這些年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那個人離他那么近,仿佛在他伸手就能碰得到的地方,單麟甲想要靠近他,想要看清楚他模模糊糊的面容,可不管他怎么靠近,怎么想要抹散他們之間的迷霧卻都沒有用,他始終還是看不到他現(xiàn)在的模樣。 然后他便看到那個人牽著另外一個人的手慢慢離他遠去,單麟甲跑著要去追他,邊跑邊大聲喊,喊著喊著就從夢里醒了過來。 床邊的鬧鐘還一直在不停的響著,單麟甲一把把它按掉,眼前卻還清晰的浮現(xiàn)著剛才夢里的那一幕,他大口喘著氣,只覺得心口疼得像是缺了一塊東西一樣,讓他難受的想哭。 他把身體蜷了起來,好半天才輕輕說出他一直在夢里喊得那幾個字。 “媳婦兒……” 忙過了晚上飯點的高峰期,單麟甲已經(jīng)累得連根手指都不想動了,看著幾乎已經(jīng)沒有進來吃飯的學生,他干脆把暫停營業(yè)的牌子掛了出去,看著時間一會李一鳴和秦覃也該過來了,單麟甲又起身去后廚準備吃的。 他們兩個差不多是半小時后過來的,李一鳴拎著一袋子車厘子,一顆顆像紅寶石一樣又大又紅,看起來讓人特別的有食欲。 他嗓門大,一進門就朝里面喊:“大甲哥,我給你帶禮物來了?!?/br> 一聽他開口,旁邊的秦覃就忍不住抬手給了他一下:“要點臉成嗎,每天在大甲這蹭吃蹭喝的,要不是我說不要空手過來你會想起來買東西?關(guān)鍵這水果到最后還他媽是我付的錢。” 李一鳴被他打疼了,皺著眉頭嗆他:“干嘛啊,幾十塊錢的水果而已,這么小氣。” “嫌小氣那你自己再去買幾斤啊?!鼻伛χ褨|西從他手里搶過來,徑直朝后廚走去。 “情情你個吝嗇鬼,把東西還我!” 在后面就一直聽他們倆斗來斗去的單麟甲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倆活寶,這么多年了還是一點沒變,一個跟□□一樣,一點就著,另一個看起來是成熟穩(wěn)重不少,可一碰到李一鳴就控制不住想要逗弄他的心情,每次不把他氣得亂跳腳心里就不痛快。 這么一會桌子上的菜和酒都已經(jīng)擺好了,秦覃從中午就沒吃飯,看著這一桌子的美味感動的都快哭了,抬起手在單麟甲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好兄弟!” “別貧了,趕緊吃吧?!?/br> 于是三個大男人就圍在一張桌子上喝了起來,最近他們都忙,所以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李一鳴是個話嘮,酒桌上大部分時間都是聽他在羅里吧嗦的說著最近在學校里發(fā)生的趣事,秦覃在旁邊偶爾接兩句他的話茬,單麟甲靜靜的聽著,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最后三個人喝得都有點多了,李一鳴紅著臉打了兩個酒嗝,他忽然抓著單麟甲的手,要哭不哭的看著他:“大甲哥,我跟你說,大,大學真的是個讓人很開心和放松的地方,有時候我想,嗝,我們之前辛辛苦苦了那么多年不就是為了到大學享這幾年的福嗎,可,可是你卻,卻因為那樣的原因最終沒有和我們一樣進這所學校,大甲哥,大甲哥你……” “好了,一鳴?!?/br> 一旁的秦覃看他越說越?jīng)]有分寸,忙把他拉了過來讓他的身體倒在自己這邊,他喝了口水,抬頭抱歉的看著單麟甲:“大甲,你也知道這小子一喝醉就口無遮攔的,你別往心里去。” 單麟甲笑了笑,習慣性的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里,也不點燃,就這么呷著一臉出神的瞅著某個方向:“就讓他說吧,他一直在心里憋著,估計也挺難受的?!?/br> 看他這個樣子秦覃也覺得有些心酸,他嘆口氣,瞅著倒在他懷里已經(jīng)有些意識不清的人:“當年的事我們誰也沒有預想到,單叔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你又錯過了高考,接二連三的打擊,也虧你能一直堅持下來,大甲,你老實告訴我,你現(xiàn)在后不后悔,如果再給你一次高考的機會,你還愿意參加嗎?” 單麟甲愣了一下,把嘴里的煙拿掉放在一邊,良久之后才輕聲開口:“后悔過,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估計還是會那樣做,至于要不要再參加高考,我想是不會了,其實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開個小店,慢慢經(jīng)營,以后如果有機會了就把他做大?!?/br> 說到這里單麟甲忽然輕聲笑了笑:“其實有時候想想命運這個事也挺神奇的,還記得我們幾個當時在老家開玩笑一樣討論過未來的出路嗎?你說我廚藝那么好,說不定將來就去當飯店的大老板了,你看,還真的被你說中了不是,現(xiàn)在雖然不是什么大老板,但從小老板一步步做起,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聽他這么一說秦覃好像也的確有那么一點印象,于是也笑著應和他說:“對啊,當時有你,一鳴,還有莫垚……” 這個名字說出口的一霎那秦覃就下意識的停了下來,他在心里暗叫了一聲糟糕,忙抬起頭去看單麟甲的反應,單麟甲拿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神情有些微的恍惚。 秦覃摸不準他這個反應是什么意思,但剛才他會提起莫垚根本就是一順嘴的事,可能壓根就沒經(jīng)過大腦,都是因為今天喝了酒的原因,不然的話平時他是絕對不會在單麟甲面前提起莫垚的名字的。 莫垚這個名字就像是一顆□□,哪怕是這么多年過來了,可每每提到的時候單麟甲總是要不開心一陣的。 剛想著要不要抓緊換個話題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一直沉默的單麟甲卻突然輕聲開口了。 “不知道,他這幾年過得怎么樣?!?/br> 說這句話的時候單麟甲的手指在酒杯上摩挲著,眼里閃爍著很溫柔的光芒。 這么久了,秦覃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在提到莫垚的時候流露出這么自然又平淡的神情,秦覃有些驚訝的同時也覺得釋然了下來,不管是不是因為今天喝了酒的原因,還是他已經(jīng)一點一點慢慢的放開了,這于他而言都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既然這樣那他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秦覃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口,然后低頭直視著他:“你想見見他嗎?” 單麟甲愣了愣,卻沒有回頭看他,秦覃注意到,他握著酒杯的手已經(jīng)有些細微的顫抖了。 他忍不住嘆口氣,看樣子他還是沒有徹底的放下。 差不多十點多的時候秦覃才扶著李一鳴從店里出來,宿舍的門禁時間是十一點半,他必須在那個時間以前趕緊把這頭喝醉的豬給送回去。 這個時間路上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幾個學生了,大部分的門店也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不營業(yè)了,單麟甲送他們到學校門口,看秦覃還像以前一樣背著李一鳴慢慢的朝前走,心里多多少少也覺得有些感嘆。 看樣子不管再過多少年,周圍的人或事經(jīng)歷什么樣的變故,他們這幾個好兄弟之間卻永遠都還會是一開始的樣子,永遠都不會改變。 大學生在學校里的生活平淡又無聊,偶爾有一件新奇的事就足以讓這些學生們歡呼鼓舞一陣子了。 比如最近學生會舉辦的一場以聯(lián)誼為目的假面舞會,假面舞會,顧名思義就是帶著面具不暴露身份的去參加這場聚會。 規(guī)則是想要參加舞會的人必須要邀請到另一名舞伴,如果那名舞伴答應了,那就在舞會那天帶上對方指定的面具入場,而且對方也必須告訴舞伴他帶的是什么面具,這樣的話在整個帶面具出席舞會的現(xiàn)場,就只有他們彼此知道對方是誰。 其實說白了也就是想借此邀約的機會確認一下對方對自己的心意,如果他對你有意思,那就必定會帶著你指定的面具去出席,反之如果他對你沒有意思,那就會帶一個他隨意選的面具,到時候一看面具他們自然就全都明白了。 一直熱衷于各種聯(lián)誼活動的李一鳴一聽說有這個活動整個人完全就炸開了,星期五一下課就立刻跑到學生會的活動室去找秦覃,秦覃是學生會的干部,所以這次的活動他當然也參與策劃了。 當時他們幾個干部正在開會商討最后的注意事項,李一鳴突然就推開門闖了進來,跑進來的時候手里還揚著他從外面宣傳欄里撕下來的海報大聲喊:“情情,情情!我看到你們宣傳部貼得這個了,這個有意思,我要參加,我要參……” 他話說到一半才忽然發(fā)現(xiàn)會議室里的幾個人全都安靜下來齊刷刷的抬頭看著他,他愣了一下,小臉頓時就紅了一截:“對,對不起,你們在開會啊?!?/br> 因為他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來找秦覃玩的原因,學生會里大多數(shù)的人也全都跟他混個臉熟了,這會看到他都是一臉“善意”的微笑,尤其是會長肖楠,他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逗李一鳴,這會看到他出洋相更是開心的不行,忙招手讓他過去。 “小鳴鳴趕快過來,我們剛好在商討這個活動,你既然這么有興趣,就一起過來聽聽吧。” “可以嗎?” 李一鳴一聽開心的兩只耳朵都要豎起來了,可高興的同時還是下意識的朝秦覃那邊看了一眼,秦覃扶著額頭,圓珠筆在手里來回煩躁的轉(zhuǎn)著,停了一會終于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還不快過來,站在那等著繼續(xù)丟人嗎?!?/br> 李一鳴立刻就眉開眼笑的走了過去,高興的好像身后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他拉了張椅子坐在秦覃身邊,然后乖巧的伸出手示意他們繼續(xù)。 “你們不用管我,繼續(xù),繼續(xù)?!?/br> 秦覃吁了一口氣,在他剛坐下來時就咬牙切齒的瞅著他:“你一天到晚的就不能穩(wěn)重點,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樣子?!?/br> 被他罵了李一鳴也不覺得委屈,討好的貼著他的胳膊蹭了蹭:“平時這個時候活動室里不是就只有你一個嘛,我習慣了,一時間也沒想到你們會在里面開會,對不起,不要生氣啦?!?/br> 他的撒嬌在秦覃這里從來都是拿手絕招的,果然只要他一眨眼睛秦覃立刻就對他狠不下心了,連語氣也不自覺的放軟了下來。 “來了就坐好好好聽著。” “好?!?/br> 兩人的悄悄話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肖楠瞇了瞇眼睛,視線在李一鳴的臉上掃了一圈,俊秀的臉上閃過一抹奇怪的笑意。 會議結(jié)束后其他幾個人陸陸續(xù)續(xù)都離開了,最后只剩下了肖楠,秦覃還有李一鳴他們?nèi)齻€。 秦覃不走是因為他責任心使然,習慣了留在最后收拾爛攤子,李一鳴不走是因為他要等秦覃,哪怕是秦覃在這一直留到晚上十點他也會一直陪著的。 至于會長肖楠,這帥哥純粹就是無聊,反正他回去宿舍也沒事,還不如在這逗逗小朋友解解悶來得開心一點。 于是在秦覃忙著補充這個月預算的時候,他就忍耐不住巴巴的湊到李一鳴跟前撩他兩下:“小鳴鳴,我們都這么無聊,你就陪我說說話唄?!?/br> “學長你想聊什么?!?/br> 李一鳴剛才聽他們開會聽得有些犯困了,這會趴在桌子上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兩只眼睛雖然睜得大大的,可看起來卻有些朦朧的霧氣,明顯就不在狀態(tài)。 肖楠覺得這樣的小家伙真是可愛極了,忍不住有些手癢的捏了捏他rou乎乎的臉頰。 “會長。” 一直埋頭做預算的秦覃突然陰惻惻的叫了他一聲,肖楠回過頭,看到他眼神里警告的意味,頗有些無聊的聳了聳肩膀。 …………………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大姨媽來了,忍著大姨媽一直日萬到凌晨一點,這感覺好酸爽啊啊啊啊啊 其實柒柒真的是個寫正經(jīng)小甜文的蠢作者,就算虐也不會過三章的,放心啦~ 所以看在我碼字碼到半條命都快沒了的情況下,能不能看人家可憐不要這么快拋棄人家啦~ 第57章 假面舞會定在周五的晚上七點,地點是學校小禮堂臨時搭建的,場地還算大,學生會的宣傳一打出去立刻就有很多學生過來報名,不到半天名額就已經(jīng)被全部搶光了。 李一鳴讓秦覃幫他走了后門,所以壓根就不用報名,晚上剛下課他就拉著室友跑到外面去買面具,巧的是在精品店里竟然碰到了詹子晴。 當時兩人看中了同一款吸血鬼的面具,看到對方是誰后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一鳴,你也要參加這次的假面舞會啊?!?/br> 李一鳴撓了撓頭發(fā),不好意思的笑笑:“嗯,閑著無聊嘛?!?/br> 詹子晴把那個面具拿下來,故意調(diào)笑著問他:“那你明天準備把面具送給誰???” “我,我送……”李一鳴一緊張就容易結(jié)巴,送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他要送的人是誰。 知道他臉皮薄詹子晴也不為難他,只低頭繼續(xù)挑她的面具,停了一會忽然拿動漫人物的面具給李一鳴看:“這個怎么樣,你說他會喜歡嗎?” 李一鳴愣了一下,雖然她沒具體說那個他是誰,不過這么明顯的事詹子晴應該也料定自己一定知道她說得是誰。 看她笑得大大方方的,絲毫沒有要遮掩的意思,李一鳴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他勉強笑了笑,從旁邊拿過另外一個面具遞給他:“大甲哥喜歡這個動漫角色,我覺得你可以試試這個?!?/br> “是嗎?!闭沧忧缃舆^那個面具,把剛才她選的那些又放了回去,她拿在手里比量了一下,抬起頭笑著跟他道謝:“還好今天碰到了你,不然我肯定挑不到他喜歡的?!?/br> 看她這么開心的樣子李一鳴也不好再說什么,一個人又默默的把剛才那個他們兩個都看中的吸血鬼面具拿到了手里。 又是和平時一樣忙碌的一整天,等靠窗最后一桌的一對情侶起身離開后,單麟甲便打算結(jié)束這一天的營業(yè)了,剛走到桌子前打算把餐盤給收起來時,卻又聽到猴年有人開門的聲音,單麟甲頭也沒回的說了句“不好意思今天的飯已經(jīng)賣完了?!?/br> “生意每天都這么好啊,大老板?!?/br> 身后忽然傳來很熟悉的女聲,單麟甲愣了一下,回頭看著站在他后面的人。 “詹子晴?” 詹子晴沖他笑了笑,抬手把頭發(fā)撩到耳朵后面:“看到我很驚訝???” “沒有?!眴西爰追畔率掷锏臇|西,拉開旁邊的凳子示意她坐:“只是你平時都是中午來,怎么今天這么晚還出來了?!?/br> “在宿舍太無聊了,想找你聊聊天。” 單麟甲沒有說話,視線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遍,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尖頭的高跟鞋,臉上略施粉黛,看起來像是精心打扮后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