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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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路走!”他努了努頭,變換為命令的語氣。 “最高指揮官”的命令果然奏效,憋著一肚子火、一心想找螞蟻們算賬的旗娃,被黃班長“勸解”之后,也只能低頭大氣猛喘,不敢再肆無忌憚的嚷嚷。他委屈的低下頭,默默靠著王軍英的身子,背好了背囊。 那一臉的委屈樣,我真還擔心他會不會兩眼淚汪汪呢。 “先上岸再說?!秉S班長左盯右看,在齊腰深的沼澤地里前進了幾步。 放眼一看,這片沼澤濕地不怎么寬闊。只是這水草相生、浮木橫游的環(huán)境,讓沼澤與地面的分界線不怎么明顯,分不清那里是林地,哪里是濕地。不過,對面的樹林就在八九米開外,盡管這沼澤水有齊腰多深,也用不了多久便能走到岸上。 堆涌在岸邊的螞蟻群還未打算掉頭回營。它們擠在岸邊,欲要將整片沼澤團團圍住。但這支橫行霸道的軍隊,未免有些自信過頭了。左右兩望,時寬時窄的沼澤地,如長溪一般將天坑里的整塊密林一分為二,其上伸下延,根本看不到盡頭。 奈何螞蟻大軍再是兇猛,即便再給它們添置幾個“集團蟻”的兵力,也根本無法將整片沼澤包圍起來啊。 不過,它們虎視眈眈的圍堵在岸邊,咱們也沒得選,只能往對岸行去,先避開它們再說。旗娃搭著我和王軍英的肩,在水里半跳半走。黃班長與鄧鴻超,則在前方引路。 之前的衣褲還未晾干,現(xiàn)在又全部給浸了個透濕。不過,此時我們已經(jīng)沖越了天坑的蔭蔽線,毒辣的太陽光,毫無遮攔的在咱們后腦上炙烤著。雖說現(xiàn)在是大半下午,但那刺灼的烈陽,并未消下多少威力。 湊巧的是,身子所處的這片沼澤地,如線段一般將天坑里的密林分割開來。而隨著太陽公公的移動,天坑里的“陰陽分界線”,也恰好重合在了這里。水光粼閃,綠草繚繞,這才有了個叢林的正常模樣。 舉頭四望,由于暫時沒有了樹冠的遮擋,所以視野相當開闊。四壁的天坑巖壁,還是如高墻一般,呈著環(huán)狀,毫無遺漏的將天坑里的萬物裹包起來。蔚藍的天空以及緩飄的白云,被崔巍的巖壁,圈成了固定的大橢圓形。 除了“圈”里面的天,就再看不了任何多余。屬于天坑的這片天,恐怕在天坑上方穩(wěn)停了億萬年之久。而處在天坑內(nèi)部的我,則切身的體會到了“坐井觀天”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沼澤地里面的路很不好走,水底下是大片大片的淤泥,一腳下去就會被軟泥包裹住大片腳掌。淤泥包腳,就又得用力扯出來,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雙腳都踏在淤泥上,右腳一扯,左腳便又陷得更深。如此反復,行走的速度便慢了下來。 況且,被那奇異的螞蟻咬了一陣,腿腳不怎么得勁兒。旗娃這一說,我也開始擔心,這螞蟻的“麻藥”,究竟是持續(xù)一陣,還是一輩子呢? 齊腰深的沼澤水,多少帶著點兒阻力,配合起腳下的淤泥,就更是寸步費老勁兒。若不是身上背攜著裝具,我早就身子一斜在里暢游了。即便是這沼澤救了咱們的命,但現(xiàn)在礙起路來,仍還是有嫌棄之意。 “破地方!破螞蟻!”旗娃又忍不住在耳邊罵咧起來,“等我出了這里,老子見著這東西就殺!鏟草除根!” 沼澤濕地往往都是生態(tài)系統(tǒng)的集中體現(xiàn)地區(qū),大小生物都會聚集在此。我們的闖入,讓那些藏匿在水草、泥島里的動物受了驚嚇。走動之中,身邊的水草里不時會傳來“咚”的一聲落水響,那是什么東西扎進了水里。也會有停憩在泥島上的白毛鳥兒,因我們的闖入驚扇翅膀。 不過,闊水沼澤中,熱風吹拂,風光靜好,沒看到什么危險的家伙出現(xiàn)。唯一印象深刻的,不過是幾只躲在水草縫里的大蜘蛛。若不是因為身在天坑,我倒很樂意在這綠水生態(tài)中游玩一番。 “在上面被越南猴兒追,來下面又被稀奇古怪的東西追——”旗娃罵語不斷,“真他媽是晦氣到了家!老子當兵可是為了來打仗——” “你話再接著多下去,我就把你腦袋往水里摁?!蓖踯娪⑿钡闪怂谎郏驍嗔怂脑?,“不信你試試?!?/br> 鄧鴻超在水里轉過身,剛想說句什么,一旁的黃班長,卻忽然發(fā)出“噓”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別說話!”黃班長說著在沼澤里彎下身子,躲在一顆漂浮在水面的朽木后邊兒。 這番舉動,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情況。 幾個人立即閉口屏氣,在水面上壓低了身子。一遇敵情,二尋掩護,這是幾個兵的本能反應。王軍英和我一起,在水中幾個大步,將跛著腳的旗娃推到了漂浮的朽木背后。 躲在朽木后邊的黃班長伸出手指,指出了一個方向。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平息 那根污黑的朽木,不知在這沼澤面上漂了多久。上面水線分明,千瘡百孔,朽塊如嶙峋而生的碎石,隨時會剝落而下。即便是寓意著死氣消沉的朽木,也還會有生命借其生長。一只漂亮的小蜘蛛,在分叉的枝丫間,拉起了帶著幾何美感的細網(wǎng)。 視線越過了那細網(wǎng),我看向黃班長指出的方向。 方向在整個隊伍的左前方,十一點鐘方向。那邊也是綠藻中夾著水草的沼澤濕地。第一眼望過去,我并沒覺察出什么異樣。因為那水草雜生、亂物漂浮的水面上,擾亂視線的東西特別多。但是第二眼,我那如雷達般警覺的視線,終于掃描到了不對勁兒的東西。 在那方向的濕地近岸處,綠油油的浮藻上,赫然多出了一塊呈著方形的物體。 方形物體黑黑的一片,如果不是有水草浮木遮擋,在沼澤面上會特別顯眼。那黑方的東西如一張紙片一樣,正躺在水面上,一動也不動。再仔細一看,那方形物體的表面,之所以會發(fā)著黑色,是因為表面布生著黑黑的絨毛。遠看過去,那就如一張浮在水面的毛毯。 看清楚的那一瞬間,頭皮又是一抽。 想必看到這里,大家也猜到了那玩意兒是啥。是的,那靜趴在水面上的玩意兒不是別的,正是半小時前,追襲咱們的毛毯怪。 我的個奶奶娘,原來這可怖的玩意兒在天坑里頭不僅是一只,還他娘的有兄弟姊妹! 不過,比起之前那張從潭水里甩浪而出的rou毯,如今現(xiàn)在眼前的這只,個頭小了許多。靜躺在沼澤水面的它,周長不過一兩米左右。雖然那身軀依舊恐人,但比起被手榴彈炸死的那一張,這一個可以算是“毯怪家族”中的“小毛頭”了。 這倒也講得通,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一個物種要上時間的存活于世,必定少不了持續(xù)的生殖繁衍。這個硬性條件便要求了,任何一個物種,都不可能是以單獨的個體而存在,必須要有相當數(shù)量的種群,才能維持一個物種的長期存在。 但這張“毛頭小毯”,怎么游到了沼澤中來?先入為主的我,還以為這毛毯怪物,盡是存活于深潭水淵之中,沒想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也會有它的身影。難不成,是它聽到了剛才的動靜,現(xiàn)今便游入沼澤地里找晚飯了?我下意識的將身姿壓得更低,靜看它的停走。 “又一只?”鄧鴻超悄悄的驚訝了一句。 但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欠多了不愁。比起第一次見識到種毯狀的怪物,這一次,倒也還定神穩(wěn)心,不再慌亂。畢竟對于這種未知生物的恐懼,并不全來源于其本身,更多的是因為“未知”。 黃班長立即擺手,打斷了鄧鴻超的驚嘆,示意保持安靜。 五個人的屏氣凝神中,那只靜靜漂浮著的毛毯怪,并沒有向我們襲擊的意思?!靶∶^”開始在水面上緩緩游動,這東西游起來很奇怪,毯身不見動靜,整塊毛毯卻緩緩在水上平移一般的漂游。就像衣服被吹進河里,順流而游的姿態(tài)。 那人畜無害的模樣,跟記憶中那毯身直立、萬齒齊露的駭人怪物,哪里有半點關聯(lián)。 緩速而漂的毛毯怪,像是在享受日光浴,也可能在“裝孫子”,等待獵物近身。雖然它的個頭遠不及之前那一張“毯王”,但咱們已經(jīng)見識過這玩意兒的厲害,誰也不敢去主動招惹它。 況且五人目前身在沼澤,拳腳施展不開,要是被那“小毛頭”盯上,咱們麻煩可就大了。 可別以為兩者之間有距離,咱們身上又有槍,就代表安全了。因為我想到,這玩意兒不僅能浮水,能上地,也還可以往水里頭潛。這沼澤水里遮礙視線的東西那么多,水質也有點濁,如果毛頭小怪往水里潛摸過來,那扔手榴彈都不見得管用了。 但萬幸的是,它所漂浮的方向別不是正對咱們而來,而是背對我們的方向而去。 四個人泡在水中,將身子躲在浮木背后,心凝神會、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水面上緩漂的“毛毯”,全然已忘記時間的流逝。直到黑絨絨的毯身越過一樁水草,浮拐過泥島般的水岸,五個人那怦怦猛跳的心臟,這才緩下了節(jié)奏。 “快些走!”黃班長率先站直腰,接著就頂腰破水,邁步向前。他開始左右扭看,檢查四周的沼澤水面。 不必說,又一只毛毯怪的出現(xiàn),讓隊伍得救后那原本輕快的氛圍,又變得緊張起來。大家嘴巴緊閉,再無人閑談。連那滿嘴牢sao的旗娃,也因為那張毛毯怪的出現(xiàn),再不敢開口抱怨。比起密麻的螞蟻大軍,肚有萬齒的毛毯怪所帶的恐懼,更加直接,也更甚于蟻。 四個人跟上了黃班長的步伐,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動靜在齊腰深的沼澤里急走著。 轉頭四看,幾個人在急走的同時,也都不忘盯察附近的沼澤。幸在視野中的其他區(qū)域一切正常,再沒懾人的黑毛毯出現(xiàn)。我忽然意識回來,咱們借水脫險,并不代表境地就徹底安全了。接二連三的異常已經(jīng)表明,這天坑里的異常,是板子上釘釘?shù)氖聦崱?/br> 借水脫逃了螞蟻大軍,就像之前借天坑脫逃了越軍士兵,誰又知道這沼澤究竟是救命之水,還是另一處死難境地呢?毛毯怪是已經(jīng)交過手的老伙計,但這濁混的沼澤里頭,又會不會有另外的新鮮伙計呢? 這樣一想,兩腳的步子不自覺就加快起來。在水底下踩著淤泥的腿腳,也不自覺的緊繃起肌rou,生怕碰踩到什么說不清的玩意兒。而這沼澤底下的淤泥,又起伏無常,水面時而淹至肚臍,時而沒過膝蓋,不知啥時候會兩腳一空,全身入水。 退伍之后,我時常去回顧那些經(jīng)歷過的驚險、危機,最后得出的普遍定律是,每當你身體做好了提防,并準備好迎接險情的時候,那險情卻總會猜透你的心思,躲而不來。當然了,險情之所以叫險情,就是要在你整個人處于懈怠狀態(tài)時,冷不防的弄些驚炸的事情出來,捉弄你的神經(jīng)。 你能遇見它,卻不能如愿預見它。 最后踩著潮軟的濕地,五個人總算是平安無恙的,從齊腰深的水里脫了身。緩漂而走的毛毯怪沒有追回來,渾濁的沼澤水里也沒其他怪事發(fā)生。 走出沼澤濕地的區(qū)域,雙腳踏回了堅實的地面。樹冠蓋住了毒辣的陽光,不再刺脖犯疼。估計這一塊就是天坑里的常年“陽區(qū)”了,有著長時間的日光照耀,沼澤另一岸的樹木,個頭猛竄,脖子后仰到頭,也看不到頂。 這便是我之前攀上樹頂后,看探到的林線突高區(qū)域。粗略一估計,這些高大的樹木,要比沼澤另一側的“陰區(qū)”高個三四米。 單腿撐腳的旗娃,早就累壞了腿。上岸之后便跛著腳,一下坐到了地上。肩膀被他壓了這么久,可算是輕松下來。 剛一坐下,旗娃就迫不及待的撩起褲腿,檢查傷勢。果然,那白白的兩桿小腿上,除了密集的腿毛,還多出了十來二十只被拍扁后,黏附在皮膚上的褐紅螞蟻。紅褐之中,甚至還有鮮紅的血液夾雜在濕水里。右腿作為螞蟻襲咬的重災區(qū),被咬出了好多針眼一般的血口。 “這幾把傻逼玩意兒……”旗娃見狀,氣得咬牙切齒。 他平坐在地,脫鞋卷褲,將螞蟻們的尸體從小腿上拍下。拍不下的,則只能像穿針引線那樣,挨個兒用手拈走。 黃班長還惦記著剛才出現(xiàn)的毛毯怪,他帶著我和王軍英,以坐地的旗娃為中心,在方圓兩三米內(nèi)搜索了一番。叢林里的樣子大同小異,只是說這里接近沼澤濕地,植物的數(shù)量要茂密那么一點兒。 周圍此時不再是蔭蔽環(huán)身,有太陽光透進樹林里,膽子不自覺間大了許多。三個人圍著附近掃了一圈,沒看到那毛毯怪再次出現(xiàn)。只是驚飛了幾只飛蟲,發(fā)現(xiàn)了一只青蛙。那青蛙甚是奇異。青蛙的個頭半大不小,表皮絢麗而多彩,其間有紅有黃,有綠有黑,它靜趴在一片大葉之上,鼓起一雙無神的大眼睛注視著我。與身下的大片悶綠相比,它卓然而獨立,如綠中精靈,很是亮眼。 我想抓下他,卻被王軍英制止住。 “別碰,這東西多半有毒。”他低藐著那奇異的青蛙說,“跟癩蛤蟆一樣,摸了會中招。” “癩蛤?。俊蔽矣行┎幌嘈?,但還是放下了手。這東西怎么看也跟瘌蛤蟆搭不上邊,但身在叢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謹慎一點好。 手剛放下,身后突然傳來幾聲“嘰嘰嘰”的驚叫。 我被驚得一縮脖子,立即尋聲而望。嘰嘰嘰的叫聲還在持續(xù)悠揚,但背后卻看不到任何異常。三個人轉身動腦,這才發(fā)現(xiàn)那持續(xù)悠揚、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離咱們有些距離。 “還有猴子?”我面向那叫聲的方向說。 如果我沒猜錯,那聲響多半就是猴子尖吼而出的。囚籠似的天坑里竟還住著猴群?這可奇了,猴子又是怎么從那懸崖上下來的呢? 話少的黃班長和王軍英沒理會我的話,他們對遠外傳來的猴叫并不感興趣。 黃班長奪步而走,往回而行。 找回旗娃,林子里冒起了一股腳臭味兒。這小子把鞋襪和衣褲都脫了掉,鄧鴻超正在他背后替他清理螞蟻。扇走哪刺鼻的腳臭,我們也都坐到地上休息。接二連三的驚悚刺激,讓每個人都疲憊到了極點。除了身體遭受的負荷之外,更多的是神經(jīng)上的勞累。 現(xiàn)在,該是隊伍停下來“總結教訓”,平復心情的議程。 但剛一坐下,鄧鴻超卻楞盯著旗娃的后背,兩眼發(fā)怵。他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拍了我一下。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晨昏線 “建國哥,把你火柴借一下?!彼f。 “干嘛,要抽煙?”我正還準備撩起褲腿,清理螞蟻。 “不是,”鄧鴻超搖頭,他盯著旗娃的腋背,“這背上有東西?!?/br> 旗娃聽到這話,立即就坐不住了。他立即抖臀顫背,扭過頭問道:“有啥?” 說著旗娃就動手摸背,腦袋恨不得扭個一百八十度,去親眼看看背上究竟有啥玩意兒。但鄧鴻超立即制止了他。 “別動,我這就給你弄下來?!编國櫝l(fā)怵的眼神不再,顯得很冷靜。 我一邊從兜里摸出火柴,一邊把身子挪了過去。為了防潮,我們都把火柴用膠袋包裹得好好的。畢竟在野外時的火種,相當重要。但是抽煙時,忘記把煙盒包進防水膠帶,身體兩次浸水后,包里的那盒還剩半包的大前門,濕了個透。這讓我很是心疼。 挪過身子,鄧鴻超指了指旗娃的背,對我說:“你看,就這東西?!?/br> 果然,那又白又寬的后背上,附著兩三坨顯眼的、油亮的黑色物體。那白背與黑物的對比,令人心驚。但這玩意兒并不是什么新鮮家伙,便就是雨林里無處不在的水蛭,螞蝗。兩三只肥碩的軟黑螞蝗,黏貼在旗娃的腋下后方。這壯小子卻渾然不覺。 合情合理的是,這條顯眼的螞蝗,個頭比平常的要大許多,大概有一根鉛筆那么長。不過,這還在接受范圍內(nèi),不像之前那堆鼻涕蟲一樣,大的離譜。 “別動?!蔽乙矊Ψ磸团ゎ^的旗娃說,然后打開了包著火柴的防水膠袋。 不明所以的黃班長和王軍英,也聞聲挪過身子,看察情況。此刻最為焦慮的旗娃,動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慌忙抬頭問王軍英:“排長,排長,我背上有啥?” 王軍英瞥清那背上的幾只螞蝗后,絲毫不在意的答道:“螞蝗?!?/br> 是的,比起這天坑里的奇異玩意兒,一條大螞蝗,可以算是最為正常的東西了。 “螞蝗?”旗娃看著王軍英,愣住了腦袋。 螞蝗雖煩,但很好對付?;鸩駝澣?,將柴棍往那黑坨坨的軟身子上一按,它便吃痛,脫rou而落,蜷縮在地。 如此往復,三只吃血正酣的肥碩螞蝗一一落地。鄧鴻超覺著惡心,趕緊為他們補上腳掌,將其踩碎。軟肥的身子被擠踩成一片,惡心的皮rou組織里,流擠出了剛還吸入的新鮮血液。 “你們也都檢查一下。”黃班長立即卸下背囊,脫掉外衣,“這么大的個頭,說不定會吸出什么問題來?!?/br>